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将它放在心中,偶尔拿出来回忆一下,任时光匆勿流逝,她也不曾忘
记,反而记得更深、更牢。
接下来,大伙笑闹成一团,她们甚至以好玩的心情叫了一瓶红酒,拚起酒量
来。
就在这笑闹声中,时间不知不觉的溜走,竟过了大半夜。虽然已经过了午夜,
大伙似乎仍意犹未尽,全没结束这场庆生会的意思。
其中最不中用的就是少刚了,不过喝了两杯,她已烂醉如泥、丑态百出。
“小刚,我看你是不行了,咱们解散吧!”
凌晨两点了,菲菲喝得头昏眼花,既困又醉,只想早点回家睡觉。
“不要,我还要喝、还要唱歌——”少刚醉言醉语的说,酒品似乎不太好!
“不行!你忘了吗y 明天还得考英文,就算没准备,也得早点回家养精蓄锐
啊!”阿芬不愧是班长,连玩乐时都不忘记“考试”这两个讨厌的字眼。
“罗唆!要回去你先回去好了。”少刚步履颠踬地走向她,对着她吃吃一笑,
整个人差点儿扑跌在阿芬身上。
一头俏丽的短发随着少刚的步履恣意的狂舞着,带来一种魅惑人心的气息。
事实上,少刚有张非常漂亮的脸蛋,白皙的皮肤配上细致的五官,让人乍看
之下会惊为天人。而仔细观察,更可发现她蕴藏在美丽容貌下细腻清秀的灵气,
但这份清灵的气质往往会被她大而化之的粗鲁动作给刻意抹杀掉。
“不行、不行,我真的得回去了,否则我爸那张嘴念起人来,耳膜都会震上
三天三夜,我可不敢领教。”
阿芬拿起她的小背包,穿上外套,才将包厢的门打开,就被一团黑影给挡住
了去路!
她抬头一瞧,是个长相不凡、器宇轩昂的男人!他深邃的眼眸半眯,两簇火
苗的瞳中跳动着,危险且致命地梭巡着包厢。
突然,菲菲叫了一声——“你…你不是小刚的祁大哥吗?”菲菲的醉意不浓,
一眼就认出了他。
‘没错,我是来找少刚的。“不一会儿,他的目光已梭巡到窝在沙发上的娇
小身影,于是,他直直的朝她走去。
“小刚、小刚——你清醒点!”他不停地轻拍着少刚的脸颊,企图唤醒她。
此刻她双眼微醺,眼眸半合,两颊更透出粉嫩的红晕,煞是迷人!
祁煜陡地被这她这抹醉意醺然的姿容震慑了心神!
“你…你是谁啊?不要一直晃嘛!我看不清楚。”少刚已醉得迷迷糊糊、半
梦半醒。她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伸出手触摸祁煜的脸庞,那徐缓的动作像是
招唤、像是挑逗,令祁煜怦然心动!
祁煜深吸了一口气,试着将掺杂在感官中的那股紧绷化解掉,然后出声说道
:“快醒醒,你妈都快急疯了。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让别人放心啊?”
他在她耳畔柔柔的低语,一点也没有责骂的味道,反而有丝纵容的宠溺。
“我妈干嘛找我?”少刚摇摇晃晃的,飘游的眼瞳仿若找不到焦距,全身的
细胞已被酒精侵蚀得混沌迷离。
她摸着他的五官、轮廓,试着固定他的影像。
“别问那么多,我先带你回家。”看她这个样子,祁煜忍不住纠结双眉,无
法想像倘若是其他心怀不轨的男人在她面前,她是不是也会做出这种反应?
她拚命的摇头晃脑,挥舞着双手,还不忘对他妩媚傻笑,“我…我还要喝,
我…不想回家,你是谁啊?干嘛管我?”
少刚脸色酡红,红艳的唇一张一合,几乎让向来自认为自制力坚强的祁煜神
魂颠倒,一股蛰伏在小腹的陌生情欲开始蠢蠢欲动,就连他的心也不受控制地
狂跳起来。
“别闹了,我扶你起来。”
虽然少刚执意不走,但身材魁梧的祁煜只稍一使劲,便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
带了出去。
祁煜将她推进车里,立刻踩下油门往他们住的社区急驶而去,一路上少刚直
哼着不成调的歌曲,好像在和收音机的音乐相抗衡,一声比一声尖锐高昂。
他皱了一下眉,索性关了收音机,让她独自表现。
她偶尔傻笑、偶尔哭泣,赤裸裸的展现潜藏在内心深处脆弱的本性,“我是
个私生子耶!喂,你知道吗?”
祁煜微愕,但不吭声,像是仍专注地开着车,但他心底却甚为讶异,原来十
年前的那段往事她并没有遗忘,只是一直在逃避现实、一味装傻而已!
