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命敌手。他们的危机感已经越来越强。
“唉!”
弥加假意叹了口气,目光却偷偷瞄在柯比能的身上。
只见柯比能面色凝重,却尽力掩饰自己的冲动,不言不语,目光也不斜视。
“这种人,枭雄也!”弥加叹了口气后,转回头瞧着自己身旁的几个人,眉头不悦的展了展,然后转回头,瞧着柯比能道:“柯大帅有什么主意让乌丸倾力相助?”
柯比能苦笑了笑,叹口气,仰面,目不看人,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取下营口,杀死公孙瓒和刘备,皇甫岑同此二人义结金兰,情同手足,如若公孙瓒和刘备身死营口,单凭皇甫岑的秉性,即便朝廷饶恕乌丸,他也决不会罢手!”
“呃。”
一众鲜卑神色一惊,柯比能这话直中要害。
听见众人反应,柯比能紧握的拳头,自然的松了一下。
却被一直注意他的弥加收入眼底,转念一想,柯比能此番是让鲜卑彻底的同皇甫岑势同水火,将来也只有同他一路对抗皇甫岑到底,而且,他或许还会借此时机借刀杀人,大肆削弱东部鲜卑众部落的势力,然后借机掌控东部鲜卑。
想好后,弥加摇摇头,道:“此计虽妙,可我等军心溃散,况且这公孙瓒和刘备本是昌黎城名将,深喑守城之道,又携大胜之师来此,恐一时半刻取不下此城。”言此,弥加再度看向柯比能。
柯比能也仿佛看出弥加猜忌自己,握紧拳头,豁然起身,吼道:“某刚到此处,尚无战功,就让某先立一功如何?”
“自是再好不过。”
阙机奸诈,不想自己族人伤亡过重,见有人开口,随即回道。
素利撇撇嘴,点点头,算是不同阙机顶牛。
弥加摇摇头,又瞧了瞧魁头,魁头默认的点点头后,弥加开口道:“既然如此,我等就等候柯大帅头功!”
……
他们在此商议,丘力居自然也没有闲着,现在的他早就已经做了决定,不管汉庭还能不能收留他们,他们也不会在让张举在此存活,
如果幽州牧刘虞能容忍,张举的头颅自然为投诚心意。
如果白马都尉皇甫岑不依不饶,自己也好无后顾之忧!
去往幽州的使节还没有传回来消息,却打听到皇甫岑已经抵达卢龙塞,没人敢耽搁一分钟,最后,乌丸内部达成统一意见,诱杀张举。
即便连近日来同丘力居意见相左的蹋顿也同意杀了张举已断绝后顾之忧。
所以鲜卑人争执,没有紧攻营口城寨,而乌丸人正设计如何杀死张举,自然没有人多事,带兵冲城。
张举连日来也是人心惶惶,不知该如何是好,自从张纯被门下刺客刺杀后,他就一直担忧自己小命不保,也曾想过上吊自杀,后来却因为害怕死亡,而没有成功,这半个月来过得浑浑噩噩,不过最近皇甫岑东来的消息太多了,让他的心弦又绷紧了一些。
今天下午,他便被丘力居请来吃酒。
他本是河北名士,一向不太喜欢北方游牧民族的饮茶吃饭的方式,不过,眼下穷途末路,总要受制于人,他也只有跟着侍卫前来。
他倒是没有想到,今天会是最后的晚宴。
酒过数巡,张举有些微醉,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外边的军营里已经架起篝火,彼此畅谈相叙。
丘力居偷偷是个眼色,立刻便有乌延下去,把张举带来的几个侍卫安排下去。
而楼班则是顶住军帐门口,一步也不离开。
蹋顿借机靠到张举身后,伺机而动。
丘力居仿佛越喝兴致越浓厚,频频举杯,最后甚至都走到了张举的酒宴前,把着酒盏,拍着张举的肩膀,道:“今公孙瓒、刘备被困营口,不日将克,我等便解决了辽东最大的忧患,都是张将军功劳。”
“哪里。哪里。”
张举嘴上虽然应承,心里却又徒增几分难过,这比起义之初的本意差了许多,却没有想到现在竟然会混到这般境地。丘力居这话,有时听起来真的很刺耳。但张举却不敢反驳。谁叫自己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
“不过呢……”丘力居语顿,话题一转,拍着张举的肩膀,道:“我听说皇甫岑东进,虽然一路之上皆是募兵而来,可此人不容小觑,昔日苏仆延就是在此人手里丢了脑袋。”
“他真的回来?”
“他是公孙瓒、刘备的结义兄弟,他不可能不来。”
“那……如何是好?”
张举忧愁。
丘力居却是一笑,身子踉跄,酒囊扬撒。
张举疑问,上前去扶丘力居,道:“乌丸大人有主意?”
“有。”
丘力居没有隐瞒,痛快的点着头。
“什么注意?”
“你想知道?”
“想。”
“过来,我且说与你听!”
张举附耳,身子还未动,脑袋刚刚探出去,便见血光从自己的脖子上飞出,一道鲜血划过自己的眼前,神情大惊,刚想大喊两声,却发现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而且脑袋已经朝着地面滚去。
只见,丘力居踢了一脚,喃喃自语道:“借你头颅,消灾解祸!”
