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倾摇了摇头,“只是看起来有些恐怖而已。不痛了!”
“傻瓜,”他揉着她如墨的长发。
“睦南,”雪倾轻唤了一声,将脖颈上的血玉解下递到他的手中,“听说这块血玉是赤炎的传国之宝,我……”
“你想还我?”景睦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声音也冰冷得不像话,“我景睦南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雪倾执意地将它塞进他的手心,“景睦南,我们是好朋友。可是我不能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而且这是你未来妻子才能拥有的,不是么?清柠儿何德何能,受你如此的疼爱,所以……”
“你不用说了!”景睦南一手握住她,一手拽着血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雪倾,“清柠儿,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确定不要?”
雪倾摇了摇头。
“你不后悔?”
她再度摇头。她并不想玿言庭对这件事情再有所误会,哪怕以后他们再不能在一起,至少她不希望自己成为他赢得战争的绊脚石。
“好,”景睦南决绝的回过头,“清柠儿,为了你,我连最后的底线都没有了。可是,你终究还是看不到。”他背过身的身影有些落寞,“若是你以后要这血玉了,你来求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雪倾灿然一笑,走到他身边,“谢谢你,南。”
她转身转得干脆,他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笑得有些苦涩:清柠儿,你既是不要,那么以后我就等着你来求着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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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玿……”看着站在河边上的玿言庭,雪倾刚唤出一字,想上前将手上的野果子给他。可是一道风一样急的身影就窜过来,硬生生将她撞倒在地。
尖锐的石子冰冷地嵌进雪倾的手心,疼得让人直想掉泪。
“言庭——”就这因着一句话,雪倾才抬眸去看那道撞了自己的身影。霓嫣?!
她心中着实一惊,早已忘了手心上的疼痛。
霓嫣冲到玿言庭身后,从身后一下子将他抱住,“言庭,还好你没事。我担心死了……”
玿言庭转过身,眼睛瞥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雪倾,看她的腿和手似乎被地上的石子铬出血来,想必是霓嫣方才急躁而致使的。
他恍若没有看到一般,将目光转到霓嫣身上,“你怎么来了?好好的王府呆着不好么?”
“当待嫁的新娘?”霓嫣羞涩的低下头,“可是,那好歹也要一个健全的新郎不是?”她温柔地手抚上玿言庭俊美的脸,“再说,我一听说你受伤了,吓得魂都没有了,哪还有那闲工夫等着啊!”
“这么急着嫁我?”玿言庭当着雪倾的面调侃起了霓嫣。
她的手在他的胸前摩挲着,“你不喜欢啊?”
“傻姑娘~~”他将她拢进怀里,那么的自然。
雪倾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多余过。她愣在当下,脑海里回荡的只有一句话:他要娶霓嫣了!他要娶霓嫣了!
清风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雪倾倒在地上,而玿言庭和霓嫣在一边“打情骂俏”的场面。他走到雪倾身后,蹲下身,“柠儿?”
“怎么回事?”清风抓起雪倾受伤的手,看着泥土和石子混着血站在皮肤上,他心疼地为她吹着气,“疼不疼啊?”
雪倾摇摇头,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眼泪却不听话地滑下来。
“傻丫头,哭什么?”清风的心有些抽疼,他知道她为什么哭。可是竟是找不到一句话来安慰她。他伸手去帮她擦眼泪,可是却擦掉得越凶。
“你再哭,我打你了!”清风佯装生气地轻声埋怨道。
雪倾吸了吸鼻子,“我也不想啊……”
就是这句话,清风情不自禁地将她拢进怀里。
她终究还是知道了,霓嫣会来就连自己也没有想到,本以为等这段过了将雪倾送回师傅那里。
这样玿言庭和霓嫣的事情,她就永远都不会知道。甚至玿言庭也不会知道,雪倾就是他们师傅新收的徒儿。
这大抵便是命吧。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景睦南微眯着凤眸,眸间露出某中危险的气息,“祁蒙,去查查那个女人是谁?清柠儿和玿言庭还有那个女人,他们是什么关系?”
“是。”祁蒙持刀应声,随着景睦南转身就想离开。
“景睦南!”玿言庭不知道何时来到的他身后。
景睦南转过身,毫不意外,只是眼里含了几分深不可测的笑意,“玿王爷有何贵干?”
“我对你那个阵,相当有兴趣。希望下次交战,你我可以分出个胜负来。”
玿言庭的君子之风,景睦南自然是不怀疑。他从不暗箭伤人,而两人自雪倾中箭受伤以后,似乎在这点上有了极其默契的共识。
景睦南点点头,算是应允。“玿言庭,如果有天我们不再是对手,也许我们可以换一种相处方式也说不定。”
“你觉得有那天么?”玿言庭的暗指再明显不过,曾经景睦南对汀芷晴做过什么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哈哈哈,”景睦南似是自嘲自解地大笑;“告辞!”
