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林森森感觉到他的碰触立即往前倾去避开他的手,佟煦朗无奈只得作罢。
接下来影片中的几个亲热镜头再次令佟煦朗血脉贲张,按奈不住想要抱她。林森森躲了几次或许有点疲了,没多久竟让他得逞的揽住。佟煦朗忘了去看电影的进展,处心积虑趁她不备慢慢将手臂一点一点收紧,最后干脆将她整个人都搂进怀里。他尝到了甜头又想要更多,于是得寸进尺的偏过头来准备一亲芳泽,却震惊的发现她的脸上不知何时淫满了泪水。
佟煦朗赶紧捧起她的脸来仔细审视:“林林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林森森闭着眼不答话,一任泪水淌满整张洁白如玉的面庞。佟煦朗心疼中已无力去思考,只懂俯下头来一点一点吮干她的泪水,从微微颤动的眼睫到光滑凝脂的脸颊,从线条柔和的下巴到玲珑剔透的耳垂。他热烫的唇仿佛带有魔力静静的滑过她脸上的每寸肌肤,给她带来安定的效果。当她的眼角不再涌出泪水,他终于迫不及待的吻上她那诱人的红唇。他贪婪热切的吞咽着她口中的甜美,双手将她紧紧的按入怀中。他的粗鲁有些轻微弄疼了她,将她的神志一下子拉回到现实中来,她睁开双眼震惊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被他抱到了腿上。他半眯着眼,唇舌仍在陶醉的纠缠着她。这样不行!林森森使出全身力气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她想也不想便神情慌张的打开门夺路而逃。从激情中惊醒的佟煦朗见状立即毫不迟疑的追了上去。
第 21 章
沈碧芯笑逐言开的走到佟煦朗身旁坐下:“怎么样,电影好看吗?”
佟煦朗拿着电视机遥控器百无聊赖的换着台没吭声。沈碧芯焦急的一把抢过遥控器:“我问你话呢,又碰钉子了?”
佟煦朗叹了口气,双手交叠于脑后仰靠在沙发上。“本来好好的,看到一半她突然哭着跑了。”
沈碧芯很好奇:“我看她的性子挺冷静的,不像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啊。”她又靠近一点小声问:“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佟煦朗翻了个白眼道:“咳,看您把我说的,她要不愿意我能碰她吗?”
沈碧芯有点怀疑:“真的没碰?”
佟煦朗有些不自在的撇撇嘴:“亲了一会,当时她也没抗拒啊。”
沈碧芯狠狠的瞪他一眼:“还说没冒犯人家?”
“跟那没关系,我亲之前她就哭了。”
“敢情还是趁人之危呐,你小子挺会把握时机嘛。”沈碧芯不无讽刺的说。紧跟着忽然灵光一闪:“咦,不对劲啊,这么说来应该跟电影有关系,会不会是哪个镜头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佟煦朗一拍大腿赞同道:“没错,肯定是有什么心结。”
“我就说一个健康正常的姑娘怎么会平白无故不想嫁人。”沈碧芯思量着说:“要不我去打听一下她以前的事情?”
佟煦朗有些担忧的阻止:“算了吧,这样揭人疮疤不好,我不在乎她有什么过往,谁又能没有一点不为人知的心事啊。”
早在初见之时,他就怀疑林森森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那时他的确对她的往事充满了好奇。可是这一步步走来,他已在不知不觉中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他很清楚自己对她的心意是再真不过,无论她有着怎样不堪回首的过往,他都不想追究,只要能够跟她在一起就好。谁能想到这样狂妄自大的人面对感情也会宁肯如此卑微自贱。
沈碧芯非常不以为然的看着他:“我也不是对她有偏见才去查她,可你的终身大事不能一直耗着呀。有心结就要对症下药把心结解开,老这么不痛不痒的吊在那儿我看着都窝心。一切等打听结果出来再说吧,你也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实在没缘分趁早收回那份心。”
沈碧芯严厉坚决的态度令佟煦朗在心里猛打了个突,再磨下去就连向来偏宠他的老妈子都不肯站在他这边了。事到如今确实有必要下一剂狠药为她驱走心魔,不然就算他愿意等上一辈子只怕也要付出众叛亲离的惨重代价。
自从经历了那场意乱情迷的亲吻之后,林森森就一直躲着佟煦朗。她关掉手机住到了同学家里。佟煦朗在遍寻不着之后只好通过手机短信来表明立场。“我知道你有很深重的心事,需要时间来加以沉淀。我不求你能立刻接受我的感情,我愿意一直等下去。只求你千万别作茧自缚,答应我要努力走出过往的阴影,让自己活得快乐而精彩。”
他难得的乞求之言却令林森森的心情更为沉重。她冷笑着想,他一定已知悉了她的过往吧?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们那样的家庭,好似生来就高人一等,想了解任何事情还不是易如反掌。此时此刻她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无尽的难堪,就像是刚结痂的疮疤被生生撕开混合着脓血展示在人前的那种丑陋的难堪。尽管事情已过去经年,但是她始终未能将其完全放下,否则也不会养成每天吃斋饭看佛经听佛乐的习惯,只因这些特殊的习惯能让她的心灵得到实质上的安宁。然而要真正做到六根清净,远离红尘俗事的困扰简直比登天还难,只要她还存在于这世间就始终无法摆脱是非恩怨。
在房间里闷了多日,林森森终于忍不住到户外透透气。她漫无目的的沿着喧闹的街道四处乱走,根本不管自己身在何方,只要能看到人群就好,独处只会让人陷入胡思乱想的境地,她不想作茧自缚。
林森森漫不经心的闲逛到一处商业广场门口,蓦然发现前方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那些人正对着广场上方指指点点。林森森顺着众人的视线往上看,只见一女子坐在商业广场的顶楼围栏上,双腿在半空中晃悠晃悠的,好似随时都有可能飞坠下来。林森森刹时变了脸色,她不敢再看,急忙收回视线茫然的站在人群中发愣。
“这女人到底为什么事想不开要跳楼啊?”
