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斤一床吧,正好春秋天也可以盖。”临青溪光想着盖又软又暖的被子,一时高兴的竟把暖炕给忘记了。
“溪丫头,那这被子可怎么分成两半呀,要是就这样撕开,岂不是太可惜了。”苏氏非常舍不得地说道。
“大舅母,被子就是用来盖得,再说把它缝在布里面,再装到被套里,根本就看不到了,不用撕,直接拿大剪刀从中间剪开。娘和几位舅母先给两床被子缝上里面的被面,然后几位嫂子再做两件被套,这也算咱们的一片孝心。”临青溪早就想好了,而且她有短剑,到时候一剑划下来,这棉被就能一分为二了,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剑法的。
“溪丫头,什么是被套?”苏氏的大儿媳廖氏从刚才就很好奇了。
“大表嫂,被套就是套在棉被外边,可以随时取下来清洗的东西,上面可以绣上各种图案,也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颜色,还可以做成同样的被单、枕套、枕巾,不但雅致、大方,还十分好看。”临青溪说道。
“溪妹妹,你脑袋里怎么那么多好主意!你这棉花被可多?一定要不少钱吧?”临小玉早就对那床棉花被爱不释手,要是能盖上这样一床被子,就是死了也甘愿。
“卖给别人自然是要不少钱,不过咱们自家用,就是免费的。这第一床被子就给阿爷、阿奶和阿公、阿婆,还要有劳娘亲、舅母带着几位嫂嫂一起把被面、被套都缝好,我这几天要画设计图,没法和你们一起忙了。”临青溪不好意思地说道。
“溪丫头,你忙你的,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娘和我们几个,你能找到这样上好的棉花,就已经是对长辈的最大孝心,咱们也都沾沾你的光!”张氏笑呵呵地说道。
“二舅母快别这样说,而且以后怕是你们都要忙这件事情了,明天还会有这样的两床被子送过来,不过都是四斤一床的,我打算送给族长、族老,也算大家一起的心意。”临家村家家都有热炕,临青溪决定从明天开始,让金文夫妇弹四斤一床的被子。
“溪丫头说的是,咱们老穆家来到临家村,对于临氏一族的族长、族老还没有表示一下,这帮忙做被子,也算是一点儿心思。”张氏始终是做过生意的,脑子灵活,人也精明一些。
“溪丫头,就照你说的办,这第一床被子给你阿爷、阿公他们,明天的给族长、族老家,村里的几位族老都是要送的,你这棉花可够?”穆氏和临小玉的担心是一样的,想着为了买这些棉花,临青溪一定是破费不少。
因为答应过楚玄,以后不会再轻易地把自己种植高产作物的方法说出去,也为了家人着想,她们知道的越少就会越安全。
再说,这种植棉花的事情,她就没打算说出来,明年就是种几百亩出来,也是要在秘园秘密进行的。
“娘,你们放心吧,我手里像这种棉花足够多的,等到给族老们做完棉被,再给其他家人做,你们都能盖上这样的棉被。”委屈自己也不能委屈了家人,好东西当然是紧着自己家人。
“这可太花钱了,溪丫头,像这样的棉被一床可是要卖不少钱的,现在家里都有热炕,也有被子,你还是把它们都卖掉吧!”苏氏是个忠厚人,原本住在临家村,她心里就觉得过意不去,总觉得像是占了很大便宜,让她心里惴惴不安。
苏氏这话一出来,其他人也都附和起来,就是穆氏也觉得苏氏说的没错,为了重建临家村和纳园,甚至还包括招收女工、家丁,这两年临青溪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
“是呀,小妹!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虽然纳园的女工做得千层底布鞋都很好,但是外边早就有了和咱们一样的鞋子,而且价格更便宜,你因为完成那大商的订单,又招收了不少女工,到时候订单完成辞退她们也就更作难了。”秦氏是个内里明的女人,什么事情她都能看明白,只是有时候不说出来。
“溪丫头,你大嫂说的可是真的?这纳园的生意是不是不太好了?”穆氏有些着急地看着临青溪问道。
一个园子里一下子进来那么多人,要是生意不好做,肯定是要把人辞退的。可那些女工当初都是千选万选才选出来的,而且正指望着在纳园上工养家糊口呢。
“娘,你们不用担心,纳园以后肯定是衣服、鞋子都做,女工们我也不会辞退的,她们可是我好不容易才选出来的,我可不想费第二遍劲儿。你们别操心纳园的事情,还是赶紧想想该做什么样的被面、被罩,然后赶紧把这些棉被先做出来吧。”临青溪这个纳园的主人肯定是想好了长远计划,要不然她也不会放手让纳园进这么多女工。
接下来的几天,穆氏、苏氏、张氏和郑氏领着各自的儿媳开始在稻园给家里的老人缝被面,做被套,就连临青溪说得床单、枕套、枕巾也是一并做好了。
而临青溪一直留在屋子里画她的花样子和衣服的设计图,这一忙就是五六天。
