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
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
胆怯只会让自己更憔悴
麻痹也是勇敢表现
一个人睡也不怕不怕啦
勇气当棉被
不怕不怕不怕啦
夜晚再黑我就当看不见
太阳一定就快出现
……
御书房
批阅完奏折,尧邪玄武双手枕在脑后靠进椅背,脚很没形象的搭在书桌上。他在思索着弓琅不寻常的举动,本以为那个毛毛躁躁的小女人在接到禁行令之后会闹得个天翻地覆,找上自己对峙。
但是没有,她不但不哭不闹,甚至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言不语。这一系列的举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尧邪玄武一直以为弓琅是那种不顾一切抗争到底的女人,不管对的、不对的,只要她认定的都会争,但是她这次的反应却叫人十分意外。
甚至,她都没有找人质问壁从她身边消失的原因。也没有找自己质问,为何禁止她走出牡丹院的缘由。这叫期待她反应的尧邪玄武有些郁闷,他原本以为她会生气、会发怒、最后依旧会妥协、进而哀求自己。
可是现在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料,她似乎彻底的放弃了反抗,他有预感就算这样禁锢她一辈子,她都不会象以前那样跳起来生龙活虎的抗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斗志全消呢?
“朕知道你与壁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作为七星士,壁是绝对不会背叛朕的。朕……只是嫉妒啊!你们在一起时候的那种放松,那种默契,那种谈天说地到处玩乐的愉悦,都叫朕嫉妒啊!为何……你就不会象依赖壁一样依赖朕呢?在壁身边的你,像个天真的孩子,任性、刁蛮,却叫人疼到心坎。”
“在朕身边的时候,你却像个全身长刺的小刺猬。言行举止不那么恣意洒脱,显得有些疏离。朕真的是嫉妒啊!朕什么时候连一个女人的目光都吸引不了了?你越是防备朕,朕就越想知道你全心全意臣服于朕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朕想知道,在你心里,究竟是壁重要,还是朕更重要?也或者我们二人在你心里,其实都无足轻重?”尧邪玄武眯起眼,对这个猜测有些不悦。他想征服这个女人,一如他征服后宫那些女人一般,要她在他脚下祈求更多的疼爱。他不允许她的漠视和疏离,他不允许这个来自异时空的女子不受自己吸引。
尧邪玄武没有去想自己为什么执着于弓琅的倾心,没有去想他为什么那么在意弓琅对自己的态度。难道仅仅是因为弓琅没有被自己的风流捕获吗?就因为他忽略了这些,而导致了他几乎悔恨一生的事情发生。
御花园。听雪阁
一身朝服的壁站在亭中,有些坐立不安的来回踱步,眼睛不时的瞟向西方牡丹院的方向,仿佛这样他就可以看见弓琅的一举一动似的。
听闻照顾弓琅的宫女说,她已经多日不曾踏出屋子了,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和任何人说话。大部分时间都看着窗外发呆,东西也吃得极少。
依照对小琅性子的了解,她应该会跑去找皇上理论为何要下禁行令?也应该会来找自己质问,为什么不再出现在她身边?
但是她没有,只是默默的缩回自己的小天地,默默独自伤心。她似乎看透了一切,所以才对皇上和自己失望了吗?
壁知道自己的举动深深的伤了弓琅的心,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以为这么做真对自己好,对弓琅也好。
室是很赞许自己的举动,与自己也变得更为亲近了。自己应该觉得高兴啊?自己不是一直渴望再象从前一样与室多亲近吗?但是为何现在得到想要的了,心却空荡荡的,沉甸甸的,好像裂开了更大的口子了?
皇上依旧是对弓琅不闻不问,一副任其自生自灭的态度。皇上不是就想把自己从弓琅身边调开吗?为何现在自己不在弓琅身边了,皇上却也不去接近弓琅。放任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夜里独自哭泣。
自己这么做是不是错了?壁有些茫然。
昨夜听了寒羽的话,半夜悄悄潜进屋子里看她。整个人瘦了不少,口中嚷嚷的全是悲伤的梦呓。
寒羽对自己怒目相向,这是寒羽第一次为了弓琅而责怪自己,壁想到这里却更加烦躁不安起来。
寒羽的责备也许不全是为弓琅,也许也掺杂了自己的妒忌在其中。但是他为弓琅着想的心却是不容置疑的。相比之下,一直被弓琅全心全意依赖的自己又做了些什么?
每日下朝就与室到他府上饮酒谈天下,惬意却叫人不安。梦寐以求的机会就在眼前,自己满脑子想的却是弓琅与寒羽此刻怎么样了?在做什么?连壁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了……
“好烦啊!”他抓住自己编成长辫的发蹂躏,不经意摸到辫尾镶着宝石的墨蓝色发带。那是出宫前,弓琅叫宫女帮自己绑辫子时候使用的发带。那是弓琅的东西,自己一直忘记还她,而一直使用着。
像是被雷击中了,壁如泥塑似的站着半天不动。然后唇角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微笑,像是下了什么决定。
第四十五章 冰释前嫌
以前就听说过梦貘这种生物,一直很好奇是不是真的存在呢?专吃人的噩梦,那样多好啊!
