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的豪爽,羽胜也欣然应允,“好!小二上酒!”
“不必了!”淡蓝『色』的衣袍一挥,“在下带了一壶珍藏多年的酒,如若不嫌弃,就用我这酒吧!”
“好!”
两个人在酒杯中斟满了酒,相碰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在咽喉中久久挥散不去,回味无穷,“这酒,够劲!”
“哈哈,那是自然!”看着眼前的男子,羽胜心中泛起一阵感慨,如若你不是着天夜国的王子,或许我们会成为挚友,只是各自所站立的位置不同,就注定了这一生必将有一日将会对战沙场。这燕皇想让羽胜联姻的目的不仅仅在于联络两国的关系,更深一步的目的在于拿公主做人质,进一步控制天夜国,早年就有在天夜国的细作来报:天夜国国王野心极大,怕是有一天会成为着大燕的障碍,所以才有了联姻这一说法。只是天夜国不知道,谁能知晓,整天躺在自己床榻上的人会是燕国的细作呢,在这一点上,羽胜不得不佩服,燕皇的心思缜密,居然在每一个人附属国中都派与了细作,目的就是为了巩固这大燕的江山,只是晚年的父王为何会如此无道,一心追求长生不老,置天下黎明百姓于不顾啊!
两个人正谈的酒酣耳热之际,帘外有婢女恭敬地传报声传来:“主人,小姐回来了!在楼下大堂!”
淡蓝『色』衣着的男子听闻,站了起来,作揖道:“在下有要事处理,现行告退,兄台来日再见!”
“等一下,我也正要下楼,不如我们一起离去如何?”
“兄台请!”
楼下灯火阑珊,尽管夜渐渐转深,人就有不少的人聚集在大堂之内,依旧是一群布衣的书生,慷慨激昂的相互讨论着国家着大大小小发生的事件,小至某官家中纳了几房妾室,大至这大燕朝堂之上君王的治国之策。
只是在临近门外的地方有一位身穿淡紫『色』衣服的婢女艰难的扶着一位同样是婢女打扮的女子,满脸的焦急,在看到天越珊珊而来时,脸上展现的那种舒缓解脱的神情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同时也让羽胜更加确认了身边蓝『色』衣袍男子的身份—天夜国唯一的王子,将来的继承人,天越。
“这是怎么回事?”见此状,天越眉头闪过一丝不悦,从婢女手中接过喝的烂醉的女子。
“扑通”一声,穿紫衣的婢女满脸的惊慌失措,诚惶诚恐的答道:“小紫不知,刚才小姐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没用的东西,扶小姐回房!”怒『色』隐隐藏在音『色』中。
“是!”很快那个叫做小紫的婢女带走了那个喝的烂醉的女子,羽胜在它扶过去的时候,撇到一眼女子的长相,对于羽胜来说这张脸并不陌生,因为白天就出现过。是天昭烈。昭烈似乎也看到了羽胜,醉意朦胧之间,吐出了一句话:“又见到你了,我未来的夫君!”
“夫君?”天越的那张脸在听到那句话时,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着什么。
但是羽胜知道他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或许刚开始便是因为怀疑他的身份才会邀他一同饮酒,总是会知道的,早知不如晚知,虽然这只会加剧他们之间斗争的到来。
“兄台,在下告退!”人也见了,礼数尽在各自的心里,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怒不远送!”天越告别了羽胜,心里满是波澜,没想到他就是羽胜,果然眉宇之间竟是高雅之气,只是这样的话,这场战争才不会打的那么寂寞。
“主子,公主入睡了!”
“恩!”天越转身,刚准备回房时,才蓦然想起一件事,“就只有公主一个人回来?”明明是楚凌和昭烈一齐出去的,怎么现在回来了,就变成一个人了,楚凌去了哪里?
“回主子,确实只有公主一人!没有他人!”看着沉思的主子,小紫的心里满是恐惧,很久没看到过主子这样的神『色』了,和以前不言苟笑,办事冷血干净利索的主子一模一样,让人胆战心惊。
“好了,没你事了,去照顾好公主,不许有任何的差池,否则项上人头祭奠先祖!”
“是,小紫遵命!”
小紫走后,天越走到窗前,顺手拿起了妆台上冰冷银白的面具,重新戴上了面庞。这张面具跟了他有二十年有余,当初自己生下来时,曾被巫师下过咒语,此子必将亡国,只有戴上拿寒冰蚕做成的面具,连带二十年才能缓解咒语,所以从小他就必须带着面具过活,就连父王和母后对他都是如同脸上的那张面具般,冷冰冰的。
除了自己的姐姐,从小格外关心自己,每次父王母后赏赐了什么好的东西,小小年纪的昭烈便会在第一时间送来与天越一同享用。眼下二十年已过,只是自己已经习惯了带着这张冰冷的面具生活,脱下来反而觉得十分的不适,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己遗失掉了。
☆、v5
街上随着夜『色』的越来越深,寻欢作乐的人群早已散去,各回各家,转眼间烦恼的街头只剩下零星的灯火,与天上那轮明亮,快要圆鼓鼓的月亮。一白一黑的身影有悠闲的在这月『色』之下,缓慢逐步而行,与这深沉的夜『色』完全融为一体。
“公子,我不明白我们不是来看公主的么,怎么就去吃吃酒,与人聊聊天?”
