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问题?”女子闻言睁开眼,琥珀色眸子看向来人。
“掳人计划,出了问题。‘猎物’被人救走了。”男子摇着扇子不慌不忙的回答。
“哦?你的人也那么的不济事吗?不然怎么连个‘小畜生’都抓不到呢?”女子微微的笑了,周围的花朵立刻失去了美丽。
“此言差矣……我的人虽然非同一般,但是那相救之人却也不是常人啊!”男子一点也不觉得是自己人的不济,只能怪对手太强。
“是么?‘小畜生’身边何时出了那么些了得的人了?”女子有些迷惑。
“都是他的错,不应该把那东西交给‘小畜生’。”男子轻叹一声。
“嗯?!你是说……那个东西插手了?”女子声音有些诧异。
“正是,只要他插手,我就使不上半分力量了。”男子合上扇子,伸出手举到女子身边。
女子玉手轻轻扶在他手臂上,转身往凉亭走去。太阳有些大了,晒多了多身体不好呢!所以两人转移地方继续聊。
“他做得太多了,我很不高兴呢!”女子在软榻上坐下,枕手侧身依靠的椅背上。男子谦卑的帮她脱去绣鞋,将她双腿抬放到榻上。
“您也不要太过着急,他也不可能过多的干涉这事儿。毕竟,这是天道,不是说改就改的。时候到了,他也只能在一旁干瞪眼的份。”男子打开扇子为女子扇了几下,递上一盏香茶。
“心里始终不舒坦啊!总有些不是滋味儿。”女子接过茶呷了一口,舒了口气。
“就让‘小畜生’得意几天罢了,反正快活日子也不长了。”男子浅笑。
“嗯……不可,我可不愿意叫‘小畜生’那么快活,更不要他那么好过,这好容易遇着了,可要抓紧每一时每一刻啊!”女子摇头。
“那您的意思是……”男子垂手等候指示。
“‘小畜生’周围有很多人都是他宝贝的吧?”女子垂下眼帘沉吟了一下开口到。
“正是……他特别宝贝那几位。”男子应和。
“哪一个比较好下手呢?”女子玉指轻敲茶碗盖子。
“您的意思是……”男子眼光一闪。
“对呀!总不能叫他开开心心的,那样的人儿还是眼泪适合他些。”女子笑得像一朵罂粟花,美丽却万分歹毒。
“那……另外那个怎么处置?”男子转而想到另外一个人。
“受的恩宠已经够多的了,该知足了。他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么?不过也不能叫他察觉了我的意向……就照旧办吧!”女子随意的挥手到。
“遵命,此刻空闲,正适合下手呢。”男子拱手笑语。“微臣先行告退,您请好生歇息。晚点儿微臣再来看您。”男子退出这番山水。
花园里安静下来,清脆的鸟啼声不绝于耳。
忽然,凉亭中的女子大笑起来,口中自言自语到,“你那么宝贝他吗?你真的那么宝贝他吗?那我就让你最宝贝的他尝尝心碎的滋味,要他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一个一个离开他,要他痛苦却死不掉!”
“让你也知道我的痛苦,让你也尝尝那种恨不得杀死自己的滋味。我要你后悔一辈子!我要你后悔一辈子!”她忽然间发狂般的尖叫起来,狠狠的将桌上的东西扫落一地。“我要你也痛苦!我要你也一辈子活在痛苦中!”
“我要你象我一般,什么也得不到!什么也得不到!哈哈哈哈……”她神情狂乱,似乎有点失了心神。
一个花样美人,瞬间化身成为面目可憎的恐怖女人。她疯狂的笑着,疯狂的叫着。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变成这般模样呢?又是谁伤她至深呢?风向变了,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
第五十章 玄武皇遇袭
打架斗殴……紫门是好孩子,都没有参与过……所以,紫门写得好失败……掩面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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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飘雪城北城
毫无头绪焦急找人的玄武皇听到了重要的情报,他拉低斗笠靠近闲聊的人群。
“嘿!你们听说没?今天赌龟爆冷门了,第一次参赛的十六号龟竟然拔得头筹,那么多人就只有五位公子下了注。”路人甲兴致勃勃。
“五千两黄金的注,不知道是何地的公子啊!一出手就这么大方,十六号那小子可是也得了十万两黄金的分红啊!他这票可赚死了。”路人乙难掩羡慕。
“说主要的啦!其间年纪最小的那位公子,真是奇丑无比啊!我长那么大第一次看见这么丑的人,也算是福气了。”路人丙大声嚷嚷。
“丑怎么啦?虽然小公子很丑,但是人有钱。只要有钱,什么没有啊!”路人甲摇头。
“我的意思是太稀罕了,真没见过。但是他身边那几位又太过美丽了,不知道是家仆还是朋友啊!”路人丁有些羡慕。
“听人说,那位墨蓝发额心有美人红的男子说是讨小公子欢心,他恐怕是家仆吧!”路人丙想了想。
玄武皇虎躯一震,墨蓝发额心一点红,那确实是壁的象征。那他们所说的奇丑无比的小公子就应该是……他不再多想,示意身后的危上前询问。
“打扰诸位,你们口中所说的五位公子现在在何处?”危走到路人聊天圈边,有理的拱手询问。
“听说好像他们到城西的钓鱼楼去了。”路人乙回答到,眼中有些好奇。“公子认识那五位公子?”
