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最好,出去吧。”
“是,小姐。”米米这回不敢继续纠缠,乖乖的退了出去。
楼盈盈见米米终于走了,长舒了一口气,随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一瓶药丸,得意洋洋的在眼前晃了晃。
这东西是当初和小钰一起研制的“天喜丸”,吃了之后就会出现面如桃花。身困乏力,害喜等初期孕象,极易以假乱真。(注:滑脉一般停经之后四十五天左右可能会出现,此处不做这类设定)
楼盈盈记得当初是因为青楼一些想嫁入豪门为妾的女子有这类需要,她才会费心研究,没想到今天竟用到了自己身上。
懒洋洋的攀到窗边,楼盈盈眼巴巴的望着院子里的那一片梅树。
她娘生前喜欢梅花,所以赏梅院里种了满园的梅花。一到冬天,迎雪吐蕊,凌寒飘香,煞是好看。
可惜现在不是花开时节。
楼盈盈轻叹一声,正准备回房找点事打发时间,却忽然看到一点鹅黄从绿树之间翩然而出,转眼就到了楼前。
“靠。那疯婆子怎么来了。”楼盈盈一见此人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想躲,却已经慢了一步。
“喂,老七,我知道你闷得发慌,特意过来陪你。”
楼下传来六小姐楼绵绵娇滴滴的声音。可听在楼盈盈的耳中却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
“六姐,我累了,正想睡呢。”
楼绵绵闻言掩口轻笑,一双美丽的丹凤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老七,六姐我难得来看你,你不会这么不讲情面吧。”
“哈哈,怎么会……”楼盈盈干笑两声,却不得不把已经兀自上楼的楼绵绵迎进房中。
楼绵绵和楼盈盈同岁。今年也是十七,相差不过五个月,生母是楼大富的第三房妾侍。
楼绵绵的模样娇美可人,柔柔弱弱的外表极具欺骗性,但唯独她那双承自三夫人的丹凤眼。却让她温润的气质中又多了几分妩媚。她进房之后,也不说话。踱着步子足足绕着房间走了四五圈,目光扫过楼盈盈乱七八糟的床铺和堆在床边那排形式各异的马桶。最后才把缓缓落到了茶几上那碗楼盈盈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掉的安胎药上。
“这是什么药?”
楼绵绵这副神神叨叨的性格楼盈盈早就习以为常,闻言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
“补药。”
“补什么的?”
楼盈盈一摊手,“什么都补。”
“哦,什么都补……”楼绵绵轻轻点头,下一刻已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楼盈盈见状一捂眼睛,暗自庆幸好在她喝的只是安胎药。
“不怎么好喝嘛。”楼绵绵喝完之后吧嗒吧嗒滋味如是道。
“那我让米米再给你熬一碗加蜂蜜的怎么样?”楼盈盈若无其事瞄了那只空碗一眼,想笑又不敢笑。
“不用了,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喝药的。”楼绵绵说着坐到楼盈盈面前,正色道:“我昨晚夜观星象,发现你的赏梅院上方妖云密布,所以今天特意过来帮你开坛做法。”
“开坛做法?”楼盈盈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不等楼绵绵继续说下去已经拼命的摆手,语重心长道:“做法就不用了,天干物燥,我们得小心火烛啊。”
“你怕什么?我的符可是千金难求的,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才免费奉送的。”楼绵绵说着从怀中拿出几张画了朱砂的黄钱纸,在楼盈盈眼前抖了抖。
“那你送别人好了……”
“什么?”
“不是……”看楼绵绵瞪眼,楼盈盈急忙改口,不是真怕,而是如果一旦不让这家伙在自己房里开坛,她很可能回去之后弄个浑身插满绣花针的小草人儿……虽然诅咒什么的纯属子虚乌有,但多晦气啊。
“我是说,你做法,我给你拿香炉。”
“算你识相。”楼绵绵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好像变戏法似的从身上又拿出一把桃木剑,线香,蜡烛等物若干……
楼盈盈一直很纳闷老六楼绵绵明明长得明艳照人的,为何独独性格叫人不敢恭维。先不说她见到什么吃喝就想往嘴里送的毛病,就没事捉着别人非要给对方卜卦算命便已经够叫人头痛了。
唉……楼盈盈托着下巴看着嘴里念念有辞的楼绵绵暗叹一声,随口问道:“老六,老头儿这几天在忙什么?”
“爹这两天都不在府里,谁知道他在忙什么。”
“不在府中?”楼盈盈眼前一亮,“那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二娘陪爹一起出去的。”楼绵绵说着突然张开眼睛,怒道:“别吵我。”
楼盈盈闻言眼珠转了转,嘿嘿一笑,“六姐,既然你嫌我吵,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楼绵绵还没弄明白楼盈盈想做什么,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房中哪还有楼盈盈的踪迹。
“喂,你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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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盈盈施展轻功飞出赏梅之后心情豁然开朗。
这几天为了骗楼大富,她哪里也不敢去,差点憋出毛病,难得现在老头儿不在家,她当然要出去放放风了。
不过去哪里呢?对了,先去看看她的JQ有没有被虐待。楼盈盈微一沉吟,当即有了主意。
以楼大富的性格就算同意了让卫凛他们住进来,估计也不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现在去看看也算她雪中送炭,更何况他还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不是吗?
