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君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溪丫头,说说你的具体计划吧。”此时的临青云已经不是那个没见过什么市面,想法比较狭窄的乡野农夫了,他也有了野心,有了要大展宏图的渴望。
“大哥,你在数字方面很有天赋,而且做事稳重,那些经商之道你领悟的比三哥还要快,所以我觉得你比较适合做生意。别人都说‘无商不奸’,你现在最缺的就是‘奸’,当然这不是让大哥做坏人、做小人,而是要让你在经商的过程中不被别人算计,并且让利益最大化。这些东西我以后都会告诉你,也希望你能转变自己的思想,不要认为我在教你做坏人就是。”要想改变一个人,就要从他的思想入手,而且性格、习惯等也要相应改变。
“溪丫头,大哥也有脑子,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自己已经能分得清,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你是我妹妹,你不会害我!”临青云对临青溪有足够的信任,甚至他想,就算临青溪让他去做恶人,他也会去做,因为他信任她。
“谢谢大哥!”如果不是绝对信任自己的哥哥,临青溪也不会将自己的底牌一张张在他们面前掀开,“三哥,你无论在哪儿人缘都最好,而且也善于琢磨人心,看人也很有眼光,只是,你还缺乏一股狠劲。不过不要急,很多东西要慢慢来。”
“溪丫头,你放心吧,三哥不是你想得那么没用,你教给我的那些东西,我都记得很清楚,找人的事情交给我就是。”临青飞经过了疯九那件事情,他的想法也每天都不同。
“那好,从现在开始,大哥开始学做生意,三哥学着出门结交朋友,一旦学有所成,你们就不要再在福安县呆着,外边才是融大少和融三少的天下。福安县这里有我就可以了,我会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这里,让你们能够更安全、更自由地去做自己的事情。”既然现在自己已经成为了很多人眼中的香饽饽,那么她就让自己变得再引人注目一些。这样一来,日后那些只顾盯着福安县这块美肉的人就会看不到身后慢慢长大的虎狼。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临远山和临忠国把临青云和临青溪单独叫到了跟前。
“大郎、溪丫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和你爹?”临青云他们从京城回来之后,说话做事总是显得神神秘秘的,也许在外人看来他们没什么不同,但是逃不过临远山那双眼睛,他可是他们的阿爷。
“阿爷,没什么事情,您多心了。”临青云看了一眼临青溪,然后对临远山说道。
“是我多心了吗,啊!你们这些孩子都长大了,有什么事情也不愿跟阿爷说了,哎,人老了,儿孙都嫌了。”临远山此时的感觉就像看着自己一口喂养大的雏鹰要离巢飞翔的那一刻,他感到有些失落。
“阿爷,您别这样说,我和哥哥其实真没有什么事情想要瞒您。只是,我和哥哥们不想您和爹跟着操心,想让你们过上一些轻闲的好日子。”临青溪拉了一下临青云的袖子,这件事情她来处理就好。
“我怎么能不操心!溪丫头,阿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咱庄稼人生来就是受苦的,哪能过什么轻闲日子,趁着还能动弹,能帮你们这些小的一把就帮一把,等阿爷老得不能动了,你想让我操心我都懒得去管你们的事情了。”临远山又拿出了腰间的旱烟袋,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要抽上两口。
“溪丫头,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说吧,爹能做的不多,但总能帮上一些忙。”临忠国腿好之后,总觉得自己没用,是儿女们的负累,好不容易去了村里的豆腐房,他也不能干重活。
“阿爷,爹,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我去京城回来的路上,卫玄师兄让他的侍卫找到我,并且给了我两万三千两银子,其中三千两是我的辛苦费,他想让我在福安县帮他买些土地,再雇请一些人帮他耕种,他还说,不能免费让我操心,每年的收成都会给我一半。这些天,我和大哥他们就在忙这件事情。”既然临远山和临忠国想要操心,那么临青溪手里还真有一件需要操心的事情,原本想过两天再说,现在看来不行了。
一听到两万三千两银子,临远山和临忠国就吃惊地说不出来话了,又听到卫玄要把一半的收成给临青溪,他们连吃惊是什么都忘了。临青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溪丫头,那……这么多银子,你……你都放哪儿了?”临远山现在还真想敲一敲临青溪他们几个孩子的脑袋,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瞒着他们,这能是他们几个小的办成的事情嘛!
