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站在一边,面不改色,“国主,您觉得采用正常的渠道,寒炎之战要战多少年?妇人之仁只会让你失败。你的狠厉去哪里了?那个清柠儿是祸水,您要微臣说几次才明白!您等得起,只怕赤炎的人民等不起。”
景睦南将众臣联名上书的奏折往国师身上一挥,“朕的事情,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外人?”国师一声讪笑,丝毫不忌怕景睦南,“皇上是忘了,当初微臣如何助皇上坐上了这龙座的不成?您不管不顾杀了军师,臣不好说什么,可是如今皇上竟冲冠一怒为红颜!皇上您是忘了自己如何辛苦才走到这一步的么?”
景睦南的脸色因为国师的话而变得越来越阴沉,“天罡御邪阵要死多少人,你不是不知道!”
“微臣认为赤炎将领因此而殉,死得其所。”国师一脸肃穆,声音洪亮而坚定,“至于菱寒,非我赤炎子民,死了也是应当。”
“你……”景睦南握紧着手,骨节间发出“咯嗒”的声音,足见其隐忍。
“皇上!”国师打断景睦南的话,“皇上厌弃臣也好,嫉恨臣也罢。微臣自认做的都是对得起皇上对得起子民的事情。若是皇上还苦苦无法劝谏,那么微臣只好随众臣跪在军营外面,直到皇上回心转意为止了。”
景睦南怒气一冲上头,一掌挥倒了两边的摆饰物,叮当一阵响物什像骨牌似的接连倒地。
他上前一步,鹰眸般犀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国师,“你、在、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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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前一步,鹰眸般犀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国师,“你、在、威、胁、我!”
“微臣不敢,”国师一低头,双手一拱,“微臣的职责就是帮助皇上赢得寒炎之战的胜利,皇上国事为重,儿女情长的事情暂且搁置一边才是正道。”懒
“不要以为你可以依仗着当初自己对朕的扶持,就无法无天了!国、师!”
“皇上,除却这国事不得任性之外,臣并不想干涉您。”国师恭敬地低下头,“如此江山,打下容易守下难。您二话不说砍了军师,军中早已人心有所浮动。也许天罡御邪阵是有些残暴,可是,至少稳定了军心不是?菱寒败阵便是最好的振奋军心的证明。”
景睦南闭上眼,一挥袖背过身,“朕累了。”
“微臣告退。”
景睦南的身子一个踉跄,刚稳住,身边的扈从就慌张地走进账内,附耳道,“皇上,祁蒙将军来了。”
景睦南的身形明显地一怔,“快!快叫他进来!”
不消时,祁蒙便快步进了帐子来,“皇上……”
他刚想躬身行礼便被景睦南扶起,“别拘礼了,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皇上,玿王爷还没找到,而且……清柠儿姑娘也……”
“清柠儿?”景睦南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许多,手紧紧地抓住祁蒙的肩膀,“她怎么了?你说啊?她到底怎么了?”虫
“清柠儿姑娘也因为寻找玿王爷而失踪了……”祁蒙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不是不知道景睦南的对清柠儿姑娘的用心,看主子爱的那么辛苦,做属下的竟是连这么点小事都无法为主子分忧。
祁蒙有些愧疚地低下头,“皇上,臣无能,未能找到清柠儿姑娘,请皇上责罚。”他高大的身子一下子跪下来。
景睦南苦笑着往后退了一步,“为了玿言庭,又是玿言庭!”
他猛地将桌案全部掀起,“为什么都是他?父皇说他才德皆备,总是贬低我!一味地贬低我!”他发了狂似的,脚踹着已然倒地的桌子,“……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他?到底是哪里?!”
“皇上……”祁蒙有些担心地轻唤了声。
景睦南失力地蹲下身,在祁蒙面前他从来不需要端架子,从来不需要勾心斗角,从来不需要去让自己冷血无情。
“祁蒙,我该怎么做?我……”
祁蒙看着失魂的景睦南,只说了一句,“皇上,江山为重。”
景睦南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舒了一口气,“在此之前,帮我找到她,我要看到她安然无恙……”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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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雪倾默默地用右手为自己洗净手臂上敷着的草药,玿言庭忍不住问道,“你的左手……不能动么?”
雪倾的动作明显地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装作漠不在乎地继续手中的动作。
这山谷却是不错的地方,前些天两人伤好了些便找了一个比较好安身的处所,一个靠近水源的草棚子。
高处的瀑布水直直地冲下来,在碧潭上溅起许多的水花,水倒也干净。
雪倾蒙着面纱的倩影在水中映出俏丽的模样,煞是惹人怜惜。
玿言庭看着有些发愣,为何她总让自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曾经因为一次换药的意外,他曾见过雪倾面纱下的脸。也明知道她不是他心里面的那个人。
可是,如今靠得这般近,他心中又不免几分疑惑,莫道真是太想雪倾了。“你的医术很好,你的师傅是?”
