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水池?我还挺喜欢的。”邵景彦眼皮也没抬,懒洋洋地说。
这么害臊的事情他怎么就能说得跟喝茶一样平常?
好吧,水池是不错,就是累了点,咳咳。
顾莎干脆闭上眼睛,在心里数起绵羊,到第十只绵羊的时候,顾莎就睡着了。
第二天,六王府来了不速之客。
“秋秋,外面怎么那么吵啊?”顾莎起床洗漱,听到外面都是女人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丫鬟在外面闹。
“呃……”秋秋似乎有话说,却又很犹豫如何开口的样子让顾莎很是怀疑。
“外面怎么了啊?”
“王妃,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秋秋怯怯地说。
顾莎狐疑地看着秋秋的样子,等她帮自己梳好发髻,就出了卧房。
出卧房之前,她就想,难不成六王府的丫鬟造反了?
等她到了大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这比丫鬟造反声势浩大多了!
十几个衣着光鲜华丽的女人居然聚在大厅前的花坛边上玩踢毽子,个个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六王府顶上的云朵都要给她们笑塌方了!
妈的,搞什么啊!居然在她地盘上踢这种曾经让她丢过脸的东西?!死过一次都丢不开上辈子的耻辱吗!
“喂!”顾莎朝着那对花花女大喊,但是没有人理她,笑的继续笑,踢的继续踢。
顾莎第一次为自己这弱嗓门感到悲哀!十分地悲哀!
“秋秋,你帮我喊一句,用最大的声音。”顾莎对身边忐忑不安的秋秋说,“是婊子就他妈立马闭嘴,就这句,来,喊吧。”
“什么意思啊王妃?”秋秋见顾莎的表情还算淡定,总算也安心了一些,她最怕顾莎一看到这场景就立马暴走。
“放开嗓子喊就是了。”顾莎微微一笑。
秋秋很听话的点点头,咽了口口水,深呼吸之后,张开了嘴巴,一句气势如虹的脏话飙了出去,“是婊子就他妈立马闭嘴——”
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停下了动作,看向了顾莎这个方向。
顾莎用手把秋秋护在了身后,几步走下了台阶,身后是大厅的方向,此时坐满了华冠贵服的老头,邵景彦坐在堂上的主位,饶有兴趣地托起下巴看着顾莎的背影。
他很好奇,顾莎面对这么一群女人,会是什么表现。
而邵景彦不动不说话,那些官员们哪里敢动,也都静静坐着,实际上坐如针毡。
他们听说这青国公主可是个狠角色啊,原本一脸丑容却蜕变惊天绝色,懂医术,一身傲气,还会召唤奇怪的鸟类。
顾莎心里窝火,哪里顾得上身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只当时看热闹的下人罢了。
191看戏是要买票的
“哇哦,好多婊子呢。”顾莎脸上忽然现出灿烂的笑容,一双水灵的眼睛犹如鹰盯着猎物那般,有些诡异,让人站不稳脚。
那些女人果真被唬住了,一看容貌就知道她一定就是六王妃,其中有好几个定力差些的,都悄悄往后挪了挪。
“谁能告诉我,你们一大早吵得人耳朵嗡嗡响,是集体属鸭子的吗?”顾莎脸上仍然是笑脸,秋秋站在台阶最上面,看着顾莎的背影,顾莎越是平静的样子就越让她觉得害怕。
人群里没有人回答,都是盯着顾莎的脸,站在原地,她们不得不承认,是顾莎的脸美到她们了,而她的气场也有些震慑到她们了。
一个人的笑竟然可以这样毫无亲和力,反而让人觉得后脊发僵发麻。
“喔!这是毽子吧?”顾莎看着其中一个蓝衣女子脚边的毽子,故作惊喜地问。
蓝衣女子心里有些打鼓,迟疑地点了点头,回答,“是的,王妃。”
“还有人会说话嘛,我以为你们除了哭丧都不会说话呢,我问话也没人回答。”顾莎轻轻挡住了嘴巴,笑着,语调略带惊喜。
蓝衣女子手绞着手绢,低头闷不发声,身后那些凌乱站着的女人听到顾莎这么带侮辱性的话,也都纷纷绞手卷,咬下唇。
顾莎一个转身,便看到自己正对面的邵景彦正靠在茶几上看着自己,堂上两排都坐满了老头,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些老头就是这些女人的父亲大人,而且也都是朝中臣子。
挑眉,顾莎看着邵景彦,唇角携笑,“王爷,看戏是要买票的。”
因为府上太安静,尽管顾莎这句话音量不大,也足够在场所有人都听清楚。
“本王替在场所有人买票,爱妃开个价?”邵景彦勾着唇角,笑得邪魅。
这笑容落入顾莎身后那群女人的眼中,更是掳获了整片芳心。
“那臣妾买票,王爷演可好?”顾莎笑靥如花,踱步走进大堂内,走向副座,挑起二郎腿,将手学着邵景彦的样子靠在茶几上,与邵景彦对视。
“爱妃要本王演何?”邵景彦幽幽地问。
堂上重臣看这两人暗暗较劲,后背汗涔涔起来,又不敢转头去看还在堂外站着的自己女儿。
“看王爷拜堂纳妾洞房如何?”顾莎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还晃着二郎腿。
“好。”邵景彦一口答应,满脸笑意地问堂上各位大臣们,“哪位大臣肯借女儿于本王我一用?”
