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曹仁疑问的瞧向曹操道:“可就是那个随哥哥一起平叛蛾贼之乱的孙坚?”
曹操点点头。
孙坚的名声不如皇甫岑,但功绩绝对不比皇甫岑弱,此人西南平南蛮,下邳平山越,西北定羌乱,整个大汉,只有辽东的敌人他没有会过了,这样的人绝对是一个不该忽视的人物。
“说不定,我们还会见到洛阳那群公子哥!”
不同谯县曹氏宗族子弟,曹操自幼长成于洛阳,可以说洛阳各家门阀的后人,都是他幼时的朋友。当然最交好的是比他大一岁的袁绍。只是年长以后,就很少走动了。
“他们?”曹仁对那些人的印象不是很好撇撇嘴,道:“他们,俺不稀罕!”
“白马义从,你也不稀罕?”
曹操反问,低语道:“听说白马义从最近出了个对手,并州丁原手下大将吕布。不知道白马义从中的关羽、黄忠、颜良、文丑能不能敌得过此人?”
“吕布?”
曹仁一惊,低语道:“没听说过啊!不过这白马义从中关羽、黄忠、颜良、文丑的名字却很响亮,蛾贼之乱中立了大名,俺倒是真想见识一下。”
“想见识?”
“想。”
“那还等什么,回家收拾行装,咱们现在就走!”
“现在?”
“对,就是现在。”
第五十五章 三别辽东
天色刚亮,皇甫岑就已经打点好行装,此次南下,他只带走戏志才、徐晃、张颌三人,其他随行而来,即将卸甲归田的白马老卒,被太史慈要了去,太史慈准备用那些老卒带着戏志才手底下的三千新卒,还有新附招纳的一些乌丸人,随着宴留,他们先回高句丽。
田畴先见了见戏志才推荐的几个人才——阎柔、阎志、牵招、田豫,然后提拔他们先为什长,留在太史慈的帐下,悄悄归入高句丽军中。
这样一来,有了八百白马老卒,加上新招纳的数千兵力,宴留心中便有了低,以现在这些近万人的兵力,加上高句丽处再有苏双马匹的供应,宴留可以保证,辽东出现任何军情,他都有把握抵抗到皇甫岑的到来。
太史慈。田畴。宴留。
阎柔、阎志、牵招、田豫。
八百白马老卒。
三千幽州新兵。
高句丽属国的兵力。
事实上,皇甫岑都很嫉妒宴留,他给宴留留下的人中不仅有善战的太史慈,更有熟知辽东地理的田畴,加上日后曹魏镇守边界的几任智勇双全的儒将,再有写即将卸甲归田的八百老卒为底层军官,加上擅长骑射的乌丸人,三千汉人新兵,整个高句丽的军情可以说固若金汤。
有马、有弓,他们唯一欠缺的就是经验,用时间磨练,高句丽境内的这支部队,可以说会成为第二个白马义从。
即便当年昌黎城的白马义从也没有这样健全的建制。
皇甫岑连夜要走的消息,刚刚放出去,公孙瓒和刘备赶制近前,就连孟益都亲自来送皇甫岑,皇甫岑此趟不仅救了公孙瓒和刘备,更是他孟益的恩人。
这点孟益自己很清楚。
“老二,走的如此之急?”
昨夜谈完话的公孙瓒脸上多少有些难以为继的表情在上,不过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那一点点的不寻常。
“天子北上巡视河间旧府,我自然要跟随前往。”
皇甫岑解释了一下。
闻听此言,孟益和刘备都是一惊,他们没有想到,天子竟然会连夜南下,这等骇人听闻的消息竟然会在这里传出来,不过,公孙瓒却反而没有他们那般表情,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皇甫岑抬头瞧了瞧公孙瓒,没有问出口。
心中暗自猜想,也是辽西公孙世家深厚的根基吧,让他提早知晓了此事。
瞧见皇甫岑投递过来的目光,公孙瓒出奇的解释道:“内舅邹靖刚刚把涿县的家迁到这里。”说着公孙瓒一闪把邹靖亮了出来。
见到邹靖,皇甫岑心中一动,本能的见了见礼。
毕竟,他们在涿县有过自己的交集。
至于邹靖究竟为什么而来,而且怎么到来的皇甫岑都没有心思去询问,反而目光游离在他们的身后,那里站着一个女子,头都被包在衣襟之中,样子依旧如初,凹凸有致的曲线一点都没有便,怎么看都不像是人妇。
昔年,同邹玉娘的几次相遇到如今的相知相望,都有些许难以为继。
皇甫岑只知道自己欠她很多。
整整十二年,皇甫岑都没有谈婚论嫁,说起来多少有些邹玉娘的影子在他的心底,他以为他驰骋疆场,浴血奋战,多年以后自然忘却这个人的存在,但今天这一见,他却更加清楚,他的心底总有着邹玉娘的身影,这一生,都不能放下!