雪倾依旧不答话,径自做着事情。弄得玿言庭倒是有几分不耐了,他几时这样去迎合一个女子过!
“你的脚好点没?”看着她仔细地为自己处理伤口,玿言庭最后一次问话,他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这么低声下气了!
可雪倾似乎并不买账,“好了。”只是两个字。
然后净了手,站起身,“哎呦~~”许是蹲得太久了,站起身时腿一麻,整个人就要往河里摔去。
“小心——”
这一声让雪倾有些意外的觉得温暖,这声带着浓重的慌张与不安的“小心”让她恍然想起曾经。
曾经他也曾紧张地唤着这个词,温暖的臂膀拦腰接过她的纤腰,护她进怀里。
就像现在。
雪倾被玿言庭整个人捞进怀中,他蹙着眉角似是埋怨,“你没事吧?”
雪倾怔了怔,站直身子,不着痕迹地推开他,“谢谢,玿王爷。”
对她的这种叫法玿言庭着实憋了口闷气,“哼,你倒是撇得干净,倒不知景睦南是如何收买了你?”他抬起一根手,挑逗似的勾起雪倾的下巴。
他的脸逐渐在她面前放大,“五千两?一万两?十万两?”玿言庭每说一个数字,眉梢就微挑一下,十足的不屑,“还是他让你直接委身……”
“啪——”江雪倾眼睛都不眨一下,响亮的一巴掌就甩在玿言庭的左脸,干净利落。“玿王爷,真不好意思,并不是每一个细作都像你想的那么肮脏!”
“清柠儿!”他凌冽的声音让人觉得有些发憟。
可是雪倾却淡然一笑,“玿王爷,我劝你别太激动,你一个激动,万一清柠儿情绪一个不稳定用错了药,你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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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雪倾却淡然一笑,“玿王爷,我劝你别太激动,你一个激动,万一清柠儿情绪一个不稳定用错了药,你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你……”
“如果没别的事情,您自便,我去找点吃的!”
“清、柠、儿!你最好别落我手上!”玿言庭抓狂地猛地一踢脚边的石头,“哎呦~~”他吃痛却又不解气地再踹了一脚。懒
雪倾听闻着身后玿言庭有些孩子气的声音,嘴角不由得扬起笑意。
男人生气,果然比女人来得更加恐怖。
雪倾刚采下些果子,方要转身。眼前黑影一闪,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她下意识地挣脱。
“女人,你能不能安静点!”清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雪倾不需抬眸便知道那定是景睦南无疑了。
他抱得她有些喘不过气,让她如何挣脱也不得,无奈只好由着他,“清柠儿,下次你再这样让我找不到人,我……我就……”
雪倾对他任性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就怎么样?把我捆起来不成?”
话音刚落,景睦南微微推开她,整个人就压下来,性感的薄唇就覆上雪倾的蜜唇。
他温柔的辗转在她那柔软的唇上。让雪倾一下子忘了反抗。
景睦南嘴角扬起笑意,单手扣紧她的腰际,将她往自己身上带。
“再不听话,我就这样罚你!”许久,他才放开手。孩子般地扬了扬头,得意地笑。像是找到了一个难得的好方法似的。虫
“喂?怎么了?”看着雪倾呆愣在原地,景睦南有些担心地问道,“不会是被我吻傻了吧?”他窃笑。
雪倾倒也不恼,他就是像是个孩子,她如是想着,回话倒也逗趣,“不过如此喽~~”
“那我们再试试!”说罢,景睦南又要压下来。
“诶~~~”雪倾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踉跄着又要倒下去。
“跟你开玩笑的,”景睦南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下次不要那样说了,你知道么?”
他温热的气息扑上她的耳畔,“你那样的话,会让一个男人,兽、心、大、发!”
雪倾气着甩了他一记白眼,“一点都不好笑!”
他们没有看到,就在另一边一闪而过的身影。看着她们调笑,玿言庭心中十足的窒闷,本来想过来陪会儿她,只是似乎没必要了。
清柠儿,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跟景睦南没有丝毫的关系?
玿言庭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纵使我信任你,你给我的又是什么?一个经过我亲自确认的细作身份?一块血玉,还有刚刚……你能说是我看错了么?你既是细作,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清柠儿……
“听祁蒙说,你跌下山谷,”景睦南担忧着上下检查着雪倾身上的伤口,衣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血已经是凝固了,可是依稀还是能想到当初受伤时狰狞的伤口,“还疼么?”他的手小心地抚着她的伤处。
雪倾摇了摇头,“只是看起来有些恐怖而已。不痛了!”
“傻瓜,”他揉着她如墨的长发。
“睦南,”雪倾轻唤了一声,将脖颈上的血玉解下递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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