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内的工作,其他的事情我从来不会费心去探索。”
“天!你知道吗?就是你这副凡事无动于衷的模样深深吸引着我。”费梦玲
对他露出一脸倾心的模样。
其实,以她的条件,在她屁股后面追着跑的男人可是数也数不完,只要是在
她周遭的男人,眼光永远只会追逐着她窈窕的身影。
她就像个发光体般引人注目,即使她的光束会让人刺伤了眼,男人还是义无
反顾地想一亲芳泽。
由少女时期开始在这种宠溺中成长的费梦玲,第一次遇上祁煜这种漠然冷酷
的男人,她立即就被他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有句话说:得不到的最好、吃不到的
最甜、摸不到的最香,大概就是指她对祁煜的心态吧!
祁煜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他扔下笔,英眉微挑,单手支颚地凝视着已绕到
他对面安坐的费梦玲,“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不要净绕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题转,这份稿子我下午得交出去,实在没有空陪你。”
费梦玲轻甩头,将一头波浪式的长发甩至脑后,风情万种地笑说:“你总是
如此,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凡事均以公事为重,我真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
不好?”
费梦玲嘴里虽这么说,但她可是对自己深具信心,认识祁煜也有七年了,她
之所以对他这种漠然的态度不以为意,是因为他不仅对她如此,就连他周遭那
些对他趋之若鹜的女人他也冷然以对。
既然这是他的本性,她又何须在意呢?
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被她的魅力所吸引,就像沾了蜘蛛网的蜂儿,再也脱
不了身。
第四章“梦玲,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你认识我那么多年了,应该了解我的
个性。”他避重就轻地回答。
对任何一个女人,祁煜都有办法将个人情愫淡到无形,因为这辈子除了少刚
以外,不会再有人可以触动他的心弦。
“好吧!算你会说话,我知我是永远说不过你的。”费梦玲自讨没趣,正想
起身离开,却被他的一句话给唤住了。
“听说我们人事部缺人,是吗?”
费梦玲妩媚地回头,漂亮的脸上出现一丝诧意,“怎么?你向来不管公司其
他的业务,今天怎么会问我这个?”
“如果可以,我想介绍一个人进去,如果没办法,那就不勉强。”
祁煜总是这样,即使对她有所求,也不会降低姿态。若不是费梦玲熟悉他的
作风,早就旋身离开,以抗议他的无礼了。
但此刻,她却好奇的留下,因为这是他今年来头一回主动向她要求某件事,
怎不令她感到意外与好奇呢?
“谁?”她露出一抹绝美的笑靥。
“我的一位邻居,今年高中刚毕业,大学没考上,她想在补习的空档找份工
作,所以我想帮她个忙。”他指的不是别人,就是少刚。
“哦。/”她回他个虚字,并未直接答覆。
“这两天我不断打国际电话联络总裁,可惜一直找不到他的人,既然你在这
儿,我想,请示你这位副董,应该也是可以。”
他的音调依然持平静无波,一点儿也没有有求于人的低声下气。
“邻居?女的吗?”费梦玲的脸色浅浅地呈现变化。
“没错。”他不愿多作解释。
费梦玲的语气酸了起来,“才刚高中毕业,你是想老牛吃嫩草吗?”
祁煜的脸色一凛,着火的目光灼视着她,“我说过,若有困难我并不勉强,
请你说话别带刺。”
费梦玲愣了一下,虽然他向来对她不热络,可也从不曾对她发过脾气啊!这
下她倒要看看那个女孩是何方神圣,她就不信自己会比不上一个二十岁的黄毛
丫头。
“何必生气呢?我答应你就是了,她来上班时,只要向人事部的吴经理报备
一声就行了,冲着这点,你应该不会拒绝晚上请我吃顿饭吧?”
她还真是善于利用机会哪!
祁煜的脸上强力隐忍着不满的情绪,眼底闪过一丝犹豫,然后道:“好吧!
六点半在七楼碰面。”
费梦玲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双臂勾住他的颈子,在他的脸颊重重印上一吻,
“别忘了,我等你。”她眼神挑勾地睨了他一眼,这才扭腰摆臀地离开了。
听见门扉合上的声音,祁煜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该死的小刚!他会这么牺牲,
可全都是为了她啊!
其实,他也不必如此委曲求全,但他就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到社会上涉险,
保护她,是他恒久不变的坚持。
而她,何时才能开窍,接纳他的真心呢?
因为他就是毫无道理、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呀!
大学落榜以少刚而言根本就是意料中的事,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念大学的
打算。偏偏老妈跟祁煜老爱跟她反调,明知道她不是块读书的料,却非得将她
丢进水深火热的苦海中,让她在里面载沉载浮。
而今天却是她脱离苦海的大日子,祁煜居然答应让她去打工,不再逼她成天
埋首在补习班、图书馆里打瞌睡了。
“祁煜,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一定是不忍心我老是瞪着课本自怨自艾,
才大发慈悲的,对不?”
