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日,乔采宁依旧心有余悸,那一日,是和死神在抢人,幸好幸好!
君羽感觉到妻主情绪中的不安,也顾不上哭闹的孩子了,乖乖不再挣扎着要去喂奶,静静地靠在她怀里,轻轻抓起她的手摆在了自己的胸口,告诉他,凤君羽还活着……然后,用一生来报答妻主对他的好。
他的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当日,妻主的歇斯底里,她不许,不许他抛下妻女离开这个对他而言曾经满是苦难的世界,她说……凤君羽,你要是敢死,我立马就把这两个小的送下去陪你!
一场戏,几人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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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羽,你要是敢死,我立马就把这两个小的送下去陪你!”
院子外边是刀剑相撞发出冰冷的声音,而乔采宁的卧房,此刻便是凤君羽的产房,第二个孩子刚发出一阵哭声,君羽双眼一闭,紧抓着乔采宁衣角的手也松开了,“啪”地一声,跌落在床沿。
“哇哇……哇哇……哇哇……”大女儿刚才已经停止了哭声,这会儿,也跟着妹妹又哭了起来,好似要想唤回父亲的神智。
采宁的那颗心紧紧一抽,痛感,从心脏蔓延到周身,无法抑制,伸手抚了抚君羽汗湿了的额头,“翠儿,去把水清和水秀叫进来,让他们照顾好孩子,你先帮君羽梳理一下,一炷香之后,我们离开这里。”
转身对着翠儿吩咐,她此刻只想把君羽抱在怀里好好呵护,可是,院子外还有一场恶战在等着,为了不过早暴露她乔三的暗中势力,此次攻势凶猛,但凭着逍遥她们怕是已经开撑不住了……君羽,等我回来。
乔采宁推开房门,一跃出了院子,其实院子里有不少暗中保护的好手,她却只留下一句:“保护好我的夫君和女儿,胆敢擅闯者,杀无赦。”哪怕是一只苍蝇!
采宁知道,今天竹园这一战,其实,有很多方势力都在观望,哼,想看我乔采宁的好戏、要探我的底,那也得付出点代价,将来,我是不会忘了来收取利息的……乔府的大姐乔采婷,宫里的三师姐凤天骄,还有……那神秘的某后黑手。
主君生产,房内只有一个经验老道的接生夫郎和乔采宁的小奴翠儿守着,都是乔三的心腹之人。
采宁如何敢把凤君羽的生命当做儿戏?
至于那个夏柯,早在三天前就敲晕了、让人送到夏陌云那儿去了……这夏柯,也算女尊世界的奇葩啊,缓过神来,居然妄想跑去和凤君羽摊牌,愿意只做乔三的小侍随奉左右。
好在逍遥得了主子的命令,时刻盯紧着这位夏大夫,及时拦在了馨院之外,开玩笑,主君大人生产在即,若是再闹出什么岔子,逍遥心说,夏大夫,您还不如直接拿药毒死我!
翠儿听从主子吩咐,赶忙出门,把守在门口的水清和水秀两兄弟叫了进来,他们是主子培养的暗卫,虽是男子,功夫却是上层的,命是主子救的,功夫也是主子教的,忠心自然不用怀疑。
“翠儿,主君大人他?”水秀是弟弟,性子较之稳重的哥哥水清偏活泼一些,和刚满十六的翠儿年纪相仿,平日里两人倒也颇谈得来。
刚才见主子满身煞气的飞跃出去,水秀心里一惊,他和哥哥是七年前就被主子救下的,一直勤于练功,直到三年前,几乎是和翠儿一起到主子身边伺候。
近一年来,其实也就是主子娶了主君之后的八个月里,主子向来淡漠的性子,显然是变得柔和多了,此刻,冰冷之气四溢的样子……让水秀不得不忧心,难道是主君遭难了?才使得主子她性情大变……太可怕了,不敢想象……
瞧着水秀那忌惮的样子,翠儿微微一笑,“别瞎说!主君和少主们都平安,快点进来吧,不过轻声着点儿,主君是睡着了。”其实刚才主子寒气四溢的那一刻,翠儿也以为主君……可后来,才发现,主君呼吸平稳,只是累极、入睡了。
的确,凤君羽是睡着了,所以,乔采宁还能保留一份理智,否则,外面那些围攻的家伙,哪还有机会蹦跶?
逍遥正打得吃力,此刻倒是有些悔了,平日还是该多多练功,偏偏她更喜欢摆弄那些个阵法机关,像是此刻,主子要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保存实力,严令不许使用最最擅长的八卦修罗阵,甚至逍遥随手一抓就能拿出大把的机关秘技也不许用……主子说,逍遥啊,实战机会难得,就好好锻炼锻炼!
逍遥瞪眼:主子,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腹黑了?
现在见主子终于从院子里煞气而出,神色是愤怒而不是大悲,逍遥等人也就松了一口气,凭着多年追随主子的经验,主君大人和少主们该是平安。
采宁心中一口闷气难出,压在胸口,难受极了……刚才,若不是前两天君羽的内力有所突破,有一股真气盘桓心口护住了心脉,她真怕,这男人不是睡着了,而是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新婚八个月来,为他疗伤,看他一步步走出阴影、摆脱卑微心性,又或是揭开卑微的面具,露出真实的那个骄傲的他,总之,这些温暖甜蜜的日子,她收获了意外的幸福……那傻瓜,难道以为幸福是一个人的事吗?