叔嫂之恋,或多或少都有些纠葛难缠。
所以,两人的目光刚刚碰触到一起,皇甫岑便连忙转回头,再也不敢瞧着邹玉娘,他怕触动隐藏在两个人心底那根久未拨动的心弦。
邹玉娘身子晃了晃,似乎是寒风凌烈。
公孙瓒也察觉异常,异味的感觉涌上心间,当年迎娶邹玉娘就是为了迎合两家利益,自从感知邹玉娘同皇甫岑的关系后,他就很少在回内室去见邹玉娘,有什么事情,他都是能躲便躲,甚至到现在,公孙瓒都没有碰过邹玉娘的身子,多多少少,公孙瓒都觉得自己欠了皇甫岑一份感情。
第一次出辽东,是为了成全两人婚事。
第二次出辽东,是为了避免兄弟相争。
这一次出辽东,皇甫岑没有想到还会见到邹玉娘,虽然两个人见面很少,这几年几乎没有。但老天似乎在捉弄着三个人,每一次皇甫岑出塞,总会碰见他们。
也许,老天也在想,什么时候,皇甫岑会带着白马义从回来抢亲!
这样的想法一闪即过,皇甫岑很清楚,无论什么时候,自己都不要打自己兄弟的主意,不能决裂,这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刘备牵马执鞭,递给皇甫岑道:“二哥,自家兄弟就先不要叙旧了。天子征调二哥随行护驾,这一路上说不得有多少匪寇伺机而动,二哥刚刚二次诛伐辽东,声明大振,切不可因为此事而误了前程。”
“是啊!”公孙瓒表情略有一丝僵硬,开口道:“老三说的没错,天子北巡这等大事,说不定有多少人借机生事呢?一个闪失,老二你的前程就毁之一旦,此去要谨之又慎!”
听见两人嘱托,皇甫岑拉回思绪,点头道:“知道,两位兄弟留步。”
“二哥,河间地处冀州,张婕儿还未授首,二哥需要时刻提防黑山军!”
刘备心中不放心,又提醒了一句。
“好。”
这些危机,皇甫岑昨夜想了一夜,不过现在不是他迟疑之时。
皇甫岑双腿打马,战马低鸣一声,身后的戏志才、徐晃、张颌同样跳上战马,跟在皇甫岑的身后,朝着众人施礼告别。
皇甫岑点了点头,便要离去。
“老二,留步。”公孙瓒话刚一出口,身子已经靠至了皇甫岑的身旁,神情犹豫,拉住马缰,开口即要说话。
却只见邹靖扶住那头有些伤心欲绝的邹玉娘,打岔道:“伯珪,玉娘感了风寒,速速送其回府!”
“唉!”
公孙瓒一叹,抽手而回。
皇甫岑也瞧见了公孙瓒和邹靖的异常,两个人似乎有什么瞒着自己,却不开口,再见邹玉娘跌倒风中,心思一下沉入水底,便不再开口说话!转回头,冲着戏志才一个眼色,四人打马离去!
第五十六章 心腹二刘
刚刚下了早朝的天子刘宏还没有来得及去同董太后商量此行的诸项事宜,却瞧见老宗正刘宽朝着自己走来,他的身后跟着几个汉室后裔,其中便有天子刘宏颇为重用的两个人,司空令丞刘焉、北军五校中军候刘表。
两个人的地位不高,仅有六百石俸禄。
却管制着许多两千石的大员,可以说位低官重,很多人都难以比的上。
而这二人却是天子刘宏自己特意提拔的两个心腹。
毕竟是汉室后裔,虽然此二人皆出汉高祖一脉的鲁公王之后,却也比的上士人掌权。
有刘宽在,天子刘宏不得不给其面子,未等刘宽靠至近前施礼,便抢先一步,走到近前,拉起刘宽道:“老宗正,无需多礼!”
身后刘焉、刘表跪倒近前施礼。
天子刘宏也让二人起身后,问向宗正刘宽道:“老宗正何来?”其实天子刘宏怎能不清楚,刘宽为何而来,他一来年事已高很少插手政事;二来因天象罢官为民后,就很少出面,此番不用多想,必是为了天子刘宏北上河间旧府一事。
但天子刘宏心意已决,谁阻拦,天子刘宏也下定主意,不会改变。
而且,这几日朝廷上许多群臣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刘宽犹豫后开口道:“陛下,老臣以为此时不宜北上。”
“为何?”
天子刘宏语气冰冷,似乎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便是这类消息。
偏偏,他劝说了很多人,才能让人同意,现在刘宽这样说无疑让他火气更大上了几分。
“陛下,老臣昨夜请太史夜观天象,太史言陛下此时不宜北上。”
“混账!”天子刘宏一怒,喝道:“那个太史在胡言乱语!”
“陛下,太史之言不可不信!”
“可是……”
刘宽以为天子刘宏会因为太史之言而有退意,却发现天子刘宏怒火更胜!
其实天子刘宏初听这一言,心中却是有些异动,不过随即却变了回来,他就是有这种要跟天斗,地斗的脾气,别人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反而要做。别人让他做的事情,他偏不做。眼下,亦是如此。更何况,天子刘宏自信,皇甫岑能几番打退胡虏,重挫匈奴,就是自己的福星,是自己的霍骠骑,无人可以暗算自己。
见刘宽脸色有些难看,天子刘宏上前,缓和语气道:“老宗正可是担忧北地叛乱?”
刘宽点着头,道:“不仅辽东叛乱未定,老臣也忧虑黑山军这等反复无常的叛军!”
“老宗正多虑。”天子刘宏扬起衣袖笑笑道:“黑山军不来便好,倘若他此趟赶来,朕定让他有来无回,毕竟朕征调了皇甫岑和白马义从,此趟北上,绝无闪失。朕此行目的之二,便是要检阅这驰骋疆场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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