卫凛住进楼府已经四天了。虽然没有像楼盈盈担心的那样被楼大富虐待,但也绝对没有被奉为上宾。
“皇上,您不会真打算一直留在楼家吧?”束起那把纠结的长发之后,司马仲卿终于露出他那张温文儒雅的俊脸。
皇甫凛放下手中的书卷,淡笑着看了司马仲卿一眼,“仲卿,御驾已经回京,朕现在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可朝中不可一日无主,难道李老贼敢公然篡位?”
“他不敢公然篡位,但他可以假传圣旨,必竟回京的龙辇中到底有没有皇帝坐在里面,文武百官是不知道的。”
司马仲卿闻言眸光骤冷,不由自主的冷哼一声。
“李宪祖定然是因为刺杀不成,便想绝了皇上回宫之路。”
“那朕就不回。”皇甫凛神色淡然,似乎浑然不觉得自己的处境有多危急。“仲卿,我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微臣无能,只查到数日前有几艘大船曾途经扬州,期间似乎有货卸下,但运到哪里却并未查出。”
“仲卿不必焦急。云朝亦只说官盐被劫或许与那无盐岛有关,至于是否运来扬州却并无准确消息,你只需留意便好。”
“是,微臣明白。”
“你们在说什么?”
皇甫凛和司马仲卿正说话间,忽然房门一动,紧接着就见楼盈盈鬼鬼祟祟的溜了进来,一双水眸中满是疑问。
皇甫凛见状不由失笑,“盈盈,你为何在自己家里行迹也如此鬼祟?”
楼盈盈狠狠瞪了皇甫凛一眼,一屁股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说道:“我被软禁了,当然要小心一点了。”
皇甫凛微微挑眉,“我听说楼老爷这两天不在府中,本以为你能更早出现呢。”
说起这事,楼盈盈也很郁闷。
“自从小钰一走,全楼家的人都站在了我爹的那边,今天要不是老六去我那,我还不知道要被关多久呢。”说着忽然发现站在皇甫凛身边的年轻男人,有点眼熟,可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了。
“他是谁?”楼盈盈用下巴往司马仲卿那边点了点,问皇甫凛。
“他?”皇甫凛看了司马仲卿一眼,笑道:“他是仲卿啊。”饭饭
第七十四章 以吻封缄
“他是仲卿?”楼盈盈不可思议的看着司马仲卿,没想到那个终日邋邋遢遢的男人居然长得挺好看的。
坐在一旁的皇甫凛见楼盈盈望向司马仲卿的视线竟多了一丝惊艳,心里不由得略感觉不悦,于是朝仲卿使了个眼色。
司马仲卿会意,立刻转身出去,可楼盈盈视线却依旧不知死活的跟着司马仲卿出了房间,直到看不到了,才失望的收回视线。
“这就走了啊,也不让我多看一会。”
皇甫凛哭笑不得的冷哼一声,“你和我孩子都有了,为何还看着别的男人。”
楼盈盈这时才发现皇甫凛的语气听起来怪怪的,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似乎很哀怨?”
“自己的娘子只顾着看别的男人,你说……我能不哀怨吗?”
楼盈盈闻言忍不住撇了撇嘴,笑道:“我那是权宜之计,等你还清了欠我的银子,你随时可以离开楼家。”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楼盈盈公事公办的语气,皇甫凛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我走了,你不怕你爹识破你的诡计?”
“你以为我有了十万两银子之后还会继续留在这里任他摆布?”楼盈盈说完笑得愈发开心了,“所以赶快把银子还给我吧。”
皇甫凛听到这里微微眯了眯双眸,知道继续说下去只会撩拔起自己心里的怒火,于是有点不甘心的改变战略。
“你特意跑到我这里来,不会只是过来讨债的吧?”
经他一提,楼盈盈也想起来自己的目的。
“当然不是了,我想看看我爹有没有难为你。”
皇甫凛闻言心里一暖。暗忖这小妮子也不是那么没良心。
“你爹虽然没有待见过我,但也没有为难过我。”
没想到楼盈盈听到这里却皱了皱眉,“老头子故意无视你看来他还是没有死心啊,说不定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哦?当真?”皇甫凛挑了挑眉,对楼家这对父女之间的关系更是好奇。
“我和他当了十七年的父女会不知道他?”楼盈盈冷哼一声,神色颇为凝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几天他就会找你。”
“找我做什么?难道是想让我迎你入门?”
“想的美!”楼盈盈白了皇甫凛一眼,“我猜他大概会给你出些难题。一面让你知难而退,一面炸干你的骨髓。”
“此话怎么讲?”
“就是给你点甜头,然后叫你心甘情愿的给他卖命啊。”楼盈盈说着眼珠转了转,忽然神秘兮兮的凑近皇甫凛道:“不如你告诉他你是皇帝的护卫,我想事情或许会所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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