《锦帷香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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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帷香浓-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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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知还罢了,如今知她哥嫂这般狼心狗肺,玉娘恨不得这辈子莫走动见面才好,况他们来了有甚好事,不定又兴起怎样的歹毒心思,想到此,跟婆子道:“你只说我身上不好,推她出去便是。”

待婆子去了,玉娘忽觉有些古怪,自打让她冷语掘出去,这一程子都不见这妇人登门,今日巴巴跑来作甚。

正疑惑间,忽听外头柴世延的声气儿,刚起身,柴世延已扶着平安进来了,一看便知有酒了,让平安跟扶着他靠在炕上,唤秋竹去灶上端醒酒汤,待端来这厮已闭着眼睡了过去。

玉娘便让秋竹进去拿了床薄被出来与他搭在身上,却听他嘴里咕哝什么。玉娘好奇的贴在唇边,只听他道:“这妇人倒真勾了爷的魂儿,只可惜她是玉娘的嫂子,却弄不在手……”玉娘听了,直觉脑袋跟着嗡一下,想自己那日还道这厮换了心肠,这才几日却又惦记上她嫂子,刚消停了,这厮又忘了死。

想赵氏与董二姐周养性勾结,要谋他的性命家产,这样的蛇蝎妇人,若沾惹了能有甚好处,这些且不论,便做下此等乱伦之事,岂不是禽兽不如,只他忘了死,却不要连累自己才好。

想着,唤来平安出去低声询他:“刚在大门首可撞上了什么人不曾?”平安忍不住哼一声道:“真当别人傻子一般,岂止在大门首,今儿爷在酒楼吃酒,便撞个正着,打着幌子去铺子里买胭脂,却立在门外半日不去,只管用眼睛往这边楼上瞄。”

玉娘听了,心里暗道,赵氏不定按着什么坏心来勾柴世延,便这会儿柴世延未被她勾去,却难保以后。

想着不禁暗叹一声,还道周养性叔侄跟那高寡妇董二姐,这些前世的对头都没了,便放了心,哪想这过了一山又一山,也不知何日能得个安生日子,想着不觉抬手摸了摸小腹,或许等孩子生下,长大,才有指望,只如今却还要小心提防。

人道酒后吐真言,虽柴世延如今还有些顾忌,日后却难说了,那赵氏既安心勾引,自是要使尽手段,自己终日在内宅里待着,如何防得住,如今之计,倒不如与这厮明里说出来,让他熄了心思方是上策……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距离完结还有十万字呢,男二马上出场。

☆、第 53 章

至次日;柴世延酒醒;玉娘便又与他道:“今儿唤媒婆领几个女孩儿过来,爷莫一味推脱;如今我也伺候不得爷,府里无旁人;爷跟前这般冷清像什么话;倒该有个人才好。”

柴世延听了,心下有些不自,他倒欢喜拈酸吃醋玉娘;这般贤良大度妻子,他只觉心都远了;就跟过往一般;便有些情份哪及如今。

又听玉娘道:“莫不是外头有了合心意之人,就该说与我知道,只她是个清白来路,我还能拦着不成。”

柴世界延听玉娘话里有话儿,不禁儿也有些脾性上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玉娘见他恼了,还道是给自己说破心事,淡声道:“爷昨儿吃醉了,可还记得说什么话儿?”

柴世延怔了怔:“说甚话?”玉娘抿抿嘴道:“j□j为妻却说不出口,只前头与你说下,旁妇人你纳多少也由你,只我嫂子你想不得她。”

柴世延一听,才知今儿这番官司原是从这里来,虽说给赵氏那妇人勾有些眼馋,何曾动过纳那妇人念头,倒不防玉娘倒搁心上,几次三番提及,不免有些恼起来道:“凭爷手段,多少妇人想不得,惦记你嫂子作甚。”

玉娘也冷道:“你若不惦记便算我今儿话白说了。”说完也不再搭理他,撩帘儿进了里头,柴世延不想她如今这么个性子,也真上来几分真气,接了秋竹递过来衣裳,自行穿了,怒冲冲去了。

到县外忙了一日,晚间家来,到了大门首,想到今儿早上跟玉娘这番,不免有些意兴阑珊,正巧阮小二从门里出来,见着他道:“不若去院中散散。”

柴世延想自己早上刚与玉娘拌了嘴,这时候家去,不定玉娘要冷着自己,却没意思,便一道往冯家去,半道却遇上贾有德。

贾有得扯住二人道:“这般时候去哪里耍子?”听说去冯家,忙低声道:“你两个如今还不知呢,便去冯家也寻不见冯娇儿了。”

柴世延道:“怎不见她,莫不是病了。”贾有德嘿嘿一笑道:“亏哥与陈府走这般近,怎不知这事,前几日守备大人做生日,唤了冯娇儿去,不知怎就入了陈大人眼,未两日衙后街上置了个两进院子,把冯娇儿抬了去,收成个外室,听说颇得陈大人意。”

柴世延却真不知此事,却想起前两日听玉娘说陈府内宅有些事,莫不是为这冯娇儿,想必老王氏哪里容不得,才外头置办了院子,又想陈继保既有意相瞒,自己不若装作不知好。

便道:“既如此去旁处便了。”三人骑马去了东街院。

董二姐与周养性那事儿虽说蛮紧,毕竟闹了一场,总有些影儿透出来,只是都忌讳柴世延势力,个个闭口不言,深怕惹祸上身,故没个敢说闲话,却不是不知。

出了这般事儿,那老鸨儿还道柴世延再不登门,不想今儿却来了,欢喜要不得,忙堆着笑迎进去,吆喝着烧水泡茶拿点心,倍加殷勤。

阮小二见了酸道:“你这婆子好不势力,我与贾爷来,怎不见你这般殷勤?”那老鸨儿笑道:“你两个常来走动,柴大爷如今得了差事身,终日忙还忙不过来呢,如何来我们这里,可不是稀客吗,如何能不殷勤些,老婆子还指望柴大爷明儿发达了抬举一二呢。”

