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怜心清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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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怜心清莲-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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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天,正厅的水银吊灯匡卿地掉下来,砸伤了不少客人,两人“惭愧”的来自首,说他们瞧见灯花上停了一只水晶鸟想打下来,结果估计错误,断的是灯链。

    好,小孩子天真无邪嘛!他原谅无心的过错,下回买灯饰时叮嘱别镶上那似真的小鸟,以免误导小孩子的视觉。

    再来是赌场变鱼池,不知哪来的鳗鱼顺着水流东窜西窜,容人们一个不察踩个正着,轻则扭伤脚背;重则跌破脑袋,有些女人以为是蛇,一路尖叫着夺门而出。

    诚实的小孩不欲樱桃树,只是一脸不解的发问:他们不喜欢鱼水之欢吗?

    他……他忍,谁叫他和女人亲热时被两个小鬼撞见,怕影响他们“纯真”的发育,他拍拍女伴不着寸缕的小屁屁,一面遮掩住两人相接合的私处,从容不迫的说着鱼和水的欢事。

    于是,他们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鱼水就一起涌现了,大家快乐嘛!

    好……好想哭,堂堂一个大人被两个孩子考倒。

    从那一刻起,他就小心翼翼的谨言慎行,心想自己坐得正,不怕教坏小孩子。

    结果,前后不到三个小时,格子—一出了问题,扑克牌上的点会移动,原来是蚂蚁搞的鬼,俄罗斯轮盘底有块磁石,每回走在黑二十七点,赌得赌客笑嘻嘻。

    马桶有贞子,天花板上有花子,走廊上是无头的木乃伊,楼梯间浮着哭泣的少女……

    诸如此类的事多得不及各载,他快被逼疯了,不得不—一向受惊吓的客人道歉,暂时停止数间赌场的营业。

    “我说段老大,你的‘客人’几时要离开?”再不走,只怕赌城将成为历史名词。

    “我比你更想知道,他们霸占了我老婆。”一群土匪。

    晋然忍俊悻然遭:“孤枕独眠的滋味不好受吧!在你习惯了抱温玉暖香后。”

    “少说不正经话,你不去看紧双胞胎,真打算看他们毁灭赌场?”他想念老婆的体香。

    “你怎么不去?”

    段天桓可恶的说道:“因为我是老板。”

    “你……你够阴险,吃定我不敢辞职是不是?”如果赌场至关了,至少还有“资遣费”。

    “我不会准的,你认命的帮我管理赌场,以后还有得你累。”让他累得没精神玩女人。

    晋然机警的一问:“你在打什么主意?”

    “没事。”

    “你要是有事隐瞒,我会翻脸。”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想叫他信服。

    “我倒要见见脸怎么翻。”何水莲幽幽的接道。

    段天桓扬起唇线,快步的走至妻子身边,朝门外左顾石盼一下,确定那群蝗虫本集体出动,赶紧关上门落锁。

    踅了回来,他像渴了许久的牧民,吻住妻子的唇。

    “太过份了吧!夫妻狼狈为奸让我眼红,我也要亲亲。”不满的晋然才一说完,一本书迎面飞来。

    “话多。”

    好险,闪很快。“喂!我后脑的肿块还没消,你非要我进医院躺下呀!”

    何水莲瞥了他一眼,“你再觊觎别人的老婆。下回你躺的就是四方棺材。”而且没人同情。

    “老大,你老婆心好狠哦。”博爱无罪。

    何水莲优雅的踩过他的脚。“对不起,我没有低头看地板的习惯。”

    “痛!痛痛……脚……废了。”嗅!她居然给他踩下去。

    最近他走桃花劫,遇上的漂亮女人身边都有个凶悍男人。

    前些日子和台湾方面接洽,千求万求重金礼聘,口水讲得都干了,终于透过人称陶大炮的陶乐清来他的偶像,亚洲第一天后袁紫香。

    原以为可以一亲芳泽,特地准备最豪华的饭店,以万朵香按玫瑰布置房间,门口则搭起由二十四个心型汽球组合的拱门,代表他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爱慕。

    法国的葡萄美酒已冰镇待有味,就等着在浪漫、唯美的气氛下两人共度良宵。

    谁知迎接的大门一扬,他的笑脸当场但住,一头银白长发甩得他发疼。

    没关系,大明星有男友护航属正常,他不会太贪心,小小一个口红印也好,结果一走近才举起手寒暄,人就往后飞,以抛物线姿态撞上墙。

    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清楚对方是如何出手,竟快得肉眼不得见,让他晕了两、三个小时,后脑肿了个包人家说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一定会为你再开启另一扇,果真不错。

    没多久,又接连来了三个各具特色的美女。

    温柔动人,美艳绝伦,清灵出尘,三种不同的美叫他晕陶陶,完全修补了他先前受到的挫折。

    可是,桃花才开就谢了,笑容维持不到三秒钟,三棵大外……咙,三尊守护神就发挥神力,瞪得他全身冷寒,手脚发软。

    “断脚的罗密欧不知迫不追得上荣丽叶。”两手交叠,何水莲淡淡一讽。

    “飘轮椅噗!人帅就是这点吃香……喂喂喂!你们,禁止使用暴力。”晋然犹自吹嘘,自命风流的拨拨发,叫人看了反胃。

    “天桓,你想一台轮椅够他风骚吗?”她没做什么,只是用鞋尖点点地。

    “可能不够炫,咱们应该提供多重选择,让他一天‘开’一辆,一辈子不虞匾乏。”段天桓摸摸下巴考虑。

    哗!真毒。“你们是这样对待劳苦功高的朋友,未免太无情了吧!”