“阿爷,我就放在我床上的枕头底下了!”临青溪随意地说道,她就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临远山和临忠国就会彻底地转移了注意力。
“胡闹,你们这几个孩子真是胡闹!那是几文钱,几两银子吗?怎么能就放在枕头底下呢,大郎,快叫你娘藏好!”临远山连旱烟也不抽了,有些紧张地在屋里来回踱步。
“阿爷,您别这么担心。卫玄师兄让我用这些钱帮他买地,等到地买好,人请好,再买一些农具之类的东西,这些银子也都快花完了,在咱家呆不了多久。”临青溪还真怕临远山会因为这些银子连身体都能担心出病来。
“那地的事情你们找的怎么样了?”临忠国也没想到儿子和女儿瞒着他们的竟然是这么大的事情。
“爹,这地和人哪能那么容易就找到,再说,溪丫头的师兄把这件事情交给她,咱们也不能马马虎虎就给办了。”临青云很少说谎,尤其是对自己的家人,但这次他也不得不说了。
“对,咱不能马虎办。溪丫头,你师父知道这件事情吗?”临远山突然觉得身上的担子重了起来。
“阿爷,我师父还不知道。您别太着急,我和师兄连契约文书都签好了,这件事情六年之内办好就可以了,而且一半的收成也都签字画押了。我和大哥都想着这件事情早点办好,咱们每年的收成不就能多很多吗?”临青溪故意说得有些市侩。
“什么,你连契约文书都签了?溪丫头,溪丫头,你这孩子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这事情怎么也要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临远山不满地看着临青溪说道。
“阿爷,当时也是事出突然,我想着这么好的好事怎么能错过呢,说起来也是卫玄师兄想帮帮我,所以我就瞒着三哥自己做决定了。哎呀,阿爷,反正契约文书都签字画押了,这件事情是没法更改了,咱们好好做不就行了。”说到最后,临青溪干脆耍起了赖。
“爹,溪丫头说的对,现在也不是怪她的时候,咱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帮着买地和请人耕种吧。我听说祁家村有几百亩的地都荒着,也有人想卖自家的田,我这就去问问!”临忠国不忍女儿受责备,而且他也觉得临青溪没有说错,还是要先把这件事情做好。
“那行,你先去祁家村问问,我也去附近几个村走走,看看有没有卖地的,等地都买好,再说找人的事情。”临远山一想也是,就算自己再责怪临青溪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先解决事情。
“阿爷,爹,你们先等等,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临青溪有些讨好地拉住临远山和临忠国的袖子说道。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面对临青溪讨好的笑容,临远山只有无奈一叹。
“阿爷,爹,我和师兄的契约文书上写得很明白,现在咱们楚国买卖一亩地是一两银子,他让我在福安县给他买一万亩地,另外一万两是六年里各种花费需要的钱。当今圣上不是下令让百姓开荒种地,还只交一成的税吗,那咱们不用买什么好田,就找一些流民去开荒,管他们吃住。这第一年也许要花点银子,可是第二年地里种的粮食和蔬菜就能自给自足了,这样不是能省下很多银两吗,所以……”临青溪本来小算盘打得霹雳哗啦响,就是不知道临远山和临忠国这对老实人会不会同意。
“所以什么?”临远山的脸已经有些阴沉下来。
临青溪也不怕,继续说道:“所以,咱们不用花钱去买一万亩的好田,直接开垦一万亩的荒地,然后把荒地变成良田,这不就行了。也不用花那么多银子去请人,直接找些流民过来,然后让大安找些人去管着他们,再教他们一些种田的知识,这不就成了,反正师兄说,咱们田里种什么,他那万亩田里也种什么,我又不是没办法把荒地变成良田,何苦把一万两浪费在买地上。”
临青溪在和夜影签契约文书的时候,她就把文书上的字看得一个也不漏,而且找到了文书的漏洞,买地的这一万两银子她是压根就没打算拿出来,这可是她“打地基”的本金。
“溪丫头,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鬼心思多的人。阿爷没想到,你竟然连做人的根本都忘了,你怎么能有这样的算计和想法,你太令阿爷失望了。”临远山有些沉痛地看着临青溪说道。
“阿爷,我没变,我知道您心里现在是怎么看我的,可是我没觉得自己做错。您仔细想一想,开荒种田有什么错,如果咱们在荒地上种出的粮食和在良田里是一样的,那么楚国的百姓不就不怕没吃的吗,就算他们没有地,也可以在荒地上种出好庄稼。还有,福安县的流民不少,他们很多连饭都吃不上,咱们请他们给咱干活儿,也不是白干,给他们吃,给他们喝,再给他们找一个住的地方,这也算做了一件大好事。”临远山的不理解临青溪能够理解,人会因为善良而去按部就班地做很多事情,但很多时候,人要学着换个角度看事情,这样同样的结果换种方式就会有意外的收获。
“阿爷,我觉得溪丫头说的没错,既然她师兄要求的只是一万亩田地,那么咱们把荒地变成良田,不同样是一万亩吗,这也不算背信弃义。流民给福安县带来的祸害,您和爹不是不知道,您自己都说,他们都是一样的百姓,既然如此,咱们就给他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经过临青溪一番点拨,临青云已经能猜出其中的门道儿,不得不说自己妹妹这一招的确有些“狡诈”,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