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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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麻辣烫-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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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吃喝在兴致,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集体失声。韩当打破沉默,说的话却让气氛更添尴尬,“此非吉兆,可暂班师。”

姑奶奶从前也算是个虔诚的唯物主义者,自从倒霉透顶穿到这本书,遇到西门垏那么一个主,才知道冥冥之中事事有定论,处处有玄机,现如今对所谓的低级封建迷信却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风吹旗倒这事儿合该有点儿说道儿,没来由与我连日来的惶惶不安成了交相映照。

奈何孙坚对此并不以为然,“吾屡战屡胜,取襄阳只在旦夕;岂可因风折旗竿,遽尔罢兵!”

文盲半蒙半猜,老小子话里的意思貌似是坚决不退。

领导这么说,属下自然也没有异议。然而中途发生这么个插曲,免不了影响吃客心情,其后的吃喝玩乐自然也High不彻底,一干人匆匆用了饭,各自去歇息。

眼看着人去席空,一地苍凉,姐突然就没了睡觉的心情夜深人静,失眠的竟不只我一个。姑奶奶正休闲闲躺在火堆旁看星星,就被不知从哪伸过来的一只脚踩了肚子。

不轻不重的力道,不至于疼,却足够好让人难受。

如此不知分寸的人除了虐待狂不做他人想。小样儿的见我对他的挑衅不做回应,愈发得寸进尺,换左右脚又连着“践踏”了我好几下。

妈妈的,刚吃的饭都快被这小孽畜踩吐了。

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思,翻个身躲开他的攻击范围,谁知这混蛋球儿亦步亦趋跟着过来,由踩改踢,瞄准的正是我的腿,踢完小腿踢大腿。

还好虐待狂用的是射门的姿势,却没取射门的力道,否则凭这疯小子的内功,姐恐怕早已经变成一个球儿飞出去二里地。

你爷爷的,就算不痛不痒也架不住骚扰的没完没了,姑奶奶终于在这小样儿的挡住我观星的视线时爆发不满,“你他爹爹的作死啊,没招你没惹你搞我干嘛?”

小孽畜收了攻势,一屁股坐到我旁边玩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这几天躲着父亲……有什么阴谋?”

阴你爸爸的谋!

亏这混蛋球儿说得出这种话。

“管你Q事儿。我跟你老子说句话你也有意见,不说话你也有意见,姐没那个义务专职哄你高兴。”

虐待狂貌似对我不甩他的态度十分不满,一胳膊肘子撞过来磕疼了姑奶奶N条肋骨。姐在暴力之后的疼痛中终于奋起,“三天不打你这小畜生就上房揭瓦,这几天没被我揍皮痒了是吧。找虐就直说,鞭子拿来我满足你。”

小孽畜被我突然坐起的动作吓得一个肝颤儿,没搞清楚状况就扑上来占领先机,一通没来由的拳脚噼里啪啦往我身上招呼,毫无章法不说,还轻重不一,分明又拿出那晚流氓掐架的姿态处理问题。

拼死拼活才把这打人的甩开一边儿,“你魔障了,上来就动手?”

虐待狂正准备爬回来接茬儿强攻,被我这一句话点了暂停键,握拳的手僵在空中,扭着眉毛一脸犹疑,“不是你说……”

我揉着无辜被擂的几个伤处,心中感慨万千,“娘娘的,不过就那么一说,你以为我真有那个闲心虐你是怎么着?”

小畜生闻言脸红成了烂柿子,整理衣衫力图恢复吃药后的形象。

我对他一秒变绅士的尝试做不出任何正面评价,“不是我打击你,有空找个大夫查查,这么动不动的就犯病的小心英年早逝。”

绅士半秒暴露躁狂,冲上来又猛尅了我几下才停手,“教训的就是你,乌鸦嘴,猴爪子,一身找抽的皮,我父亲怎么会看上你?”

最后一句冲击性太大,害的姑奶奶呆愣了半天才想着出招格挡小孽畜的攻击,“你说什么?”

小样儿的抓住我意欲反击的手,其口水都在我脸周围做喷射状飞溅,“我说你找抽。”

你三舅爷他二表哥的,姑奶奶最讨厌用水以外的东西洗脸,瞬间发力一脚蹬开这试图轻生的小畜生,“后面那句。”

虐待狂滚在地上猛咳嗽,“狗模狗样”不是一般“狼狈”。

“你别自己给自己创造幻觉了,你老子对我的态度跟对待明码标价的商品没什么两样儿……算了,说了也没意思,谈下一话题。”

小孽畜揉着肚子撑起身子,看人的眼神竟凭空多了一丝探究。

明知道这小样儿的还要继续纠结,我急忙就用话截话,“彼时韩当建议撤军,你怎么看?”

虐待狂显然没在第一时间抓住新话题的节奏,纠结着芙蓉面吃瘪了半天才漫不经心地答话,“我从不信这些有的没的。”

得!这孩子唯物的很干脆。

我不想同他据理力争,因为我既没理也不想争,唯独就剩下那么一点儿不多不少的感慨,“孔圣人晚年也去玩儿易经了,可见有些事还是有暗箱在。”

小孽畜带着一脸“我鄙视你”的表情沉默着,貌似要组织语言进一步地驳斥我。

我一手指天,引他去看,“众星璀璨,唯独其中一颗有摇摇欲坠的晃然,看来……”

“你通天文?”

