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瑾秋+番外 作者:枪花怒放(晋江2013.11.1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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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瑾秋+番外 作者:枪花怒放(晋江2013.11.18完结)-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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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回来。
  “姐姐,”她看着他返身跑到她身边,小脸上满是期待。“前面那里好热闹,有耍把式的,放烟火的,求姻缘的……好好玩的,姐姐,我们去吧。”
  他拉着她的手,软语央求着。她看着他软软的向自己撒娇,终是无法拒绝,无奈地叹气,“走吧。”她反手牵起他,向着神庙的方向走去,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泄露了多少宠溺。玉润走在仇孽身后,笑得一脸灿烂,犹如星辰散落人间一般,耀眼明媚。
  庙前的广场上,盛大的祭典已经结束,只剩下各种各样的摊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正殿两旁宽阔的主道被辟出来专门供奉祭品,而正殿之内则挤满了求签许愿的善男信女。
  他们进入了正殿,这大殿正面供奉着巨大的神像,神像下跪着前来参拜的男男女女。玉润想起自己的心愿,便拖着仇孽也来参拜。玉润在蒲团上跪下,闭上双眼双手合什开始诚心祈祷,他希望神灵能够保佑大姐,让她有朝一日重新站起来,如他一般自由奔跑,以健康的身体游遍千山万水,同时,也希望仇姐姐能够忘记不开心的事情,以后的每一天都开开心心,幸福顺遂。
  回身望去,仇孽早已不在,她站在殿外的台阶上,皱着眉头,一脸不耐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玉润笑着跑过去,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埋怨她许愿的时候不诚心,神灵会怪罪。
  中午的时候,玉瑾和秦秋也到了神庙,几人坐在一起用斋饭。斋饭都是一些素菜,虽然清淡,倒也雅致,想来是特意为娇贵的公子、小姐所准备。因着节气,用斋饭的人也很多,玉润和仇孽排了好久,才轮上。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玉瑾和秦秋也是好运气,玉润刚坐下,她们就来了。
  吃饭的时候,玉润提溜着眼睛在秦秋和玉瑾之间乱转,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喊道:“姐你是不是又欺负姐夫了?”
  “乱说什么!好好吃饭,拍桌子瞪眼的成何体统。”玉瑾冷眼一扫,厉声呵斥玉润的不雅行为。
  “姐夫,你说是不是我姐欺负你了。”
  秦秋摇摇头,却又一脸落寞地盯着碗里的饭粒。见此情景,玉润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仇孽拉住,冲他摇摇头,有些事不该他管的最好还是不要管。夫妻之事,岂是旁人能够插手的。
  用过午饭后。玉润拉着秦秋去逛小摊子,仇孽和玉瑾跟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在叶姨这里住着可还习惯?”玉瑾望着远处的欢喜着的两人,随口问道。
  “还好。”仇孽点点头,想想除了无所事事以外,其他都好。
  “你觉得玉润如何?”
  “很好,古灵精怪、天真无邪。”对玉润的评价,用着八个字来形容显然是不够得。有时候他任性刁蛮,有时候又天真可爱,有时候蛮横无理,有时候又善解人意……他有太多面,仿佛永远也猜不透。
  玉瑾微微一笑,想着仇孽一大早就被弟弟拉去立墙头的情景,直让人有种捧腹大笑的冲动。“仇孽,玉润今年十一岁,若是将他许配给你,四年你可等得?”
  仇孽一愣,不由停下脚步,一脸惊愕地望着玉瑾,“你在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玉瑾认真地说。仇孽是她认识的人中,最为钦佩最为欣赏的一个,无论是胆识谋略,还是相貌人品,都是无可挑剔的。这样的人配自家弟弟,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来就算是娘亲也会满意的。
  仇孽怔怔不语,半响蓦然一笑,神情中流露出一丝哀伤,一丝无奈,她转身望向远处和秦秋一起挑选手链的玉润,淡淡道,“我、有未婚夫,他在等我。”
  “哦?”玉瑾皱眉,自己真是鲁莽了,连人家已经订了婚都不知道,就乱点鸳鸯,“是我唐突了。”
  仇孽看着前方,却好似看向了更远处,那里隔着崇山峻岭,隔着万水千山,隔着阴阳两世,那个人无论她怎么寻找,怎么等待,都不会再见,纵然相思复相思,奈何人鬼殊途,阴阳两隔。
  莫名涌出的惆怅缠绕在心头,她木然向前走了几步,手脚却好似无力一般,几步路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文越,果真是再见无期,相守无望啊!若有来世,若有来世,你可还愿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过后,我特别想虐一虐,亲们觉得虐谁好呢???
  赞同的不赞同的冒个泡呗!!最近没收藏,没点击,偶好伤心啊!
