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放肆了,先帝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你的。”臣逸冷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异动,却是在警告景明,不能动自己一根手指头。
“先帝如果真的在天有灵,那肯定先会怪你,都五年了你还不动手,你是在等死,这怪不得别人,包括现在你躺在我的身下,你都是咎由自取。”景明的眼中划过几分狠厉,看向臣逸的时候,依然满是色意。
臣逸扭过头去,给了景明一个背影,景明看着臣逸的背影,竟莫名的失神,随后,他强掰过臣逸的身子,等臣逸终于冷静下心神来看景明的时候,景明的唇间已经含了一枚白色的药丸,在臣逸还没明白过来事情的原委的时候,景明已经将唇袭上了臣逸的薄唇,臣逸的唇间有着幽兰般的芳香,这芳香让精明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吻下去,在两人双唇交接的时候,精明轻易的将嘴里的丸药吐入了臣逸的嘴中,臣逸是中了软筋散的,他整个的身体都在疲软之中,所以,他只能任由景明吐入自己口中的药丸慢慢地随着自己的体温溶化,进入自己的肺腑。
臣逸不知道景明给自己吃下去的是什么,也不问,因为他不想让景明的脸上得意的神色更重,他厌极了那份得意,可是对与景明的得意,他却是无能为力的。
“感觉怎么样?”景明一边用手轻轻地摩挲着臣逸的身体,一边将脸凑到臣逸的耳畔轻声的问道,那温热的气息不断的冲撞着臣逸的理智,臣逸紧紧地闭着眼睛,想让自己摆脱景明的诱惑,却怎么屏住呼吸都抵挡不住迷迭香阵阵的香气。
“滚。”臣逸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心底连绵的热浪,积聚的燥热与自己心底无名的怨恨纠结在一起,爆发出了他生命中的最强音。仅仅是一个“滚”字,这是他对景明最狠厉的字眼。
景明听到臣逸嘴里说出的滚字,脸上竟满是笑意,好像这是他期待了许久的一般,他愣愣的站在臣逸的面前,看向臣逸的神情像在看一个孩子,但是这温暖的感觉,仅仅持续了一会,他脸上的邪魅之气就再次袭来,他将头靠近臣逸的耳畔,继续魅惑人的声音。
“臣逸,你刚才服下的是暖情丹,怎么样,身体够暖了吧?需要我给你暖一下么?怎么,再喊一声滚啊,我可等不及了呢。”景明的话还未说完绑缚在臣逸身上的绳子已经被景明解开,景明看得出来,臣逸身上的毒已经开始发作了不用绳子,精明也能控制得住臣逸,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景明还未转身将绳子扔掉,臣逸的手就紧紧地抓住了景明的衣袖,紧紧地抓握,好像景明的衣袖是救命的稻草,只有景明知道,臣逸之所以这样紧紧地抓着自己不放,不过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上的暖意,正是臣逸此刻最需要的,所谓的暖情丹,就是在药效发作的时候,对温暖的东西迫不及待的想靠近,哪怕是火焰,即使是要灼烧自己,他都会控制不住的扑过去。
“滚。”臣逸紧紧地抓着景明的衣袖,却艰难的喊出了一个“滚”字,这是他用仅存的理智来维护一个帝王的尊严,暖情丹除了人对温暖的依恋,再有,就是对别的身体的渴望,尤其是对同性身体的渴望。
“你在这,我怎么舍得走。”景明抽出了被臣逸紧紧的抓住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臣逸的下颌,再次看臣逸的脸,那白色如细瓷般的脸上已经绽出了片片嫣红,仿若春季里兀自笑着春风的万里桃花,更像是少女酡红的醉颜,让人忍不住想品尝一口他的甜美。就在景明看着臣逸有些失神的时候,臣逸突然的睁开眼睛,看向景明,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眼里却有连绵的泪水溢出,那双温情的眸子,仿若盛入了万千的星斗般,璀璨又迷离。
就在臣逸满眼含泪的看向自己的时候,景明整个人都陷入了那横溢的泪水之中,莫名的,景明觉得臣逸应该是知道自己的,可是,事实却是他们在这个晚上以后,心底的仇怨会更深。
景明还在愣神的时候,臣逸已经紧紧地揽住了景明的腰。景明能感觉到臣逸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他本能的想拒绝,可是,就在他犹豫了许久之后,他还是停下了自己要离开的脚步,将臣逸紧紧地抱在怀中,只是这次,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抱多年前那个叫着自己哥哥的皇子,那粉嫩的脸颊,那善良的言行,就在那一刻就将自己深深地征服。
“臣逸,真的希望我死的那日,你能再向多年以前一样,叫我哥哥。”景明的嘴角有连绵的苦涩溢出,看向臣逸的脸上竟有万般的柔情。
“臣逸,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逸哥哥,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作出真正伤害你的事情。”景明再次对着臣逸言语的时候,声音更低,低的像是说给自己听得。
景明将臣逸抱在怀中,良久,他才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轻轻地开始解开臣逸的衣袍,那白色的衣服,虽然带着雨的潮湿,但是还是掩不住的圣洁,就像此刻安然躺在景明怀中的臣逸,那有些燥意的睡颜有永远都遮挡不住的恬静。
