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参加了男儿军。是去年进的兵营,我想……”
“你想找他报仇?你有完没完,睿亲王府如今都成了什么样子,你还揪着个孩子不放,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听我说,我没打算找他报仇,只是他父母临终前将他托付给了我,我来不过是想确定他过得好不好。”
邱嘉满脸的不相信,试想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自己的仇人,要是有那一定是那人傻了,但她又不能说人家睿亲王是个傻子。“你开玩笑?”
“我没有必要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见她一脸认真,邱嘉相信了一半,作为曾经的朋友,下意识里,她也希望仇孽说得都是真的。“他在哪个营?叫什么名字?”
“具体在哪个营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化名那兰。”
“那兰?好奇怪的名字,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假名字。”
不理会邱嘉的吐糟,仇孽拿出画像来,这画像是按照玉润女装的样子画的,他现在的样子应该和这差不了多少。邱嘉只看了一眼,便让她把画像收起来,“这不在我职责范围内,不过我尽力帮你去看看,五日后,我去找你。”
“好。我住在吉祥客栈。入城门不远就是。”
“嗯,行。在这之前,别动歪脑筋。”
仇孽笑笑,“行了。好歹我也是前任兵部尚书,对这新兵营多少有些了解,不会乱闯的。再者说,我其实不着急。”
“哼……”邱嘉不满地扬起头,甩着脸子走了。
仇孽放弃了打水的想法,转身去医官那里讨了一碗水过来,让伤者喝了。
这受伤的不是别人正是第一日在客栈问她的人。粗壮的女子面上有些尴尬地说道,“谢谢你。对不住,连累你今儿领不到工钱了。”
“没事。”仇孽将空碗找了地方放下,淡淡回应一句。那些钱对她本也没有多重要,她本意也不在此。
女人似乎遇到了难以抉择的事情,一脸纠结,许久才道:“城里静安候府要招护院,原本我是打算去的,可现在摔断了腿,怕是去不了了。今儿连累了你,也没啥报答的,不如你替我去了吧。”
仇孽想了想,问道:“既然已经找好了差事,怎么又跑来这里?”
“唉,我家夫郎快要生了,生活便有些拮据了,护院虽然好,但是工钱要等一个月才能领到,我想着在去侯府之前给家里再多留点现银,谁曾想竟出了这样的事,也是我活该倒霉。”
仇孽知道女人说的话应该是实情,但自己确实不需要那份工,便宛然推辞了。
等到快天黑的时候,上山的另外八人陆续回来了。吃了晚饭,刘医官就将工钱分给大家。因着天黑路不好走,再加上有个伤患,几人又都留在营地多待了一晚,翌日清晨,随着前去采买的人一路回了城。
路上,那女人似乎真的觉得对不住仇孽,和仇孽多说了几句。这女人姓罗,单名志。家住在罗家村,离赤城县城倒也不远。仇孽觉得罗志这个样子也没办法一个人回村,又不好将人直接丢在街上,便找了个马车,把人送到了罗家村。
罗志的夫郎挺着大肚子,见自己妻主被人抬着回来,便有些着急了,不停地抹泪。罗志费了好大劲才将人劝住。仇孽要走,又被她拦住,怎么也要仇孽留下来吃顿便饭。仇孽推脱不了,就留了下来。
一顿饭下来,罗志倒觉得与仇孽熟悉了不少,听到仇孽说在赤城暂无居所,便提出要将隔壁妹妹家留下的空房出租给她。
仇孽想自己暂时的确居所,只在客栈开了一间房,而邱嘉五天后才会有消息,再者,劝玉润回中州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办到的,想到这里,她便应承了下来,随即掏出十两银子交给罗志。
罗志嫌太多,坚持不要,两人竟僵持了起来。最后,仇孽只说自己要常住,提前将房租付了,另外自己也不会做饭,以后少不得要在罗志家中打扰,罗志这才勉强收了银子。
有了住处,仇孽便只等着邱嘉那边的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几章是不打算往上放了。计划是第二卷之后就已经是结局。
想想还是把第三卷全部放上来,只是,第三卷还没有写完。
☆、【凤凰游 贰】
这日,照例是罗家夫郎做好了饭,隔着院子喊仇孽过去。仇孽也没有推拒,每日都在罗家用饭。吃过午饭后,仇孽和罗志又说了几句后,打算回去睡个午觉,却听见不远处吵吵嚷嚷,传来一阵打骂声,看罗志和她夫郎的样子又似乎早已见惯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该天杀的又打她夫郎了。”罗夫郎摇摇头一脸痛恨地说道,“前儿个你们不在,这天杀赌输了回来,对她夫郎又大又骂,直闹了一个晚上,这才过了几天,没想到又闹。”
罗志冷哼一声,也是满脸的怒气,“这罗达也太过分了!”转眼见仇孽皱眉不满的样子,便又说道,“这罗达家中本也富庶,但自从她娘去了后,她又懒惰成性,好赌,没多久便把家底掏空了,这夫郎还是她爹攒了又攒才凑了点银子给她买回来的。罗达对自己这个夫郎又打又骂,一开始还有她爹管着,不敢太明目张胆,后来她爹死了,罗达便变本加厉,三天两头的闹。可怜她那夫郎还拖着个有病的弟弟,日子过得简直生不如死。”
