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乱在他身上胡摸一把,笑着说道,“这就行了。叫上如花,我们一起去。平日里都是他们做好了饭给我们送过来,量少不说,菜色还次,今天我们借子龙的光儿,一起去吃他的够本儿。”
影美人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似乎想拒绝,到最后还是闷声闷气地应是。
我看他逆来顺受的模样,不禁为自己悲哀,想不到现在我要靠耍流氓来达到亲近他的目的了。
云美男拉过我指指自己的头发,“我头发乱了,你帮我束一束。”
我嘟嘟囔囔地抱怨几句,凑过去要实施作业,“早上还帮你绑的紧紧的,怎么睡一觉就睡散了?”
影美人不甘心站在一旁作布景,上前说了一句,“我来吧。”
云美男和我对视一眼,都有点儿呆愣。
姐气得要死,这小蹄子从前也没说帮我梳过头发,今天对帅哥瞎献殷勤,算怎么回事儿?
我对他挥挥手,“我的头发也乱了,你怎么不说帮我梳呢?”
云美男一脸无语,对着我笑的无力,“你怎么谁的味儿都吃呢?真是情之深,怨之切。”
我推他一把,对着影美人提要求,“影儿过来,帮我梳头。”
云美男苦笑着问道,“那我呢?我怎么办?”
回答他的是我惊天地地一声嘶吼——“如花!!!!!”
云美男一把捂住我的嘴,“行了,别喊了。如花的手段我今天也见识了,保不准她一会儿把我头皮戳烂。
我甩开他的手发牢骚,“你毛病还真多,要不这样,你坐到我前面,影儿给我梳,我给你梳,双管齐下不就行了。”
云美男自然没什么一见,笑嘻嘻坐在凳子上等我。影美人看我一眼,不声不响地拆了我的马尾,拿着梳子顺的很仔细。
实话实说,云美男的发质真是不错,虽然比不上影美人的那么柔顺光滑,却也算营养健康,乌黑亮丽。我捏在手里抓了两把,发话道,“几天风尘,又吹脏了,今晚回来帮你洗洗吧。”
云美男伸手摸摸自己头发,又回头看看我的,随后说道,“你的也没好哪儿去,礼尚往来,互洗互洗。”
我正要接话,却被身后的影美人扯疼了头发。
回头看他,小蹄子一脸坦然,“是得洗了,头发都黏在一起了。”
云美男呵呵笑了几声,拍着胸脯保证,“一会儿保证帮你洗的干干净净。”
我深不以为然,“你少来,每次帮我洗都应付的一塌糊涂。那个该死的军营里,洗澡也不方便,还被你扯东扯西,学这学那,每天都一身臭汗,不如今天烧锅开水,洗个热水澡吧。”
影美人自告奋勇要去烧水,被我一把拦住,“回来我们自己烧吧。可不敢劳烦您老人家了。”
云美男见小蹄子唯有尴尬的神色,笑眯眯解围,“是啊,洗澡水要是用醋泡,我们就要变成咸菜了。快叫上如花,我们一起去吃皇叔的白食。”语毕拉起我的手,大步流星走出门去。
我被他扯出了几步才抗议,“怎么今天不搂肩膀改拉手了?这蜜月期还没过呢!”
云美男举起五指交握的两只手,笑着说道,“偶尔也要换个姿势啊,这是老夫老妻的牵法,就这么恰到好处的甜蜜一下吧。”
我也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随他去了。
一行四人出了偏院,来到正堂,一进门就看到备哥三个成鼎足之势各据一方。我看看几张小桌上的菜,对云美男耳语,“备哥今天是真下血本了,菜里都见荤腥儿了。”
云美男笑而不语,礼数周全地同三人行礼。
备哥一本正经地回礼之后拉着云美男的手一个劲儿地抚摸,勾肩搭背套了一会儿近乎才引人入席。
我看了看屋里的格局,不多不少只有五张小桌子,除了他们三人,剩下的两个位置明显是为云美男和我准备的。
这可怎么是好,我身边还有两个等着吃白食的主儿呢!
我大吼一声,“来人。”
一哥们儿风风火火奔进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吩咐的很有派头,“再加两张桌子。”
底下等吩咐的哥们儿呆愣的彻底,“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
莫非他是想等备哥示下才听从我指挥?
我回头看一眼备哥,老小子看看我身后的影美人和如花,装模做样地咳嗽一声,“今天准备的菜是定量值,没想到你还带了别人来。”
哇靠!
设个宴还搞什么定量值,这人还能再抠搜一点儿吗?
