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不爱我(神,不许不爱我)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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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不爱我(神,不许不爱我) (出-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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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香发现,不知为何,宋敬学的表情有点古怪,好像火车一开,就西出阳关无故人了。她点着头,心里想,不至于吧,又不是去黑龙江插队,去上海培训个一礼拜而已。
  再一看,宋敬学已经掉头走掉了。那张亮闪闪的银行卡,放在书包的小口袋里。
  宋敬学大步流星地走回停车场,却没找自己的车,而径直朝一辆闪闪发光的卡宴SUV奔去,窗玻璃紧紧关着,看不见汽车内部,宋敬学毫不犹豫,使劲地敲起车壁来。
  车窗迅速移下,司机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休闲装,戴了一副极大的墨镜,遮去半张脸,鬼鬼祟祟。
  “果然是你。”宋敬学劈头盖脸地骂道,“你跟踪我干什么?”
  “我没有跟踪你。”小伙子显得相当镇定,“我在跟踪楚香。”
  “哦,楚先生,承蒙你关照。”宋敬学讥笑道。
  “我知道,现在你和关泽,都对我很有意见。”小伙子扭回头,看着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我也不是故意的,人总有失误的时候,你说呢?”
  “你是人吗?”宋敬学一点儿也不客气,“你毫无人性。”
  “Kiwi,别激动。”小伙子说,“我这不是在尽力弥补,尽力挽救嘛。”
  “挽救?你有办法挽救?”
  “暂时没有。”
  “滚蛋!”
  “嗨,Kiwi,事情还没绝望,你得对我有点儿信心。”
  宋敬学冷笑了一声,阴森森地说:“关泽估计想找人做掉你,你最好小心点。”
  小伙子仍旧很镇定,说:“这种事,关泽不会做。只要你不心狠手辣就行。”
  宋敬学看着他,过了会儿,说:“这段时间,关泽在处理他公司的事儿,忙得团团转,至于楚香。反正你看着办吧。”
  小伙子说:“别威胁我啊。”
  “我威胁你了吗?”
  “你的语气就是一种威胁。前天我的QQ被盗,不是你干的吧?”
  宋敬学目露凶光,恨不得一把扭断他的脖子。
  小伙子问:“关泽现在在哪里?”
  “在家。”
  “怎么骗楚香的?”
  “去法国出差。”
  小伙子微微一笑,问道:“楚香其实很机灵,怎么骗她相信的?”
  “Buddha Bar。”宋敬学淡淡说,“上次从巴黎带回来的CD。”
  “关泽其实也是个天才。连蒲达吧都想出来。”
  转头一看宋敬学脸色不善,忙说:“好吧,好吧,Kiwi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对了,今早你上过网站了吗?”
  “没有。”
  小伙子从副驾驶座捞起一个手提,开机,联网,嗒嗒几声,输入某个网址。
  小伙子平静地说:“北京时间今天上午7点,新的照片上首页了。你的老对手,黑客Eagle。”
  说着,把笔记本电脑侧了个方向,转给宋敬学。
  只见网页上登着一张大幅清晰的生活照,是个很好看的外国人,像北欧人,黄色头发,穿着溜冰鞋,年纪很轻,笑容满面的样子。
  照片底下备注两段不长不短的文字。宋敬学脸色缓缓地沉了下去。
  沉默。深深的沉默。
  小伙子忽然说:“Kiwi,其实你是不是应该跟楚香打个招呼。你的QQ签名是什么来着的?半生闲隐今终止,一步江湖无尽期……”
  “不好意思,楚香是言情小说迷,不看武侠。”
  20
  据说,关泽小时候住在静安寺附近,楚香本来还美滋滋地盘算着,有时间去那儿好好逛逛,结果上课上到精疲力竭,去的最远的地方,是马路对面100米外的可的便利店。所有的计划都泡了汤。
  想给关泽打电话诉苦,两次三次都不在服务区,破天荒接到一条短信,说他去山区考察小镇和别墅,可能全球通不通。
  楚香嫉恨得牙痒痒,还不如直说,去公款旅游了呢!
  终于,培训在楚香的祈祷中结束了。
  毫无留恋,楚香一心快快回家,背着包飞速登上火车,几个小时,从上海回到她熟悉的城市。
  单身下了站台,混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通过栅栏,来到出客口。一大群小贩蜂拥而至,与出站的旅客迎面交汇,像江水的两股浪潮般撞在一起。
  小贩们手里拿着宣传单,大声吆喝。“小姐,宾馆要不要?”“一日游!一日游!”“小姑娘,租车这边!”“本地导游,50块钱一天。”
  出站的旅客在小贩的缝隙间涌出去,花花绿绿的广告单页在人潮中乱飞。
  楚香走到外面,微微仰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她以为无法寻觅关泽的踪迹。但她竟一眼看到,有个熟悉的人影拄着拐杖,稳稳站在旁边。他的气色看上去有点儿倦,不过西装修身,在火车站的各色人群中分外醒目。
  他微笑着,一言不发地也正看着她。原来他们在顷刻之间都找到了彼此。
  楚香分明觉得,这个场景实在太熟悉了,任何煽情电视剧都不会缺少这种久别的相逢。如果时装剧,多半在机场;如果怀旧剧,多半在车站,而此刻的男女主人公,就像两朵花,忽然地绽放了。
  楚香奔了过去,挥手叫他:“关泽!”