————————————————————
黑黑的夜,不安的梦境,弓琅在黑暗中粗喘呻吟。自己一直想要放下的过去,为何又历历在目?自己从来没有争过什么,没有强求过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啊!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什么都是你们的,我从没想过要和你们争……放过我吧!”弓琅挣扎着想要抓住点什么。
忽然间噩梦消失殆尽,弓琅也跟着缓缓张开了眼眸。映入眼中的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那双紫色的眸子满是担忧。“阿紫……你来了啊!”弓琅声音有些沙哑,她在阿紫的帮助下坐起身子,不意外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汗湿一片。
“小琅……你总是做这样的梦么?”阿紫幽幽开口。
弓琅愣了一下,淡淡笑了。“习惯了……本以为不会梦见了,没想到最近却频频出现了。”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姑娘,请喝茶!”屋子里忽然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一杯温热的茶就这么出现在床边。
“哇!”弓琅猛拍胸口压惊,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站在一旁奉茶的浅金色长发的美男子。“你是哪位?!”
“呵呵……他是我带来的,我看你最近噩梦缠身,所以请他过来帮忙。”阿紫浅笑回答,示意男子作自我介绍。
“久闻姑娘大名,在下非天梦貘。”男子待弓琅接过茶后拱手行礼。
“飞天梦魔???难道你是让人做噩梦的妖怪?”弓琅差点被茶水呛到。
“他的名字不是你认为的那几个字……”阿紫没好气的说,手指轻弹紫金色光团在空气中勾画出男人的名字。
“非天梦貘……呃!什么意思?”弓琅莫名的重复着。
“他是梦貘一族的,他们一族以食用人类的噩梦为生。”阿紫解释到。
“我有听说过这个传说,没想到真有这种生物存在啊!好神奇啊!”弓琅连忙上上下下的打量男人。
“大人说姑娘最近噩梦缠身,于是命我前来帮忙。”非天梦貘笑语,暗地称赞此女果然胆色过人,听见这等奇异之事不惧反乐。
“那你有没有办法将我的噩梦根源吃掉啊?”弓琅双眼发光,满怀希望的问。
“那是不可能的,梦由心生,至死方休。”阿紫泼她冷水。
弓琅一下子如泄了气的皮球,没过两秒钟她忽然又一脸兴奋的开口了。“那能请他在我身边住一段时间么?至少帮我把这一阵子的噩梦吃掉,让我可以安安稳稳的睡觉么。”越说越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嗯……此法到可行,你最近心情烦郁容易心生噩梦。非天,你就暂且在她身边呆一些时日吧!”阿紫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遵命……”男子拱手。
“但是他不能以一个大男人的样子在我身边吧!玄武皇正莫名其妙的为我身边的人吃醋呢!”弓琅有些头疼。
“这你可以放心,非天只需变回原形便可。白日里他在黑暗中养神,夜晚就以梦貘的原形出现你身边。”阿紫笑语。
“他的原形是什么样的?不会变得比房子还大吧?!”弓琅想起传说里的梦貘大如小山。
“身形变幻,可大可小。”阿紫抬抬下巴,非天梦貘身环淡紫色光芒一圈一圈缩小,然后变作一头小兽。
“哇!好好玩啊!”弓琅将小兽高高抱起,那是像狗又有点象大老鼠的动物,漂亮的箭型尾巴,长长的耳朵后面飘着淡紫色的薄翼,背上也有一双淡紫色薄翼。
“好了,小琅。你继续休息吧!明天还有事呢!”阿紫将小兽抱过来放到枕头边,然后把她按回床铺,给她拉好被子。
“我能有什么事啊?我最近闲死了,让我再和非天玩一下么。”弓琅不满的嘟囔。
“听我的准没错。”阿紫浅笑,非天梦貘乖乖的蜷起身子在弓琅枕边闭上眼。
弓琅只好闭上眼,心想先把阿紫哄走了再和小兽玩。没想到眼一闭,不到三秒钟的光景就睡着了。
阿紫浅笑弹弹手,消失在一团紫光之中。
五月四日。午时
玄武皇城。牡丹院
弓琅遣退宫女,百无聊赖的杵颊坐在窗边发呆,很认真的真考虑要不要叫寒羽把自己带出宫算了,反正这里已经没有值得留恋的了。
沉稳的脚步声传进耳中,回头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见的壁。弓琅的眼睛忽然绽放出异样的光彩,但是瞬间又暗淡了下去。一抹刺眼的笑容竟然出现在她脸上,她笑眯眯的开口道:“壁将军,到访有何贵干?是不是玄武皇帝又有什么吩咐了?”
“小琅……”壁有些受不了她这样的口气。
“无事不登三宝殿,壁将军若无事便请回吧!我这里没有茶水招待,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