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却不尽其效,乃微臣第二错,此罪当斩;为官校,为主竭尽所能却不致其力,乃微臣第三错,此罪仍是当、斩!”
“皇上!皇上,不好了——皇上——”侍卫喘着急促的气息匆忙地跑将进来,“清风……清风大人带着……带着玿王妃……带着玿王妃一路打进来了!”
“哦?玿王妃?”刑骏逸的眉角微微地扬起,带着一丝丝的嘲意,“皇叔,皇婶婶不是死了么?”
玿言庭冷睥了一眼刑骏逸,“那还烦请皇上告诉微臣,玿王妃为何会死?您从何得知?”
“你……”刑骏逸手指着玿言庭,竟是接不下去话来。
“言庭……”雪倾虚软地扶着宫门,一下子跌进内殿
“雪倾——”玿言庭想站起身去扶雪倾。
可是一见他动作,刑骏逸便厉声将狠话劈来,“朕何曾让你起身?”
雪倾厌恶地瞪了一眼刑骏逸,冷冷道,“他不必起身,纵使是爬,我也能爬到他面前!”
刑骏逸讶然地看着带着些戾气的雪倾,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眼里的恨意,对,就是恨!
刑骏逸看着她身着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雪白的点点红梅。
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一头青丝直直地披在她的腰身后,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可就是这样让他心心念念的人,竟然为了一个玿言庭,屈就自己一步步往他身边爬去。
“江、雪、倾!”刑骏逸恨恨地喊,一字一句尽显着自己的悲恸。
雪倾并不理睬他,只是狠狠地剐了他一眼,然后依旧是自顾自地朝着玿言庭的方向挪去。
“言庭……”雪倾拼着最后一丝气力,直直地冲撞进他的怀里。
雪倾的手紧紧地环着玿言庭的脖颈。
玿言庭的手,狠狠地箍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他的背部承受着她一次又一次落下来的拳头,“玿言庭,你丫再把我推开一次试试看!看我原不原谅你!”
“雪倾……”玿言庭明显感觉到雪倾的眼泪落到自己的后脖的肌肤上,带着微微的凉意,可是却叫他觉得窝心。
在外面打斗的清风见雪倾和玿言庭这番模样,身子灵巧地一跃,从高墙之外飞身而去。
待到侍卫去追,早已绝了踪迹。
刑骏逸看着相拥的两人,咬牙切齿道,“来人,将玿言庭、江雪倾压入大牢,择日候审。”
“是!”
看着雪倾冲着玿言庭笑得犹如阳光一般的明媚,刑骏逸的心口就像是有一把刀一根刺,狠狠地刺痛他敏感的肌肤,剐去他心口上的肉。
“江雪倾,为什么让你选择我这么难?”刑骏逸气愤地开始踢翻正殿周围所有的摆饰、陈设。
江雪倾,我刑骏逸用尽诡计、倾尽所有,可是终究来,你还是连正眼都不曾看我一眼。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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玿言庭和江雪倾的牢房相邻,他坐在这头,她倚在那头,越过中间的木栏,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
“雪倾,对不起……”玿言庭的手加了几分气力,“我怕你不走,所以才会……”
雪倾嘟着嘴一仰头,“因为怕我赶不走,所以对我下药?”
玿言庭以为她真的生气了,所以言语上更是百般的讨好,“那你要怎么样?随你怎么罚我!”
“什么都可以?”她扬眉浅笑。
“什么都可以!”他坚定不移。
她梨涡深陷,手不安分地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什么都愿意,不后悔?!”
玿言庭摇头,“绝不后悔!”
“那罚你出去以后,不许踏进栖梧轩,一个人滚回书房去睡!”
“为什么?”
雪倾奸笑,“容得到你问为什么么?不是说什么都可以,而且决不后悔?!”
“娘子……”
玿言庭的讨笑惹得雪倾的嘴角扬起温暖的弧度。
他甚至觉得,有雪倾在身边,哪怕是死,都不是那么可怕。
因为她是乐天的姑娘,而自己,真的爱她。
在牢里度过的第一个晚上,玿言庭越过牢房的木栏,拉着雪倾的手,哄着她睡着。
她非要纠结着教他讲故事,然后让他复述着讲给她听。
他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可是她喜欢,他就乐意。
雪倾睁开眼的时候玿言庭还睡得安稳,也许在牢房的这晚,是他唯一睡过的安稳的一觉,不用担心第二天早朝,不用记挂着朝政时事。
雪倾看着他的俊颜,玩心大起,抓起一根稻草就往他鼻头上蹭去。
“江、雪、倾!”在忍了三次之后,玿言庭一把抓住她放肆的手,喝道。
他翻身起来,看着她精神抖擞地蹲在一边委屈道,“玿言庭,刚刚我在你的牢房里拍死了三只蚊子!”
【232】宫心计⑧你们必须要死
【232】宫心计⑧你们必须要死
玿言庭翻身起来,看着雪倾精神抖擞地蹲在一边委屈道,“玿言庭,刚刚我在你的牢房里拍死了三只蚊子!”