第七十六章在梦魇中醒来
夜,过得格外的快,第二日臣逸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有夺目的晨光自窗外射进来,让眼前变得恍惚一片,让臣逸忍不住遮挡自己的眼睛。
昨夜的一切,在他意识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铺天盖地的重现到他的脑海,昨夜,自己被景明下了软筋散,自己浑身燥热,然后,有景明满脸得逞的笑,其他的,他全记不住了,只记得在他燥热的时候,有人给他喝温凉的水,只记得在他燥热的时候,有片片的冰凉落到自己的脸上……
臣逸睁眼看自己的周围,依旧是白色围绕的世界,床上白色的被子凌乱的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床的另一侧,洁白的褥上在蜷曲的褶皱间有着斑驳的淡黄色印痕,臣逸的脑海中浮出片片不堪的画面,他不敢想,在自己昏睡的时候,景明是怎样卑鄙龌龊的占有了自己的身子,是如何的在这张床上上演着肮脏的戏码。
臣逸愤怒的起身,却震惊的发现自己并没有穿衣服,慌忙的用被子掩盖住自己的身体,再环顾四周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偌大的宫殿里,竟没有人。臣逸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昨晚,自己昏睡之后的事情,在自己的脑海中一遍遍的上演,击溃了他仅存的理智。
“呀……”包裹着臣逸身体的被子随着臣逸痛苦的声音一起,成了片片斑驳,而早就守在宫门外战战兢兢的黄公公,在听到臣逸的声音之后,慌忙的领了伺候臣逸洗涮的宫女,进了凤莲宫。
凤莲宫宽大的风床上,臣逸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坐在那里,眼角有泪水溢出,只是在黄公公走入宫内的时候,他小心地将那泪水掩在了抬起的袖子之中。
“公子。”黄公公低声的呼唤着臣逸,在外人面前,黄公公总是称呼臣逸为公子。
“该洗刷了。”黄公公轻声的言语,打乱了臣逸的失神。
“黄公公,先让他们下去。”臣逸低声的言道,话语里满是失落和哀伤,在看清了臣逸的神色之后,黄公公赶忙的让伺候臣逸洗涮的宫女退去,才开始走近臣逸,满脸担心的问讯臣逸的情况。
“还用问么?”臣逸低声的言语一声,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景明,那个他一直当哥哥的男子,一直不舍得下手的男子,却觊觎了他的身体,摧毁了他心底坚守的圣洁。黄公公看着臣逸痛苦的闭上眼睛,看着他的眼角溢出连绵的泪水,却不知道怎么哄劝,也不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皇上,昨晚上……”黄公公看着宫内的情景和臣逸的面色,心底终于生出了连绵的担忧,他不知道昨夜楚莫言告诉他的平和的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昨晚上你为什么没有跟上来?”臣逸终于低声的言语起来,在黄公公说完话之后。
“皇上,昨晚上您刚刚走近凤莲宫,楚莫言就挡住了老奴的路,说景明有话和您谈,老奴知道可能是昨天的事走了风声,但是楚莫言扯着老奴的衣服不让老奴进屋,并软磨硬泡的把老奴拉去喝酒,把先帝和您的不易说了好几遍,最后还拍着胸脯说不会对您不利,昨晚会是个平和的夜晚。”黄公公一气之下说了好多,他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无奈和惶恐,心底的内疚更是连绵不断的浮起,昨夜,他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情,虽然在今天一大早,他酒醒之后,第一反应是来凤莲宫看看臣逸是否真的没有任何事情,当时他看到的臣逸,睡得安详的像个孩子,只是被子莫名的蜷在一起,仿佛被人蹂躏过一般。
“楚莫言?”臣逸不敢相信的看向黄公公,心底早已是荒凉一片。
楚莫言,是德贵妃的亲弟弟,也是自己的舅舅,难道……,臣逸不敢想这一切,他实在是不敢揣测,自己身边这些所谓的股肱之臣此时心底是否还记得先帝临终时谆谆的嘱托,这几年,选择背叛自己的臣子越来越多,当然,也包括景明。
“是他叫老奴我去的,您是知道他的脾气的,我怕不跟着他去,他真敢在凤莲宫的门口闹起来,所以,老奴也是没办法。”黄公公虽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心底还是因为臣逸的眼泪变得无措起来。
“我没怪你。”臣逸声音轻的仿若这空气中微凉的风,但是就那么简单的一句,我没怪你,让黄公公心底的感激如同洪水般泛滥开来。
黄公公满脸感激的看向臣逸,臣逸正一脸冷色的站在那里,身后有太阳的光,将他整个人变得模糊,黄公公刻意的要避开臣逸的哀伤,他慢慢地走向臣逸的床榻,却发现在臣逸刚才睡过的地方,想为臣逸叠起那白色的锦被,却在抓住锦被的时候,看到了床榻上那不堪的斑痕。
真丝的锦被,就在心底不设防的时候滑落到地上,所有的一切,在那一刻,变得澄明,又污浊不堪。黄公公麻木的转头,看向臣逸,臣逸正好看着他,神色中有着万千的内容,只是言语无法表达出其中之一。
“把他们都烧了吧。”臣逸在看到地上的锦被之后,轻声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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