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模样倒是蛮漂亮的,有种甜美的气质,实在无法和刚刚那个开口闭口小贱人诛九族的毒妇联想起来。
莫非古人能早熟到这个地步?
林蕊蕊心里叹了口气,真是,真是让人有种不好怎么计较的感觉啊……
“哼……”这羊角辫身着华服的小女孩强自镇定地冷哼一声道:“本小姐可不怕,我是洛阳窦家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如果她没有死命往马车里面缩里面躲,如果她的手臂没有颤抖的话!
林蕊蕊应该会更加相信她的话。
不过……又是洛阳窦家?
林蕊蕊真的觉得和这个家族犯冲了,都是第几次了啊。
这真的是和自己母亲有关系的家族吗?
怎么感觉这么上不得台面啊!
“你说我能怎么样?”林蕊蕊微微瞥了她一眼,眼眸深沉,无形中给了那小姑娘很重的压力,“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这荒郊野外的……”
她掰响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裸的威胁意思。
“你,你敢!”小女孩尖叫起来,“你可要想清楚了!”
小女孩有些怕了,现在她身边只有一个没有武力的马车夫,可对面这个年轻俊美得不像话的神秘男子,手中不知道还有没有多余的暗卫。
好后悔,好后悔没有乖乖跟着大部队走!
结果遇上这么一个和那么恐怖可怕的前太子有瓜葛的人!
“哼,”林蕊蕊用高贵冷艳的眼神撇过去,“有何不敢?”
这小姑娘太小了,林蕊蕊本来酝酿的那些惩罚都用不上,罢了罢了,还是温和地治治她的公主病,也算是为窦家做好事!
林蕊蕊仪态万千翻身上马车,充满气势地走向这位小姑娘,低磁的嗓音开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以为可以惹怒任何人!下不为例!”
原本很想扇耳光的但对方太小,思及此,林蕊蕊自认为很妥当地将小姑娘提起来,然后对准她的臀部就是打了四五下,力气不大,但还是能让她疼一段时间的。
“你,你……”娇艳的俏脸上绯红,不要以为是害羞,这纯粹是气红的。
林蕊蕊这才意识到不妥当,古代女子十二岁就定亲,十三十四就结婚的一大片,她现在的伪装又是男子,刚刚的行为似乎是非常非常的不妥当。
但是,既然做都做了,林蕊蕊也只能装作不在意的继续错下去。
她故作平静地开口道:“这几巴掌算是给你的教训,日后好自为之!”说罢,林蕊蕊下马车,迅速回到自己的马车上,让车夫驾着马车离开了。
若是这小姑娘没有懵掉的话,只怕会注意到林蕊蕊离开的姿态虽然优雅,但速度就好像逃荒一样快。
☆、187 冲突
翠儿闻言看过去,果然,只要马车靠近百米,定然会有一位带着帽子身着深色家丁服饰的小厮跑过去说些什么,然后将马车或者马匹牵走。
翠儿便不再拦着林蕊蕊下车。
林蕊蕊身穿着一件略显朴素的月牙色儒袍,身上没有半点饰品,只有长发是用墨色的长绸挽起,她负手而立,身旁穿着翠绿色衣服的翠儿,提着一个红布包着的小包,两人虽然俏丽无双,但站在动辄担着几十斤珍贵礼品,腰佩金玉,奴仆成群的队伍里面,倒是显得有些寒酸。
而那些自认金贵不凡的人,看到林蕊蕊穿的不怎么样,样貌又是如此清俊美丽,仅仅只有一个丫鬟服侍,有人蔑视有人嫉妒,但同时也有人生出一种想要将其收纳过来的兴致。
不过片刻,一位排队站在林蕊蕊身后的肥胖男子突然说道:“这位公子!我出十两银子买你这个位置如何?”
在他看来,十两银子可是很多普通人家一两年的口粮,足够这个寒酸落魄的学子让位了。若不是他有一个狐朋狗友都知道的癖好,很想结识一下这位清俊风华的美人,只怕只会给出一两银子打发打发。
林蕊蕊漠然不动。
“怎么?这位士子莫非觉得十两银钱少了?”那肥胖富商虽然也不将十两银钱当回事,但做商人的,又是从小屁民成长起来的,吝啬是理所当然的,立马就误会林蕊蕊是想狮子大开口了,顿时勃然大怒,若非顾及今天是窦公大寿,只怕会当街让自己的家丁护卫过给这个天高地厚的士子一点教训。
林蕊蕊嗤笑一声,背过身去,懒得搭理。
“你!你!”肥胖富商感觉自己被藐视了,“不过是一落魄学子,居然敢无视我?!”
翠儿看不过去了,怒道:“正所谓士农工商,治国的人才”士“排在第一,负责买卖的”商“排在最后。你再怎么有银钱也不过是一个追逐利益的商贾之户,怎敢小看我家少爷!”