等到她忙完的时候,穆氏几人也做好了棉被,套上了绣着花开富贵的暗红色被套,一共是十床被子,而且颜色花样竟都是一模一样的。
“娘,舅母,你们为什么不换个颜色和花样子呢?”既然全权交给了穆氏几人,临青溪就真的一点儿也没过问。
“溪丫头,娘觉得都一样挺好的,不偏不倚,谁也说不出什么,族长和族老们虽说地位高一些,可咱们送被子送得都是长辈,既然是长辈,心中的尊敬那都是一样的。”穆氏也有自己的考量,要是送得颜色、花样儿不同,难免有人会觉得别人的更好,倒不如都送一样的。
“溪丫头,你娘说的是,你看,这些棉被、床单、枕套之类的,何时给几位长辈送去?”苏氏问起了临青溪的主意,虽说这些被面、被套都有她们的参与,但是里面的棉花才是最重要的。
“娘,舅母,就后天吧,后天是九月初九,也是重阳节,到时候娘和舅母还有嫂子们做一桌子菜,把家里的长辈,还有族长、族老都请家里来,到时候就说是小辈们孝敬他们的。”临青溪算了一下时间,后天就是九月九重阳节,虽说楚国没有重阳节,但这也是一个好日子。
“小姑姑,什么是重阳节?”没想到临念君溜到稻园来看傅颖儿,不小心听到了穆氏几人的话,于是大着胆子好奇地问道。
“念君,你怎么从学堂里回来了?”临青溪看了一下天,学堂应该没下课呢。
“小姑姑,先生让我们写字,写完的就可以先回家,我是第一个写完的,先生还夸了我,就让我先回家了,所以我就来这里找娘亲,我没有偷跑出来。”临念君赶紧对临青溪几人解释道。
“念君真是了不起,阿奶的孙子将来一定能考上状元!”穆氏欣喜地拉起了临念君的小手。
在她的几个孙子里面,临念君年纪是最小的,但读书习字却是最用功的。
临念雨则是越来越一门心思在武术上,临念水就是个调皮捣蛋鬼,带着彤笙和临念安几个小的,一会儿去摸福寿螺,一会儿爬树掏鸟蛋,就没有一刻能安宁的,常常吓得穆氏一颗心蹦老高。
“小姑姑,您还没有告诉念君,重阳节是什么呀?”临念君执着地问道。
“等到待会儿吃晌午饭的时候,小姑姑再告诉你。若心,今天我回家吃,你不用让厨房为我做饭了。”既然要讲重阳节的来历,那就让几个小的都知道吧。
老临家的客厅也是饭厅,要是所有家人都回来,至少要两个大圆桌子,现在一个大圆桌子就足够了,老人、孩子都坐在了一起,临远山说这样吃饭热闹。
“小姑姑,您还没有告诉我重阳节是什么呢?”临念君在临青溪眼里已经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他实在是太有求知欲和好奇心了。
“小姑姑,什么重阳节啊?你们在说什么呢?”临念水觉得,自从临念君来了之后,临青溪就疼临念君更多一些了。
当然,他不会觉得是因为自己已经大了,而且整天和彤笙黏在一起,就连稻园去的次数都没以前多了。
饭桌上的人也都看着临青溪,“重阳节”这三个字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都想听听看是怎么一回事。
临青溪放下碗筷,看着临念君和临念水两个侄子说道:“关于重阳节的来历,是有一个故事的: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可怕的妖怪到处害人,只要它出现,很多百姓就会病倒,甚至连命都没有了。有一个少年的爹娘也被这个妖怪害死了,所以他打算辞别父老乡亲,去仙山拜师学艺。仙山的老神仙被少年的诚心感动,就教给了他仙法,还给了他一把宝剑,从这以后少年就日夜刻苦地练习,就是为了有一天杀掉妖怪,为父母报仇,让它再也不能害别人。”
“小姑姑,那他把妖怪杀了吗?”临念安也被临青溪所讲的故事吸引住了。
其他人也都一边吃着,一边听临青溪讲故事。
“少年学了仙法,老神仙告诉他,九月初九这天妖怪又要在少年的家乡出现了,他必须要回家斩妖除魔,保护乡亲们的安全。临行之前,老神仙还给了少年一包茱萸叶,一壶菊花酒,还传授给了他辟邪仙法,让他骑着仙鹤回家了。
少年回到家之后,按照老神仙的吩咐,在九月初九这天清晨把乡亲们都带到了附近的一座高山上,发给每人一片茱萸的叶子,一壶菊花酒。等到妖怪闻到茱萸叶的香味和菊花的酒气就开始害怕地想逃走,这时候,少年手持宝剑追下山,很快就把妖怪给杀死了。
后来,人们就把这天叫做重阳节,就是能够重新看到太阳,重新获得新生的节日,每年九月九登高辟邪也就成了百姓们之间的风俗,还会在这天喝菊花酒,插茱萸叶,也会在这天给家中的老人准备美酒佳肴和礼物,希望他们能够躲过灾祸,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重阳节的来历自然不是这样,重阳节敬老的原因自然也不是因为上面的原因,临青溪只希望借助一个特殊的节日,不但能有个由头把东西送出去,也教导小辈们要尊老敬老,这可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到哪里都是不能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