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弟我跟你说,邹家这个娘子不仅人长得妩媚,就是手上的功夫也是相当了得,兄弟我这两下子在她手底下根本就过不了两招。”
“是吗?”皇甫岑只记得当时那个女子确实事后提鞭追了出,而且也对着自己比划了几招,不过没想到邹丹都自认为不是她的对手。
“你还说,兄弟什么时候认过栽?”邹丹不忿的摇了摇头。
“怎么,你……”
“走,边走边聊,正好这班岗也该换人了,兄弟跟你们去蹭蹭饭怎么样?这个……没问题吧?”邹丹回头调侃了一句。
“好!我也想听听这个小妞究竟有什么本事,能把邹大哥你弄趴下?”
“嘘,小声点,没看见还有那么多下属呢吗?”
“对,对。”
……
“唉!伯珪大哥他们这么长时间都没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乐何当回身看了看李移子,问道。
“应该不会吧。”李移子不敢确认道。
“还是让我掐算掐算,肯定是……”刘纬台三句话不离老本行,张嘴胡诌。
“你在自家兄弟面前还装神弄鬼,是不是找打呢?”
“唉!你怎么说话呢?我这不也是担心伯珪大哥他们吗?”
“要不是你把这事告诉刘备那小子,大哥他们能多此磨难?”
“什么叫我告诉那小子啊,刚才还不是我把刘备骗到……”话还未说完,便被李移子用脚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踹了两脚。
“哎呦!哥几个都在啊!”邹丹离老远就看见这里烛火通明,笑呵呵的说道。
“邹大哥啊!最近怎么没见到你呀?上哪发财去了?”刘纬台一见邹丹,熟识之人,相互调侃着。
“我还能上哪发财,对付着混呗。”
刘纬台边说边从一旁抓过两把椅子,让过公孙瓒、皇甫岑和邹丹。
“燕子,去给你伯珪大哥和邹大哥再加俩菜。”
“哦!好咧。”
“麻烦你了,妹子。”邹丹冲着后院那个娇小的身影喊道。
“哎~~~~哎~~~~我说老邹,你可不能打我妹子的主意啊。”刘纬台绊着脸严肃的警告道。
“看你说的。我是那人吗?哥几个还不知道我吗?”邹丹笑道。
“呵呵。你的人品可没保障,连自家里的妹子都不放过,只不过呀,肥水已流外人田,让我们伯珪大哥收了,怎么样,我说老邹你后悔了吧?”
“可不是吗?”邹丹一笑,抬起酒壶,给身旁的几个人满上,嘴中依旧不忘吹嘘着刚才同皇甫岑谈论的话题。
“半年前,我刚来这涿县投奔他们家的时候,听说边军扩军,为了能在这个远房亲戚这里混口饭吃,毛遂自荐,你们说怎么着?”
“怎么着了?”几人渐被邹丹勾起了兴致。
“嘿嘿……这个邹玉娘当场站出来反对。”
“哦!接下来怎么样了?”
“能怎么着,看老邹这架势,一定又吃瘪了。”刘纬台嬉笑道。
邹丹没有急着否认,反倒是一反常态带着欣赏的口吻道:“可不是吗?这妞太凌厉。”
“哎呦!我说老邹你不会真的被她收拾了吧?”
“那个……那个……当时兄弟我有些大意。”邹丹吱吱呜呜的掩饰道。
“得了吧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个你就把邹家小娘子嫉恨上了,介绍给咱们伯珪大哥了。”刘纬台大笑,调侃道。
“来,来,喝酒,喝酒。”邹丹一见身旁几人是典型的找自己乐子,把酒碗端起,相互推搡。
“呵呵。”皇甫岑笑着摇摇头,身旁这几个人本事不一,但是就有一个优点,对兄弟,他们两肋插刀。
“我说老刘,我刚才来听你们说什么把谁怎么了,是不是……嘿嘿。”邹丹把话题一转,用手奸笑的指向身旁的刘纬台。
听邹丹此言,身旁的几人相互神情都有几分不对,相互遮掩着灌向邹丹酒水,又时不时地偷瞄几眼公孙瓒和皇甫岑。
皇甫岑倒是已经看出来几人是有事情瞒着自己,很可能是关于刘备的,不过夜已黑,此时多事,很可能招惹巡逻的官军。当下也不点破几人的诡计。
酒过数巡,几人已有六分醉意。就连公孙瓒也醉到不醒。
唯独皇甫岑尚有几分清醒之意。
忽听刘纬台家外有人呼唤之声。
“伯珪大哥,皇甫大哥。”
“燕子,谁呀?”虽然这个时候的酒水浓度不烈,可是皇甫岑也微有醉意,晃了晃头,看向门外。
“皇甫大哥,好像是刘德然。”
“刘德然?这小子深更半夜的来干什么?”公孙瓒失手便打碎身旁的酒坛。
“燕子,开门让他进来。”皇甫岑一听是同门师弟,以为刘德然必然有要紧的事。
“碰”一声如炸雷,顿时惊得身旁几人醉意全无。只见一人全身大汗淋漓,发髻松散,一脸焦急的冲了进来。
“德然,出了什么事情?”皇甫岑快步上前,扶起刘德然。
“二师兄,我刚才去你那找你,没看见你,便猜你在这里,二师兄,大师兄,救救刘备吧。”刘德然急得哭了起来。
听闻刘备,刘纬台几人酒意全无,心中一颤,快步上前把刘德然扶到一旁,口道:“走,走,天色已晚,什么事情,明天由伯珪大哥给你做主。”
皇甫岑见此有事,脸色一变,出言道:“刘纬台你们退下,让刘德然把话说完。刘备怎么了?”