云美男笑呵呵地把余下的两张桌子拼到一起,拉我们三人一同坐成一团,“没关系,没关系,挤一挤,分一分。”
影美人和如花被拉到座位上,不约而同对看一眼,把差一点儿就出口的“告退”生生咽了下去。
羽哥飞哥见状也端着自己桌子过来跟我们拼桌,备哥从善如流,也加入了团团围坐的大队伍。一行七人胳膊考胳膊,腿挨腿坐在一出,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倒酒,其乐无穷。
备哥向来都是在酒桌上解决问题的,席间免不了旁敲侧击勾引子龙兄。云美男一边愉快地进行敷衍与被敷衍,周旋与被周旋,一边时不时朝我眨眨眼睛。
我凑过耳朵去听他说的话,心中奇怪这小子明明看上了备哥,也下定了决心,怎么说出的话模棱两可,似是而非,思来想去,莫非……
云美男被备哥三人轮番灌酒,不出一会儿就喝的东倒西歪,嘴角还露着有意无意的笑。
洞房花烛夜这小样儿的就是这么笑来着,我见状心下明了,这人明明又在装醉了。
影美人与如花姐那儿又是另一番光景,两个人从开席到现在,没参与划拳拼酒,自顾自夹菜吃饭,秉持着优良的皇家礼仪把杯碰盏,那叫一个堕落的优雅。饭菜垫了底儿,主攻美酒的时候才显示出点儿所谓的豪放。
酒过三巡,队形渐渐乱了套。三兄弟开始各自耍特色酒疯的光荣传统,备哥从嘴里时不时地冒出了脏字儿,到整句整句的脏话,再到成段成篇的流氓专用语,过度的很有形象;羽哥从一个劲儿地擦刀,到坐着乱耍,到站着乱耍,过度的很有悬念;飞哥从小声哼哼,到大声嚷嚷,再到声嘶力竭地嚎歌,过度的很没天良;云美男从东倒西歪,到东倒西歪,再到东倒西歪,过度的很没建设。
然而到最后最失态的,竟然是影美人。
小蹄子一口一口地给自己灌酒,灌到脸上红云朵朵,全身瘫软绵绵,手脚抖抖,娇喘连连,酝酿了一会儿俨然是要找马桶一吐了之的姿态。如花姐从他要开始喝劝到他要开始吐,一杯有效的拦截没有不说,自己也有点儿mang的意思,趴在桌子上晕晕乎乎。
我默默地看一旁看着,心隐隐作痛也只能忍着。
做戏做到酣畅处的云美男找个没人注意的时机凑到我身边善解人意,“无影不行了,你领他先走吧。”
我看看他,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呢?”
云美男胸有成竹,“我离倒还远呢。今天是好机会,努努力帮你把聘礼忽悠回来。”
我感动的无以复加,眼含热泪拍拍他的肩膀,“老公啊,‘忽悠’这个词有点儿土,不符合你的帅哥形象啊,以后不要再用了。”
云美男摸摸下巴,笑着掐我一把,“快走吧,你心上人眼看就要制造污秽了。”
来不及告别,一把抱起已经开始发出“呃呃呃”警报的影美人,迎风飞去。
第一卷 误入歧途 第74章 冷风吹夜凉如水 水刺骨寒彻似冰
搂着他一飞就飞出了不知多远,等到了不知道是什么荒郊野外的荒郊野外才停下私奔的脚步。还算温柔地把他扶到一颗大树下,“这个地点不错,吐吧。”
影美人在朦胧中看我一眼,也不客气,扶着大树稀里哗啦地开吐,把好不容易混到的那点儿白食都给交代个干净。
我恨铁不成钢地拍他的背,“你怎么回事儿啊你?不会喝还学人家拼酒?真是有够丢人的。”
还以为他早就神志不清了,谁想到这小蹄子一听我无心的抱怨,竟然一把甩开我抓着他的手,咬着大舌头对着我愤恨恨地发火,“不用你管我。”
妈妈个蛋的!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这小样儿的每一次闹别扭都这么几句台词来回来去说。我气得浑身乱颤,冲上去一把扯他面对面,“是啊……你现在是不用我管你了……你不是昭告天下跟我没关系了吗?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吗?好……我就成全你……我成全你……你跟你老婆滚吧,我成全你们双宿双飞,我成全你们和和美美。不想留在我身边我绝不勉强,不用给我冷脸色看,明天你们就给我滚,滚滚滚……”
影美人洗胃后的脸色变成了酱紫,似乎在不甚清醒中也接收到了我暴怒之后毫无逻辑的口不择言,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嘴里喃喃自语,“你让我滚……你让我滚……你终于说了……”
这混蛋球儿想把责任推给我!
门儿都没有。
我把他要往下滑的身子钉在树上,恶狠狠地叫嚣,“你少恶人先告状,是我让你滚还是你自己想走你心里明白。”
我等着他接下去的互动,这小蹄子却像失了心魂一样一直重复“你让我滚”这四个字,僵持了一会儿我也有点儿害怕,摇着他的肩膀降低了音量,“你怎么了?难受吗?还想吐吗?”
“你让我滚……你让我滚……你让我滚……”
我被他这无上悲凉的四个字弄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眼泪,人也不自主地伏在他肩膀上,两个人支撑不住双双堆坐在树下,“你让我滚……你让我滚……你让我滚……”
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还有近似于念咒一样的“你让我滚”,我终于忍受不了大吼一声,“行了!别再说了!”
我眼泪都留了满脸,影美人还是一副眼神空洞的样子反反复复地说那四个字,我想狠狠地打他一顿也让他哭,却怎么也下不去手,“求你了,别说了……”
“你让我滚……你让我滚……你让我滚……”
“求你了,求你了,别说了。是我说错了,我不该说滚,是我说错了,我说的是气话……”
“你让我滚……你让我滚……你让我滚……”
“我不想让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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