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玿言庭,你有什么立场站在这里?雪倾会变成这样是拜谁所赐?雪倾生病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景睦南气冲冲地对着玿言庭咆哮,手一指他背后的汀兰,“你一直守在别的女人身边,什么时候看过雪倾一眼?”
汀兰走上前,将玿言庭拉到一边,“言庭,算了。”
她的声音出奇的嘶哑,前些天玿言庭带着她特别寻了民间神医,好不容易让汀兰开了口,虽然声音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可是能说话已经很不容易。
“景睦南,我发誓,雪倾醒来一定不会原谅你这么做!”
“哼~~”景睦南指节分明的手,直指向玿言庭,“就算是这样,你也没有资格站在这个位置!你扪心自问,你做了什么对得起雪倾的?!”
“我……”
“萧漓,继续!”景睦南根本不给玿言庭解释的机会,直接对萧漓道。
“夫妻对拜——”
“不许!”玿言庭冲上前,一把将雪倾抱进自己怀里,“只要我玿言庭一天在,江雪倾永远都是玿王妃!”
“玿王爷,”景睦南走上前,凌然地站在他面前,“别忘了,雪倾只是代嫁新娘,换句话说,你当初娶的根本就不是雪倾,而是汀兰!而汀兰是我景睦南的后妃,你有什么资格霸着雪倾不松手?!”
景睦南眸子一冷,长臂一伸,在玿言庭的风池穴上一点,将雪倾送回萧漓的手中,“快点!我怕雪倾挺不住。”
“夫妻对拜——”
看着雪倾和萧漓完成最后的行礼,玿言庭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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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礼,萧漓便将雪倾抱着跳入深潭。
深潭的温度很低,但是由于水质的缘故,所以哪怕低温都不结冰。
萧漓体质虚寒,与深潭之水相辅相成;雪倾全身燥热,与潭水相生相克。
深潭之下是一个冶炼的密室。
萧漓一拉边上的水藻,密室的门就“哗——”的一声大开。
萧漓带着雪倾走进密室。
密室正中间摆了一张寒冰床。
萧漓将雪倾抱上寒冰床,解开她的衣衫。
当初之所以会先让雪倾嫁给自己再疗伤,一来是因为漓王府的深潭的确只有王府的王爷和王妃才能下去,二来是因为怕疗伤坏了雪倾的名节。
褪尽雪倾的衣衫,她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玲珑有致的身材,黑发如瀑。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因为触到寒冰床,她的体温一下子就下去了。
萧漓解开自己的衣衫,坐在雪倾的对面,手轻抚上她的胸口,将自己的内力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试图用内力去治疗她的内伤。
“噗——”萧漓才让内力在她周遭游走一圈,便猛吐了一口血。
看雪倾惨白的脸色终于起了一丝的血气,他不自觉地舒了口气,他刚将衣物穿回雪倾的身上,下腹一闷口气上来,“噗——”
他又一次吐了口血,整个人倒在寒冰床边。
“雪倾……”他的手慢慢伸到雪倾的身边,紧紧地抓住她的手,“雪倾……”
萧漓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加之这样运气,整个人已呈现半虚脱状态。
他的手紧紧地抓着雪倾,紧紧地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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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雪倾慢慢苏醒过来,已经是半天后的事情。
看到倒在寒冰床上脸色惨白,嘴角还有血痕的萧漓,她心中便明了,“萧漓……萧漓……”
她轻声地唤着他的名。用力地将他抱起来。
“喂,萧漓!萧漓,你醒醒!”雪倾本来就没什么气力,将萧漓搁置在自己的肩膀上更是花了她不少精力。
萧漓的手指动了动,长长地睫毛抬了两下,“你醒了?那就好……”
“萧漓,你还好么?”雪倾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多少显得有些慌乱,“你不要睡,你不要睡!”
“雪倾,我第一次看你为我哭。”
“说什么呢!”雪倾撇了撇嘴,“快给我起来!”
“雪倾,我感觉有点冷。”
雪倾拢了拢手臂,将他抱得紧些,“这样会不会好点?”
“雪倾,我……你如果不想嫁给我,我可以……”
雪倾吸了吸鼻子,虽然自己当时昏迷,可是依旧听得到声音,依旧有意识,只是模糊了点,“萧漓,你再说下去我真的生气了!”
“我以为你会恨我。”萧漓惨白的唇角勾起一笑,“我觉得自己好糟糕,借用救你这个完美的借口,得到你……”
“萧漓,你听着,只要你不要死,只要你能健健康康地活着出去,我就不恨你,我就不怨你!”
“呕——”喉头一阵血腥味反涌上来,萧漓一口血吐在了雪倾的衣服上。
“萧漓!”雪倾紧张地用手去擦萧漓嘴角的血,可是越擦越多。“萧漓,你不要吓我!”
