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领兵权。而封谞又是几次三番相求随行,最后便带着封谞来了。
而封谞正在远处同一人交接着什么。
“少主有事?”
封谞紧蹙眉头,上次打击卢植的事情泄露后,他被天子打入冷遇的名单之中。要不是近几天他给赵忠、张让送礼,又百般讨好天子,绝不会重回十常侍。但偏偏太平道似乎看上了自己,抓住自己的把柄,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亲自出面相助他们。此番封谞没有随行之意,只因太平道胁迫的原因,才迫不得已的前来。
“嗯。”
那小太监回应了一下,他本是太平道信徒,被安插宫中同封谞交接之人。
“拿来。”
封谞环视了几眼,没有人在意自己的举动,随即要道。
“为恐事情败露,少主口谕公公,无比拦住一切有关河东皇甫岑的消息。”
“呃。”封谞凝眉想了想,张婕儿这一手很有可能是要陷害皇甫岑,问道:“可是陷害此贼?”
“少主之意,非是弟子等能知晓的!”
那小太监丝毫不给封谞面子,冷冷的说道。
封谞的脸色几度转变,恨得咬牙切齿,在宫中除了张让、赵忠谁敢同自己这么说话,一个太平道道徒竟然就敢同自己这么说话,要不是看在太平道有自己的把柄,自己才懒得管他们的事情。不过事已至此,自己只有先应付过去。而且,自己对皇甫岑也没有什么好感,上一次要不是有皇甫岑的原因,自己绝不会受此罚。想至此处,点头道:“好。”
小太监走后,他话音刚落,便听到前头天子刘宏轻咳两声。
“咳咳。”
中常侍封谞急忙上前,送上一件大氅。
“陛下,天寒,还是回行辕吧!”
“不必了,朕想多呆一会!”
“天寒地冻,圣上龙体关乎国家社稷,这般……”
那中常侍封谞开口佯装劝道。
“都说不用了!”天子刘宏眉目一竖,瞪向封谞,结果大氅,问道:“皇甫岑可有消息?”
封谞一怔,没有回答。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刚刚还在想以后怎么拦截皇甫岑的消息呢?现在天子刘宏就要问皇甫岑的消息,自己该如何回答?
“嗯?”
耽搁了一阵,天子刘宏都没有听到封谞的回答,转头望向封谞。
封谞摇摇头。
“什么意思?不知道?”天子脸色一怒,喝道:“朕想知道皇甫岑可到冀州?朕让他带兵在冀州为朕随行护驾,怎么还不知道他的消息?”
“这。”
封谞抬头望了望天子刘宏,见天子刘宏恼怒之色,心中暗自得意。
“去把袁绍给朕找来,朕要知道冀州的消息!”
“是,老奴这就去!”
“等等。”天子刘宏一怔,随即想了想,然后冲着一旁的封谞吼道:“不去了,告诉孙坚启程,朕要连日赶往冀州府!”
……
冀州。
夜色刚刚降下来,沮授依照往常走出了庭院,瞧着夜色。
黄忠也如期的走到近前。
“怎么样,查出那些衙役是什么人没有?”
沮授负手同黄忠并肩说道。
“有!”
黄忠淡定的回了句。
“谁?”
“听人说是个南阳周旌、陶皋招募的北地游侠。”黄忠眼完,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晰,再次解释道:“都是一群混迹草莽的死士,这些人为了钱财,什么都舍得出!”
“嗯。”沮授仿佛料到一般,点点头,头望洛阳,道:“我也探知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黄忠一怔,自己说的就已经清楚明了了,已经有人把手插入了冀州刺史府内了。
“在咱们南下半个月前。”言此,沮授突然凝重的看向黄忠道:“冀州刺史以黑山贼寇犯上作乱为由,提前招募了一些新兵!”
“新兵?”黄忠一怔,新兵战力不强,而且对黑山军的政策一向是连剿带抚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作?“难道他们就不怕招惹黑山军忌惮,对天子北行不利?
沮授没有回答黄忠的话,只是看着黄忠,继续说道:“而且他们招募了三万新兵,而且就在近日,洛阳传出天子有意罢刺史恢复州牧之制!”
一言既出,黄忠脸上的冷汗已经滑落。
恢复州牧制度,又征调这么多士兵,其目的不言而喻,不管这两件事情是否巧合,但加上冀州府内隐匿的豪侠已经不言而喻,这只幕后黑手便是——冀州刺史王芬。
“如果王芬有异心,也只有白马义从能平乱了!”
黄忠看向沮授。
“我已经给麴义麴将军去信了。”沮授点点头,回望黄忠道:“摸清楚冀州三万新兵的驻扎地点,我混进冀州刺史府,等待北地白马义从南下。”
……
初升的朝阳刚刚走出地平线,洒落下点点余晖,投射在河东步卒驻扎的营寨里。
巡视刺探的白马老卒打着哈气,便要换下去休息一阵,却见从远处弥漫一股股烟尘。
“雾气这么大?”
此时严寒时节,没有经验的新卒随口的叹了句。
新卒这一句看似无心的话,却吸引了一旁正要退下去的老卒,老卒勒住马缰,转回头凝视许久,方才还略带疲惫的神情已经换成一副凝重。
“怎么了,张哥?”
