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先皇就是个极好的例子,自己心底早就打定了主意,自己要用自己的全力给锦官一个类似于他母亲的人生,当然,自己比先皇要幸福许多,自己绝对不会让锦官有伤害自己至爱亲人的机会,未来的皇上,会是自己的儿子,他身上会留着秦氏的血。想到未来的一切,淳益心潮澎湃,他一步步的走出慈宁宫,走近自己构织的美好梦境中。
等淳益安排好皇宫中的一切,追到锦官的时候,锦官已经出了宫,却和臣逸在一起,他跟在后面观察了许久,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在选址,听锦官的话语,好像要建什么游乐场的东西。
淳益看着他们谈的很是投机,有说有笑,心底升起阵阵的挫败感,但是不长的时间,他就恢复到了原先的平静,走到臣逸和锦官两人的中间,轻声的对锦官言道:“你的母亲不会害你,这个人不是什么专情的男子,你还是离他远些好,有什么事情锦官找我。”说完淳益给了锦官一个澄澈的微笑。
锦官没想到淳益会追着自己出宫,本来她的心底就不想用臣逸,只是臣逸自自己出宫就跟在自己的身后问长问短,自己对飞澜城又一无所知,没有办法,自己只能问臣逸些事情,臣逸也乐得陪她给房子选址之类,只是心底,锦官始终不能忘记自己母后所说的,臣逸不是个专情的人。
被淳益打断交谈之后,锦官曾看向臣逸,臣逸只是一脸的失落,锦官赶忙收拢了心思,对着臣逸轻轻一笑,然后言道:“有淳益在,就不麻烦你了。”说完就将自己的脸对象淳益,轻声的对淳益言道:“我看好了这块地方,你帮我去买下来吧,我不知道协议什么的怎么写,但是我真的很看好这块地方。”锦官边说,边将希望的眼神抛向淳益,刚才自己对臣逸说得时候,臣逸可是一脸的无奈。
淳益连看都没看锦官手指的那块地,只是一味的点头,轻声的说,“这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别说是这么快小小的地方,就是整个天下,我都舍得给你的。”淳益说话的时候,一脸澄澈的笑意,落到锦官的眼中,一片的温暖。
自己不喜欢这个男子,但是自己也从不拒绝这个男子的暖意,很多时候,自己将这个男子当成自己的哥哥,没有男女之情,但是每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的心底都会莫名的踏实,在淳益点头答应帮自己买下这片土地的时候,锦官的心底再次泛起暖暖的感动。
锦官没想到,自己看好的这个天时地利人和都比较合适的地段会是刑部的大牢,自己只看中了这里交通的便利,人口的聚集,只考虑到这是个办游乐场的地方,去没想到,这里在十几年前已经是刑部的大牢,当然,淳益在答应锦官的时候,也没想到,锦官看中的这个地方,会是飞澜城的刑事重地,只要动了势必然会让民心浮动。
淳益出宫的目的就是为了将锦官带回宫去,所以是铁了心要将这刑部大牢的土地拿下,其间臣逸也曾对锦官说过刑部大牢动不得,只是锦官觉得那是臣逸不舍得为自己买下那块土地的由头,并没有多加注意,所以当民间刑部大牢搬家的传言甚嚣尘上的时候,锦官才真正明白原来自己看中的那块土地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中有太多的朝廷重犯,里面不乏死士,所以刑部大牢的搬迁随着锦官买下那块土地而摆上了议事日程,锦官能感觉到周围百姓的人心惶惶,全是因为那刑部大牢。
锦官没想到,自己父亲,慕容秋歌会为了刑部大牢来找她,谁都知道那个要买下刑部大牢的是与当今皇上和离的皇贵妃锦官,现在她是皇太后的义女,所以在飞澜城中找到锦官并不困难,只是慕容秋歌始终没有想好该用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自己曾经深深伤害了的那个女儿。
慕容秋歌见到的锦官的时候,锦官正穿了一件明湖色的锦衣站在刚刚发芽的柳树下,看着柳树上嫩嫩的叶芽,脸上一片恬静,在看到锦官的那一刻,一直惴惴的心终于落到了地上,这个传言中的锦官,确实是那个被自己深深地伤害了的女儿,只是现在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不是以一个受伤者的姿态,而是恬然自得,好像去年秋天的事情不曾发生一般。
慕容秋歌看着锦官在柳树下的样子,一时间忘了时间,忘了自己来找锦官的目的,只是怔怔的看着锦官,看着锦官脸上露出来的那发自内心的微笑,那一刻,自己的心底特别的满足,好像自己的一声,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等着自己老去的时候,能看到自己的儿女在自己面前展露最幸福的一刻,展露最自在的笑容。
等锦官意识到有人进了院子,蓦然回头的时候,正好迎上一直在笑着的慕容秋歌的脸,这张满带笑意的脸,让锦官感到亲切,只是早就忘了,这个男子曾经和自己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更不知道这个男子来这里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情。她只是本能的笑盈盈的走上前去,亲切的问道:“老先生,请问您找谁?有什么事么?”