“呵呵!”开朗的笑了几声,羽胜并没有回答车汉的问题,反而觉得在这里可以肆意的欢笑,饮酒作乐,乐在其中,突然之间对乡野生活产生了一份可望而不可及的情绪。
“你要学的还多着呢,车汉你明天去太傅府,跟着人家学习学习,作战靠的不是蛮力,需要的是运筹帷幄,你懂么?”在夜『色』中,那双明眸似乎在散发着光芒。
“是,属下知道了。”虽然是满脸的不情愿,自小他车汉就不愿意读书,后来才会去义无反顾的参军,哪知道打的第一场战役便是全军覆没,连首领都临阵脱逃了,还得他们只能落草为寇。好不容易遇到贵人在大公子府能为羽胜公子效力,可是现在公子要他堂堂七尺男儿去太傅府和那帮『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在一起读书,这不是折杀他这莽夫了吗?只是公子的命令又不好违抗,只能硬着头皮在心里叫苦不迭。
踏着月『色』两个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历年夏末燕皇大公子羽胜迎娶天夜国公主,天昭烈。
随处可见的红『色』垂布,在羽胜公子府里肆意的飘扬,在庭院之中,项燕站在众人中间,有条不紊的指挥着,这场惊动全国的婚礼,羽胜是百姓心目中最有才华体恤民情的王子,天昭烈是天夜国最美的女子,所以男才女貌的婚礼自古以来就受到万人的瞩目。
“你,把这盆矢车菊搬到那边的亭子里去!把那些牡丹都给我摆放好了!”
“你再去检查一下所有宾客明白是否有缺漏!”庭院里一副繁忙的景象,一路踏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走来的羽胜,今日的他一身红『色』喜庆的新郎妆,退却了平日的那股白『色』淡雅之风,今日的他看起来倒是更加风流倜傥了几分。一路走来,看到此情此景羽胜不禁有些哑然失笑,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还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做给天下人看,这究竟是他羽胜的不幸还是幸运。
“公子,你怎么来了,这个时辰不是该去迎接新娘了吗?”正忙着的项燕,一转身看到一路悠闲而来的羽胜,倒是吃了一惊。
“迎接新娘那是民间人的习俗,在政治上,联姻何来迎接一说,政治上联姻只是一条冰冷的锁住双方的镣铐,这其中哪会有真正的爱情!”
一路说着,羽胜的红『色』衣袍一路从项燕面前掠过,带走了一丝落寞,看着那个刚毅挺拔的背影,项燕喃喃的说了一句:“若是能娶自己心爱的人,这辈子怕是死而无憾了!公子,生在帝王家,有些无奈注定了必将出现。”
“项师傅,你看这盆紫『色』不知名的小花该放到哪里去呢?”一位婢女端着一盆紫『色』的花询问着项燕。
“这是什么花,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吧,先收起来,放到货仓里等到婚礼结束了,再拿出来吧!这花长得还算不错,玲珑小巧。”
“是!奴婢这就去!”婢女很快端着那盆紫『色』的小花走开了。
午时时分,震天的锣鼓和喇叭声,分外热闹的在北黄城内响起,一支长的只见首不见尾的送亲队伍浩浩汤汤远道而来,队伍最前面开道的一身藏青『色』衣袍的天越,银白的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为原本俊秀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妖气,在其身后是穿着十二『色』的婢女,个个长得沉鱼落雁,秀『色』可餐,人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
听说这十二个婢女个个身怀绝技,是天夜国的一绝,这次联姻,为了自己的女儿,天夜国国王连这支奇异的女子军团都一同陪嫁了作为嫁妆,而他们手里的木盒里装的都是天夜国最珍贵的『药』材,世间少有,在婢女之后便是一定十二人抬的锦绣新娘轿,气势恢宏,奢华无比。街道两旁都是围观的议论纷纷的人群,人人争相翘首以盼,很多人随着队伍的前行而前行,不知不觉便走了好几里,仍是意犹未尽。
“公子府到!请新郎出来迎接新娘!”一位看上去年纪稍大的老嬷嬷在公子府门前高声喝道,队伍也在公子府门前停下,而公子府门前早有人守候在场,只是不见羽胜公子的身影。
在此等候的人正是项燕,见到队伍停了下来,便躬身来到轿旁:“公主,吉时已到,请公主下轿。”然后撩起轿子上的纱帘,里面一身红『色』喜袍的女子走了出来。虽然纱巾遮住了脸庞,但是仍然遮挡不住那股发自女子内心的美貌与绝艳。
“公主请!”项燕伸出胳膊去让她前行,当那双洁白如玉修长的手伸出来时,项燕有些一愣,这双手怎么有些熟悉,只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公主的右侧是一位穿着紫『色』纱裙的婢女,一直跟在公主身后,寸步不离。只是一直半低着脑袋,项燕想要看清其长相,万分困难。掺扶着新娘一路走过长长的回廊,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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