新卒只有在白马义从身陷绝地,拼命厮杀的时候见过老卒们有这种表情。可面前这雾气这么大,有什么好震惊的。
他话还未说完,那老卒猛地跳下战马,突然趴在地上静静聆听。
见此,几个新卒也仿佛恍然大悟,抻着脖子向远处望去,如果无错,那么面前就将出现一股数量极其庞大的敌人,至于是什么敌人,又是什么兵种,他们暂时还不清楚。
“咚!咚!咚!”
清脆却不大的撞击声在大地之上响起,如果不是静静聆听,恐怕还真难听得到这样的声音。
“没错了。”那老卒忙起身,跳上战马,高声喝道:“小李子,你和刀疤回去向麴将军报告这里的情况。”
“张哥,俺呢?”
“跟着我,让咱们先探一探,面前敌人的成色!”那老卒压低声音,咬着双唇,抬头看了看眼前这越来越多的尘土烟气,握紧手中的弓箭,回身冲着几个新卒道:“分头行事。”
“诺!”
一声应答,一行小队立刻被分为数股军队,各自行事。
……
身后便是刚刚初升的太阳,管亥带着大批的黑山军朝着河东步卒驻扎的营地行去。
管亥刚刚接到少主张婕儿从来的密信,而且这密信是用太平道圣谕而行,一路上都是加了往日密报双倍的速度,急切之意,不用详叙,管亥就知道张婕儿递过来的战报之急切!
上书很短,只有几个字而已,便是要管亥全力向前,阻拦白马义从三日。
因为,这三日内,天子就会抵达冀州府!
不用抵达河间,便要动手。
谁也没有想到,天子来的这么快,而且白马义从竟然在没有皇甫岑的带领下这么快就到冀州交界处,迫不得已,张婕儿没有时间了,只好让黑山军提前狙击白马义从。
张婕儿不清楚这里的情况,管亥也是才清楚的,这股南下保驾随行的军队,不仅有白马义从,还有河东步卒,而且,河东步卒的战力,蜂传中战力超强,竟然可以步卒破骑!
管亥还没有弄清楚这个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张婕儿的命令就已经下来了,此战非打不可了!
但,管亥不傻,他决定利用天时,在天将亮,人精神还未全足之刻发起冲击。
“方帅,距离白马义从的大营,已经不足三里!”
“三里?”
管亥淡定的点点头,持着缰绳的手臂缓缓放下,从马鞍之上缓缓接过一旁的巨斧。
“方帅,小的有一项不明。”
“说?”
“为何如此急切,方帅不是打算探知虚实才有动作吗?而且,我们为何不在深夜偷袭,此等时刻……恐!”
“军机要事,岂是你能知晓的?”管亥转回头瞪了眼那小头目,不过这小头目说的句句在理,自己没有什么好深说的,略有解释意思,道:“白马义从南征北讨,岂是不知防备夜袭的军队!”
“哦。”
那小头目点点头,回了句方帅英明,便怏怏而去!
……
“这是什么?”
程昱抬头望向麴义手中的信笺,一脸朦胧的问道。他刚刚睡醒,方才被小校叫醒,说麴义要见自己。沮授环视一下,发现身旁同样站着睡意朦胧的几个人,贾诩、颜良、文丑。
这些人本是疲惫之师,而且连日来要关注各处动静,已经劳累不堪。
“你们看看。”
麴义一脸凝重的把手中信笺交到程昱手中。
程昱、贾诩几人凝视一眼,最后目光都落在那张牛皮纸上。
不约而同,几个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最后还是粗鲁的颜良抢过书信,大声的吼道:“什么,天子就要快到了!”
“小声点。”
文丑一瞪颜良。
“不仅天子到了,公与和汉升已经查明,冀州刺史王芬借黑山军泛乱之名,招募了三万士卒,打算谋反。而且,不仅在外征兵,他们竟然在刺史府内部下三百死士,就等着天子到来。”
“如此凶险!”程昱一拍帐篷,回身看向贾诩道:“先生所言无误,这群士人要动手了!”
贾诩只是颔了颔首,却并不点头回应。
贾诩很清楚,冀州刺史王芬之流不过是小鱼虾,真正的幕后黑手很可能是南阳、三辅、两都大阀世家,只不过没有确切证据的前提下,他们是不会轻易暴露的,也许这次事件处理不好,或许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
“既然形势如此紧迫,我们一定要在大人回来之前保住天子性命!”
程昱点头道。
见几个人点头,麴义抬手狠狠一击,下定决心道:“既然如此,我们不等大人,急速南下!”
“可是……吕布?”
文丑闻此,望向麴义。
麴义为难的瞧了瞧身旁的贾诩和程昱,这等时刻,当真是两难抉择。
未等麴义下定主意,从外跑进白马新卒,跪倒在麴义近前,禀道:“禀将军,三里之外,发现大股黑山军正向我部袭来。”
“轰!”
众人忍不住低鸣了一声。
“来的好巧!”
麴义握紧拳头,抬腿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