慕容秋歌没想到锦官会不认识自己,所以在锦官叫出自己老先生之后,自己的心底竟是满心的失落,从认了锦官做女儿的那一刻,自己就没想过自己会失去锦官,锦官失踪之后,自己以为再也没有女儿了,曾经绝望到极点,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的伤痛终是慢慢地减轻,直到太后告诉自己自己的女儿并没有死。
这次来找锦官谈判,自己都是抢着来的,本来这样的事情不需要他这个当朝的宰辅亲自出面,但是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见自己的亲生女儿一面,他抢先在众臣表态之前就表示自己要见识一下这个女子,这个能让太后认为义女的女子,这个敢和皇上和离的贵妃,当然,他的心底比谁都明白,这个女子之所以享有这样的殊荣,是因为这个女子是自己和皇太后的女儿。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想念了几个月的女儿竟然叫自己老先生,虽然太后曾经告诉自己锦官已经失去了原先的记忆,当他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当锦官真的再不叫自己爹爹的时候,自己的心还是被掏空一般的疼痛,这疼痛让他无法自已,让他不敢锦官一脸探寻的眸光。
“我叫慕容秋歌,是来找锦官小姐您的。”慕容秋歌的话语很是简短,但是他还是轻易的让锦官明白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父亲叫慕容秋歌,凤娇给她讲过,父亲对自己娘亲的痴情,袭人也曾经对自己讲过,只是袭人的故事里的娘亲,并不是父亲专情的那个。
“您好,有什么事咱们屋里说吧。”锦官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父亲,但是她努力的张了几次口,都没有喊出父亲这个称呼,只是轻声的将慕容秋歌请到屋中,她很明白,慕容秋歌现在是摄政的宰辅,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会来找自己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刑部重地
慕容秋歌跟着锦官一步步的走入内室,眼睛却始终不离锦官的背,那熟悉的背影,折磨心头了自己几个月的心神,自己曾多少次的以为,此生,真的再也见不到自己的这个女儿了,自己千辛万苦找到的女儿,终是被自己推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能再这样的见到锦官,于他而言,仿若梦境一般,让自己的心中除了激动还是激动。
在看着锦官的背影一步步走入内室的时候,慕容秋歌忍不住感谢上苍,再次将自己的女儿还给了自己,上苍对他确实已经够眷顾了,即使是锦官还活着,她也有理由拒绝见这个薄情的父亲,可是锦官失忆了,完全忘了自己当初劝她好好和景明恩爱的事情,所以见面的时候,也就少了那抹尴尬,只剩下骨肉亲情。
慕容秋歌愣神的功夫,锦官已经坐在了室内正中的椅子上,并做了一个让自己坐下的姿势,慕容秋歌竭力的掩饰住自己心头的喜色,轻轻地坐到了锦官的身侧,面对锦官,一脸的笑意。
“宰相大人来找我有什么事么?”锦官明知故问,但是话语中已经多了几分疏离,自己虽然没有了原先的记忆,但是自己心底还是本能的和面前这个男子疏离,因为失忆,锦官更相信自己的心,就如她在失忆后第一次见到臣逸的时候,自己心中涌动的温暖,那是自己心的感觉,不会欺骗自己,后来的事实也果真证明了这一点,所以锦官看向慕容秋歌的时候,也是莫名的疏离,因为自己的心底,并不觉得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老人是有几分可亲的,所以她淡漠的叫慕容秋歌宰相大人。
锦官的称呼,让慕容秋歌的心头一紧,自己没想到,锦官会是如此的称呼自己,看刚才的情状,锦官应该知道自己的是她的父亲,只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如此生疏的对待自己。眼中有一抹失落划过,但是旋即,就恢复了正色,他的心底何尝不明白,自己对锦官做得事情,差点害得锦官去了另一个世界,现在能赚的一个宰相大人,能看着她安然的过日子,自己的心总是踏实的。
他自知自己会对先帝尽忠,所以作为自己的女儿未必幸福,所以私心里,他也不想尽快的任锦官做自己的女儿,他是早就听说了的,淳益对锦官有这爱慕之心,如若锦官真的还是他的女儿,如若淳益像自己提出要娶自己的女儿,那自己确实是没有办法应对的,或许这样疏离的姿态,才是相互保全的法宝。
慕容秋歌心底的淡然随着丫鬟端上的茶水的水汽氤氲,渐渐的弥散开去,只剩下清亮的眸子,灼灼的看着锦官的脸,那张酷似自己故人的脸庞,那个让自己自责了数月的容颜,现在,就那么淡然的在自己的眼中绽开淡淡的笑意,让慕容秋歌看着,不忍失神。
直到锦官的笑意渐渐的敛去,认真的看向自己的时候,慕容秋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的用一声咳嗽掩饰住自己的尴尬,片刻之后,轻声的言道:“老夫此次来,是想和姑娘商量一件事情。”说完之后就看向锦官,他相信自己女儿的聪明,在自己开口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自己的所指,更何况这几日朝堂的传言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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