自从三年前他不准她喊他祁大哥之后,她也就称了他的意,直接叫他祁煜了。
“在外工作可不比在家里,凡事都得谨慎小心,懂吗?”祁煜拍拍她的肩,
领着她出门。
到了社区门外,少刚的双眼陡地一亮,嘴角扬起一抹大大的弧度,“哇噻!
你换新车啦!宾士的喔!少说也要好几百万吧?”
“我哪有钱买这种车,这是公司配给的。”祁煜一语带过,似乎不太愿意提
起这档事。
“你们老板配给你的?这不是摆明了送你吗?看来,他挺赏识你的,不赖喔!”
待祁煜开了车门,她便迫不及待地跳进去,拍拍牛皮椅,笑意盎然的说道:
“挺宽敞舒服的,难怪那么贵。”
祁煜坐进驾驶座,发动了引擎,“我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并不需要用其他
价值来认定。”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名贵轿车谁不爱呢?你这个人就是那么奇怪,老爱
讲求些原则、公正,严谨的,我就不信那些东西能当饭吃。”
少刚顺手打开CD,让悦耳的音律缓缓流泄在小小的空间内,她闭上眼静静聆
听,顿觉心情舒畅快意极了!
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就连音响也是如此无懈可击,简直棒透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利眼了?小小年纪就有这种观念,真是要不得!”
祁煜不禁对她说起教来。
“天!这哪叫势利眼?亏你还在社会上打滚了那么久。”她翻了翻白眼,无
奈地摇头。“应该称之为圆滑的处事态度!”
少刚得意的一笑,丰润盈红的双唇微微上扬,吸引了祁煜的目光。他眉峰一
拧,淡淡的苦涩又涌上心头。
“你永远都要装得那么幼稚吗?你到底何时才肯面对现实?”他突然熄掉引
擎,转过脸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那张故作天真的脸。
旁人可能会被她这副无邪的模样所骗,误以为她年纪还轻,不懂感情事。
但他却十分明白,她并非不懂,只是在逃避。
“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巴不得自己快快长大,拥有自主权,怎么还
会故作天真幼稚呢?”
突然对上他极冰冷的眸子,少刚向采不轻易被撼动的心却猛然一震,变得别
扭极了。
这几年来,祁煜的改变愈来愈大,净爱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又老对她装出一
副又酷又冷的模样,她实在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问他,他总是以叹息来回答;不问他,这种不自在的感觉又梗在她心里,害
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快要窒息了。
“没什么,得快点了,否则会迟到的。”祁煜欲言又止。罢了,现在不是表
露心迹的时候,但他相信时机就要到了!
踩—油门,急驰而去,为避免尴尬,他率先转移的话题,“你妈答应让你出
来工作,可不是要你荒废学业,该念的书、该去补习班上的课,你一样都不可
以给我赖掉。”
“什么嘛!我白天工作,晚上又要补习,会累惨的。”
少刚本来就没有考大学的野心,她原打算先找份工作,好暂时脱离苦闷的生
活,而后再以工作忙为由,做个拒绝联考的小女子,没想到她处心积虑的计划
竟然会被他看穿!
如今他竞对她下了最后通牒,这教她接下去的戏该怎么唱?
“如果怕累,那就别工作了,你的意思呢?”她那点儿心思再怎么转也逃不
过祁煜的眼睛,只需两句话便把她压得死死的。
“我当然要去工作,你可不准食言。”没法子了,少刚现在只能采取走一步
算一步的策略。
“那你就得答应我的要求,可别耍赖,我会随时和你补习班的老师保持联络。”
祁煜撇唇一笑,对自己这招“先下手为强”的作法甚感满意。
“难道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我一马?你非得和我老妈连成一气,
以欺负我为乐吗?”
“要你念书就是欺负你吗?”祁煜实在不懂现在年轻人的逻辑。
莫非他落伍了!
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已不懂一个未满二十岁小女人的心了。
“对我来说,这等于是一种变相的虐待。”少刚理直气壮地说,一点也不觉
得汗颜。
祁煜抿唇未语,看了看车上的电子钟,上班时间已迫在眉睫,他立即踩紧油
门,急速往公司的方向驶去。
准时向来是他的原则,尤其是在公事方面,今天若不是少刚赖床,他根本不
可能在这个时候还在大马路上与时间赛跑!
到达公司后,他先将少刚带往七楼的人事室报到,与人事经理打声招呼,
“立扬,这位小姐是我的邻居,今天第一天来公司上班,以后你可得多多关照。”
吴立扬看了少刚一眼,随即将祁煜拉到一边。对他促狭的挤挤眼。以两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