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被求情人弄得如此狼狈尴尬,羡慕嫉妒恨各种情绪纠结,指着陈宫怒道,“吾誓杀汝!”随即一刻也不耽误就带兵攻城。
据影美人的侦察兵回报,小白脸儿的谋士许汜王楷给主子献计,号称袁术在淮南声势大振,提议吕将军借着彼时婚约的牵连去求救。小白脸儿听从其计,即日修书跑路。
过不几日许汜王楷办完了任务回去见小白脸儿复命,言袁术先要吕家小姐嫁进门,才好起兵救援。
温侯儿被迷晕了心窍,本想带着爱女突围,却被围城的众人打的屁滚尿流,惶惶躲在城里不敢妄动。
老曹攻了两个月的城却攻不下,正在焦虑时偏偏探子回报,“河内太守张杨出兵东市,欲救吕布;部将杨丑杀之,欲将头献丞相,却被张杨心腹将眭固所杀,反投犬城去了。”
老乌龟听了消息,随即派遣史涣追斩眭固。跟着便聚众开了小小的战略研讨会,会议讨论的主旨是,张杨虽自取了灭亡,出去心腹大患一块,然而毕竟北有袁绍之忧,东有刘表张绣之患,眼下的下邳城还久围不克,到底该不该放弃难食的鸡肋休战还都。
众位闻言,面面相觑。大家你等我我等你等了半天,荀攸出面劝止,“此事万万不可,还请丞相三四。吕布屡败,锐气已堕,军以将为主,将衰则军无战心。陈宫虽有谋而迟,如今吕布之气未复,陈宫之谋未定,作速攻之,吕布可擒。”
老曹听罢这一席,沉默不语,我坐在下首看了一眼身边的药罐子,低声说了一句,“老曹明明就是在等你们出谋划策,拿出实际破敌的方略,郭老师不如帮上一帮。”
小样儿的看我一眼,沉声如静石投湖,“某有一计,下邳城可立破,胜于二十万师。”
荀彧听出了门道,笑着抢台词,“莫非决沂泗之水?”
郭老师一笑倾国,答一句“正是此意”。
老曹花了三秒钟理清谋士们的意思,大喜过望,立马传令军士决两河之水。曹兵居高原,个个搬凳子排排坐,坐视水淹下邳。下邳城只剩得东门没水,其余各门都被水淹。
尽人事,听天命,小白脸儿自觉于天,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弄得人心尽失。其部将窝里反,商量好了要卖了主子求新路。侯成盗了赤兔马,飞奔东门。魏续开门放出,佯作追赶。侯成一路奔到曹操寨,献上马匹,详细讲明宋宪魏续插白旗为号,准备献门的计划。
老曹得了赤兔马,对降将的话就信了一半,跟着便找人押榜数十张射进城狂撒。文曰,“大将军曹,特奉明诏,征伐吕布。如有抗拒大军者,破城之日,满门诛戮。上至将校,下至庶民,有能擒吕布来献,或献其首级者,重加官赏。为此榜谕,各宜知悉。”
小广告发出去没多久,作用是明显的有效。第二天一大早,城外喊声震地。小白脸儿提戟上城视察,连带责骂魏续走透侯成,失了战马。
城下老曹兵马望见城上白旗,竭力攻城,温侯儿只有亲自抵敌。
清晨打到正午,老曹兵稍退,小白脸儿布在门楼少憩片刻,不知不觉竟睡着在椅子上。宋宪等赶退左右,先投了他的画戟,并与魏续一齐动手,将人绳缠索绑紧紧缚住……
第55章 白门楼吕布殒命 小崽子备哥相见
宋宪在城上把小白脸儿的画戟扔下,一边大开城门,曹兵一拥而入。高顺张辽在西门,水围难出,被我带队人马生擒。陈宫奔到南门,被徐晃活捉。
老曹入城,传令退了所决之水,出榜安民后,便与备哥同坐白门楼,摆出处置抓住的一干人的架势。
吕布见熬侯成,魏续,宋宪都站在一边,愤恨恨咆哮叫喊,“我待诸将不薄,汝等何忍背反?”
宋宪轻哼,“听妻妾言,不听将计,何谓不薄?”
温侯儿当场被堵了嘴。不出一会儿,众人将高顺押上前,老曹操问他还有何言,小样儿的默不答话,老曹怒命斩杀。徐晃又解陈宫来,故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如今一个是人上人,一个是阶下囚。
老曹本一脸怒气,但见陈宫宁折不弯的姿态,怒气全都转成了哀色,道一句,“公台别来无恙!”
陈宫冷笑三声,语气凄厉,“汝心术不正,吾故弃汝!”
老曹提声,“吾心不正,公又奈何独事吕布?”
陈宫轻哼,“吕布虽无谋,不似你诡诈奸险。”
当初情投意合的两个人,究竟还是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老曹被故人用“诡诈阴险”四字作评,眼中情绪不明,嘴里的攻击倒是一点儿也不差,“公自谓足智多谋,今竟何如?”
陈宫瞧一眼吕布,长叹道,“恨此人不从吾言!若从吾言,未必被擒也。”
老曹见这二人到这般田地还有空做眼神交流,妒火中烧,“今日之事当如何?”