明明,这份爱,要两个人才能撑得起来,若是非得说“谢谢”,那她还欠着君羽一句道谢,等他醒来吧!
因为乔采宁挥剑加入战局,倒是扭转了败迹,眼看着围攻的这帮杀手一个个倒下,谁料,外围四周又出现了几路人马,装束不一,兵器各异。
“暗夜楼?”采宁是真的有些诧异,这从哪儿跑出来的暗夜楼杀手?太扯了吧!然而,见那一个个熟悉的身形蹦到跟前,采宁甚至有些憋不住,若不是碍着不能穿帮,她要笑开了。
“哼哼!乔三小姐好眼力,受死吧!”貌似带头的女子冷哼一声,举刀劈向乔采宁,毫不留情,这一句,倒也承认了刚才乔采宁的“猜测”。
于是,这会儿倒真成了一场恶战……一出好戏。
红谷,有一个规矩,任务期间,凡是在杀人现场的,她们一个不留,宁可错杀。
暗夜楼,也有一个规矩,任务期间,不相干的人,识相主动离去的,从不追究,也不怕漏杀。
所以,乔采宁真的没料到殇老大的暗夜楼在这个时候到了竹园,也凑这热闹,而原本最先围攻竹园、幸存的几个杀手,见了暗夜楼的这般气势……便悄悄后退,撤了。
这乔三究竟还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请动了暗夜楼摆出必杀阵,近几个月,曾经的第一杀手组织红谷处处受制,可不就是被暗夜楼逼的。
竹园里,刀剑声还在继续,四处星星点点燃起了火花,不多会儿,熊熊大火蔓延……最终,留下一片焦炭荒芜,也就是明二到来时看到的景象。
不会有外人发现,火光之中,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哎哟喂!我说姐妹,装装样子就成了,你还真往死里打啊?”
“逍遥,不许逃!看是你的机关术厉害,还是我的徒手暗器更强!你给我站住!”
“傻啊我,还站着给你当靶子!你那暗器不花钱,我这机关可都是千金难买的,我嫌钱多了还是怎么的?不跑是傻子!”
逍遥哪还有刚才那副不堪重负的样子?可不,逗着暗夜楼七护法之一的夜红火,正乐着呢!
竹园里,乔三的人马,和暗夜楼,殇老大的班底,本就是一家人,平日里,切磋练手也是常事儿!
不过是演的一场戏,乔采宁看着院子里这帮闹腾的家伙,对着身旁的好友弯起唇角,“怎么不知会一声就来了?”没说谢谢,却是眼里存了谢意,不轮是张扬的明二、还是眼前内敛的殇老大,配合起来,默契相当。
“咳咳!”殇,轻咳一声。
胡闹的家伙,顷刻间安静了下来,瞧着老大一个不耐的眼神,立马做惊吓状,飞身从竹园的四处散去,话说,这些暗夜楼的杀手,还真个个都是演戏高手,神情凝重,真像是刚杀人、完成了任务,放了把火,逃离现场。
看着殇老大转身也要离开,采宁也不介意她的冷淡,人家老大装酷呢,瞧她把暗夜楼最好的班底都聚来了,很是明白这面冷心热的女人,“我说……”
听着采宁开口,殇的脚下顿了顿,虽然没有回头,倒也是很给面子继续听着了。
“看他命悬一线、奄奄一息的样子,看他挣扎在死亡边缘的样子,我才发现,原来,这辈子,根本放不下他了。说句实话,我才知道,不知不觉,已经爱得那么深了……甚至,有些害怕,如果一旦错过,将来会是怎样的后悔?”
乔采宁轻轻地诉说着,有些没头没尾,可是她知道,殇老大,听得懂……殇,你会不会,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夜离那男人情根深种了?不要让自己后悔,那就晚了。
半晌之后。
“我不是你,夜离……他……也不是凤君羽……”
火光霞彩中,映照着殇离开的身影,也留下了那么一句,让乔采宁摇头无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罢了。
乔采宁带着凤君羽离了竹园,倒也没走远,当初决定住进竹园的时候,她就早有了打算,不远处的凝香楼,楚馆之地,便可藏身。
……
“人呢?我让你们带回来的人呢?嗯?”暗影中,阴狠的女声传来,地上跪着复命的几人,颤抖不已。
“回……回禀教主,本来我们……”这,说来话长。
“废物!我问的,人呢?凤君羽?或者她乔采宁的任一个孩子,也可以!人呢?”女子不耐,挥掌拍飞了一个,撞墙,当场毙命,炮灰了。
“教主恕罪,暗夜楼突然出现,属下等人多有不敌。”说白了,哪儿敢和暗夜楼抢人,“教主,暗夜楼七护法,去了至少四个,属下亲眼看着竹园被烧成一片火海,乔采宁准活不了了……”
“啪!”的一声,在乔采宁手底下幸存的几个,此刻,也毙命了。
“尽是没用的废物!”女子双眼充满血丝,嗜杀之心显见,却又难耐得压制住了,“乔采宁……乔——采——宁!你不能死,我不许你就这么死了,不可以……”
教主,又魔怔了……魔教教主,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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