问话的语气明显带着不予置信。

“一窍不通。”

虐待狂哼的毫不掩饰,“一窍不通居然还敢大放厥词。这话要是传到父亲耳朵,恐怕要定你个祸乱军心之罪。”

姑奶奶对小样儿的威胁深不以为然,“你老爹自己就是个半吊子的星象爱好者。当初带兵进洛阳的时候也曾玩过‘对月长叹,怀星暗淡’的把戏。难道你们孙家的规矩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容百姓点灯?”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16章 兵乱战伤逝失情 劫后生重见景升

话一说完,留给小样儿一个萧索的背影,闪亮退场。

回去的路上不可抑制的回忆起在废都的那个朦胧观星夜,孙文台也曾大言不惭说到我同孙家小孽畜性情相像……

合该骂江东猛虎没眼光,姑奶奶明明既不是虐待狂也不是受虐狂的说!

前尘往事加在一起过电影,当晚姐终于失眠。

之后几天,孙坚抱着速战速决的心思攻城愈急。城中死守,城外的人难免懈怠,姐实在忍受不了小孽畜在各类时间空隙里对我发动的各项终极PK,终于在某日黄昏趁着没人的时候跑到孙坚大帐拍案叫屈。

“你儿子的,我实在受不了了,今天一定要说清楚。”

开场词显然不太给力,文台兄一秒被雷还没来得及接话,帐外就响起了军校递送鸡毛信的犀利叫喊。

姐这一刻的感觉就是深度绝望,再这么被杂七杂八的外力无穷无尽地破坏下去,这婚恐怕一辈子也悔不成了。

孙坚小朋友送来一个带点歉意的苦笑,敷衍着“边走边说”就扯着我的手奔出帐外,随后根本不容我“边走边说”就对着急匆匆跑来报信的军校高声问话,“出了什么事?”≮我们备用网址:。。≯

送信的某君显然有些紧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愣是被硬分成几个不必要的停顿,“有人……密开……东门……引兵……出城。”

文台兄被这小样儿的弄得心急,“什么人,多少人?”

停顿兄继续创造自己独特的风格,“有一彪……人马……杀将……出来,望岘山……而去。”

文台兄自语笃定,“必然是突围去向袁绍求救兵了。”

说话间孙策疾步赶来,原本还一副心急火燎的状态意欲弄清状况,在看到他老爹与我手拉手时彻底放空精神,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

文台兄貌似本欲叫孙策同行,然而却忍受不了一个又一个接力性的慢反应,便越过小孽畜扯着我扬鞭冲刺,身后几十名反应勉强跟上节奏的军校也跃马跟上,前后不过三十骑往突围军方向狂追。

逃窜的只有一百多人,这一伙又偏挑山林丛杂处流动。姑奶奶被捆在马背上预感不妙,回头对孙坚大叫一句,“感觉不对,快别追了,不能追了。”

文台兄追红了眼,压根儿不采用诤臣建议,快马赶上领头的将领,只慌慌交了手就被那厮逃入山路。

孙坚策马跟随,姐拼命地从他身边往出挣,“快丢了马,让我扯你飞……”

余音未了已闯到谷中上山路,四野一声锣响,山上石子疯滚,林中乱箭齐发。

妈妈的,刘表哥果真处心积虑设下的埋伏。

千钧一发之际出尽全力欲拉孙坚飞起身,谁成想胯下的畜生受了惊吓狂尥蹶子,两个人一起滚下了地,姐这两条腿立时成了“英雄箭阵”的牺牲品。

大大小小的石头就要砸下,却凭空多出一具柔软的身躯扑过来伸展四肢像被子一样把我从头盖到脚。

前后不过几分钟,我忘了动作,没了言语,脑袋也整体倒空,唯一进入意识的只有听伏在我身上的人间或压抑的闷哼。

有两只胳膊紧紧抱着我的头,试图在枪林弹雨中隔出一个密闭的天地给我藏身。四周箭飞石滚的声响掩盖住了彼此的声音,朦胧中他似乎说了遗憾,遗憾当初对我说的那一番话,以那样以退为进的方式说过的那一番话,曾经特别强调过永远也说不出口的那一番话,终于迎来的表白的时机,而当下却已来不及重述一遍。

没有任何附加的重述一遍。

我对于这一段啼笑皆非,不知所谓的初恋的记忆,恐怕要永远定格在混沌中对他应承的一个“是。”

他对我说,“臻茗,如果今后孙氏子弟对你有所求,你不能说不。”

我应了一声“是”,没半点迟疑,却依然不确定他是否有听见。

接下来就是一片安静,安静到我抽干了自己的力气默默忽视设埋伏的那群人放起的连珠号炮,安静到近处声嘶力竭的厮杀叫喊,远处声嘶力竭的厮杀叫喊,全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流逝中容我下意识地猜测在什么时刻城中人接了报信分头引兵杀出,在什么时刻江东诸军引水师做出回应。混乱的杀伐一直持续到天明,两方终于各自收兵。

被收尸的兵卒抬起身的时候,愈觉见光的两只眼睛生生刺痛,糊了一脸的是混杂的干涸血泪。明明前一秒还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在我终于不能自我麻痹而放眼去确认血肉模糊的时候,便化成梦魇勒得我不能呼吸。

从前一直不相信所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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