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们是好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任何事都不会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谈恋爱就是被摒除在外的。
更进一步的化学变化是不可能的。
就算彼此间有了亲密关系的现在,她还是必须坚持这项原则,以淡然的态度去面对他。
她也只能这样了。。。。。。
内,连宥琛与谷古实,还有其它三五好友,共坐在靠角落的大红色沙发上,共饮顶级红酒,边看着中央舞池内随音乐疯狂摇摆的帅哥辣妹们边聊着天。
好几次,谷古实发现坐在最旁边的连宥琛似乎心不在焉,常常神游太虚,总要过了好一会才又回神加入话题。
「你怎么了?」谷古实靠过来低声问。
连宥琛一脸纳闷的看着他,「什么怎么了?」
「我看你今天似乎不太能融入这环境。有心事?」
「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说说看?」
连宥琛思考了会后道:「我在思考我跟我老婆之间。」
「你的假老婆?她出什么问题了?」谷古实是少数知道他假结婚一事的朋友。
不是她出问题,而是他出问题了。
「她是不是爱上你了?」谷古实脸上写着「我早料中」四个大字。「男女长期同住一个屋檐下,要不会起化学变化,除非她是蕾丝边。。。。。。」
「不是她,是我。」
「你?」谷古实惊愕张大嘴,「你的意思是说,你爱上你的假老婆?」
「说爱似乎还没这么严重,不过大概也快了。」他有些无奈的一笑。
「那就弄假成真啊!」这有什么好困扰的。
谷古实对于这为了应付老人家的假结婚招式,不反对但也不赞成,不过就像真结婚是男女两情相悦的结果,他们两个当事者没意见,旁观者的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是不婚主义者。」
「那又如何?有必要一脚踩死,说不婚就一定得不婚到底吗?况且你现在还真结婚了。」
「不是这么说。。。。。。」连宥琛不知所措的搔了搔头,「我是不婚主义者,阜芸也是,也因为这样我们才可以放心的假结婚。可现在我有点改变主意了,但她没有。」
如果每对夫妻结婚后都能像他们一样相处自在,给予彼此很大的空间,不啰唆、不唠叨,又互相关心,相处的习惯又相合的话,对于「不婚」这事他并不坚持,「弄假成真」他也乐见其成。
问题在于女方不想「弄假成真」。
「我看阜芸很喜欢你。」
「好朋友当然是建立在彼此喜欢的基础下,但是。。。。。。」他悄声说出两人已有亲密开系的事实。
谷古实愕然瞠眼。
「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告诉你,你们是好朋友?」
「对。」
「真不像一般女人的作法啊!」谷古实摇摇头,「我女朋友第一次跟我上床后,就常将『结婚』这两字挂在嘴上,听得我好烦。」
虽然说两个人也交往两年,年纪也到了,可是总觉得少了一个可以让他进入礼堂的冲动,故对于女友的结婚要求,就这么一直拖延着。
「就是说啊!」连宥琛仰头啜了口红酒。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她是上床之后就会端出老婆姿态的人,或许当初他就不会想找她假结婚了吧!
他总觉得于阜芸在某一方面与他非常的相像,所以他们才能这么麻吉,可她毕竟还是女的,女孩的心思总是比男人复杂,所以他猜不透她对于两人之间的想法。
保持跟以前一样的关系,的确是会比较轻松,但他的心境在变化,他很清楚。
当他们跟以前一样,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她哈哈大笑的可爱容颜常会让他不自觉凝望得目不转睛。
当他们一块出外用餐时,她舀汤送入口里的动作,会让他恨不得自己是那根汤匙。
当他们并肩一块出去逛街的时候,他会想牵她的手。
当他们一起热舞,身体极端靠近的时候,他想揽她的腰、想触碰她的酥胸,想吻她的唇。。。。。。
该死的他是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逼自己不可以再对「老婆」出手。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追她?还是放弃?」
「追?」他倒是没想到这方面去。
放弃,他绝对不愿。
「既然你喜欢上她,又也不坚持不婚了,那何不试试把假结婚变成真结婚?」
他低头沉吟。
「如果你还是不想破坏现在的关系,那你就赶快去交个女朋友,把焦点给转移,脑袋里就不会只想着她了!」他还真是聪明,可以想出这种好主意啊!
