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飘散在风中,微微波动的水面一眼看不到边际。在夜『色』中泛起波光的湖面更是如佳人一般显得媚艳万分。
没想到出了这地道,竟然会是这番惊天动地的景象,如此广阔廖壮,日月星辰。
“凌儿,你看那里似乎有一条小舟,上面有人!”昭烈也被这壮阔的风景所吸引,只是细细的观看,竟然发现有一条小舟泛于湖上,舟上隐隐约约还有一袭白『色』的身影。
楚凌顺着昭烈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也看到了那一条在不远处快要被湖水淹没的小舟,还有那飘忽的白『色』身影。只是会是谁呢?在羽胜公子府内,居然会有一条这样的地道,这条地道通往的居然是这样一条广袤无垠的湖,更为奇特的是,这里居然还有人泛舟湖上,好一片悠闲自在。
“凌儿,你看那小船在靠近这边。”
在浩瀚烟波之上,那条小舟果然有条不紊的循序向着这边靠近。
“我们先躲起来!”楚凌隐约感觉那个人会是羽胜,本能的想要拉着昭烈躲起来。
“可是,凌儿,这里哪有地方可以躲啊?”昭烈看着拉着自己急于逃离的楚凌,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难不成让她跳到水里去。
“这!”眼看着那条小舟朝着这边越来越近,两个人退也不是,躲也不是。最终只能把面纱带上,“要不我们下水吧!”
“下水?”楚凌愕然,“可是我不会水啊!”
“不会水?你们中原人不是应该都会水的吗?连我都会,你怎么不会啊!”昭烈看着楚凌满脸的诧异写在脸上,天越国地处山岭,在两山之间,那里四季春暖花开,唯一的缺憾便是没有宽广的河流,只能靠着这一年四季的降水来维持各家各户的生存。
“我从小跟着师傅,师傅没有教过我水,所以我不会!”楚凌也知道一般中原人都会水,可是她从小跟着师傅游历,一般也都是在山上长大的,又怎么会水。
“没事,我会水,我教你,只是简单的闭气,凌儿你这么聪明,一定会很快学会的!”
看着那条在视线中越来越临近的小舟,还有那舟上越渐清晰地白『色』身影。一狠心,“好!我听你的!”说着两道身影,快速的走向了水中。
“凌儿,来跟我学先猛吸一口气,然后潜到水里去,记住要闭气。”
“恩,好的!”然后两个人猛吸了一口气,渐渐沉到了水底。那艘小舟渐渐驶向
岸边,小舟上走下来一位气度非凡的男子,一身洁白如玉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高雅而非凡,墨『色』的发丝高高挽起,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流『露』的是如水般的烟波和隐隐透『露』的凉薄之意。
缓步跨下小舟,男子走进了地道之中,背影渐渐远去。
哗然的水声在男子走后不久响起,昭烈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面撩拨着在水中散『乱』的发丝,狼狈的爬了出来。
直到上岸之后才发现楚凌没有出来,昭烈看着平静的湖面,心里升起一阵斗寒:“凌儿,凌儿,你快出来啊!凌儿!”只是湖面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动静。
“你是何人!居然会在本公子府里!”正在昭烈为楚凌而担忧时,身后传来一阵呵斥。
昭烈一惊转过身去,看到了刚才在小舟的那名男子,此刻的他站在灯火阑珊处,深邃的眼眸里泛着墨『色』的光芒,那是一种怒气,那样的盛气凌人。
“求求你,救救凌儿!”顾不得他那盛气凌人的威严之势,昭烈只知道不能让楚凌在自己手里有事,不然恐怕天越会和她断绝姐弟关系,她从来没有见过天越会这样对待一个女子。
“凌儿?”羽胜蹙起了眉,凌儿,会是楚凌吗?
“对,她落水了,求求你救救她!”
