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棍是一条道上的?”
他无奈,握着我的手扬了扬,“你不想要这只手了么?”
我的手上一阵疼,翻了个白眼:“你行了啊,三年不见,一回来就把我弄得头疼手疼的,还有完没完啊?”我是真的有些恼了,自己在心里还不忘给他加了个惹我心疼的罪状。
十月的北方已经开始变得萧瑟,我的眼前不时飘出几片枯黄的阔叶,我们站在街角,面前是大大的美食节牌坊。不是有香味飘到我的面前,那浓重的油烟味和各式新鲜肉香都在勾引着我这意志力不坚定的人。
作为一名合格的竹马兄,他知道我的臭毛病,不管是不是肚子里饱了,只要有好吃的,绝对是义无反顾的窜到前面去扫一扫的。现在看见我这副被美食引诱的大脸,他眉头微皱:“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和我保持在一个步调上。听到没?”
我一愣,“什么?”他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是他的下属还是什么的,我凭什么一定要跟他在一个频道上啊。万一哪天,我的整体水平和素质被他拉低怎么办。
我摇摇头,却一瞥,看见他那张有些阴沉的脸,不由得心一哆嗦,想起刚才说的话了。
“哦,你害怕你跟不上我的步调,所以要求我放慢速度等等你么?”我知道,我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此刻,我意在抓住他的弱点,于是肆无忌惮的极尽张牙舞爪之能事。
他回过神来,眉宇间略放松了下来,紧握了下我的手,威胁道:“还在那里耍嘴皮子?说,你答不答应?”
我的手快被我断了,我那曾经摸过各种画笔和名贵古物的手指头被挤在一起,一个个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断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还不行么?”我屈服于暴力,只好暂时服软。
手略略好受了一些,他今天似乎有些神经质。莫非看见我回来,他不高兴?
我暗暗猜测着,吴吟这人以前虽然也有些古怪,一句话说的不合他心意,他就会拉下脸来教训我一下,但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平静的。怎么这次一回来,他反而比以前还要怪里怪气的。这出来的一会儿,我就不停的踩他的地雷,不时的被惩罚一下。倒真像是把这三年来缺的都给补回来了。
“林尧,你记住刚才答应的。”他甩下我的手,推了下我,就一个大跨步的往前走。带起的街风如果没有透着股油烟味,倒真的像是飘飘欲仙了。
我撇撇嘴,心思都在久违的小吃上,那里顾得上方才所答应的事情。只小跑一步,跟上他,兴奋道:“怎么样,我们从那一条小道抄进去开吃?”
--------------------------------------------------------------------ps:今天雨停了。可是,俺十点多醒的,到现在还没下床。。。。十分罪恶的上来更文,再去吃饭。恩,窝是可耻的拖延症。。。。
第一卷 七 你左我右
不就是我右你左么?面子算什么,我还乐得被保护呢。
----------------吴吟
可能是我的表现太兴奋,引得吴吟那个坏小子生出一股见不得别人开心的劣根性。也可能是这条美食街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任何的诱惑。总之,我没有如愿以偿的重新回味小时候吃遍整条美食街的快乐时光。
相反,在盯了我五秒钟后,我被他拖着拐了个弯,去了一条遍布娱乐场所的区域。
当然。。。。全市开的最火的美发店也在这里有分店。
站在理发店前,吴吟伸出那罪恶的双手在我头顶上胡乱摸摸后,只撂下了一句话:“既然回来了,就要打扮的精精神神的去面对。”
理发店的小哥们都在忙忙碌碌的拿着剪刀挥舞着,各式烫染工具也在一个个灵活修长的手指中翻飞着实现自己的价值。这理发店能做到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并且还开了五六家的高级分店,其实是有道理的。你看,即使是没有顾客打理的美发师都坐在沙发上翻动各式美发书恶补自己的技能和审美。
我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三年中,我基本没有仔细的打理过自己,这头长发只进过十块钱就能给全头分层次的小理发店。并且,频率保持在一年一次。
吴吟把我推给一个全头染着亚麻色的帅哥,丢下一句,“给她弄个发型,要看起来温婉点的。”就直接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的自己找了本杂志翻。
我翻了个白眼,只好跟着帅哥到指定的地点洗头然后等待剪发。
店里不像我曾进过的十元店般放那些节奏激越的流行歌,轻缓的音乐如流水般缓缓流淌,在这里被服务颇有些小资情调。帅哥的手很轻柔,他的话也不多,除了询问我要不要顺便剪个成型的刘海外倒也没有其他的话说。
