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瑾秋+番外 作者:枪花怒放(晋江2013.11.1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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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瑾秋+番外 作者:枪花怒放(晋江2013.11.18完结)-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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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那兰一怔,“邱嘉……”
  “你没听明白吗?你这样会连累我的!还不快走,难道非要让别人坐实我秽乱军营你才甘心吗?”邱嘉抬头冷冷地看着他,又急又快地说出伤人的话。
  “邱嘉……你,你一定是在骗我,你若真的怕受连累,之前为什么还要任别人给你扣上污名?”
  “那是因为我受她所托要照顾你,要是坐实了你和我有苟且之事,让我如何对得起她,现在这样正好可以撇清了关系,免得让她误会。”
  那兰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默默地含泪看着她,“没有她的话,你看也不会看我一眼是吗?”
  “是。”
  那兰在出营帐的那一刻,突然返身冲过去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我知道了。这段时间谢谢你。”轻声细语中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
  邱嘉闭上眼,脑海里只剩下他最后离去时,含泪望过来地伤心眼神,这下他怕是要伤透心了。认识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哭得这么伤心,就是上次摔断了腿,也不曾见他落泪。
  她在心里苦笑,闭上眼睛,轻不可闻地唤着心底的名字,“纳兰……玉润……”
  幽楠山剿匪,为了打入内部,从新兵营选了男兵潜入山寨。那兰作为陆校尉训练的新兵中较为优秀的一个,自然入选。邱嘉作为训练官不得擅自离开赤城,只好留口信给仇孽,让仇孽去幽楠山接应。仇孽为救那兰受了重伤,却剿匪之后失去踪迹。而当时那兰也受了些伤,被安置在军医院。
  进城找仇孽,那兰是偷着跑出来的,营帐之内,是他用枕头弄了假人装的,等天亮了,一定会被巡视的军医发现。所以,两人看事情尘埃落定后,立刻快马加鞭往军营赶。及至午夜之时,邱嘉带着那兰悄悄潜回了兵营。
  “从圣旨到达的时间来看,怕是仇孽刚刚入狱,就有人告诉了圣上,圣旨连夜下达,马不停蹄送往赤城。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邱嘉有些奇怪地问。
  那兰躲在草丛里,看看四周的动静,听她还在纠结,不由轻笑一声,“临安太守勾结乱匪、草菅人命,上次剿匪挖出了不少证据,已经有人禀明圣上,圣旨也早已下达。正好又出了仇孽这件事,圣上不过是想借这件事敲打敲打静安候。胡县令那是她倒霉!”
  “你小小年纪,对朝廷之事看得还挺通透。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嘻嘻,这自然不是我想到的,而是有人告诉我的。我才没兴趣管这些阴谋阳谋的。”
  邱嘉眨眼,不再追问,转身看了眼刚刚走过的卫队,“好了,你赶紧走吧,别被人发现了。”
  “嗯。”那兰猫着身子,迅速地穿过一处营帐,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邱嘉换了个方向,朝着昔日她经常去的小湖边走去。湖面水波粼粼,远处哨卡上的火光映照在湖面上,形成一片光怪陆离。她仰面躺在大石头上,望着黑沉沉的天空。
  仇孽的事情得到这样的结果是出乎她意料的,却又好似合情合理。她说不出理由,只觉得心中一块地方堵得难受。在她离开京都之后,仇孽到底做了什么,竟一下子升任兵部尚书。可以想见当时的仇孽必定权倾一时。
  今日看圣上的态度似乎有意拉拢,那当年新帝登基之时,仇孽为何辞官,而这场君王更迭又与仇孽有什么关系。想不通,理不清,只觉这整件事就像一团迷雾,走得越深越是扑朔迷离。
  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邱嘉似乎听见兵营那边乱哄哄的吵闹声,揉揉惺忪的眼,朝着兵营的方向走过去。
  晨起的士兵都在校场上集合,邱嘉从新兵中穿过,总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却也说不出到底哪里古怪,这时一名士兵传来刘副将的命令,命所有考官马上到军帐开会,同时,让邱嘉回营后马上到军帐去。
  邱嘉边往军帐走,边寻思,这是出了什么事?
  刘晓听了命令,皱起眉头,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床铺,总觉得这事与邱嘉有关。她朝军帐这边走来,见邱嘉也正要前去,连忙冲上去拉住她,低声问道,“你昨儿去哪里了?”
  “没去哪呀,我在小湖边想事情,最后就睡着了,刚从那边回来,你摸摸我衣服上还带着露水呢!”
  刘晓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少在这儿糊弄我,要是刘副将也能被糊弄过去倒好了。”
  “我真的是去小湖边了。看你这样子,难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邱嘉见她神情严肃,暗中猜测难道那兰昨日回去被人发现了?那怎么这会儿才兴师问罪?
  刘晓听到这儿,也知道邱嘉是决计不会说实话了,只得咬牙恨恨道,“你最好死咬着这借口不松开,不然……哼!”
  两人一进军帐,就觉得气氛低沉。坐于正中案桌后的刘副将脸色阴沉,左下手的陆校尉脸色就更难看了,一看见邱嘉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向刘副将行礼之后,在空位上坐下,其他参与此次新兵训练的之人也一一落座。刘副将开口先是分配任务,末了目光落在邱嘉身上,“邱校尉,你可知罪?”