话刚落,两道身影一闪,快如闪电的一瞬,景睦南和祁蒙便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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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营。
霓嫣将玿言庭扶上塌,坐在床沿上看着太医检查他的伤口,“太医,言庭怎么样?要不要紧?我看伤口处理得粗糙得很,万一有了炎症什么的,谁担待得起?!”
说到最后一句,霓嫣的眼睛不自主地瞥向了雪倾。懒
太医将玿言庭的衣物放下,恭敬地退到一边,“幸而王爷的伤口都及时做了处理,虽然简单可是都无大碍的。请姑娘放心!”
“谁知道会不会出事啊?还是太医再包扎一下放心点。”霓嫣有些不服气地看着雪倾,她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不顺眼,跟玿言庭在山谷下那么多天,谁知道做了什么!
“呃……”太医尴尬地笑了笑,“若是姑娘不放心,再清理一下伤口便是了。”说着便拿了药箱里的东西来包扎。
“柠儿?你怎么了?”清风看着身边有些不对劲儿的雪倾,有些担心地问道,“要不要坐一下?”
雪倾的额头冒着冷汗,整个脸色都有些苍白。她竭力地使自己站得稳当,许是山谷下湿气太重,而方才有走了许久的山路致使的。现在的雪倾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
清风这一问让她脚下一瘫软,差点扑倒在地。雪倾稳了稳自己的身子,无力地摇了摇头,“我不要紧。”
她笑的勉强,清风又岂会看不出来?他扶住她的手,“坐会儿吧。”虫
清风还没来得及让雪倾坐下,霓嫣的声音就响起来,“没有王爷的命令,一个小小的女婢有资格坐么?”
“霓嫣!你……”清风恨不得上前扇她两巴掌。
“怎么?我说错了?”霓嫣扬了扬头,“还是柠儿妹妹跟王爷有别样的关系?”她毫不在意被玿言庭知道自己的醋意。
玿言庭扫了一眼雪倾,伸手将霓嫣拉进怀里,“怎么?你觉得我会看上她?”他抚着她墨黑的长发,“还是对自己这个准王妃没有一点自信?”
霓嫣的手在他胸前摩挲着,唇瓣凑上玿言庭的侧脸,“人家担心嘛~~我又不是特别漂亮,怕你的宠爱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
这话说罢了,她还硬是逼出自己的一滴眼泪。
“你的确不是最漂亮的……”
“啊?”霓嫣娇嗔着拳头就落在他胸前。
玿言庭抓住她的柔荑,“可是……却是我的最爱……”他瞥了雪倾一眼,她没反应!很好!玿言庭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尽管心里不止一次地提醒自己:她只是一个细作!只是一个细作!
“这还差不多!”霓嫣满意地笑笑。然后甜腻地从玿言庭的怀里起来,走到雪倾面前,“柠儿妹妹,不好意思啊。姐姐我心直口快的,刚才让你见笑了!”
玿言庭似是很满意霓嫣的举动,至少他笑了。
雪倾心里冷嘲一记,这声妹妹叫的真是让人担待不起。最不可信莫过于此,到时候背后给你一刀子,也未可知。
雪倾笑得赧然,“谢谢准王妃。”
准王妃?多么讽刺的三个字,玿言庭,你几时这么温柔了?还是现在的霓嫣已经可以做到取代你心里的汀芷晴了?
算我无能吧。她的嘴角噙着笑,眼前一个混沌,整个人朝后倒去。
看着雪倾向后摔去,玿言庭整个人都慌得惊起,可是刚坐起,清风却早已将她揽进怀里,打横抱起送了出去。
将这幕看在眼里的霓嫣,心中开始发毛。玿言庭,你伪装地再好终究骗不了自己,这个女人在你心里的位置吧。不然怎么会这般的紧张?
她狞笑,清柠儿绝对会是自己计划内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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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邃而沉寂。风唰唰地乱吹,风沙走石。
“咚——”一声促响,一支暗器穿过帐子,以极快的速度射在帐内的桌案上。
本打算就寝的霓嫣一个激灵,冲到案前,将暗器拔下,取下钉在暗器下的纸条。纸上只有两字,“后山。”
这两个字霓嫣自然是知道何意,她匆忙去了披风,撩了帘子便出了门去。
“怎么?就要成为准王妃了,速度都慢了?”男人背着身,冷冷地出声,“霓嫣,这架子端的不小啊!”
霓嫣拢了拢披风,“你挑的这地儿也够僻静的,让我好找不是?”
男子转过身,婆娑的月影照在他的侧脸上。冷峻的脸部线条在月光下散发着让人不可接近的质气,“如此就好。”他单手勾起她尖削的下巴,唇印上霓嫣的。
“你爱上玿言庭了?”他的唇比对着她的,吐出这么一句,唇描绘着她细致的轮廓。
霓嫣揶揄了一下子,闪躲开了一段距离,“陌庄主的吩咐霓嫣不敢忘。”
陌殇哪会这般轻松就放开她,猿臂一伸,将她扣进怀中,“记住,你是我玩剩下的女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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