第七集(二) 君臣反目
第三十一章 武威贾诩
北地。
就在白马义从和几千河东步卒商定怎么进军幽州,借用更好的理由来助皇甫岑一臂之力的时候。军帐的另一侧,一个一身仆人的打扮的中年人正在抬头观着北地的天象,时而还会朝着黑山、河间等地望去。
并不时的发出一声低叹。
过了一刻,麴义同沮授、程昱、黄忠、徐晃、张颌商议完事情后,率先挑开帐篷的门帘,走了出来。
他一眼瞧见这中年仆人,略带惊恐的向前走了几步,问道:“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麴义这话问得有些奇怪,而且语气还很谦卑,如果这话对着其他人说到没有什么?可是,他面对的却是一个下人,堂堂河东步卒统帅,也算得上是皇甫岑手下一等一的战将,竟然会对一个仆人如此紧张,怎能不让从后而出的几个人惊讶。
沮授奇怪的看了看程昱。
程昱则是掐着胡须,目光如鹰隼,盯在那仆人的身上。麴义身为统帅,行事如此稀奇古怪,程昱自然加了几分注意。
任何威胁皇甫岑的人都是河东的敌人。
一旁的黄忠、张颌、徐晃都停下脚步,看着麴义和那仆人。
那仆人气度从容,拍了拍麴义的臂膀,笑道:“麴将军,不必紧张,文和思考了一夜,还是决定说一说。”
“说什么?”
麴义不解,却回头看见几人在那里踟蹰不语,为难的回头,示意这仆人有话要说。
沮授上前一步,敬重的深施一礼,道:“看先生不似仆人,反倒是似我等文人。不知公与有未猜错?”
“不错。”
那仆人点点头。
“麴将军门下幕僚?”
麴义却跨前一步,拱拱手,严肃的回道:“几位大人、将军,此人并不我的门客,也非我幕僚。”
“哦?”程昱一惊,走到麴义身前,低声道:“将军可知私自带外人入我军帐,可有……”
“知道。”
“那?”
“这位大人,此事怪不得麴将军,麴将军乃是受人所托,才会不得已收留与我。”
那仆人走上前,颇为自信的说道。
“是谁?”
程昱怎么看麴义都不会是受制于人的主。
“汉阳阎忠。”
“呦!”
身后的黄忠、徐晃到没有什么表情,他们出身太低,自然不清楚阎忠的名声,可程昱和沮授却清清楚楚,面带震惊的瞧向那仆人,又抓回头瞧着麴义道:“麴将军,既然是阎先生引荐,为何不推荐给大人?”
“这。”麴义回头看向仆人,为难道:“是先生不许。”
此言一出,程昱压低眉毛,凝视那仆人道:“莫非先生有意试探我家大人?”
那仆人点点头。
“先生既然决意如此,为何今日表明?”程昱面带凝重的问道。
“唉!”那仆人叹口气,笑道:“如果文和再不出手,唯恐大人受诸位拖累,日后再找这等枭雄之辈,文和此生学问,恐就长眠于地下!”
“什么!”
即便素来稳重的黄忠、张颌、徐晃三位智将听到此人之言,也忍不住怒声问道。
“拖累!”
那仆人毫不在乎黄忠三人身上散发的压力。
“先生,请直言。”
沮授和程昱互视一眼,由始至终他们对营救皇甫岑就心存顾忌,却一直没有想透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看样子,面前这仆人似乎知晓。
如果真知道,那可真就是大才。
不过,即便猜不出,可阎忠推荐的人也不可能是一个庸才。
那仆人笑笑,走到几人近前,手指洛阳,又指辽东,问道:“此两地相距如何?”
“甚远!”
那人点点头,又问道:“那河间同黑山如何?”
沮授眉毛一蹙,似乎想起什么惊恐的望向身旁程昱,程昱也正惊慌的点头道:“先生想说什么,尽管直言。”
“我要说的,你等此刻回军去追皇甫岑,一为不智,二为拖累,三为陷害。”那仆人似乎知道几个恩不忿的表情,摇摇手,示意几人不要打断自己说话,然后开口道:“几位可曾想过,皇甫岑此去辽东顶着几许麻烦?他是顶着朝廷的旨意,如今天子北上巡视河间,此等要事,你等不为你家大人着想,却想着出兵相助。辽东的麻烦倒是解决了,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皇甫岑靠的是谁?还不是天子,当今天子要是在河间出了事情,谁负责?到时候,天下责怪的是皇甫岑,却不是其他人。到时候所有的骂名都推在皇甫岑的身上,你们谁能替他解围?两朝太尉已走,天子出事,谁还会倾力相助?不要忘记,你家大人得罪太多人了。”
“说了这么半天,先生暗指的威胁是谁?”
徐晃问道。
沮授摆摆手,示意他人都不要说话,脸色苍白的问道:“先生是说,黑山太平道不安?”
那仆人点点头。
闻此,沮授、程昱、麴义、黄忠、张颌、徐晃恍然大悟,彼此凝视,辽东看似危机,却是私事,而天子此时北上,却步履危险,暗藏杀机,而偏偏此刻应诏皇甫岑南下护卫,而公孙瓒偏偏出了这等事情,究竟是谁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