“妈妈好可怜…所以我要坚强。”她噘着唇,很自傲地说。他神色一凛,依
旧不语。
“你这个人,怎么都不说话?你…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少刚将一只手
搁在他肩上,歪着脑袋直盯着他瞧。
祁煜拿掉她的手,严肃的表情微含愠色,“小刚,别再装疯卖傻了好吗?清
醒一点,否则待会儿你妈见了,又要难过了。”
“哦——我终于知道你是淮了,你是祁煜嘛!你怎么会坐在我旁边?”少刚
这会儿笑得更开心了,还不忘伸出手戏玩着祁煜那头略带自然卷的漆黑发丝。
“你闹够了没?”他一把握住她的小手,疾言厉色的道。
少刚抽回手,牛眯的眼轻轻勾睨着他,“祁大哥,你少假了,你从来不会对
我凶的,就算你装凶,我也一点儿都不怕。”
她迳自开心着,还直捶着面前的置物箱,这副似醉似醒的模样,让祁煜颇为
担忧,她究竟是喝了多少啊?看她就是不肯系上安全带,他真怕她会一个不小
心就一头栽到挡风玻璃上。
“你小心点儿。”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祁煜不断的在她耳边叮嘱。
忽然,少刚将脸埋在大腿上,一动也不动,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让祁煜直觉
不妙!
他立刻将车子开到路边停了下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我的胃好难过…”少刚抚着胃说。
“是不是想吐?”
她点点头,猛地捂住嘴。
祁煜立刻冲下车,开了车门将她拉出来带到墙边蹲下,直拍着她的背部,
“有没有舒服一点?”
“想…想吐…”
话还没说完,少刚便呕了起来,胃部剧烈地翻腾,几乎让她将肚子里所有的
东西全吐出来了!
酒味夹杂胃酸,这股难闻的气味立刻弥漫在四周,可祁煜却丝毫不在意地抱
紧她,安抚道:“吐出来就没事了。”
少刚吐得体虚力乏,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她将脑袋埋在双腿间,急促的喘着
气,“好难过…怎么会那么难过…”
“得了一次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碰酒!”他乘机训斥她。
“人家只不过喝了两小杯,才…才没醉呢!”
胃部已吐得空无一物,她打了个酒嗝,酸气上涌,令她又抱着肚子难过的弯
下腰,干呕了几声,然后道:“祁大哥,你真…好,在我难过的时候都会在我
身旁…真是我的好…好哥儿们。”
“好了,你别再说话了,我带你回去吧!”祁煜将她抱起来,送进车内,为
她披上外套,心头却是五味杂陈。
她对他始终保持着哥儿们的情感,他该如何才能让她了解他真正的心意呢?
界限你知道吗?
我想要的的不是哥哥妹妹,而是男女间的亲怜蜜意怎知,你却一直不懂我的
心,害我频频失了分寸、失了平静。
由于这个旧社区,并没有电梯设备,当祁煜千辛万苦的将少刚背上六楼她家
门口时,按了半天门铃,却始终不见章母来开门。心想,或许她已经睡了吧!
没办法,最后他只好将少刚先带回自己家了。
进了家门,他立即将她抱到卧房的床上,又到客厅为她倒了杯热水,“小刚,
喝点水吧!”
他轻拍她的面颊,怎奈少刚却舒服地霸住他的枕头,安逸地闭上眼睡着了。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三点了!这丫头喝醉了,又熬夜玩了一夜,难怪会累成
这样;但他不能就这样放任她睡着,因为她的衣服上还有刚才呕吐时不小心沾
上的秽物,酸味呛鼻,不管如何,总得先将她这身衣服给换了。
可是…孤男寡女的,他到底该不该跃矩?
章伯母不知是睡熟了,还是在心急之下出门去找少刚,此刻他该如何是好?
“小刚,快醒醒,起来把衣服换了再睡。”唯今之计,也只好先叫醒她了。
“好…热…”少刚朦胧中转过身,闭着眼拉扯自己身上的衬衫,粗鲁的动作
硬是扯掉了几颗纽扣。
祁煜在怔忡间,看见她隐约裸露的白皙颈项与胸前巍峨的景观,那…几乎可
以用波波动人来形容!他从来没想到少刚长年隐藏在宽大衬衫和T 恤下的身材,
竟会是这么迷人!
那充满了女人味的睡姿更是深深的撼动了他的心!
祁煜甩甩头,佯装无动于衷地又喊了她一声,“别睡了,我去拿衣服给你。”
带着不自在的纷乱心情,他找了个理由暂时离开她,到衣橱内翻出一件睡衣。
意外的是,当他再回到床边时,她的睡姿却更加撩人——她的上衣已完全拉开
了,露出她玲珑有致?凹凸迷人的身段,还将他的睡枕夹在两腿间,呈现出一
幅暧昧销魂的画面。
祁煜心头猛然一阵紧缩,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虽然他的外表风平浪静,内心
却在刮风下雨,一股纯男性的欲望倏地在他体内泛滥,那感觉是如此强烈,他
就算想忽视都没有办法!
心情不自禁地坐在她身畔,轻抚她那头披散在床而上的发丝,乍觉她是个不
可思议的组合。
活泼开朗的是她;蕴藏心事的是她;绝美动人的是她;唯一能霸占他心中每
一个角落的女人更是她。
突然,他看见自己手上紧握的睡衣,才意识到他的目的是要叫醒她更衣。深
吸了一口气,面对一个睡死了的女人,他只能强迫自己接下这艰困且充满自我
挑战的工作。
他故作沉稳地褪下她身上那件早已皱了的衣服,却也将她那属于女性娇柔、
诱人的身子完全收入眼底,那好比是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