玿言庭看着两个人牢房的距离,目测了两人所在位置的间距,“我们相距很远!为什么你的手要伸过来打我牢房里的蚊子?”懒
雪倾托着下巴,“你不知道么?蚊子这种。牲。畜。一旦饿了,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玿言庭笑着摇头,手越过木栏揉着她的发,“傻瓜,跟着我,让你吃苦了……”
雪倾笑着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我这么倒霉嫁给你啊?所以喽,只好做你一辈子的小王妃……”
刑骏逸刚进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一看到雪倾和玿言庭那样子,他心中的怒火噌噌噌地往上窜,刚要提步往两人的牢房方向冲,太监总管就一把抓住他,“皇上,这边请!”
刑骏逸压下眸子,瞥了一眼身边的总管,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侧语,“皇上,此事要紧!”
刑骏逸故意重重地踩下步子,往里头走去。
雪倾自然是注意到了刑骏逸。
她嘟哝着声音,不满道,“以为脚劲儿强啊,踩这么重!也不怕地陷下去?!真的讨厌死了!”
她拍了拍玿言庭,“喂,玿言庭,里面住的是谁啊?那个皇帝专程来看,面子很大哦~~”虫
玿言庭往里瞅了一眼,里面是谁?难道是……
“喂,你听见我说话了没?”
“啊?哦,我……我也不太清楚。”玿言庭眼神闪烁着,回避着雪倾问题。若是自己猜的不错,里面的人应该是太后无疑!
------------------------浅歌分隔线--------- 刑骏逸走到了最里面的石室。
诚如玿言庭所猜测的,里面被困着的正是太后。
太后被巨大的钢精钉在墙上,带着铁锈的钢筋狠狠地穿透太后的双手双脚被钉在墙上。
钢筋上沾着血,浓稠的液体已经在钢筋上凝固,可以依稀看得到当初被钉上去时候非常人所能忍耐的痛苦。
钢筋是生锈的,穿过血肉的部分已经有一部分开始腐烂。
“太后娘娘,这滋味儿不错吧?”
刑骏逸端坐在入口处,扬着笑看着脸色惨白的太后,“太后真是为朕费心了,费心到连身子都可以贡献出来。”
“你……”太后带着鱼尾纹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刑骏逸,他竟然都知道。
“早在你囚禁玿王妃的时候,我就看透了太后娘娘的一片苦心,只是您太急了,竟然找了玿王妃下手。”
刑骏逸端起茶,“啧啧啧,你说现在还有谁能救你呢?如果说当初你不曾得罪玿言庭,我估摸着他还可能理理你这个老东西,可是偏偏很不幸,你动了他的女人!”
“逸儿,这不是你!你明明那么敦厚老实……”太后带着。母。性。的温柔,闪着泪光的眼睛始终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您最好是相信,这就是我!”刑骏逸仰起头,眸子里充斥着。腥。红。的戾气,“不然您觉着,为什么凑得这么好,左丞相来到您的宫殿,我这么巧合地出现,还带着现成的人证去亲眼落实了太后娘娘的。银。荡。与。风。骚?”
“不——”太后摇着头,不断地摇着头。
她不信,她的逸儿竟然是如此有城府的一个人,可自己竟然还丝毫都不曾察觉。
原来左政不经她传唤会出现在她的寝宫,刑骏逸会适时的出现,这一切都是事先就安排好的事情!
“想知道为什么左丞相见到太后就急不可耐么?”刑骏逸一扬眉。“传说中火枫有一种草药叫做绫叶,绫叶用来泡茶香气袭人,饮用起来口感也极佳。”
刑骏逸将端在手上的茶凑到太后的嘴前。
“唔~~~”太后紧闭着双唇,抵死不开口。
刑骏逸自然没什么耐心,双手强硬地压住她的两颊,强行地撬开她的嘴,硬生生地将茶水灌下去,“好喝么?”
确认了太后全喝下去,他才讲茶杯摆回原地,“只是,这绫叶一旦加上桂花,却有催情的作用。它不似一般的药物能立刻奇效,它还得配上一种檀香。”
刑骏逸的嘴角勾起阴险地笑,“不知道太后娘娘可还记得儿臣亲手为您点上的檀香?那可是儿臣为了好一番心思的!”
太后越听越是觉得心寒,“左丞相对朕算是不错,所以朕特别赐了他一盒绫叶做泡茶只用。据说,左丞相极爱桂花?太后,儿臣说的可是有半点的错误?”
“你什么时候想的这么周密的?”太后讲刑骏逸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这样一个刑骏逸让她觉得可怖,这样的心思,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刑骏逸冷笑,“您不记得您在宫殿和左丞相。交。欢。的时候,跟她说的话了么?”
刑骏逸的声音忽然变得冷硬,“我不是你跟那个。畜。牲。的儿子,你们不配!”
“我是菱寒皇室的血脉,绝对不是你们这种低贱的人能拥有的!我要做菱寒史无前例的皇帝,”刑骏逸的眸子带着寒冰似的温度,“你们是我的耻辱!耻辱!只要你们在我面前一天,我就一天不安稳!看到你们,我就会不断地想起,自己身上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