“还能为什么事?十有八九是为了感情。不是她老公有外遇了就是她犯贱当人家情妇被甩了。”
“诶,现在的年轻人啊。”
“走吧走吧,这种事天天都发生,有什么好看的,等会警察来了要赶人的。”
看热闹的人群来了一拨又走了一拨,林森森却始终迈不开被罐了铅似的双脚。她就这么呆愣的站在原地,直到警察来了把现场封锁,消防队来了把厚垫铺上,谈判警员把女子劝下来,围观人群渐渐散去,她才慢慢恢复知觉的往前走。她边走还边后怕的想,幸好没有再次发生惨剧。
又走了许久,林森森感到有些口渴,四处望了望,恰好是在一间刚开门的酒吧门口,她这才发觉天色半沉已是黄昏。走进酒吧要了份蛋糕和饮料,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吃着。
“小姐,来这里不喝酒吗?”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在她面前坐下,手里端着两杯艳红色的不知名酒水。
酒吧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到处搭讪的猎艳高手,林森森为了写小说早年曾在酒吧里细致观察过一段时间。这种人尚不敢无视法纪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只要不理他自然就会识趣的走开去寻找下一目标。林森森继续低头享用晚餐,无视这个不受欢迎的男人。来这里当然是为了喝酒,但是在那之前必须先把她的胃填饱,否则就算胃出血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吃完蛋糕,林森森叫来侍者。“小姐,请问需要什么?”
林森森翻开酒水价目单,凡是感兴趣的名字她都各点了一杯。最近受刺激太多,就让自己稍微放纵一下吧。她一杯接一杯慢慢的啜饮,悠闲得好似在品茶。光顾酒吧的人渐渐多起来,高分贝的迪士高音乐响起,不远处的舞池里开始人声鼎沸,来找林森森搭讪的男人也越来越多。酒劲缓缓上来,林森森开始感到头脑发热发晕,她眼前的人影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竟是与佟煦朗看过的那场电影的片段。她用力甩甩头,好容易将那个片段甩开,下午在商业广场遇到有人跳楼的情景又钻进了脑海。她双手插入发中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低声呻吟。
“宝贝,你没事吧?走,我带你回家。”一双手从旁伸过来搭上了林森森的肩膀。
她转过头迷起眼努力的辨认身旁这个陌生面孔,虽然脑中一片混乱,但她的意识尚有几分清醒,他脸上的猥琐表情令她作呕。她奋力挣开男人的手臂,趁着还能走路迅速拿起包包跑到柜台扔下几张大钞转身离去。
出了酒吧门,浑浊的空气一扫而空,她在依然热闹的大街上深吸了几口气,感到头部仍然涨痛得厉害。看来靠自己是回不了家了,还真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她自嘲着拿出手机打给同学。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林森森重试三遍后彻底放弃。眼前一阵阵发晕,她强撑着意识走到商店旁靠着墙。还能向谁求助呢,她按了按额头忽然想起一个人。
第 22 章
陆峻晖在极短的时间内赶到了林森森报给他的地点。他沿着街道一路焦急的找过去,直到看见林森森安然无恙的坐在某商店门口才长长的呼了口气。
“森森。”陆峻晖大步跨到林森森面前扶起她:“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林森森认清是陆峻晖立刻放松了警惕。“我头好晕。”她皱着眉说完这句话便昏睡在他怀里。陆峻晖无奈将她打横抱起上了等在路边的出租车。
到了林森森家,陆峻晖从她包里翻出钥匙开门然后一直把她抱进房间轻放在床上并体贴的为她脱鞋盖好被子。他听人说过喝醋可以解酒,于是到厨房拿碗装了一点醋回房间喂她。
林森森被醋味刺激得皱起鼻子,她挡开碗含混不清的问:“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