贾有德笑道:“你这老婆子倒生了一张巧嘴,便你家柴大爷得了造化,抬举你什么,难不成把你家养婊,子都包下来。”

老婆子却道:“如此却好,省得老婆子成日开着门,点灯熬油迎来送往麻烦。”

阮小二笑直打跌,指着她道道:“你想好,今日哥难得来一趟,听说你家j□j了粉头,唤出来与哥唱曲递酒耍耍。”

那老鸨儿哪敢怠慢,也正要勾住柴世延,便挑了两个身段模样儿出挑,性子伶俐唤到前头,灶上置办鸡鸭酒肉端上来。

那两个粉头倒真生好,一个叫董爱香,一个叫董爱月,瞧形容也就十四上下,还未寻人梳拢,老鸨儿也是想着,如今柴府里没人,那位大娘子又怀着身子,若能勾柴世延梳拢了两人,倒便宜。

柴世延先头还有些闷气,后见两人乖巧伶俐,倒消解了大半,与阮小二贾有德畅饮几杯,不免有些醉意,手里不稳打翻酒,湿了衣裳,便唤平安拿衣裳,阮小儿正要去解手,两人便相伴着后头来。

可巧经过春妹窗下,听见里头干事声儿,柴世延要去,却给阮小二一把扯住,他耳边道:“你道这里汉子是谁?”柴世延如何知晓,阮小二嘻嘻一笑道:“正是哥大舅子呢。”

柴世延不禁皱眉,暗道怨不得这陈玉书每来府上,玉娘都避而不见,还特意嘱咐他,不可与他银钱接济,只自己念着毕竟是玉娘哥哥,若遇上便与他些银钱,却未跟玉娘提及,如今瞧来,倒是玉娘说得对,便给了银子,也不过是填了无底坑,家里连饭都吃不上了,如何还来这院中嫖粉头。

想到此,不禁有些着恼,便扯着阮小二要去,却忽听里头春妹道:“你家里婆娘白搁家里,你倒来老娘这里入欢,也不怕家里婆娘便宜了旁人,听着你那婆娘生齐整,你倒不稀罕。”

那陈玉书呼哧呼哧急喘几声道:“家里头那个却是个夜叉婆,生齐整有甚用,一门心思瞧不上爷,净想着没影儿事儿,说起来,你前头那个相好周养性倒好毒个心肠,与我那婆娘倒是一路。”

春妹听他提起周养性,呸了一声道:“提那死鬼做什么,也不嫌晦气。”“晦气什么?他倒好手段,只时运不济些,落我那妹夫手里,活该他一个死,亏了他还要算计我妹夫,不想反给我妹夫算计了。”

春妹听了,暗道这厮今儿吃醉了酒,倒说出这般话来,不定里头有什么不为人知事,待我哄他说出来,攥手里也是个把柄。

想到此,推了他一把道:“你说甚算计?”不想陈玉书虽吃醉了酒,却仍有几分清醒,听了嘿嘿一笑道:“这却不能与你说,我那婆娘特意嘱咐过了,道这事若给我那妹夫知道,便再无活路。”

窗外柴世延听了,脸色沉下来,暗道,难道陈玉书两口子与那周养性还勾了一处,听这话音儿莫不是要谋算自己,只是未得手罢了。

想到此,却要听个底细,贴窗边上听着里头动静,那春妹一见这厮口风紧,恼起来,一把从身上推开他道:“既听你婆娘,老娘身上蘑菇什么,家去寻你那婆娘入捣去是正经。”

那陈玉书正干美处,如何肯丢开手,搂着她哄道:“我那婆娘如何及上你,只你让爷爽利一遭,便说与你知道。”

春妹伸手把他推炕上,一翻身坐他身上,自动了几下,把陈玉书美直哼哼,不想她动了几下便停住,问道:“你说是不说?”

陈玉书如何受得,便把周养性与他谋划,如何害了柴世延性命,待家产落玉娘手里,再谋夺手,周养性得人,她两口子得家产,一一说与了春妹。

春妹听了道:“你两口子好不讲情义,听人说,柴府那位大娘子好性儿,常接济娘家哥嫂,你夫妻俩不知报恩还罢了,怎还要害她。”

陈玉书道:“先时我也这般说,只我家那夜叉婆子道,人手里总瞧人脸色,不如谋手里才是自己。”

春妹啐了他一口道:“呸!你两个好没人心。”陈玉书却嘿嘿一笑:“我那夜叉婆是个狠婆娘,只爷心好,亲亲与爷受用一场,待会儿有你好处。”说着二人又干起事来。

两人只道炕上干事说什么只两人知道,不防隔墙有耳,给柴世延从头至尾听了去。

柴世延不听还罢,听了不免唬出一身冷汗,亏了自己窥得先机,下手为强,若稍缓一缓着了周养性毒计,岂不落个家破人亡。

忽想起昨儿自己险些给那阴毒妇人勾了魂去,如今想来,那妇人不定按甚心思要谋害自己呢,又想起今儿一早为着这妇人,还跟玉娘拌嘴惹气,不免是悔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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