大臣们汗流得更起劲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
“不如就那个蓝衣服的姑娘吧,最漂亮呢!”说这话时,顾莎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许多,“请问那位姑娘是哪位大臣的掌上明珠?”
“回王妃,是微臣贱女周秋薇。”就在顾莎边上坐得最近的老头站起身来。
“啊,是吗?名字不错,快叫进来。”顾莎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语气还是一点都不敷衍,真说出了那种热络的语调,就像是在说,“啊,这件衣服不错,拿来让我试穿下吧。”
192多余的情绪
周秋薇莲步轻移,走到堂前对着邵景彦和顾莎欠身行了个礼,声音甜甜糯糯地道,“小女见过六王爷,六王妃。”
然后她就一直低着头,因为邵景彦没喊免礼,顾莎也没喊。
“哎哟这小脸长得,真标志!”其实脸根本都没抬起来,她是头顶对着邵景彦和顾莎的。
“这小蛮腰,床上功夫一定不错!”其实顾莎就是胡言乱语,这衣服宽松,哪里看得出是不是小蛮腰。
“王爷,您看如何?”顾莎一边欣赏着她的脑袋瓜顶,一边问邵景彦。
“沉鱼落雁,不错。”邵景彦跟着顾莎睁眼说瞎话。
“啧,真是越看越讨人喜欢。”顾莎说的还是周秋薇的头顶。
底下一群老头都为这周秋薇捏一把汗,摆明了是捉弄人么!
周秋的老爹更是急得满头大汗,自己家闺女,这虽然是站着给人夸,但是比被人羞辱了还要感觉耻辱啊!
可是堂堂六王爷六王妃,本事深不见底,还是两位救国英雄,他们哪里敢惹。
原本是想着凑一块儿来个相亲,碰个眼缘,万一要是对上眼了,那可就是攀上大腕了!
谁不知道这六王爷两年前可是先皇最器重的儿子,没有之一,能力那是一等一的。
“啊,对了。”顾莎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直接把周秋薇晾到了一边去,对着底下的大臣说,“你们这些女儿应该都有姐姐吧?”
底下纷纷表示自己家里的情况,有的说有,有的说没有。
“两年前,这六王府,各位可曾带着这些小女儿的姐姐们来过呀?”顾莎其实也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周秋薇的父亲没有答话,只是看着自己家女儿站得脚都在发抖却还是不敢动,又是心疼又是心焦。
顾莎话一出,底下一片寂静,这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可顾莎还非要挑明了说。
“王爷这两年就娶了我一人,这其中的缘由大家都清楚得很吧?”顾莎轻笑,换了一条腿翘着,“这人好的时候呢,就有人攀着巴着,比谁都心急吃上一块热豆腐。不好的时候那些人就逃着避着,比谁都想彼此划清界限。”
“我只是想告诉各位呢,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多少尘埃也挡不住原本的光芒。”
顾莎挑着懒懒的魅眼环顾底下的大臣们,一个个嘴巴闭地比蚌还紧。
“从我嫁给六王爷那天起,六王爷就只是我一个人的了,谁要是不死心还惦记着,那我就不只是磨磨嘴皮子了,我只说这一遍。”顾莎面无表情地撂下狠话,虽然看上去不是那么气焰高涨,也足以让人却步。
而真正可怕的并非女流之辈,而是女流之辈身后太阳神般的强大存在的男人,现在谁不知道邵景彦有个秘密军队强大无比,邵景彦拥有一个小王国的事情也是他们能猜到却戳不破的事实。
这六王妃有多嚣张,那就说明她把六王爷吃得有多死,这是大臣们的想法。
实际上只要是顾莎没吃过亏,那她永远都这么嚣张,她是吃过苦头才学乖的类型,就像邵景彦第一次把她扔进河里之后,她对邵景彦始终嚣张不起来。
俗称,不见棺材不掉泪型的。
“今天真是和各位相谈甚欢啊。”顾莎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假惺惺说道,“这位姑娘,你可以跟着你的父亲回家去了。”
集体起立,纷纷道别,顾莎故意压低惊讶的声线来了句,“天哪,沉鱼落雁?邵景彦你眼睛是长头顶吗!”
看着大臣们纷纷领着自家闺女踏出王爷府,顾莎心情才好了一些,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堂。
“爱妃!”邵景彦叫住她,脸上满是隐忍的笑意。
顾莎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邵景彦,好像在说,“怎么?王爷有事?是要我感谢你本色出演吗?”
柳下惠和邵景柯才刚起来,他们错过了一场好戏,看到顾莎和邵景彦站在大堂里对峙,连忙过来问怎么了。
“六王爷要纳妾了,让你们恭喜他。”顾莎说着就和秋秋去了与风亭吃早饭,留下柳下惠和邵景柯抓着他问他怎么回事。
“皇兄,你要娶别的女人吗?”
“景彦,我以为你对莎莎是真心的!”
“虽然皇兄们都娶很多女人,可是我以为六皇兄不一样!”
“莎莎是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你居然不懂得珍惜,你会后悔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轰炸邵景彦,也不管他是不是有话要辩解,就双双甩袖离去,到了与风亭找顾莎。
邵景彦轻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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