我透过玻璃,看见吴吟那小子低着头一点都不抬得看着杂志,中间似乎有短信进来,他发了一条短信后就收起来放自己兜里。然后抬头看我,我在镜子中跟他正好看了对眼,心里一阵发虚,赶紧挪了眼睛,谁知一偏头就扯到了自己的头发。我“嘶”的一声,帅哥赶紧扶好我的头道:“不好意思。”
得了,这现在的理发店都这么的高素质了。我不好意思的说:“是我没注意。”
偷偷瞥了眼镜子,那小子正低着头,肩膀一颤一颤的很是欢畅。好了,我确定自己这次出糗是被逮住了。
出来后,顶着一头极度精致的厚直发,我都不敢晃动自己的脑袋。刚才透过镜子,都有点不敢认自己。对于我这种整天灰头土脸不爱收拾自己的人来说,这么一拾掇,确实是有点焕发出生命力的感觉。当然,碍于自己有限的姿色,顶多也就是自己看自己顺眼了一点了而已。
此时,小风迎面吹来,我的头发刚被暖风机烘的热乎乎的,一经风就觉得头皮有些发凉,我习惯性的缩了缩头,忽然意识到咱这颗头刚刚被高价打理过,贵着呢。就这么一想,我头不缩了,反而挺了挺脖子,宁可自己暂时受点凉也得把这精心打理过的发型亮出来。
恩,这叫什么来着?对了,是把钱花在明面上。辛辛苦苦赚的钱,不管怎么花出去的,怎么着也得看的找啊。买不来里子,最起码得有个面子。我晃晃脑袋,感觉自己直接高了不止一个等级。
吴吟在旁边,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张脸凑到我脖子前,确认了一下说:“收拾一下,像人了。”
我伸手把他胳膊打掉:“理发的钱就当是你请客了啊。”
虽然这里确实充满了小资情调,理发师也是高素质,手艺更是没得说,但那也没必要剪一剪就要五百啊。我摸摸自己只装了四百块钱的小钱包,十分无赖的躲在吴吟后面逃账单。幸好他做我的冤大头多年已经形成习惯,向来会随身带张信用卡。也亏了我这张厚脸皮,不然这次真的要钻到地缝里也没得救了。
吴吟胳膊重新搭过来,点头道:“这就算是给你刚回来的见面礼了。”说着就拉着我往前走。
沿着车水马龙的大街,我在他旁边走,不知要被带到哪里。身边的商铺有一些比较熟悉,有一些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我们直接去普照寺吧。我好久没去了。”吴吟懒洋洋的在旁边哼唧。
“好久是多久?别说是三年啊。”我有意亏他。
吴吟愣了下,然后看着前面点点头。
我有些吃惊:“你是发了什么不可破解的毒誓了么?”
对面迎来一个走路横冲直撞的行人,他拉住我的衣袖一把把我拽的离他近了些。我站住,他看了看我,似乎不经意的说:“你们女人就会瞎想,没去就是没去,哪有那么复杂。”
我们小时候经常没事就来这里混,有时候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的来对着那些吃素的和尚及虔诚的香客来顿品评。此时看他,那股不经心的随意里居然还有些微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想想自己刚才花了他五百块的理发费,知趣的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不再说话。
普照寺和多年前一样香火很盛,人们来来往往的特别热闹。
一进寺门就闻到了熟悉的香火味道,我感觉自己周身都被洗洁了一番,那股子在凡尘俗务中摸爬滚打所沾染的各种污浊之气似乎被洗刷的干净。
我走进去,看着面对寺门高高站立的释迦牟尼佛,法相庄严,让每个进寺的人都会迅速的收敛起平日的随意。我不自觉的双手合十,混着满寺的香火气直接跪在它面前的蒲团上。在心中默念,我回来了。
是的,这三年曾经趁着出差的机会去过不少的寺庙,却没有一间是这样的布置。直接把如来佛做成大的雕像放在迎来送往的寺门口,这样的举动不知是因为传承还是因为一种无知。我曾经抓住寺中相熟的和尚慧觉问过这个问题,但是当年他还只是一名刚来落脚的游行僧,对于这件事情也是一头雾水。当询问其他的和尚时,又总是得来一张张讳莫如深的表情。久而久之,我对于寺庙的印象就一直停留在如来佛立于寺门口接受众生的膜拜,同时还会幻化出一个分身坐在大殿里接受人们的祈祷与许愿。所以,当后来又见到不同的寺庙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这些更加有名的寺庙都不如a市的气派又亲民。
这真的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但是对于我这种凡事喜欢一知半解,有没有强烈求知欲的人来说,我不再对不同格局并且拥有不同故事的寺庙大惊小怪。只是,所有的寺庙都不像普照寺那样把我的整个童年和青春期都包容在里面。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唏嘘。
三年前,跪在大殿,我虔诚的祈祷老天给我一个解脱。眼睛干涩的哭不出来,只是心里不停地流着泪。当年的我表面沉默的似乎是一点都没有将那份感情中遭受到的打击放在心上,但心里疼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