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倾没想到他真会为了自己把药喝下去,有些心疼地唤了一句,“玿言庭,这药……”
这药好像是保胎养生、调理身体的吧?他一个男人喝了没事么?
“别喝……唔……”
玿言庭还不等雪倾从心疼中回过神,手掌迅速地回到她的脑后,固定住她不安。躁。动的脑袋,唇瓣紧紧地贴合她的蜜唇。
将药如数地往雪倾的嘴里灌,一滴都不漏掉!
灌下了药,玿言庭仍不作罢地将舌尖放肆地与她纠缠,似是在闹脾气。
过了许久,见雪倾呼吸急促,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玿言庭才慢慢松开她。
末了,还咆哮一句,“谁熬得这么苦的药给我娘子喝!”
门外的沫羽绫和一虚笑得前俯后仰,一虚噗笑着将手摊在沫羽绫的面前,“羽绫丫头,快点,赌输了就该认罚!一两银子,快快拿来!”
哼哼,他一虚就说吧,再苦的东西,他二徒弟都有办法哄骗着他的小王妃喝下去。
偏偏这个小蛮丫头不相信自己,非要跟自己打赌。
倒是可怜了自己心疼的雪倾丫头,喝个药一点蜜糖都没给加上去。
羽绫嘟着嘴,“不会赖皮你老头子的,等那个坏小子来了,我就问他拿!我现在一穷二白,哪有银子输给你啊!”
“哦,那你可不能赖皮!”
“不赖你!”羽绫负气地坐在一边,随手拽了一条野草来摧残。
坏小子,我走失了这么久都不来找我?!真是一点都不把我放在心里!别的女人就这么好?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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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倒是平静了两天,直到四大护卫风尘仆仆地如数出现在玿言庭的书房。
“王爷,刑骏逸开始有动作了,”东风历来快语,开门见山就直接将事情和盘托出,“上次戍边的张大人和禁卫首领李大人,都已经连夜入了内宫。最近他们已经将手上可以调动的兵力慢慢地往城内调。”
“而且最近刑骏逸在以各种名义打击支持王爷的派系,”南风匆忙接话,“之前因为群臣联名上书自动请罪,想让王爷恢复爵位,刑骏逸怕事情一旦闹大就不可收拾,便用各种罪名将忠义良臣打入大牢,定在十日外进行屠杀。”
玿言庭越听越觉得脊背发凉,他当真这么残暴?!就因为那件事?幸好当初让噬血盟调查,不然连自己都有些犯糊涂。
“王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咚咚咚——”还未等玿言庭回答,书房外又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王爷,你看谁来了?!”
清风推开书房的门,将门外的人迎领进去。
“萧漓?”玿言庭看着门外著着一袭月白貂袄锦绣裘的雍容男子,低声唤了一句。“你怎么会……”
萧漓的脸上带着浅浅的淡粉,虽然看起来依旧有些病态,可是肤质的光泽度明显好了很多。
他笑着走上前,脸上带着冰清的笑颜,“多亏了雪倾我才能活到这一步,此番听闻刑骏逸要举旗发动内乱,便特别来看看是否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萧漓的手搭在玿言庭的肩头,“上次在沙硕多亏有你帮衬,这次兄弟有难,萧漓哪有不来之理?”
他将沙硕的兵符呈在刑骏逸面前,“只要玿兄需要,沙硕的军队随时在城外待命!”
“举兵必须师出有名,尤其是借沙硕的兵力,”玿言庭细细分析,“待到屠城的那天,再行举兵,必然事半功倍。”
“单凭玿兄一句话!”萧漓笑言。
至此,菱寒的局势已经到了破竹的一瞬。
刑骏逸若是成功,菱寒祖先创下的基业将毁于一旦,玿言庭明白,此次有了萧漓相助对于自己来说必然如虎添翼。
玿言庭起身从暗格拿出一道虎符,“清风,必要的时候,将这道虎符交给内宫里的戍边张大人和禁卫首领李大人过目。”
“这是……”清风随了玿言庭这么久,从未见过这道精致的虎符。
细细端详之后,清风才恍然察觉这道符的熟悉。
菱寒史说上对这道符曾有记载,得此符者得天下。乃菱寒国皇室保国的信物。
只是传说中,这道符已经失传了多年。
清风未承想,这道符竟是传到了玿言庭的手中。
玿言庭也并不知道这物什的作用,当初先皇交予他的时候只是说,“此物,不需时,可明哲保身;需时,可护大好山河。”
他让清风这么做,也只是试试运气。
“王爷!王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浮萍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跌跌撞撞地冲进书房。
玿言庭和萧漓同时望向浮萍,“王爷,福伯他……他满身是血……他……”
浮萍慌乱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哆哆嗦嗦连腿都开始瘫软。
玿言庭快步上前,“你说什么?”
“福伯被人送来,他……他满身是血……好多血……”
玿言庭等不及听浮萍结结巴巴说完话,就直接往外冲。
难道……福伯出事了?!