周围不少人都是士子,家境一般般的也有,自然看不起暴发户的商贾,仇富心理真是古往今来没有变过。
一个个都隐晦的用不屑的目光看这肥胖商人。
“你!你!”肥胖商户不敢反驳了,毕竟士农工商这个排位古来悠久,皇帝认可的,权贵阶级都是“士”这个地位,这里所有的官员都是士,他怎么敢反驳。
但是不敢反驳大方向,不代表不敢冲着林蕊蕊发飙。
富贵士子与贫穷士子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士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你不过是一个贫民士子,哪有入窦府得资格?”肥胖富商大声的叫着:“趁早滚蛋,省的丢士们的眼!”
旁边有几人喷笑出声,充满了对林蕊蕊这种‘寒酸士子’的蔑视。
有人蔑视的同时有嫉妒,暗忖,样貌好又如何没有一个好出身更会倒了大霉,
人群中有几个跟林蕊蕊一样,拿着微薄寿礼希望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被某些官员收为幕僚的落魄士子。一听到这些豪强的笑声,又羞又愧,有几个自尊心重的已经甩袖离去,还有几个心胸狭窄的反而怨恨起林蕊蕊来,认为就是他多事,才让自己受了这一侮辱、
“人心不古,真真是无商不奸啊……”一个家境富裕的士子在心中感叹着,可他也不敢出头,这些富豪们在那些权贵面前就像狗一样,但是在平民面前却嚣张得和天王老子一般,最让人畏惧的是他们的狠辣的手段。
他们大部分都是靠放印子钱起家,手下养了很多打手,逼迫人家借钱,然后逼迫人家换高利贷。
不还?
打断你腿。
还不还?
打断你全家的腿还卖了你家的女儿。
最让人可怕的是,他们不少人还是权贵大家族养的狗,后台很硬动不得。
好比领头的那个肥胖商户,他认识啊,似乎和成家有那么一点关系,成家又是什么人啊?三皇子的娘家啊,位高权重的官宦世家啊!哪怕只有一点点关系,都能碾压死平民。
所以说这种有点背景锱铢必报的小人,一般人家还真是惹不起。
“怪不得古来圣贤皆以商贾为贱业!为富不仁,”士子在心中暗忖,“啧啧,若是给他们更高的地位,指不定百姓还要遭受多大的折磨。”
正想着,这富家士子忽然听到一声淡淡的清冷的声音响起:“贱者不自重!君望自重。”
“天,刚刚谁说的……”闻言不只富家士子瞠目解释,其余人也惊讶地开始议论。
“他难道不认识这人吗?有名的成老虎啊!”
“他怎么有这么大胆子?难道不知道成老虎的事迹吗?逼瘸很多人啊!逼死很多家庭!”
“这人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而且有权贵撑腰,根本不怕律法啊!”
……
也正是这一声,才让众人认真去看说这话的人。
原来正是那位年轻俊美得不像话的一身素净儒袍打扮的少年。只见少年的下巴微微抬高,眼眸光华流转,明明身量比那商户矮,却硬是给人一种俯视的感觉的,忽然间,她嘴角微翘,冷冷的带着一点蔑视众生感觉,正是这浅淡得近乎忽略不计的笑容却给周围人带来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压迫。
富家士子心神一凛,有这样气势的年轻美貌的少年,啧啧啧,家境定然是不凡的,然后幸灾乐祸地看向那肥胖商户,哈,只怕是踢到铁板了吧。
“你……”肥胖的富商被林蕊蕊的气势震慑住了,这很正常,既然是伺候权贵的,他自然非常清楚那些权贵是什么做派,可是,这种震慑心神的压迫力,他只从成家族长身上体会到过一次,其余的权贵气势在他看来根本比不上这位的,如今,如今既然从这位身上体会到……
他也意识到事情大大的不妙!
心下骇然不已,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为了挽救一下脸面,只能装作很厉害地吼道:“好……今儿是窦大人生辰,我不和你计较,给你这个面子!”
装腔作势的说完,他作势就要往旁边冲去。
恰在这时,一个窦府维持秩序的下人走过来,彬彬有礼地开口道:“我家家主今日寿宴,还望两位勿起争执。请离开!”明明不过是一个小厮,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慢。
胖胖的富商大惊,他可是奔着窦家寿宴来的,怎么都没摆出寿礼试试,就要被赶走了呢。
“这位,这位小兄弟,我这可是从南海那边辛苦找来的稀世珍宝啊,”肥胖富商不死心地开口,“还想和主家介绍介绍呢。”
若是能讲解一番,蹭个脸熟也好啊。
“抱歉……”窦府的下人傲慢地摇摇头,“此乃私人宴会,并不是往日的大宴,没有请柬,小的们不敢私收,还请保函!”
若是往日,这下人虽然也会挡住一些平民,但是对于拿着稀世珍宝的富商倒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去了,因为这些富商们的礼物重,给下仆的小费也多,他们下人高兴,主家收到礼物后也高兴,何乐而不为。
可今儿不同,管家三番四次的强调,一定要严加防范。
不管对方手里有什么,只有手持请柬之人才有资格进来。
这估计是有重量级贵人驾到了。
下仆们自是不敢怠慢,万一出点事,怎么死都不够赔的。
所以,下人看着肥胖的富商,在心里暗暗鄙夷一声,下九流的贱民,眼里半点尊重都没有。
肥胖富商见了此情此景,气得浑身发颤,但是毕竟是做龟儿子做多了的人,忍耐力一流,竟是迅速调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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