  关泽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拉住她的书包带子,轻轻一拨,把包从她肩上卸下来了。
  楚香连忙抱住包,笑道:“关泽你现在是伤残人士,需要特殊保护啦,包我自己拿。”
  关泽倒也不坚持,问她:“上海好玩吗?”
  楚香一听,摇头埋怨:“别提了,从早到晚上课,什么地方都没去,那个培训太残酷了,简直魔鬼训练啊。”
  关泽笑了:“是嘛,先上车再说。”
  “关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
  “脚好点了吗?”
  “伤筋动骨一百天,小姐。”
  那辆曾坐过的奔驰停在不远处。关泽慢慢朝车子走去,显然经过几天的练习,他策杖走得挺稳当了。楚香有点心疼,嘀咕说:“你在车里等我就好了,干嘛走下来呢,这里人也多,万一撞上谁怎么办。”
  关泽侧头朝她一笑。
  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关泽把她推了进去。
  “楚香,去我家吧,你应该想洗个澡。”
  “嗯……”
  不管她还在考虑,关泽已经对司机说了两个字:“我家。”
  楚香微微一怔,因为关泽很少这样专横的。再一看,他满脸倦容,瞧起来接二连三的出差,跑来跑去,把他给累惨了。
  路上关泽基本没有说话,头靠在座椅的靠背上。
  低气压——楚香发现,他目不斜视,收敛微笑,不声不响的时候,周围的气压仿佛刹那间低了下去。楚香心中有些疑惑,时不时,偷偷觑他一眼。
  他似乎毫无感觉。
  到了山海公馆,楚香捧着书包,跟在他身后,上到16楼。
  关泽说:“楚香,你先去洗澡吧,我在客厅等你。然后去吃饭,好不好?”
  楚香不回答,凝视他,片刻,问道:“嗳,关泽,你很累吗?”
  “嗯?”
  “要不然你先去睡吧。”楚香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休息,等下我去买吃的,麦当劳你喜欢的汉堡包怎么样。再说你走路本来也不方便。”
  “不用了。”关泽微微一笑,迎上她的目光。
  “噢。”楚香点点头。
  麻利地洗完澡,楚香换好衣服,用一块大浴巾擦着头发,回到客厅。
  关泽坐在沙发里,朝她招招手。楚香便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席地而坐,任由关泽揉着她的脑袋,替她弄干头发。
  这时茶几上已搁了一只大号纸袋,满满的。
  楚香认出了里头迪奥和夏奈尔的包装,忍不住扭头问道:“关泽,这些东西,全是这回你在法国买的?”
  “送你的。”
  楚香瞪大眼睛:“送我的?全部?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检查一下,喜不喜欢。”
  楚香咽了口口水:“你,你为什么买这么多?”
  关泽说:“你只说要香水,我也不知道哪种香水好,就买了几种据说很经典的。还有化妆品,上次说了要买给你的。”
  楚香把东西一件件掏出来,忍不住,激动了。其实,女人在这种时候,难免总会激动一番的。“这么多香水啊……”
  看着那一排十几个漂亮瓶子,楚香震惊得哑口无言。
  半天才问:“在哪儿买的啊……?”
  关泽理顺她的头发,淡淡说:“香榭丽舍大街和机场商店。”
  “关泽,你等我哦。”
  楚香高高兴兴地蹦了起来,跳进房间去了。
  她对着浴室的大镜子,很臭美地梳妆打扮,用粉扑把脸扑得白白嫩嫩的,双眉描得又长又细,选了亮闪闪的眼影,刷长睫毛,抹好唇彩。最后洒上法国香水。
  关泽一看,跟她开玩笑:“你这么漂亮,岂不是反衬我又老又丑?”
  楚香扑过去抱住他,笑道:“关先生,您最帅了,您跟杂志的模特儿差不多。”音调甜甜腻腻,她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唔。”关泽说,“小姐,你的态度也变得太多了吧。”
  “我向来很崇敬您的,关先生。”
  “这些东西果然灵光。我听说,李剑每次估摸女朋友心情不爽,就去商场买一种化妆品当礼物,所以他女朋友从来没跟他发过火。”
  楚香咯咯一笑:“那你也学学李剑嘛,一样一样送好了。很贵的。”
  “不要紧,我有诚意。”
  晕,何必跟有钱人提钱呢。楚香问:“那,我们现在去吃饭吗?”
  “稍等。”
  关泽慢吞吞地走回卧室,关上门,再出来的时候,已经脱掉西装,换了件深灰色双排扣的外套。楚香忍不住粘着他,花痴了好长一阵子。
  大概关泽交代过,司机竟还在大厅等着他们。
  一坐进车子,不知为何,关泽稍有起色的情绪,瞬间似乎又阴郁了下来。没有微笑,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好像身体里的某根弦绷得相当紧张,接下来,将做一个拯救或毁灭地球的抉择。
  司机等待了数秒,见他们都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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