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
他的静静的看着我;脸逐渐变得缓和; “费如风未必不可以争取;”良久他暗哑的说。耳朵呜呜作响,我几乎以为自己的听觉出了毛病;我呆楞的看着他。
“能够让你把心给他;他一定有过人之处;如果这是自己得到幸福的唯一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可以的话就不必对过往诸多回顾了;将从前的种种拖条尾巴到今天来;妨碍了自己的幸福;是太不划算的。”
翻天覆地,地撼天移的浪涛在我心底翻滚;就象一个人心底深处最离奇的幻想;被人发现了;生生的拖到了光天化日之下;我的脸色青白;身躯摇摇欲堕,他的声音不疾不徐: “我希望你幸福;从我第一眼见到你;让你幸福就是我这一生的梦想;” 他梗住了话头;他的声音嘎哑“:……只是到了此刻我才明白;这份幸福无论是由我手交付;还是他人;其实并无区别。”
“别说了!”我已经不忍再听下去;他的每一句话都撕裂我的心;他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我们都一般的冰凉 ;战抖。
“为自己试一试;柳葶!”我看着他那双澄明的大眼睛;笔直的鼻梁;清朗的线条,我额上满是泠泠的冷汗; 我的五脏六腑随乾坤易位。
“最低限度不要轻易的判了自己终生监禁;如果到了最后还是世事不能尽如人意,无可奈何之,那也是非战之罪。”
他拿起玉琀蝉;放入我的掌心;他的手和我紧紧相握;: “我说过世间没有两块相同的玉;属于我的只有这一块;无论贵贱精细都只是一眼的缘分;因而它对于我是独一无二的;我疼爱珍惜这一世的缘分。”他的手一使劲; 玉琀蝉在我掌心碎裂; 一阵冰寒的凉意流过我的身体;我的脑子刹那间变成一片空白,还有点不支晕眩的感觉。
“我给了你的永远都不会收回。”他的手和我分开; “如果到了最后那个傻瓜依旧不能给你幸福;那么让我把你带走;”他的眼睛闪闪生辉; “告诉费如风;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我不在乎;也无惧承担由你而引发的经年不绝的争斗!
我生平第一次有大醉一场的冲动!
我一杯接一杯的香槟喝下去,我想祛除这种痛苦,这种幻想,我一口咽下一整杯,酒意慢慢的升腾,温泽的话和背影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锥心的疼痛后的一种麻木的空洞。
“放弃他真的让你这么痛苦?”我喝到第七杯的时候,酒杯被人压住,我扬眼看他,眼前的这个高大男人,成熟,英俊,财富、地位、权势都在手里,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他还来要不停不停的掠夺?
“对,我很痛苦,我痛苦得恨不能自己立刻下地狱去。”我难得这么坦白!
“很好!”他的语气平静和缓,从容镇定得象一位王者,可我知道他在恼怒,阴沉沉的恼火,他那一贯深邃如迷的黑眸里有一把冷冷的火在烧。我得意得不得了!他的手抓住我的上臂,修长而强壮的手指深深陷进我的肌肤,他沉默的把我扶进车里,我靠向椅背,我的头好昏,我慢慢的滑下去,他握住我,用力把我拉向他,我半摔倒在他的膝上,他拉直我,让我坐在他大腿上。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你闻起来象是从酒窖里捞出来似的!”他嫌恶的皱鼻。
“我没有喝酒,”我气愤的瞪着他,“我只喝了一点香槟!”
“显然能够把香槟喝到醉的你是第一人。”
我伸手去抓他嘴角上那抹优越的狞笑,他的皮肤温和光滑,我摸着他的脸,轻轻摸索,他脸部轮廓深刻,鼻子高挺,他是我见过的最英俊也最狂妄冷酷自私无情的男人,这个强夺了我一切的男人。
“你伤害我”我依稀间忆起一股痛楚。
“你折磨我,让我成为上流社会的笑话,让我和兄弟反目,”他提醒我,“所以我们扯平了。”
我的头越来越昏,我觉得他说得似乎很有道理,车突然停下来,我的胃剧烈的翻搅,车门被拉开,我软绵绵的躺在他怀里,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他刚把我放来,我立刻冲进卫生间吐得晕天暗地,一连串的抽搐后,他抱起跪在地上的我,让我坐在床边,天花板在我眼前旋转,我紧紧的闭上眼,他转动我的身子,解开纽扣,脱下我的衣服,然后和我的裤子缠斗。
“不要动我,我会吐。”我呻吟,胃又开始翻搅
“我知道”他声音低柔,手温暖的抚过我的腿,褪下我的丝袜,湿润的毛巾拭过我的眼脸,他给我喝下一杯好难喝的东西,我不停的推开,“喝下去,你会好过点。”他不容我拒绝。
“你不安好心,只会欺负我”我恨恨的喝下去
他将睡衣套上我的头,把我拉向他坚硬的胸膛,我的脸埋进他的衣服里,他帮我拉好睡衣。他的手臂环住我,把我放在柔软的床垫上,然后把被子拉到我的下巴处,我感觉喝下那杯难喝的东西后我的确好多了,胃不再翻卷,只是身体好轻,轻的似在漂浮!
