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一大队人簇拥而去的风,我也挑了挑嘴角苦笑了下。是不是被他感染了,我怎么也爱这样苦笑起来?只是他的伤势还未好,怎么不先休息一下,就要去议事?
我们被带到一个幽静的小院里,看样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后院。
“哇,姑姑,他是谁啊?怎么那么拽?你看他走的时候,也只用眼角飘了我们下,当我们什么人啊?好歹我们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呢!”显然萧然受不了自己这些天的热情被人轻飘飘的一瞟就被当空气蒸发了。
只是,此时我实在没有心情关心这个,只觉得自己好像又做了一个梦,只是如果这是个梦的话,我想还是不要醒来的好。
“几位爷,这里原是镇守边城的安将军的宅子,安将军几年前已经调回京城,这宅子就一直空着。这次我们爷来,就暂时住这里。爷住前边的院子里,不过几位爷,还是不要随便走动的好,等我们爷要见几位的时候我自然给几位带到。”领我们过来的小厮模样的人,嗓子奸细,仿若太监。
“我叫秦瑞,一会唤个伺候的人过来,以后几位要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他们,或者直接找小的都行。”一副不咸不淡的口吻,说起话滴水不漏,看来也是个难缠的主。
“那我问你,秦瑞,你们那位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萧然好奇的睁着他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秦瑞,仿佛非要看穿点什么。
“这位小爷别着急,等明儿我们爷闲了,您要有机会见到我们也再问也不迟。今天累了,各位先歇息会吧。”
好个油滑的猴崽子,年纪不大,推托之语可是一套一套。
“算了,然然,以后会知道的。”
“麻烦你了,公公。麻烦转告风一声,他的伤未好,最好是休息几天再议事,不然他的身体吃不消的。”
似乎对我喊他公公有些吃惊,哼,这些太监是最会察言观色的,看他神色我猜的不错,果然是一个贴身小太监。
“那谢谢爷的惦记,我会转告我们爷的。您老也歇会吧,我先告退了。”
归与不归 2007…09…18 12:30
二皇子殿下
“姑姑,你说那个风是什么人啊?好大的架子!”秦瑞走后,萧然还赖在我房间,在那嘟着小嘴。
“怎么,真看上人家了?长得帅点,你就一片芳心暗许了?”我打趣着萧然。
“唉,人不可貌相啊,有些人虽然生得一副好皮囊,但却可惜啊,可惜啊!”
“你可惜什么?”
“他那么骄傲,不会看上我的,呜呜……姑姑,我失恋了!”萧然又开始撒赖皮了,她哪里懂得失恋是什么。只是听我提起过这一个新鲜词后,便从此遇见不开心,就大闹自己“失恋”,不过总小孩心性,过些天就好了。
“行了,回去休息一会吧,别闹姑姑了,姑姑累了。”其实我知道萧然的苦心,跟我这么多年,哪天我不开心,她肯定会第一个知道。她的方法就是在我身边撒娇卖乖,讨我开心,一般我也都被她一混就过去了,可这几天我的心事并不能是一两句话能打开的啊。
赶走了萧然,本想只睡一会的,可一觉醒来,天都黑了。打开门,一个身着碧色衣服大约十五六岁的丫鬟立即迎了上来。“先生醒了,我们爷请您过去呢。”
开来这丫头已经等了半天了,我怎么忘记了,他的伤不知道怎么样了。
赶紧带了药箱跟她向前院走去。“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碧,以后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是了。”看样子是各乖巧的丫头。
“小碧是么?你们爷什么时候回来的?让你过来叫我多长时间了?”
“我们爷刚回来一会,就打发奴婢来看先生休息好没,吩咐等您休息好了,再请您过去。”
本想提醒她,别自称奴婢了,但一想,还是不多事了。曾经我也想过改掉这些人卑微的心理,但是成功率实在太小,到了最后,为了某些不可及的欲望,我也曾伤害过很多无辜的生命。想起这些,偶尔还是会做恶梦,罪恶感总无法消除,所以我也只好用我剩下的生命,医治世人,弥补自己由于自私而给别人带来的痛苦吧。
说话间来来到前院,秦瑞守在门口,见我们走过来,示意我们等一会。不一会就见秦瑞走了出来,对我们点了点头。
小碧替我打开帘子,我走了进去。这应该是间书房,屋子却空落落的,书架上也就寥寥几本书,只中间一张大桌子,放着些公文,一些笔墨之类的东西。而风正聚精会神的趴在桌子钻研一份地图。听我进来,才抬起头来,向我淡淡一笑:“先生来了。”
他的脸色比刚回到拉城那会更苍白了,已经似乎也失去了光彩,挺直的身体有些僵硬,我是不是一回来,就去议事到现在?这样的劳累,中毒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先生,先生,怎么了?”看我呆了半天,风走了过来,才把我从呆滞中惊醒。
“哦,我看看你的伤吧。”回避开风探究的目光。
“好!”跟以前一样,他并未追问什么。
细细替风把了会脉,“你的伤,已经无什么大碍了,只是需要好好休息,切忌不可太过劳累了,中的毒,只要坚持按我的药方服药,过些天也就没事了,你的体力很好,恢复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快。
“那就有劳先生了。”风还是那样淡然的对我微微一笑。
我写了药方,唤来秦瑞,“给你主子煎药去,每天三次,切不可忘了。”
秦瑞走后,我和风都未说话,气氛有些生硬。我只好装作不经意扫向摊在桌上的地图,果然不错,是番月国的地图,很详细的注解,甚至连军事要地都用红笔标注了出来,看来制图的人对番月国做过很深的调查。
“那是番月国的地图,就是我这次去孤独图大营的成果。”看我大量地图,风好像对我并无戒心。
“先生就不好奇我是什么人么?”