刘德然一把推开李移子,走到皇甫岑近前道:“二师兄,刘备……要……要……被人打死了。”
“别着急,慢慢说,刘备现在在哪?是谁在行凶?”皇甫岑回身冷冷地瞪了一眼刘纬台三人,不用多想,此事一定是他们做的手脚。
“二师兄,你先快去,就在西街三巷,是崔家的那几个小子在行凶,晚了,恐怕……”刘德然喘着大气,呼哧呼哧的说道。
皇甫岑一听崔家小辈儿,脸色顿时下压,心中怒火上扬,也不搭言,疾步而出。
这时,公孙瓒也已经酒醒几分,冷冷地瞪了刘纬台几人一眼,冷声道:“拿家伙。”
刘纬台见公孙瓒和皇甫岑似乎都真动怒,心知公孙瓒同崔家的那些小辈儿一向有仇,而两人素来仗义,此事不让要是出面,肯定不行。现在救人要紧,回身对李移子冷声道:“李移子,抄家伙。”
“好嘞!”
“伯珪大哥,都准备好嘞,出发吧。”
公孙瓒看了看声影已经渐行渐远的皇甫岑,接过身旁的大铁枪,冷声道:“走。”
“慢着。”
“呃?”
“伯珪老弟,哥哥跟你们同去,怎么说哥哥我也算是个城门小吏,有我在,崔家小辈儿也不敢太过放肆,好过私自斗殴。来了官府也好说话。”
“邹大哥,你在涿县还要多跟崔家接触,是不是……”
“怕他个鸟,大不了,老子回辽西。”邹丹酒气上来,大喝道。
公孙瓒回身看了看邹丹,心想此事不宜扩大,惹祸上身到不要紧,就怕到时候给老师卢植再添麻烦。而且看皇甫岑的气色不对,似乎今晚这事儿真要弄大。点点头道:“好吧。”
注:邹丹(?…195),东汉末年任公孙瓒部下渔阳太守。
第七章 你不能走
几人在刘德然的指引下,匆匆地赶往事发地。
早跑出去的皇甫岑此时心中就像是被揪成一团乱麻样,担忧着刘备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刘备伤成什么样?虽然自己不太在乎蝴蝶效应一事,但是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件小事让刘备挂掉,那是对历史的极其不负责任。
夜幕下,借着月光,隐隐绰绰看到巷口内,几个人正群殴着一个人,那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却一声不发。
“住手!”皇甫岑飞身而出,出言喝止道。
“滚一边去,少他妈的管闲事。”从深巷之中传出冷冷地撇出这么一句话,俨然他们根本就不怕人看见。
“如果我说这不是闲事呢?”皇甫岑借着几人愣神的功夫,蹿过几人的包围护在刘备面前。
“你妈的,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连我们崔家的事情也敢管?”几人震惊之色并未消除,只见方才明明还在身后的说话之人一眨眼间已到近前。
“崔家?哼。”皇甫岑轻哼一声,轻蔑的看了几人两眼。不屑之意溢于言表。铁青着脸,道:“我在,今天你们谁也动不了他。”
几人见皇甫岑言语不善,纷纷停手,怒气哄哄的盯着面前的皇甫岑。
“嗯?”几人一怔,在涿县还没见过谁敢当着自己这些人的面说这话。拨开面前的几人,从这帮人中走出一人,歪着头,手中掂量着棍子的分量,一副纨绔姿态不言而喻。嘴角噙着一丝邪笑,道:“不把我们崔家放在眼里,看来这是要来挡横的啊?”
“是来挡横的,你又能怎么样?”未等皇甫岑开口,从这些人身后,闪出几人,刘纬台、李移子、乐何当三人纷纷握紧手中的棒子,环绕在公孙瓒的身旁。邹丹落后一步,却也离着不远。
“哎呦!今夜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来挡横的?”那歪着头之人奸笑的走到公孙瓒面前,无赖姿态尽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公孙大哥啊!”
“哼!识相的就快点放了刘备。”公孙瓒白了一眼眼前这个死对头,双手架在一起,鄙夷之色尽现道:“崔巨业,咱们的事,有种你尽管冲我来,对付一个弱小的刘备,你丢不丢份啊?”
“刘备?”崔巨业回头看了看刘备,故作呻吟道:“原来他叫刘备啊,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偷呢?深夜在我崔府四处乱逛,还盗走我崔府之物,既然公孙大哥你要替刘备挡横,那公孙大哥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崔巨业如此嚣张跋扈,原来是占在理上。皇甫岑俯下身子,试探了一下刘备的呼吸和心跳还在,急忙用些简单的护理包扎。
“怎么回事?”公孙瓒回身冲着刘纬台问道。不用多想,定是身后几人捣的鬼。虽然自己一向看不起刘备,不过也知道刘备不是偷偷摸摸的人。
“这个,这个……”几人吱吱呜呜的不敢言语。
“怎么样,商量的有结果了吗?”崔巨业嘴角微扬,摆弄着自己的双手,典型的得理不饶人。
“崔巨业,你别过分。”邹丹从后赶到,也听到几人谈话,事情虽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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