  




☆、【阳春白雪 伍】

  猛然被撞了一下,仇孽从失神中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怀中仰头看她的小人儿。小人儿仰着小脸,笑得灿烂,眼眸中带着一丝期盼,“仇姐姐,我们去玩游戏吧。”说罢,也不管当事人的意愿,径自拉着便跑。
  仇孽随着他的脚步,茫然地跟了一会儿,两人最后停在一个扔飞镖的摊子上。摊子边上一块薄木板上,歪歪扭扭写着:两枚铜钱十个飞镖,全中奖励一个不倒翁。不倒翁是用木头雕刻而成,上面绘制着粗略的福娃图案,还形象的给扎了两个冲天髻。
  “你要这个?”仇孽指着不倒翁问他。他抿着嘴咯咯地笑,“哪里,我才不要这个,我要那个。”她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竟是一个桃木发冠,刻画着三朵形态各异的桃花,惟妙惟肖,两条带子却是普通人家布条编织而成,她有些疑惑地望着玉润,“这是女士的?”
  玉润笑呵呵地点头,撒娇似的摇着她的手臂央求着,仇孽无奈,只好收起疑惑,从老板手里拿了十个飞镖,瞄准靶心一个一个的扔过去。等到扔第十个的时候,玉润捂着嘴笑道,“姐姐,这个可不能再正中靶心了!”
  拿着飞镖的手一顿,仇孽回头仔细看了看那块木板,原来发冠是扔中九个的奖励。她犹豫了一下,盯着靶心瞪眼。当年她为了练习飞镖的准头,可是下了一番功夫,一直练习到就算是闭上眼睛,她也能扔中靶心,可没想到有一天她要打破自己百发百中的记录,讨好一个孩子。
  不由苦笑一下,手腕一动,飞镖堪堪地钉在靶子上方的木桩上。兴高采烈地拿过桃木发冠,玉润一把塞到仇孽怀里,“喏,这是我送给姐姐的礼物,姐姐可要天天戴着,不然……”他比划了个拳头的姿势,狠狠地威胁一把,转身像个奸计得逞地小狐狸一般得意地跑远。
  “你知道吗?他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是不倒翁。”玉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回头看了眼那不倒翁傻傻憨憨,在心里她怎么也无法将二者放到一起。
  玉瑾笑着继续往前走,“他是我们全家的开心果。不过,”她的语气顿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他三岁之前,我却从未见过他。从小他就是爹娘手中的宝贝,是那种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他长出的第一颗牙,喊出的第一声娘,走出的第一步,至今,我的父母都铭记心中。但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却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那时候他像个易碎的瓷娃娃,穿着一件绒边红锦缎面夹袄,竖着两个冲天髻,咧着嘴窝在娘亲的怀里咯咯地笑……”
  那似乎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仇孽看着玉瑾变得越来越哀伤的神情,在心里如此下着评断。
  对于玉瑾来说,那真得不算是美好的回忆。爹娘的宠溺全部分给了那个小男孩儿。而她自五岁以来,日日都要忍受着毒药的侵蚀,剧痛的折磨,在每日的挣扎中,在整堆整堆的医书中,在无尽的希望和失望中耗尽她短暂的童年。她的童年如此灰暗,她的生活如此绝望,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如镜像一般,她如此凄惨,而他却如此幸福。
  所以,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应该是恨他的。恨他夺走了爹娘的宠爱,嫉妒他拥有健康的身体,憎恶他的天真无邪,讨厌他脸上满满的快要溢出的幸福。于是,她故意在他面前,挽起裤腿,露出密密麻麻的针眼,萎缩丑陋的肌肉。黑色的筋脉虬结一起,犹如恶心可怖的虫子爬满整条腿。
  小小的人儿当场被吓得哇哇大哭,嚷嚷着要爹爹,哭骂着喊妖怪。她看着他得意地笑,心里却被自己的利剑刺中,鲜血直流,体无完肤。笑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悲。
  可怖吗?丑陋吗?
  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她也曾恣意奔跑,追逐风的影子;也曾偎依在爹爹的怀里,听他细数漫天的星斗;也曾任性地指责别人的丑陋,吓哭同龄的玩伴……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从五岁开始日日忍受万虫噬骨的痛苦,为什么别人在玩闹的时候,她却要被困于斗室练习针灸?又凭什么他一出生,就理所当然地取代她的位置享尽宠爱?
  她放肆的笑,内心却快要被巨大悲伤所淹没。
  犹记得,娘亲看着她无声地叹气,第一次没有去哄哇哇大哭的玉润,而是轻轻地抱起她,用那低沉刻意压抑的声音问她,“这样你心里就能好受吗?”
  她记得当年的自己忍着心痛缓缓地点头。
  好受吗?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比忍受更加难以负担的刺痛,不是别人造成,而是她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撕裂伤口,露出里面模糊的血肉,直弄得自己鲜血淋漓,却乐此不疲。不但要让自己永远沉浸在死寂的绝望中,也要别人感同身受。
  娘亲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便送她回房了。她以为娘亲是因为太过震惊,太过失望,却没想到此后,每当她要针灸去毒,每当她咬紧牙关忍受毒发时犹如万虫噬骨的痛楚时,每当她恨不得自行了断的时候,玉润都会在她身边,从开始的哇哇大哭,到后面的默默安慰。他会在她痛苦的时候,抵着她的额头,窝在她肩头,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他会轻吻她的额头,一遍一遍地说着不痛。他会在她每次喝完药后,送上一颗酸甜的蜜饯。
  他笑的时候,眼里有星星在飞。
  他总是坐在她腿上,听她讲故事。
  他总是亲吻她的脸颊,告诉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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