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估自己了,那么就只有将这段感情亲自埋葬,娶那个所谓的天夜国公主,天昭烈。
只是为何楚凌会和她在一起,而且来夜探公子府。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他不得不谨慎,就在前不久据探子来报,天夜国的太子爷来到中原,之后才有联姻一说,只是他偷偷『摸』『摸』的前来,让羽胜不得不防,一步错,天下就改名换姓了。
想当年,燕穆公呕心沥血,一身为这燕国的强大而劳心劳力,更是断指明志。自己岂能够让这一切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烟雾渐渐散去,书房内的身影顿时清晰了起来,那样的明朗与决心。
“凌儿妹妹,你没事吧!”厢房内,楚凌刚想起身去找昭烈,就看到项燕一路急速奔来。
“项大哥!你醒了!”
“凌儿,你怎么知道我是刚醒的!”项燕不好意思的被她说中。
“是公子告诉我的,”幸好楚凌没有说实话,要不然让项燕知道是自己和昭烈用『迷』烟将他『迷』倒,他还不要掐死自己了。
“这段时间你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我和公子又多担心你吗?怎么瘦了,身子也弱了,当初到底是谁救了你?......”
“项大哥,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要不是楚凌及时终止了项燕的发问,怕是他会问个没完没了。
“那就好!”项燕好不容易停歇了下来,却又惊声道:“凌儿,你怎么穿的是公子的衣服啊?”
“我刚才落水了,是公子救我回来的。”看了看身上的白『色』衣袍,带着一股淡雅的竹叶青香味,他刚才临走前特地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她,要她换上身上的湿衣服,可是他自己身上的衣服还不是要和自己一样,**的滴着水。
“好好的怎么落水了,这么不小心!”
“以后就不会了,对了项大哥,项枝妹妹和『奶』『奶』还好吗?”
“他们都很好,现下都在这府中,枝儿还天天挂念着你呢!天天吵着问我你去哪里了。”
“凌儿姐姐!凌儿姐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项燕叫苦不迭的摇着头,楚凌则是满脸微笑的等着项枝的到来,很久没见那个小丫头了。
“凌儿姐姐!真的是你!”果然还是那张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一身红『色』的碎步罗裙,一看到楚凌便激动的扑进了楚凌的怀抱中。
轻抚着项枝的发丝,楚凌柔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枝儿妹妹。”
抬起头来,项枝答道:“是公子告诉我的,没想到凌儿姐姐是女儿身,不过姐姐你真漂亮!枝儿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姐姐这么美貌的女子。”
楚凌娇嗔的用食指抵了一下项枝的脑袋,“油嘴滑舌!”
两个人说着笑着,倒是把一旁的项燕给冷落了,不过他一个人在一旁看着她们那副拌嘴的样子,看的津津有味。直到一眼撇到门外那个白『色』的身影时,才躬身作揖:“公子!”房内嬉笑的两个人也因为这一声公子而停止了打闹嬉戏。
“参见公子!”
“起身吧!你们先退下去!”
“是,公子!”项燕领着项枝走出厢房时,还不忘最后看了一眼半坐在床上的楚凌。
沉寂在屋内蔓延开来,看着他那紧锁的眉,满脸的无奈和戾气,楚凌只觉得内心有一阵心如刀绞的感觉。
☆、v4
沉寂在屋内蔓延开来,看着他那紧锁的眉,满脸的无奈和戾气,楚凌只觉得内心有一阵心如刀绞的感觉。
“既然走了,为何又要出现?”双手背负在身后,羽胜独自一人站立在窗前,看着窗外满塘的荷花正在逐渐的凋零,夏已去,秋未来。
“一切都非我所愿,可是为了某些东西,我不得不来!”
“不得不来,是为了你那尚未完成的使命,所以我还是被你利用的工具?”那一句话中有太多的讽刺,只是他就这么站在窗前,那语气平淡无奇,楚凌看不到他表情的变化。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我吗?”楚凌只觉得心里泛起阵阵凄凉。
“不会!”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那样冰冷的回答,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到达了谷深渊底。
“那你又何必要问,民女告退!”说着楚凌走下卧榻,头也不回淡然离去,走出厢房才发现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间黯淡了下来,连吹来的风都泛着凉凉的悲意,然后丝丝凉凉的雨慢慢的落下天际,落在脸上抬手拂去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好像所有的一切就在雨中慢慢消失、消散、最后不见。
窗前白『色』身影看着窗外残败的荷花,眼眸里隐藏的哀意肆意侵袭这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击掌落于窗柩之上,裂痕立即在窗柩上留下永久的记忆,还残留着丝丝的血迹和血腥味。
楚凌,你为何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既然出现了为何又要如此冷血无情。
“公子,天夜国送亲的队伍已经到北黄城了。”不知何时,车汉站在了门外,看着屋内那个萧条的背影,奏道。
“到了?”看来她们是给自己送来一副躯壳,现在自己唯一能为这大燕天下做的一件事大概就是迎娶那位天昭烈公主为妻了吧!