“你如果告诉我的话,自然会说,何须我问呢。”
“呵呵,先生果然聪明。其实我是祈国当今圣上的二皇子祈风,这次奉命来边城督军的。”
“咣当”一声我摔碎了手中的杯子。虽然,我猜出一些,可是经过风的嘴说出来,我的手还是抖了,抖的如此厉害,以至我都已经无法控制。
“先生是在怪我的隐瞒么?”风微微的蹙了下眉毛,“其实我不是故意隐瞒先生的,不过那种情形下,我不得不小心。”
“不,我没有怪你。”赶紧深呼吸一口,我要冷静,冷静,“萧微,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多少风雨你都过了,现在怎么可以这么激动?!”
“我,我只是有些惊讶……”艰难的说出这句托词,我站起了自己依然发抖的身体,状作给风行礼。
“给请安!”我的声音是无法控制的颤抖。
不等我弯下身子,风就伸手扶住了我,“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我暗暗地舒了口气。
“先生如果不嫌弃,就暂时住在这里吧,马上要开战了,最近路上不安全,先生还是等过些日子太平些的时候再走吧。您放心,边城一定很安全的。”
“先生,还没用饭吧?一起用吧。秦瑞,摆饭吧!”见我心神不定的样子,风可能以为我是太惊讶了,所以并不在意。“对了,秦瑞,去把萧然和阿依达也叫来吧,也算是我作为主人的感谢先生的救命之恩。”
果然,萧然在听说风是当今二皇子时,瞪大了眼睛,细细的将风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一点没有打算行礼的征兆,还不时点点头:“不错,不错,倒有几分架势呢,果然龙生龙,凤生凤啊,生的眉时眉,眼是眼。”
真不知道,萧然是在称赞风还是在贬他。也许这就是萧然的可爱,多年江湖渲染,还浑然不懂勾心斗角,世事险恶。也许也是我的故意纵容,教她的总是善良和平淡。也许是我的私心,我只想萧然永远简单快乐,永远不要接触丑陋和邪恶。
“然然就这样,从小跟我没大没小惯了,不懂礼节,殿下别见怪。然然,阿依达,给行礼。”
“哦,还要行礼啊?”一听我说要行礼,萧然马上睁大了眼珠子抗议起来。
“免了吧,我也不在乎这些虚礼。然公子天真未泯,我很喜欢的很呢。”
听说不用行礼,萧然马上眉开眼笑来,拍着手:“叔叔,可不是我不行礼啊,是殿下不要呢。”
有丝怪异的气氛,被萧然一闹,一下子轻松起来。
饭菜一摆好,我们也都未推辞,按次坐了下来。
“我有伤,不能喝酒,先生喝几杯吧。”秦瑞端来一坛酒,给我和萧然都满上了。
我是要喝点酒,酒能使人安心,也能让人忘记很多东西。
归与不归 2007…09…18 12:31
闯营
“喂,我说二皇子殿下,你怎么身为堂堂督军皇子,怎么一个人跑到敌营里了啊?”吃饭说话的毛病,是我和萧然两个人一起时的习惯。我总是怀念前世,一桌子的人围在一起,吃吃喝喝,热热闹闹,多么的自在惬意,而在这个世界这种小小的奢侈都被剥夺了,这个时代的人讲究的太多。
似乎已经习惯了萧然的不讲礼节,风并没有责怪萧然的不礼貌问话。其实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他怎么可以一个人贸然闯敌营,难道他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其实,我不是一个人去的。”风的声音多了份担忧和苦涩。“我们派了几个人试图跟独孤图谈判,我是化妆成跟班瞒了白将军他们去的。”
“这样啊,那怎么只见你一个人啊?其他人呢?”
“其他人?”说到这里,风的声音突然就冷了下来,“他们应该都已经不在了,即使活着也被独孤独关起来了吧。哼,独孤图,好个狼子野心,我一定不会让凡他们白死的。”
“啊!原来就你一个人逃出来了啊,好危险啊。”
“你们也太天真了,独孤图的野心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大举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