    “劳苦功高?”何水莲用困惑的眼神看向丈夫。

    段无担肩头一耸,“是没错,他像牛郎般以身体勾引女客上门,满费精力。”

    嗯!了解,原来是用这方式招徐生意,她学了一招。

    “段老大,你严重污辱我的人格,我抗议。两情相悦被地说成下流勾当。

    惜花、怜花、爱花是男人的天职,中了情毒的痴汉是不能理解其中的奥妙。

    “等你的抗议声大过我的拳头再说,你可以走了。”他要找机会和老婆亲热。

    过河拆桥。“那两个小鬼……”

    “自己解决。”二话不说,段天桓拉开门一脚踢他出去。

    “你应该端前面才是,以绝‘后患’。”免得为害众生。

    “老婆,你真要他断了性福呀!残忍。”他笑拥着柔软腰肢。

    还是老婆的味道好闻,孤零零的床一个人睡起来寒酸,他老是失眠。

    平常她们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也不知聊什么,咯咯的笑声响个不停,有回还偷溜去看脱衣秀。被她们其中之一的男人逮个正着。

    骂嘛!没人舍得狠下心去责备。

    音量稍微大些她们可是会翻脸,反过来说男人小气,干脆大家一拍两散,各自另觅良缘,女人不是豢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惹得他们男人们有怒不敢发,低声下气赔不是,到底错的是哪一方,是非全颠了个倒。

    尤其是那个叫什么玫瑰的艳女,一开口就是粗话连连,谁惹得她不顺心,一个肘拐子就过来,死得最惨的是她的未婚夫。

    不过,最厉害的对手当属卡芮拉.卡登,中文名字黎紫苑。

    她以三十出头的年龄横行美国商场,的确有她过人之处,一双犀利,充满洞悉力的冷静瞳眸笑看世人,难怪有“最美丽的狠女人”之称,他曾吃过几次暗亏。

    倒是另一位女子挺符合她的名字,温温雅雅,像朵洁白、清新的茉莉,不会咄咄逼人,语含讥诮。

    “晋然风流过了头,连我的朋友都想染指,迟早死在女人手中。”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别理他了,我好想你。”段天桓像虫子一样的不安份,又啃又咬。

    何水莲拉高被他扯开的领口,引来他不满的嘟嚷,“我可不想像上回让人免费观赏。”

    “扫兴。”他低咒了一声,搂着她轻摇。

    “怎么像个孩子似的,不是天天见得着面。”她笑着揉乱他的长发,那几乎和她一样长。

    发结同心,结发偕老。

    他哀怨的将头枕在她肩窝。“她们霸占了你,我睡不着。”

    办公室冷冷清清,卧室冰冰凉凉,就是缺了她的温度。

    “好啦!晚上陪你。”真受不了,二十九岁的大男人居然在撒娇。

    “真的?”他怀疑的抬头瞧着她。

    “她们刚离开……”

    段天桓陡地振奋,眼神闪着希望之光,“离开拉斯维加斯,回台湾?”

    “不是。”

    “唉!一群不识趣的人。”打断他们迟了六年的新婚期。

    如果以前尚存犹豫,此刻则是不容质疑,她是爱上他了。何水莲的心有了归宿。

    他时而男人味十足,时而孩子气。

    在她的面前,他从不掩饰真性情,外人都当他冷血没人性,唯独她看见他内心那个无依、孤独的影子,他是渴爱的狼。

    狼不随便选择伴侣,一旦选定了。终身不改,矢志专一,她就是爱上他忠贞的狼性。

    以前听过一则笑话,挑男人要挑像只狗的,因为忠心。

    其实这是错误的讯息,狗虽然忠于主人,一旦遭弃换了个新主人,假以时日它会忘记旧主人的好,而投诚于新主人。

    更别提狗没有节操,一到发春期就胡乱交配,吉娃娃的妈生下一窝狐狸犬混西施犬,各有各的父亲。

    “紫苑飞回美东处理一件合并案,香香和她未来老公回英国监工,玫瑰陪同风展翔去希腊取景,所以只有茉莉与她老公回台湾。”

    一抹喜色照亮段天桓的眉宇,“那两个小恶魔呢?”

    “被他们父亲带回加拿大。”那件事不知该不该启齿。

    “太好……你的眼中藏着话。”不安的预感在心头徘徊。

    “心平气和,千万不要动怒。”何水莲先试着舒缓他的怒气。

    “关于小恶魔?”段天桓开始有些觉悟。

    “呢!他们不是故意的。”至少泛儿、蜜儿信誓旦旦的含着泪珠自首。

    他磨着牙,气由鼻喷出,“哪一回是有意的。”

    “这次真的……”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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