我眨眨眼睛看他,“费如风,我知道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是吗?真让我感到惊喜。”他取笑的语调。
我被他的语调激怒,“是,我知道,你就想让我服从你,离不开你,然后在你抛弃我的时候,看我拉着你的裤管苦苦哀求。风,不要抛弃我,我不要走。”我可怜兮兮的模仿,然后重重的点头,就是这样!
他看起来好象要爆炸了,他得用手抓住床柱稳住身子,然后他大笑起来,一直笑,笑得我撑起身来,将手挥向他,他在半空中把它抓住,“我想我以后应该让你多喝醉几次。”他摸着我的脸颊,“老天,你真可爱。”他低头想吻我,我偏开,他吻上我的耳朵,“让你的心听从我”他诱惑的说:“把你的全部都交出来,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他如羽毛般的吻过我。
“我的心是要给会珍惜我的男人,不是不择手段的强盗!”
“那是谁?”他转眼之间就从温存的情人变身成了凶残的暴君,他压制我,象一层层的火烤焦我,我奄奄一息的昏茫。
“温泽吗,我会让他从这世上消失,他这辈子永远也别想再用那种眼神看你,你也别想再和他说上一句话。”语气森冷霸道,穿透我昏茫的意志,我恨他,也恨我自己,愤怒在我心底交织燃烧,我不知道是恨他多点,还是恨自己多点,我倍受煎熬,我揪住他的衣领,“不许你去伤及无辜,我从来就没有爱上他。”我大吼,我的眼前立刻金星舞动,我躺回枕上,“他只是一个梦,一个小时侯一直一直做的梦。”我苦恼的低喃,我的语气象雾般的脆弱。
“你的梦,你的人都是我的”他轻轻的在我耳边说:“在你彻底领悟这项事实前,我会关你一辈子!”他的话里是不可错认的野蛮和残酷。强烈的男人气味浸满我的口鼻,额头被强硬的熨贴在一起,地狱之火透过纤薄的肌肤传送到血脉;连灵魂都仿佛要被它蚀空;我被压迫着向那黑暗的旋涡中沉下去,沉下去……
“不要,离我远远的,”我奋力的挣脱开来,拳头象雨点般落在他的胸口,肩上,我声嘶力竭的嚷“我不要你,我要一个人好好生活!”他稍一松懈, 我从床上跃起,飞快地要向门冲去,我执意要离开他!只差那么一厘,腰被猛烈的拽了过去,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狠狠的禁锢住我,他象野兽一样从背后覆上,狠辣凶残的低语:“我保证你一个人生活会很不好,一丝一毫都不好!”他分开我的双腿,他全身涨满一触即发的火焰,他邪恶的欲望一点一点的逼近我。
“我不会容许你逃走,如果只有暴力才能留下你,我就是个永远的施暴者”我的每一根神经的末梢都在尖叫,近乎撕毁了的睡衣被揉皱到了腰间,他烫得惊人的手掌把我压得更低,它高涨着,威胁着要刺穿我!
“我会清空你脑子里所有的人,你只能记得我,只可以记得我。”他热烈凶残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敲刺; 我倔强的死死执拗着, “我不许你离开我,小葶,小葶,小葶……”他一声声的呼喊象是从胸口深处撕裂出来的,竟让我有心痛的错觉,一声连着一声,一遍缠着一遍,似魔音穿耳;忍无可忍。
“我喜欢的人是你!”
这句话象一道闪电; 天地间骤然静止。他所有的暴戾之色都因这句话而荡然无存,他的眼神变成了火烧的烙印;灼热热的烫进我的心底;我连他的呼吸声都没有听见;这个眼神;竟象是永恒!
“我承认;”他停下来;呼吸;再继续:你发现了一个很有效的咒语;的确……很有效!”他心有不甘的的缠上我的手指;每一个指缝都被他的指头密密贴住;他越收越紧;直到我痛得连眼眶都濡湿,他才轻轻的用唇厮磨,间或着啮咬它脆弱敏感的关节;他的眉尖舒展开来;他朝我粲出令人心神摇曳的魅人微笑;他象是一个变色龙;内在的能量可以让他随时幻化,瞬间是凶残的恶魔,瞬间是温存的情人!我心力憔悴得无力和他缠斗;我终于放任自己坠入了深渊。
第二天我昏沉沉的醒来;他的腿交缠着我;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前;我动一下;他立刻收得更紧;他把我困在他的方寸之间;嚣张独霸的男人就是这种德性;不过一旦塌实了他的征服欲;他变得很好说话!
而我将累积下来的心情豁了出去;这纵身往下一跳;不知万丈深渊还是软塌绿地;不过我不想在漫长的余生里反复追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当时我努力了;故事是不是会有另外一个结局;也许尝试是一种痛;但是不试则会带来更深更长远的伤害!我赌上了这一局;用我的真心;用我的全意;从这刻起; 过去的不必再提;过去的可以原谅;只要我们彼此相爱;我们彼此成为生命的共同体;共存共荣!
接下来的日子里;费如风极尽宠爱我之能; 他对我的矜贵让人感觉我尊荣无比;他对我的专注让人觉我得无不可为!我成了上流社会里最具传奇性的灰姑娘。;;社交场合中争相邀请的人物 。
而这一场赌局中;我要赢得不仅是费如风的爱情;更重要的是我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