「让我想一想。」
因为两人的关系特殊,不是谷古实随便一句话,他就可以马上下决定的。
他很珍惜她,不想有任何风险失去,所以他得好好的想一想。
连宥琛一回到家就看到于阜芸跑来跑去,不晓得在忙什么。
「妳在干嘛?」他边走回房间边拉领带。
「我妈刚打电话来说要来看我。」
「什么?」拉领带动作顿止,他惊愕转头。
「她说她包了粽子要拿来给我,所以我刚把外面浴室的一些东西先搬到你的浴室去。」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擅自作主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这是正确的判断。」
「我想我房间的东西应该不用更动,就说那是更衣室就好了。」
「!」
站在客厅中央的于阜芸想着她还要做什么,才能不被母亲发现他们两个分居,一手环于胸前,一手撑着下巴发愁。
结婚一个多月来,由于他们是公证结婚,没拍婚纱也不宴客,只有双方父母一起去餐厅吃过贩,加上那时大家都有事要忙,所以于家夫妇也没来参观过连宥琛的房子。
上回被回家吃饭,于母就有告诉他们要找一天来参观婚后的居处,当时她没放在心上,谁知今天一下班就接到电话了。
这感觉就像是来突袭检查!
他们那天应该表现得还像对新婚夫妇吧,至少连宥琛的爸妈都没看出不对──当然那天晚上的欢爱,让两老隔天脸上一直挂着暧昧的欣喜笑容,自然更不会有任何怀疑。
将西装换成家居服的连宥琛走出来,见她一脸愁容,不免关心的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只是在想还要做什么免得露出马脚。」
「应该不需要做什么了吧!」连宥琛环顾四周。「居家摆设不重要吧,重点是我们要装得像。」
于阜芸抬头看他,「的确是人比较重要。」
说实话,她还满喜欢在父母面前假扮甜蜜的夫妻,连宥琛的手常会搭着她的肩,或他挽着她的手臂,亲昵的靠在一起。
她一直想对他做出的关怀动作,可以正大光明的行动,可以在嘴巴上对他撒撒娇,偶尔发点小娇嗔。。。。。。这些都是当两人是朋友身分时,她自制之处。
平时,她不敢做得太亲昵,预防心思被发现,连宥琛一直以为她在演戏,却不知道这才是她真正的感情表现。
他们之间大概一辈子都会是这样的关系吧!但至少在父母面前,他们会是对恩爱的夫妻,除非他找到了对象。。。。。。
「还有时间让我先洗个澡吗?」连宥琛问。
他不喜欢在家里时身上还带着一天工作后的疲累跟汗味。
「应该可以,没那么快。」电话打来不过才十分钟。
「那我先去洗澡。」
「嗯。」
连宥琛进房间洗澡后,于阜芸则边收拾着客厅,边在大脑内将整个家过一遍,想着是否还有需要补强之处。
想着想着,她突然想到一个重点──连宥琛房中的枕头是单人的,而她的也是!
万一父母要求参观房间怎么办?
这两间房间的摆设一看,就知道是个人房啊!
她慌忙冲入自己的房间拿出枕头,接着再冲进连宥琛的房间。
大床上的枕头果然只有一颗!
还好她有发现,不然就很难解释了。
她连忙爬上床,将连宥琛的枕头摆到左边去,自己的放在右边。
嗯。。。。。。怎么感觉还是怪怪的?
身后的浴室门突然开启,已经洗完澡,只在腰间围条浴巾、发丝尚滴着水、身上微湿的连宥琛走出来。
乍见于阜芸坐在他床上,他纳闷的问:「怎么了?」
「呃。。。。。。我来摆枕头。」看到半裸的他,让她很不自在。
「对喔,我床上的枕头只有一颗。」他差点都忘记了。
「但我觉得怪怪的,这样摆好象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我看看。」连宥琛放下手上擦头发的毛巾,走过来一瞧,就发现不对之处,「枕头花色不一样。」
他虽然是男人,但寝具很讲究的全都使用一整套,铁灰色的整套寝具上头摆放着一颗白底兰花枕头,当然奇怪。
「我拿枕头套给妳。」
「好。」原来是枕头花色的问题啊!
连宥琛蹲在地上,拉开床架下方的抽屉,搜寻着同系列的花色。
于阜芸好奇的趴在床沿看他翻找的动作。
「你有几组寝具?」
「三组吧!」
「颜色都好暗。」
床上这套是铁灰色,她还看到深蓝色跟士褐色。
「男生嘛。就像妳会选择印有花朵的寝具一样,妳是女生嘛!」他抽出枕头套,「拿去。」
「说得也对。」于阜芸接过枕头套。
看着忙拆解枕头套的于阜芸,连宥琛心想着虽然她平时的穿著打扮都颇为中性,行为举止也很大方,偶尔还被他笑说是男人婆,但从很多地方都可看得出来她的确是个水做的女人。
她的寝具选有印上兰花的图样,窗帘是粉彩色的,她的个人物品也都是很可爱粉嫩的颜色。
她也是个可爱的女人。
不只是因为她的外型原本就甜美,而是她现在与有些难塞的枕头奋战时,微皱着眉头,轻嘟着小嘴的模样好可爱,害得他有冲动想吻上去。
欲念驱动着浴巾下的男性,他感觉到它微微的硬挺。
不可以再想下去了!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