“那就没人管管?”对于别人家的事情,仇孽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象征性问问。
罗志又叹口气,“一开始村长还管管,但罗达发起横来,谁也劝不住,逮谁骂谁,下起手来又没个轻重,谁还敢管。”
仇孽想想倒也是,只是这么闹下去,怕今儿的午觉是睡不了了。“我去山上走走。”既然没睡午觉的兴致了,不如去山上试试身手,打点猎物。
“那你路上小心,天看着似乎要下雨,你可别走得太远了。”罗志说道,“沿着门口这条路一直走,在前面拐个弯,走到村西头,就可以看见一条小路,我们平日里上山都是从那里。”
仇孽点点头,回房拿了刀就按照罗志所说,往村西头走去。罗达家正好在通往村西头的路途中,远远地便听见那吵嚷声愈演愈烈。
“老娘花钱养着你,居然让老娘碰到碰不得,你滚一边去!”罗达上去一巴掌,把那瘦弱的人儿打得翻倒在地上,一手又抓住另一个病弱的男子,就要把人往屋里拖。
男子拼了命的挣扎,双手乱抓,将那罗达的脸抓得一道道血痕,这把罗达给惹急了,自己何时受过这等气。
“老娘就不信了,今儿制伏不了你!”
“妻主,妻主,求您了,求您放过我弟弟吧。”
“滚开吧你!”罗达又是一脚踢过去,竟没甩开抓着自己脚的那双手,便瞪大了眼,发狠了踢着地上的人儿。一直被罗达抓着的男子趁此机会,挣扎着就要过去护住被打的那人。
仇孽在门口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当然,她并没有打算多管闲事,只粗粗瞥了一眼,就顺着山路上山去了。到了下午的时候,天空就电闪雷鸣,真如罗志所言下起了瓢泼大雨。仇孽提着一只野兔两只山鸡,往回走。
大雨磅礴,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珠。村子里所有都回了家,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撑着伞低着头匆匆往回走,也有的人正在把家里的牲畜往圈里赶。
仇孽走得并不快,拐了弯,远远地看见一户人家门口坐着两个男子。雨太大,视线有些不清,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两人在干什么,走得近了,才发现,这两人正好堵在自家门口。
两个男子抱作一团,浑身湿透,嘴唇哆嗦,走得近了,仇孽才听清他一直在重复一句话:“没事的,我给你请大夫,你一定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无意识松开怀里的人,颤巍巍地就要站起来,腿一麻,身子侧着倒了下去,正好,倒在仇孽脚边。
男子在土里摸索着,碰到了仇孽的鞋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男子伸手抓住她裤腿,无意识地喊道:“求你,救救他,不管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救救他。”
仇孽皱眉,看着那个死拽着她裤腿的男子,不由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无论是谁大雨天碰到这种事情,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更何况是仇孽这种本就没有什么善心的人。
绕过他们,推开门后,回头不由看了他们一眼,“进来吧。”
男子似乎没有听清,一脸茫然地看向声源处。
“不想他死在那,就快点进来。”
仇孽提着东西大步走进屋里,也不管那两人进来了没有,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就到里面换衣服去了。等她再出来的时候,那男子已经扶着人进来了,蜷缩在前厅的门口,不敢往里走。
这个院子是仇孽从罗志家租来的,家徒四壁,除了能勉强住人的主卧以外,其他几个房间什么东西都没有。就算是主卧也不过是前厅带着里屋,前厅内只摆着一张八仙桌,还有两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还缺了条腿。
仇孽找了一条干布扔给他们。又见他们浑身滴水,冷得直哆嗦,不免有些为难。进里屋,从自己包袱里又翻出两套衣服来,她行李向来很少,随身换洗的衣服也只有这四套了。她把衣服拿出来放到床上,走过去对着那个尚能动弹的男子说道,“衣服在里面,擦干了水把衣服换了吧。那瓶药是治外伤的,你们自己拿来用。”
“姑娘,姑娘……”听得外面的声音,仇孽走到屋檐下,朝罗志家看去,罗夫郎站在自家的屋檐下,见她出来,欣喜道:“回来了就好,刚还担心你上了山,被雨困住了。”
“我没事。多谢关心。”
“晚饭已经做好了,你过来吃吧。”罗夫郎看了看这大雨,又道:“你院里厨房旁边那间屋子里应该是有蓑衣,你跑快点,把蓑衣披上了就过来吃饭吧。”
仇孽看了眼厨房的方向,点头道:“好,我马上过去。”转身入了雨幕,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