【257】景睦南:你吃醋?
【257】景睦南:你吃醋?
等到玿言庭到了前厅的时候,雪倾正跪在福伯面前。
而她的背后,站着的竟是身上沾了不少血的景睦南。
玿言庭一见景睦南,眸色顿时冷下了几分,他快步上前,伸手肃然揪起景睦南的衣领,厉声质问:“景睦南,为什么福伯会变成这样?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懒
“玿言庭,你冷静一下好不好?”雪倾看他如此丧失理智,强行将拉扯着景睦南的玿言庭一把推开,“你不要总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地冤枉人!”
“怎么?”玿言庭本来就很在意福伯,小时候要不是福伯悉心照顾,自己哪能走到这一步。
福伯对于玿言庭来说,不只是一个管家,更不只是一个仆人,而是扮演着一个亲人,甚至是一个嫡亲长辈的角色。
而现在福伯出事了,雪倾却固执地帮着忽然出现的景睦南,这让他看着觉得分外地碍眼。
玿言庭冷哼一声,仅存的理智被淹没在从心里腾起的怒气里,“怎么?景睦南回来了,你就临阵倒戈了?既然心里还有他,为什么不主动去投怀送抱?为什么还留在我身边?啊?你说啊!为什么!”
“你……”明知道他在气头上,明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可是雪倾还是因为他的这番话觉得心疼,“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说话!”
玿言庭眉峰一挑,嘴角勾起一抹讪笑,“怎么?无话可说了?”虫
他冷扫了眼站在一边不答话的景睦南,“别说我没告诉你,要是福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景睦南本是不想搀和进去,毕竟自己现在所站的立场身份会让雪倾觉得为难和尴尬。
可是见玿言庭咄咄逼人,景睦南心一横,将雪倾护在身后,“玿言庭,我以为雪倾跟着你会幸福,可是没想到你还是这个样子,你实在令我太失望。”
景睦南看了一眼身后的雪倾,“我绝对不会允许雪倾受任何委屈,如果你无法给她完满的幸福,那么……”
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雪倾,将她的样子深深地印在眼里,“那么,我来照顾她!”
“叮——”听到这句话,沫羽绫手上拿着的手术剪刀清脆地跌在地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景睦南,原来坏小子心里爱着的人是……雪倾?
原来他一直放在心里的人,是她?
沫羽绫心里翻腾起一股酸涩,她想他幸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的心里就这么想。可是处得久了,羽绫私心地希望,这份幸福可以由她来给。
玿言庭并未发现气氛上,这种微妙的小变化。
他的眸子阴鸷而冷寒,像是从极地而来的风,让空气都降温了几度,“景睦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景睦南丝毫不却步,眼神直直地看向玿言庭,“你呢?你又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再说什么?!”
就在两个男人相持不下、互不相让的时候,沫羽绫的声音忽然地窜出来,“不是睦南!”
玿言庭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沫羽绫并没有看景睦南一眼,或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或是觉得心虚。
他刚出现在院门口的时候,她多么雀跃,以为他来找自己,虽然每次说骂她惹事精,可是羽绫知道,他还是在意她的。
只是没想到,他的心始终不在自己地方。
羽绫拿着组织镊,从福伯的手心里取出一点皮毛,“应该是个女人!”
“你以为你说说我就会相信?这么点小皮削就能让你认定是女人?!”玿言庭摆明了对沫羽绫的话表示不屑。
沫羽绫丝毫都不介意,将福伯的脖子侧边,“你们看看!”
福伯的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带着浅浅的红紫色,“玿言庭,你的指跨过来对比一下!”
玿言庭哼了口气,袍角一撩,蹲在福伯的身边,张开手去比对掐福伯的姿势,一对比他的冷眸渐渐地浮上一层戾气。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不会是男子所谓?”沫羽绫眉一挑,“正常男子拇指和其他四指的指尖跨度不会这么小。”
“如果是小孩呢?”
沫羽绫现在算是确认玿言庭的理智确是没有回笼,可她依旧耐心解释,“如果是小孩,先不说他有没有能力杀福伯,更重要的是,若是孩子,那么这个跨度的角度便不会是这样!而是要更往下一点,偏里面一点。”
沫羽绫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玿言庭,“所以,不管你承不承认,伤害福伯的一定是女人!”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至于为什么福伯会遭人毒手,就要看他在哪里遇害,当时在做什么得罪了别人了!”
“我记得本来我和国师在大街上……在街上……找人”景睦南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沫羽绫,极不想先承认自己挂心于她,担心她出事,“后来听到边上小弄堂里有呼救声,就去看了……”
景睦南仔细地回想着事发的经过,“当时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影在掐福伯的脖颈,说什么多管闲事,老不死之类的话。看到我和国师冲过去,那人下意识地就顺手捅了一刀在福伯身上,就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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