“您口中说的小公子是我家小少爷,我们正在找他。”危笑语。
几个路人一阵尴尬,刚才还口没遮拦的对人评头论足,现在觉得面子上很无光。也幸好玄武皇急着找人,没功夫和他们计较太多。
“壁竟与弓琅在一起?那么掳人的迷香也是演戏吗?”尧邪·玄武怒气勃发,气势汹汹的闪进小巷,走小道向城西奔去。
室、女、危紧随其后,有些无奈的看着玄武皇僵硬的背影。
“希望这不要是天祸姑娘为了出宫玩的把戏,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女口中喃喃,脚步却没有停顿。
室心头也燃起一把无名火,壁怎么会又与那妖女纠缠在一起了?虽然打小是主仆关系,却是兄弟情义。好不容易将壁导回正途,他正欣慰的与壁亲近,想弥补这些年来由于各种原因而冷落掉的兄弟情分。
没想到壁竟然还是这么不知悔改,真是气煞人也!室不是没有发现,自从弓琅出现后,壁就开始改变了。依旧温和的性子,却与人多了份亲近,不像从前似的有礼却疏离。所以现在的壁似乎更受皇亲国戚闺秀们的亲睐,因为多了分活气。
而且最近壁似乎变得更漂亮了,从少年时救起壁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壁是很美丽的。但那时候的美丽是空灵的,没有生气的,夹带着无法言语的哀伤和怨恨。现在的壁美丽得生动、有朝气,而且心情是愉悦的。
室不得不承认,壁与她相处改变是最大的,好像丢开了不为人知的包袱,所以变得健康美丽起来。还有那个银发的邪魅男子,他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长凌城的时候,他带走壁,壁并没有拒绝,虽然壁的穴道被止住,却没有呼救,而是放心的让那人带走。那个人与壁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皇上小心!”女宿一声惊呼,打破宁静。玄武皇身手敏捷的闪躲开,“叮叮叮……”一排泛着乌黑光芒的飞刀齐齐没入石板上。
“保护皇上!”室低喝一声,与女宿、危宿呈三角形立护在玄武皇周身。
屋顶上、围墙上,落下黑压压一票人。清一色黑色劲装,黑纱覆面。
“狗皇帝,我们是来报仇的!你杀我族人,害我等妻离子散,此仇不共戴天。乖乖受死吧!”为首的男子晃晃手中泛着黑光的长剑。
“皇上小心,武器上都抹了剧毒。”室低声到。
“尔等鼠辈不成气候,朕乃玄武天子尔等不肯俯首称臣,还妄想以下犯上。朕今日倒要看看,尔等有何本事翻天?”尧邪·玄武正愁一肚子气无处宣泄,这倒好有专门的靶子送上门来了,不好好利用他怕自己一会抓到弓琅会忍不住揍她一顿出气。
“杀!”不再废话,忠心耿耿的黑衣死士铺天盖地的冲向四人。
“叮叮当当”安静的小巷响起了不绝于耳的兵器交击声,拳脚打斗声,中招的哀号声。
尧邪·玄武挥舞着掌中短小的玄邪琅琊剑,招招不留情的直逼对手死穴,抓住每一个战机挫败敌人的进攻是王者的教程。
女宿的罗扇扭动机关,扇沿伸出一圈薄如蝉翼的利刃,舞出阵阵寒光,像一个绝顶的舞者把杀人变成一门行为艺术。
室手持清风剑,划出万道剑光环护周身,剑气过处哀号不绝、鲜血飞溅。
危的落雷斩每一刀劈出去,都夹带着震耳的雷声,与他兵器交接的人无不被震得虎口发麻,因握不住武器而成为斩下亡魂。
战况很激烈,黑衣死士却源源不断的攻来,打人海战术。长时间的体力消耗战,使得四人渐渐疲乏,身形也渐渐慢下来。
“咻咻……”铺天盖地的暗器向玄武皇射去。
“皇上小心!”最靠近玄武皇的女宿低喝一声,扑身过去将玄武皇撞开。“唔……”她低哼一声,右臂上一麻自知是中了暗器。“啪啪”点了手臂上的穴道,女宿靠着墙壁喘息。
“女!”玄武皇赶忙回身扶她。
“皇上,不要管微臣。不论如何,皇上您一定要冲出包围。”女额头上浮起一层薄汗。“江湖中的武斗和战场上的不同,皇上您看准机会请一定要逃走,不要管我们。”
“不!朕怎么可以丢下你们独自逃走!”玄武皇琥珀色的眸子泛出血红色光芒。
“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女宿咬牙撑起身子,右半边身子已经开始麻痹了,这究竟是什么毒?!
“红尘漫舞·莲袭……”只听一声长啸,半空中落下一道红影,双掌在空中拍出千千万万朵红色莲花光影。
“嘭嘭嘭……”一阵阵爆炸声在剩余的黑衣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