“走,跟我去看看,客人远道而来,我们不能失了礼数,让旁人笑话!”
“是,公子!”
车汉跟在羽胜身后,两个人举步走出公子府。
领了『奶』『奶』前来看楚凌的项燕,只看到车汉和羽胜离去的身影,待到厢房时,已是人去房空,哪里还有楚凌的身影。
北黄城最大的客栈—君上,因为入住了天夜国前来联姻的公主而一时络绎不绝,人人竞相想看传说中的绝『色』佳人,只是一连几天公主从来没有『露』过脸,只有前来送亲的天夜国王子—天越路过一次脸,果然英俊潇洒,气宇轩昂,众多少女见到他怦然心动,一时之间连对公主的神秘感都倍增。
这一天客栈前来了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身边带着一位满脸南宫渣,五腰大粗的壮汉。来人正是羽胜和车汉,作为主人,来尽地主之谊。
“两位客官,楼上雅座请!”这几天客人络绎不绝都快把这君上客栈的门槛踩烂了,小二也是高兴的满地开怀,满脸的春风得意。
找了一间靠近窗户的位置,羽胜坐了下来,车汉恭敬地站在了一旁,满脸的严肃和警戒。
白袖一挥:“车汉,坐下吧,在外面就不要有主仆之分了!”
黝黑的脸上出现了为难之『色』:“这,公子,尊卑贵贱是不可逾越的,属下岂可和公子共坐一桌,还是让属下站着吧!”
“是吗?”白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谄笑,然后羽胜和声到:“那当初你在山上绑架我,该当何罪!”
“扑通”一声,车汉吓得跪到了地上,“公子,属下..”
“想要我不治你的罪,那你就陪同本公子一起坐下。”
刚才还惊魂未定的车汉听到这句话才明白羽胜公子的苦心,如果自己再不领情,不是太不视实物了?“属下,遵命!”
然后一黑一白两人相视而坐,点了一坛酒,几碟小菜,羽胜慢条斯理的享用起来,一边享用一边观赏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商人,农民。
最终还是车汉按捺不住了:“公子,您不是说要来看着公主的吗?眼下天都快黑了,您怎么......”
“怎么还在这里吃酒,看风景?”羽胜收回打量窗外的目光,替车汉把那句话说完。
“时机未到,我们就耐心等着吧!”然后又抛下这么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给车汉,自己一个人继续吃酒赏景,满脸的逍遥自在,只是难为了车汉那木鱼脑袋,想了好几个时辰,还是不明白羽胜那句话的意思。最后闷闷的喝着这略带酸意的燕国老酒,想当年这就是陪伴着燕国一路灭六国,统一中原的酒。略苦,略酸,由果子酿造而成。
夕阳西沉,夜『色』渐渐阑珊,楼下的百姓们有增无减,劳作了一天都在这晚上出来游玩了,客栈内也是灯火通明,照亮了一方。
“两位好兴致,不知在下可否协同一坐。”帘外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响。
羽胜心里暗笑一声,时机已到,开口道:“如不嫌弃,这位兄台请!”
话语间那位在帘外的人已经进入了帘内,看上去比羽胜略小的年纪,一身淡蓝『色』的衣袍,狭长秀气的眉,一双琉璃般的丹凤眼,尖细的下颚,此人若是女子,想必是倾国倾城之姿,羽胜暗想,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子可以长如女子般委婉,只是在他身上又多了一份霸气与戾气,眼前的人看来是身份匪浅啊。
“在下见公子在这里做了约有四个时辰了,不知兄台前来,所谓何事?”
“品酒赏景,不知这个理由是否能兄台满意!”
对方猝然一笑,“满意满意,只是听说这天夜国的公主,也是在这间客栈入住,嫁的是这燕皇陛下的大公子,羽胜公子,传闻这羽胜公子文武双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想必这以后天夜国的公主嫁过去,有一天是要成为这大燕天下后宫的掌管着。”一番话语,听的羽胜心里满是酸涩,是啊,如若自己做了皇帝,自然会有皇后,只是这样的话,自己和楚凌之间的距离怕是永生永世的了。
“兄台这番话说的极是,只是这天下情势瞬息万变,一切的定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天下将来谁掌管还是个未知呢!”
“兄台这话错了,众势所趋,民心所向,如果这大燕天下不是交由羽胜公子的话,怕是命不久矣,毁于一旦啊!”
“兄台果然有胆识,这种话也敢口不遮拦,你就不怕有人前去举报于你,明年的今日成了你的祭日?”羽胜看着眼前毫无畏『色』的人,心中对其的敬仰上升了一番。
“哈哈!”大笑了几声,“除了兄台和这位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仁兄,今日之事,还有谁知道呢!”
“自然是不会的。”羽胜淡然回应。
“那便罢了,哈哈,能和兄台相识,实在是一种缘分,不如你我来痛饮一杯!”
见他如此的豪爽,羽胜也欣然应允,“好!小二上酒!”
“不必了!”淡蓝『色』的衣袍一挥,“在下带了一壶珍藏多年的酒,如若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