  “啊?”邱嘉一愣,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起身跪下,一脸疑惑地问道,“末将愚钝,不知所犯何罪?”
  刘副将并未开口,而是将身子靠向身后的椅背,阴沉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在右下手,王校尉站起身侧立,对主位的刘副将行礼,看向在座的诸位,“不是我要为难邱校尉,而是这件事事关重大,不得不请诸位来商议。”说到这,她看向邱嘉,“今日一大早,有人检举邱校尉行为不检,与新兵营男兵私相授受,并彻夜未归,邱校尉如此行事,公然置军规于无物,秽乱军中,请将军定要严惩。”
  “王校尉此事事关重大,你可有证据?不然仅凭举报人的一面之词,怎可尽信?”有将领询问,毕竟这秽乱军中的罪名扣下去,这人军中的前途就毁了。
  “邱校尉你可认得此物!”王校尉拿出一物问道,邱嘉抬头一看,惊愕不已,那正是当日仇孽送给那兰的玉笛,又怎么会在王校尉手中。
  王校尉从邱嘉的表情中一下子捕捉了她想要的,得意地冷笑,“看来你是认得此物。这上面刻着那男兵的名字,正是从你营帐搜出来的。”她话音刚落,在座的人都不由惊呼一声,看着邱嘉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怀疑。王校尉拿着玉笛看了一下,将上面的字大声念了出来,“那兰。陆校尉这那兰可是你营中的士兵?”
  陆校尉一脸沉痛,看着邱嘉的眼神中却出奇的冷静,“正是。”
  邱嘉心里咯噔一下,那玉笛是仇孽所赠,上面不可能刻有名字,就算刻,也不会是那兰二字。这分明是有人偷梁换柱,栽赃陷害。也不知是谁在背后捣鬼。
  王校尉接着又拿出一物,“各位看看此物是否为邱校尉所有?刘校尉你与邱校尉是好友,一定对她贴身之物十分熟悉,你看看这是不是她的?”
  刘晓从王校尉手中拿过东西,仔细翻看,目光沉了一沉,这玉簪的确是邱嘉的,之前她见邱嘉束过发,簪身有一条褐色裂痕,与这支簪子上的痕迹一般无二。刘晓不禁担忧地看了眼邱嘉,否认道,“我不能确定。这种廉价的玉簪随处可见,又无特色,我不能确定是不是邱校尉的那支。”
  “嗯。这是自然。我只是觉得奇怪,既是贴身之物,怎么在邱校尉的营帐中并未见到,而那兰的随身之物中却偏偏有一支差不多的,岂不是太巧合了。”
  “不如找那个什么兰的过来当面对质,若真有苟且之事,当从严处置。”有将领提议道。这种事情还是当事人都在场的好。
  陆校尉目光一凛,“那兰在太医院养伤,末将可以证明,昨夜那兰一直都在营帐之内。”他冷冷地扫过邱嘉,看向刘副将,“我相信那兰绝不会做出秽乱军营的事情,若是有,也是被迫。”他最后几个字刻意咬得最重,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邱嘉蓦然抬头对上陆维的眼,霍然想到,这陆维是想将所有罪名都推到她头上。“将军……”她刚一开口,就被王校尉厉声打断,“邱校尉我知道这些都不是铁证,唯恐冤枉了你,所以,特地找了几个人证。他们都可以证明,你与那兰来往密切,多次在公开场合打情骂俏。当然,我知道邱校尉也是抵不过那男子的苦缠,这我能理解。”
  “王校尉你这是什么意思?”
  “副将军,是这样的,有人检举邱校尉,但末将经过查证,证明是那男子诱惑邱校尉,邱校尉行事光明磊落,就算是有错也是耐不过这男子的纠缠。所以,末将以为应当严惩男兵营的那兰!”
  邱嘉一愣,并不明白形势怎么会突转其下,难道此次要针对的人并非是她,而是那兰?
  “王校尉此言何意,方才我已经说得很明白,那兰昨日一直待在军医院,从未离开过,更不可能做下苟且之事。”
  王校尉轻蔑地扫了一眼陆维,朝营帐外喊道,“待人证。”几个人被带了进来,跪成一排。
  “你们且将看到的听到的如实说出来。”
  其中一人抬头,看了看邱嘉,复又低下头说道,“几个月前,休假之时,我去酒楼找人,恰巧碰见邱校尉与一男子用餐。邱校尉似乎并不大乐意,被那男子缠得紧了,且那男子极是不知羞耻,竟当众称其未邱校尉未婚夫,邱校尉被逼无奈,立刻付了银子愤然而去。”
  呃,邱嘉傻眼,不可置信地瞪向那人,那都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且情形也并非那人所言,怎么会被歪曲成这样!
  接下来其他士兵说的事情都差不多,总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那兰。而邱嘉则成了同情的对象。
  此事,邱嘉才明白陆维之前为何一副要杀了她的样子。陆维一向最注重军纪,更是不准军中男儿与任何女子来往过密,这件事若是坐实了,首当其冲的就是男儿军,而那兰的清誉也将荡然无存。
  想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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