“雪倾,你出去……”萧漓秉着最后一口气,“在密室门的背后,有一个圆形的开关,你按一下……然后游上去……景睦南应该在上面。”
“萧漓!你要是这么死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你不是才娶了我么?”雪倾抹了一把眼泪,“你想让我冠上克夫的罪名啊?!”
萧漓骨节分明的手慢慢地抚上她的脸,傻瓜,那个可以不作数的。他多想这么告诉她,可是看着雪倾那张脸,他再也无法这么无私地说出口。
“雪倾,你走……唔~~~~”
萧漓刚想赶她,雪倾一俯身,猛地印上他冰凉的薄唇。
淡淡的血腥味涌进她的口中,甜腥的血气让雪倾的眼眶再一次湿润,“萧漓,你要是再敢这么说,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解决了你!”
萧漓笑了,像是北国的雪,干净而纯粹的笑容。第一次看到雪倾这么野蛮地警告,他心中一阵窃喜。
雪倾,要是没有玿言庭,要是没有景睦南,你是不是会喜欢我?
虽然知道答案,可是萧漓竟是在心里那般假象,若是那样,她会不会有那么千万分之一的几率,会爱上自己?
萧漓一眼就望见了雪倾,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听说,玿言庭娶了一个奇特的小王妃开始的?
是看到,玿言庭为了保护她,将她护在身下,不顾被马车轧过的危险开始的?
是自己第一次企图挟持她,最后她将病发的自己送进漓王府开始的?
萧漓从未想过要接近她,可是一旦陷入,却无法自拔。
“萧漓,你起来!”雪倾下床,将萧漓拉到床边。
雪倾蹲下身,“你上来!”
“嗯?”
“我背你!”雪倾坚定地回望了一眼,“要出去一起出去,要死一起死在这里!”
萧漓看了一眼雪倾,他很想放弃,如果她可以坏一点,无情一点!
“干嘛愣着?你想我陪你死在这里啊?”她嘟着嘴问他。
萧漓的眉梢眼角带着笑意,身子压在她身上。
他并不重,可是对于雪倾来说,要拖动如此一个大男人的确是有难度。
才走了一步,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为了护着萧漓,她整个人横趴在地上。
“雪倾,你先走,别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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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爱的们,今天的第二更,3000字,希望亲们阅读愉快哦~~】
【203】你真的不用表现担心
【203】你真的不用表现担心
“雪倾,你先走,别管我了……”
“萧漓,你该死的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打你!”雪倾抬起手,已经破皮的手冒出血丝,可是她丝毫不介意,将萧漓再一次驼起。
一次,两次,三次……
看着她一路摔到门口,才挪到密室门口,“萧漓,你再忍忍,再忍忍!”懒
他眼角的液体滑到自己手上,看着她瘦削的肩膀背着自己奋力地向上,他的眼睛慢慢地闭上……
萧漓被雪倾拖上岸,才到岸上萧漓就被侍从抬着进了寝居。
“雪倾,你怎么样?”看雪倾整个人湿漉漉的,发梢上的水不断地往下滴。景睦南心疼地伸手不断地帮她擦拭。
“我没事,”雪倾挥开他的手,往前走去。
“雪倾——”才走了两步雪倾身子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景睦南急的打横抱起她就往房里冲,雪倾,雪倾,千万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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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娘将最后一口汤药喂进萧漓的口中,尽管他拒绝让她喂药,可是看焰娘在自己面前掉眼泪,萧漓就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焰娘将药碗放置在一边,“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差点……”
这是第一次焰娘没有叫他主子,也是第一次萧漓看到她眼里的眼泪。虫
“只有我能救她不是么?而且……”
“而且,你喜欢她,”焰娘低下头,“从她将你送回漓王府,我就知道了。”
萧漓并未答话,只是兀自道,“那件事,快些准备吧,就这几天定下来。”他仰起头看着窗外,“筹备了这么久,也该行动了。”
“是。”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萧漓转过头,闭上眼。
焰娘沉了口气,最后看了他一眼,小心地关上门,安静地退了出去。
她挂上黑色面纱,一个飞跃,从窗口一下子冲进雪倾的房间。
看景睦南刚出去,她才滚着圈,凑到雪倾面前,“不许叫!”
焰娘的刀子架在雪倾的脖子上,“江雪倾,我警告你,要是对萧漓不好,我发誓一定杀了你!”
萧漓?
雪倾蹙着眉,“你是?”
焰娘将刀子逼近雪倾,“记住我今天的话,既然跟萧漓成亲了,就不许跟景睦南和玿言庭有任何的瓜葛,不然,下次见面我一定取你的项上人头!”
“喂,你……”雪倾想再问什么话的时候,焰娘早已经跳了窗出去。
看到自己手上的那滴泪水,她心一恸,她是……
“咚咚咚——”敲门声忽的想起,门外传来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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