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叹口气,带着连恒跃下马,来到路边的一棵大榕树下。
★★★
“我难受得快死了……”连恒紧贴着他,扬起小脸,玫瑰般娇嫩的唇微微张开,表达着迷乱的期待。
想到之前在湖畔草地上的亲热甜蜜,他心荡神驰,不由低下头,柔柔吻住她娇艳欲滴的双唇。
“唔——”她眼眸迷离,双臂攀上他的身子,急切地回应,热情如燃烧的山林之火。
他低吟一声,辗转品尝着她的香甜,体会到无以伦比的感观刺激和一种蔓延整个身心的……幸福,喜悦。
仿佛吻了天长地久,他才放开她的嘴唇,她早已虚软,但却依然不愿放开他的身体。
“阿恒,阿恒……”他真的抵挡不了这样的激情,喃喃唤着她的名字,再次吻上她的唇。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地从她的脸庞向下,抚过柔滑的肩颈,伸进她的襟领。
突然感觉到凉意的入侵,连恒的身体一颤,不禁愉悦地呻吟出声,雪嫩的小手也不安分地探寻着他身体的秘密。
嗯,掀起衣摆,伸进裤子,握住xx,上下搓搓搓……
狄纭被她无意识状态下的大胆弄得神魂颠倒。深深地倒吸一口气,他按住她的手,把她抵在大树上,狠狠地吸吮着她的唇,惹得她一阵又一阵的战栗,双腿间传来一阵阵蜜热的感觉。
她扭动着身子,娇媚地呻吟着,竭力让双手挣脱他的钳制。
狄纭只好依从,任她的小手继续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阿恒,你可愿嫁给我?”虽然他已是意乱情迷,但还残留着一丝理智。
“……什么?”她根本没听清他的话,小手还在乱七八糟地探索。
“你……嫁给我,好不好?好不好?”他再次按住她的手,用最后的毅力,问着对他来说很重要的问题。
“好……”
其实,她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什么也没听清,只是顺着他那个“好”,胡言乱语。
狄纭却大喜过望,紧紧把她拥到怀里。娇贵美好如她,竟然答应了嫁他!
带着无边的狂喜,如雨点般的吻,再次密密地落在她的脸庞和肩颈。她急促的喘息和悦耳的呻吟,让他亢奋不已。带着热力的手掌忍不住在她的胸前、腰肢游移,一切全凭本能主使。
第一次,他如此渴望着占据一个女子的身体和心灵。
★★★
旷野的榕树下,激情的两个人紧紧缠绕在一起,天地间一切都是虚无,唯有彼此。
唯有,彼此。
他,和她,都不知道,枝虬叶茂的大树上,还有一双窥视的眼睛。
此刻,那位一向冷漠的眼睛的主人,已被树下激情的画面刺激得几乎喘不过气。他捂住受伤的右胸,赶紧调整脉息,却又忍不住偷觑那少女敞开衣襟下露出的美丽风景。
那一点嫩嫩的嫣红,因为药力的缘故而硬硬的挺立,并随着起伏的胸膛微微颤动,看得那人呼吸彻底紊乱,霎时间一阵气血翻涌,“嘭”的一声,竟重重地摔下树来!
莫笑天的药
深秋的原野空旷而荒凉,四周望不到半个人影。谁能料到——树上,居然有人???
听到重物落地的响声,树下激情四溢的两个人俱是一惊。
循声望去,三尺外的泥地上,蓦然多出一个五体投地的人来。狄纭飘飞的理智立刻回归。他迅速整理好连恒的衣衫,一把她拉到自己身后,调整呼吸,竭力平静下来。
连恒遭遇这巨大惊吓,也清醒了些,安分地站在狄纭背后,默默忍受着万蚁钻心的巨大痛苦。怎么……会这样呢?什么人……这么过分?
狄纭一手按着连恒,一手仗剑,戒备地盯着地上那人。
那人,却磨磨蹭蹭了半天,方才龇牙咧嘴地挣扎着爬起来。
★★★
“雷奔!是你!!!”
狄纭看清对方面貌,赶紧放下剑来。心中的震惊,却比刚才发现有人还强烈百倍。
——树上,不仅有人,还是熟人!很熟的熟人!!
那叫雷奔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中等个子,身材瘦削,黑色发带,黑色长衫,右边胸口有一小片暗红的血渍,左边衣袖、左侧腰腹部以及整个衣服下摆上都粘上一大片土黄色泥渍;腰间别了一把古朴的黑色宝扇,也不幸挂上了泥巴的印记;脚踏一双黑色厚底官靴,显示出武官身份。此人古铜色的脸上,最醒目的是一双浓密上扬的眉,眉下是一双幽暗冷峭的冰眸;鼻梁挺直,不过已经粘了些地上的尘泥;薄唇青紫,紧紧地抿着,显得极为懊恼。
整个造型,既狂野叛逆,又落拓不羁,还有一点点搞笑。
此刻,他皱着浓眉,一手捂住胸口,一手缓缓擦去脸上的泥巴,竭力摆出优雅高傲的姿态——可惜,好像有点事与愿违。
“你……怎么会在树上?”狄纭盯着他,面上竭力地淡然,心中却恨死自己:刚才,太过意乱情迷,太过疏忽大意!自己一介武夫,名誉不保无妨;连恒,还是个未嫁的姑娘呀!
雷奔瞥一眼小脸红扑扑的连恒,又看一眼满眼郁闷的狄纭,冷冷说道:“是我先到!”