不管是不是楚凌,既然她也叫凌儿,那或许是一种缘分吧,没有多余的思忖,羽胜平息了自己内心的怒火,很快的脱下了白『色』的外袍,纵身跃下。冰凉的湖水从四面袭来,羽胜在水中艰难的找着任何可能的身影,只是连续几次浮上水面去换气,一直没有找到人,待到第三次再潜下去之时,在离湖岸稍远一点的地方,发现了水中有一个缓缓沉降的白『色』身影。
救起人时,羽胜才又惊又喜的发现,没想到居然真的是楚凌。
“凌儿,凌儿,醒醒!”苍白的脸『色』,紧闭的双眼,无论羽胜和昭烈在一旁如何的叫喊,躺着的人就是没有一丝的回应。
“这位先生,你先让让,在我们故乡有一种救溺水人的法子,你让我来!”推开了羽胜,虽然说昭烈对羽胜的行为甚是感到疑『惑』,但是在楚凌『性』命堪忧的情况下,她的当务之急是救回楚凌。
☆、v3
“这位先生,你先让让,在我们故乡有一种救溺水人的法子,你让我来!”推开了羽胜,虽然说昭烈对羽胜的行为甚是感到疑『惑』,但是在楚凌『性』命堪忧的情况下,她的当务之急是救回楚凌。
只见她将楚凌平躺于地,解开了楚凌的衣裳,双手交叠成十字,在楚凌胸口处用力的按下去,一下又一下。
“咳咳”,终于一口积水吐了出来,楚凌渐渐地恢复过来。
“凌儿,你醒了!”昭烈还未来得及去欢喜,只见羽胜阴沉着脸大步跨过去,抱起楚凌就往地道里走去。
“你!怎么......”看着那个曾经在自己心里造成千疮百孔的人,虽然说之前早有猜测,但是自己亲眼见到了那些决心,那些束缚,不知道被遗弃在了哪个角落里。
“不要说话,你现在的身子骨弱着,乖乖的不要动!”他说的话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柔情似水,仿佛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只是再怎么柔情,他们谁的内心都清楚,那些鸿沟始终存在于他们心底,无法逾越。他们各自背负的使命,注定了他们有缘无分的将来与现在。
“去把张太医宣来!”羽胜一路抱着楚凌一直到厢房内,将楚凌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然后领着昭烈到书房内,只是在面对昭烈时却是换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威严之『色』,满脸的严峻。
“你是何人,居然胆敢夜闯我公子府,来人,带下去!”一句话说完立刻就有两名身穿铠甲的侍卫齐步走了进来,将昭烈抓住,欲带下去。
“你不能抓我,否则你会后悔的!”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昭烈挣脱开左右两边的束缚,义正言辞。
“后悔?那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个后悔法?”见她这么说,这样的女子实在是与平常的中原女子看上去有很多的不同之处,羽胜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拥有如此的胆识。顿时激起了羽胜的兴趣,衣袍一挥:“你们先退下!项燕醒了叫他来这里见我!”
“是!公子!”两个侍卫恭敬地退出了厢房。
见他们走了,昭烈才开口说话:“我会告诉你我的目的,但是在这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从来没有说有一个人胆敢和他羽胜如此的谈条件,怕她是第一个。
“你认识楚凌?你和她是什么关系?”羽胜知道,从一开始看她的目光他就知道她在怀疑,看来楚凌没有告诉过她以前的事,刚想开口,他忽然想到刚才在抱着楚凌放到床榻之上的时候,她附在自己的耳边说:“已相忘,勿相问。”那一句话是她要撇清他与她之间曾经的关联吗?或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已相忘,勿想问。
“不认识,只不过是长得像我一个故人罢了,一时认错了人。”
“故人?你这个理由或许说的有些牵强。长得像故人,那你如何知晓她叫凌儿。”咄咄『逼』人的言辞,宛然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神情。
“你忘了,那是你自己求着我说,要我救一个叫做凌儿的落水女子,信不信在于你,只是我那故人早已不在了人世,我已经回答过你的问题了,现在该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羽胜把问题最终抛向了昭烈。
“我只能告诉你,我叫天昭烈。”留下一句话,只见她在怀中取了一件东西,然后就是一阵烟雾『迷』蒙了羽胜的双眼,待到烟雾散去时,眼前的人已不见了身影。
天昭烈,念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天昭烈,羽胜猛然醒悟,是她!
恰在此时,项燕匆匆跑了进来,看到满屋子还未散去烟雾,“公子,出什么事了?”
回过神来,隔着淡薄的烟雾,看不清羽胜脸上的神情,只听得他那淡然的声音:“没事,三弟回来了,在西苑厢房里,你去看看她吧!”
一听说是三弟,项燕就急着想去西苑,刚才一听说有羽胜抱回了一名女子,心里就按捺不住激动地情绪,他知道只有楚凌才会让羽胜如此在乎,如今证实了果然是她,“那公子不一起去吗?”
“不了,项兄去吧,记得小心照顾她,她现在身体很弱。”羽胜自己也略懂一些岐黄之术,刚才在太医没有去之前,自己替楚凌把了一脉,脉弦紊『乱』,而且其中隐隐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气息,护住心脉。
“那属下告退!”喜悦写在心田,项燕急匆匆的往西苑奔去。
看着他那迫不及待的神情,羽胜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愫,身上的衣服还残留着楚凌的气息,只是注定了她不会属于他,如果他们之间有一个人不要这么执着,不要这么逞强,是不是就可以伉俪情深,牵手到老。可是他能吗?现下天下个群势力蠢蠢欲动,邻国虎视眈眈,尤其是匈奴一族,而国内百姓的生活如同水火,说是路有饿死骨也毫不为过,自己无数次上鉴,无数次被驳回,再这样苛政下去,燕国就要毁在这一代了,可是父王被赵高那『奸』诈小人『迷』失了双眼,现在居然一心只求长身不老,前几日刚刚处决了一批炼丹师,午门血流成河,人心惶惶。
自己身负重担,不能弃百姓不顾,那么楚凌呢?想到这里羽胜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那日她已经给了自己答案,她拒绝了自己,她是不会为了自己放弃报仇的,是他自己太高估自己了,那么就只有将这段感情亲自埋葬,娶那个所谓的天夜国公主,天昭烈。
只是为何楚凌会和她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