陈宫大笑不止。“今日有死而已!”
老乌龟见眼前人好不惧死,先前握在手里的筹码也少了一些,“公如是,奈公之老母妻子何?”
陈宫义正言辞,“吾闻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祀。老母妻子之存亡。亦在于明公。吾身既被擒,请即就戮,并无挂念。”
老曹闻言,留恋之意再也掩饰不住。陈宫却只顾径步下楼。左右想拉他都拉不住。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觉得我有必要出面劝一劝,直飞下楼挡在陈宫面前。阻住他的去路,“公台,我们彼此都帮过对方的忙。也都拆过对方的台,从前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了吧?”
陈宫笑的云淡风轻,“九泉之下,定会感念郡主好处。”
“公台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若有一日,你和我义父落到这种地步,就对他服个软。你可愿从我这一言?”
【文!】“人各有志,郡主何必强求?”
【人!】“你的志向就是自杀?”
【书!】“以死明志。死得其所。”
【屋!】“公台自以为明知,其实明什么了,从今晚后,大家都会记得你是那个事从吕布,一生不得志,还得陪着窝囊主子无辜往死的炮灰谋士。”
“郡主……”
“公台若是在不愿低头,我也不勉强。老曹明明就有留你命的意思,只要你不那么奋不顾身地求死,活就有望。老婆孩子是自己的,父母叔伯是自己的,你不去照顾,等着仇家的恩惠去关照吗?”
“郡主,我……”
“生死无二志,丈夫何壮哉!不从金石论,空负栋梁材。辅主真堪敬,辞亲实可哀。你一死悲壮,活着的人何以自处?”
“郡主何苦逼我?”
“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今生也无法再同我义父有什么交集。当初你弃我他而去之时,饶了他性命,如今他放你一条生路,你们就算扯平,从此各无相欠。”
老曹缓步走下楼梯,却只远远站着,并不上前。
挥刀斩落陈宫身上的绳缚,刻意提声问一句,“陈宫可愿发誓,这一生再不与朝廷为敌,丞相为敌?”
陈宫看也不看老曹,只对我说,“应承郡主便是。”
“除了影美人,公台是我救下的第二个人,这一次没借助什么外力,也请你好自为之。”
老曹吩咐,“即送公台一家回许都养老,怠慢者斩。”
陈宫闻言也不开口,只向我拜上一拜,转身而去。
老曹哀哀回楼,才一落座就被吕布大叫,“明公所患,不过于吕布。如今我已服了,公为大将,吕布愿侍奉左右,天下不难定。
老乌龟忍不住笑出了声,回头望了一眼备哥,问句“何如?”
备哥云淡风轻答一句,“明公不见丁建阳董卓的前车之鉴?”
听到这话我心都凉,别看老小子平日里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到该拆台的时候真是一点儿不含糊。
小白脸儿放肆叫骂,老曹令人牵他下楼勒死,温侯儿回头看备哥,大叫,“刘公不记辕门射戟?”
备哥背过脸去不应承,凤仙儿兄又该对我大喊,“郡主……你竟不顾貂蝉了吗?”
他不提情美人还好,一提情美人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不得不出面了,“义父,要不然就留他一条命吧,大不了从此以后关着他,多养他一家人而已,废不了多少米的。”
一语毕,但凡知道内情的人都用一种无比鄙视的眼神看我,似乎都对“一家人”这个词汇非常有感。
老曹冷笑,“臻茗不说,我还记不得,不止要杀吕布,他一家老小,男丁皆留不得。”言罢,不等我抗议便叫人斩杀小白脸儿家男丁。
“义父是诚心要跟我作对吗?”
“斩草必除根,否则来日祸患无穷。”
“你厌恶吕奉先杀他一个就够了,何必连累他家阿猫阿狗。其他人我不管,他的爱妾貂蝉与爱子吕衣,你动一根汗毛,我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爱妾,姑且由你处置,至于吕布亲子,万万留不得。”
“你开玩笑呢吧,吕布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虽然不是我怀胎六个月生出来的,却实实在在是我陪床一年半养出来的。你要杀他,就得先从我尸首上踏过去。”
“臻茗……执意如此?”
“是又如何?”
灼灼的目光射到我脸上……
不止一条,除了老曹,还有躲在角落里看不清表情的影美人。
形影不离的事实没有变,变的到底是什么?从前一直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位置,现在是他飘忽不定了还是我不再在意了?
他的神情似乎是了然,又似乎有哀怨,无论什么都在实质上与我无关……
然而,面子上总还是要周全,于是我对他笑了,倾城笑,暧昧笑,我想对你怎样怎样的笑。
虚构的气氛没持续一秒,就被小白脸儿的求救声打断。
倒霉孩纸的哀嚎声声入耳,有人听不下去出声喝止,“吕布匹夫!死则死耳,何惧之有!”
这厮要不吐槽我都想吐槽了。大家被吸引了注意力去看,原来是刀斧手拥着张辽。
老曹指着辽道,“这人好生面善。”
张辽冷笑,“濮阳城中曾相遇,如何忘却?”
老乌龟也笑,“你原来也记得!”
张辽一口吐沫喷到老曹脸上,“只是可惜!可惜当日火不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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