他面无表情,语带不满。潜台词是:明明是你不对!是你和这女子自己跑到我这棵树下表演的!
狄纭脸一红,看着他的伤口,关切道:“何人伤你?”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瓶子,递了颗药给他。
雷奔瞄了通体雪白的药丸一眼,一言不发接过咽下,然后拿出一张通缉犯的画像。
画上的人,四方脸型,眉如刷漆,眼射寒星,可不正是莫笑天?
“知府大人派你们到县里来增援么?”狄纭喜道,“莫笑天他是否就在附近?”
“嗯。”雷奔不耐地翻眼哼道。
“什么方向?”
“不知。他在东头河边上中了我一剑,伤在心侧,跑不远。”想到那个通缉犯的跩样,雷奔脸色更黑。
娘的,不知怎么追丢了!刚才听到狄纭急急的马蹄,还以为通缉犯找来了帮手呢!吓得他赶紧躲到树上。抓到姓莫的,砍成一百零八段!
狄纭回首对连恒悄声道:“他是我的师弟,我师父的儿子。”
连恒昏昏点头,低声道:“我难受死了,你点我穴道把我弄昏好么?”否则,她现在就想继续刚才的事情……
“点穴伤身且行动不便,忍一下。莫笑天在这附近就好办了!”狄纭劝慰道,然后又向雷奔解释,“她中了莫笑天的毒,我得赶紧找到他。”
雷奔冰眸中闪过讥诮:“那么火爆,是春药吧?否则你怎么会主动碰女人!丫头姿色哪里比得上司徒海鱼!”说着,口是心非地又瞥了连恒胸部一眼,可惜衣服已经穿齐整,啥也看不到了。
司徒海鱼?连恒心里微微地,被硌了下。情不自禁,挽紧了狄纭的胳膊。
狄纭不再多言,径自抱起连恒飞身上马,往东而去。
一路凝神细听四周动静,留神着地上的蛛丝马迹,很快来到一条潺潺的小河边。
★★★
秋水寂寂,野渡无人。
河边,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
狄纭下马仔细观察了一圈周边地上的脚印,心下了然。附近,有一大一小两条路。从留下的印痕看,一条就是自己刚才过来,也就是雷奔从河边选择走的那条;还有一条很窄的路,应该是莫笑天逃遁的路线。
策马上了小路,狄纭握着剑加倍留神,唯恐遭遇突袭。自己生死无妨,身后,还有连恒。万万不可再大意。
穿过一片稀疏的树林,来到一座杂草丛生的小山丘旁。草丛中,一个黑黢黢的山洞,带着莫测的阴森,出现在狄纭的视线中。
凭直觉,他断定莫笑天就在里面。
有连恒在,不能贸然进去。于是下马搜集了一大堆枯草,分成七八捆扎好,掏出火石打起火,用力往洞里掷去。
一捆、两捆……很快,洞里烟雾缭绕,呛人的味道弥散开来。
一个黑色的人影仓皇地窜出来,朝狄纭的方向撒了把毒钉。
“莫笑天!”
狄纭挥剑一一打散,凌空一跃,一剑刺到他的右边肩胛。
莫笑天大怒,跃起来举剑反击。狄纭俯身一剑,刺中他的左腿。只见那高大健硕的身子晃了几晃,一下子跌倒在泥地上。
肩部、腿部传来一阵阵剧痛,莫笑天眼中戾气一闪,黑瞳深不可测地死盯着狄纭,如魔鬼般阴狠。这个罪该万死的狄纭,若不是他刨根究底四处查证,苏彩云的事情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也就牵连不到自己,如今害得自己成了逃犯不说,还非要赶尽杀绝么!
但想到好汉不能吃眼前亏,逃生要紧,旋即又换成一副和气的模样:“兄弟,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好么?我马上出海远行,保证以后不在大明境内出现,连累不着你。”
手上,神奇地变出了厚厚一大叠银票。
狄纭懒得和他啰嗦,喝道:“把十度春风的解药交出来!”
莫笑天堆起笑脸讨价还价道:“你收了我银子,我就交!你这么紧张连家丫头,没钱他老子可不会把姑娘许配给你啊!五千两,一辈子吃喝不愁啦!”
蓦地,他身子一僵,狄纭出手如电,已点了他的穴道。
“你是逃犯,所有的财产都将充公,没有一文钱可以让你进行贿赂!至于我的事,勿用你管!”语气,是连恒从未领略过的至冰至寒。
说着,他从莫笑天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了一串钥匙和两个锦囊。
一个锦囊是纯褐色的,一个是黑底上用金线绣了一个麒麟。两个里面都有药丸,褐色锦囊中药丸是赤红色,黑色里的是珍珠白色。
“说!哪一种是解药?”狄纭锐利地盯着他,冷冷问。
“说了,我有什么好处?”莫笑天虽不能动弹,但目光恢复了倨傲自大,心中暗骂:妈的,这姓狄的是包黑子再世,富贵不淫的,多说无益。
“不说,我立刻就杀了你!”一向温柔的眸子里闪动着凛冽的杀意,冰凉的剑锋也即刻贴上莫笑天的脖子,割开一道细细的口子。
“白色药丸是解药。”莫笑天不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死了,什么都完了。
狄纭从里面掏出一丸药。
药丸不大,泛着柔和的珍珠色泽,闻起来有清冽的香味。
“你先吃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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