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股扎人的冰冷气息。对上这张如芭比一般灿若桃李的脸,我怎么也不再感觉出那种如沐春风般的欣赏之意。
“呵呵,我是昨天才来的。”我傻呵呵的,不知道该接些什么,总觉得她的眼睛太过刺眼,我说什么都没有办法好好的做个圆场。
“夏小姐,你是要回去了么?”旁边,王紫芸看不下去我这种处处受制的局面,出言接过话茬,“我下班后听说你来了,就想着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呢。这好久不见了,一想起上一次酒会,不知道夏小姐后来怎么回的家。”
王紫芸话音刚落,夏穆安原本温文尔雅中透出的利刺般的侵略感软下来,她的脸色微微白了一些。她转过头来,望向我的眼睛里透着些许恶毒和不甘。让我整个人有些瑟缩,却想到旁边的王紫芸,整个人在稍微后退了半步后又慢慢向前站好。
“我先回去了。我们再见有期。”夏穆安教养良好,脸抽了两下后,很快恢复平静,比日本豆腐还要柔软的手抬起来在额前抚了抚。重新戴上那支茶色的墨镜,整个人笼在了一片看不清的色彩之中。
我却分明感受到了她原本十分旺盛的气焰瞬间消灭,整个人的气势不再有刚才的咄咄逼人。
看着她摇曳多姿的走到马路对面的林肯加长车,林肯车没有停顿,一丝留恋也无的杂人潮涌动中开远。
“喂。你跟她很熟么?”我碰碰旁边正皮笑肉不笑的王紫芸,很是啥缺的问了个为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和她说的话。什么酒会?什么回家?”
王紫芸回过神来,很是鄙夷的笑,我隐约能看到从她鼻子里冒出一丝冷气。
“这种人,就是该羞辱。”她拉起我的胳膊,带着我往前走,“以后遇见她,别傻呵呵的跟她客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给她点颜色,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呢。”
“什么意思?不是说她家里背景很深。说什么,只要夏家一跺脚,这整个a市都要震一震么?”我不死心。
关于夏大小姐还有周新良的婚事,只听李晋那张长舌嘴在七嘴八舌的补充,再加上我那点经常有偏差的意淫,实在是昏头昏脑的。这个夏家和周家的事情,别说他们当事人,就连我这个旁观者都觉得拧巴。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本来,接着吃饭的时间,我就准备着好好的问问王大助理这个八卦百事通。现在,借着刚刚离去的夏大小姐,和现在正义愤填膺的王大助理,我觉得,这正是我套出惊天大八卦的最好时机。
“小样儿。”王紫芸从来都是聪明,我话音一落,她就知道我在想的什么,当下陪了一口,“你这是想知道关于夏穆安和周新良之间那点桃色八卦吧?别那么委婉,来,乖乖承认了,姐姐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好姐姐,您就说话?”我十分狗腿,差点在自己头上插两只长耳朵卖个萌。
王紫芸很是头疼的捏了一下鼻梁骨,拉着我拐进了美食街,两眼边挑着经过的店铺,边说道,“你先跟我说句实话,你对周新良是好奇呢还是春心萌动想发骚了?”
“这有什么区别?”我觉得,工作后的王紫芸同志十分的罗嗦,比不是老太太,也和吴吟那个话唠有一拼,关键是,还总是弯弯道道的花样特别多。让你没办法从她那天然的和后天锤炼出来的罗嗦唠叨中全身而退。
“你就说吧,自己对周新良啥态度?啥想法?”王紫芸忽然揪住我的领子,凶神恶煞。在人来人往,热气腾腾的美食街中,这野蛮架势像足了功夫里的包公婆。
我一哆嗦,“怎么?这和您要说不说八卦有关系么?”
“靠。算了。老娘懒得管你。”不知为何,王紫芸忽然泄气,似乎无奈的放弃,拉着我进了一家包子铺,“我们吃包子吧。忽然想吃草包了。”
店铺里人很多,老板好不容易腾出了一张桌子,还是和别人拼桌的,旁边已经两个低头喝粥吃包子的男士。我们过去坐下,两个人低着头查看手机,连抬头看我们一眼的动作都没有。
“老板,三笼小草包,两份皮蛋瘦肉粥。”说着,王紫芸看看我,下巴一扬,“还要吃小菜么?”
我摸了摸自己已经不怎么饿的肚子,摇摇头,“就这些吧,不够再点。”
王紫芸点点头,缩着脑袋看了看周围正两眼不看周围事的男士们,凑到我的耳边,“想知道,周新良和夏穆安的事情么?”
我低着脑袋,很是专注的听她包八卦,却不想,只听到这么一句吊人胃口的话,很是郁闷,争相瞪她以示自己的鄙视,就听王紫芸满不在乎的又开口道,“想知道,上次酒会,夏穆安出了什么糗事么?”
我郁闷,“姐姐,亲姐姐,你爱说不说,我大中午的出来吃顿饭,余兴节目就是来听点儿刺激人的八卦,不是陪你老人家来说单口相声的。说学逗唱,咱样样不会,您爱说不说啊。”
“别价啊。”王紫芸拉住我的袖子,很是犯贱的凑过来,“我这不是想着渲染一下气氛嘛。好好好,不想听是吧,那咱就单刀直入,直接切入主题。”
第二卷 十三 奶茶店
当我满意的抚着装满草包和皮蛋瘦肉粥的大肚子出来的时候,王姿芸正跟老板算着钱。摸摸嘴角,这顿饭,我吃的不是饭,而是,赤裸裸的公司大八卦啊。
神啊,我今天满足了。
“公司下一次酒会是啥时候,我好想感受一下啊。”我十分向往的缩着脖子,急切盼望王姿芸能够一时得意之下给我透露更多的公司计划。
想想,王姿芸说过的,夏家原本不显山不露水的在a市发展着地产,开开心心做着自己的隐形富豪,一家上下几代人都富得流油,却因为和官方打点好,所以很多次上级消息变动,任是a市多大的动荡,夏家愣是四平八稳的,在背后没事儿偷着乐。
却不想,这一代里,夏家当家的这一支只出了夏穆安这么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儿,很是做了几番功夫,最后逼得夏家不得不出面,搞定了这个败家女儿做出的荒唐事。也因此,夏家的背景搬上了台面。
而这夏穆安所做的几件荒唐事中,基本上都和周新良有关。无非是拈酸吃醋,莫须有的胡闹折腾,无不是损人不利己。缺德缺的让人牙痒痒,却又因为夏家势大,当事者只得哑吞,世道邻右,硬是咽下了那口闷气,不得不忍让。
到底是夜路走多了最后撞上了鬼。
上一次公司举办了一个酒会,就会使只针对管理层的小型交流会,各层的商界精英和有闲的官家公子去了。周新良是重头人物,必须要去。
原本,这么一个表面看来高端,实际上就是在为各方人脉行方便的酒会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每个人都是谨慎行事,秉承着尽量结交对自己有用的合作对象,或者是对未来可能发展的人物留下好的印象,却不想,这么场低调进行的酒会因为不合时宜的闹剧而变得有些不伦不类。最终,夏家和主办方都是大大的没脸。
“你别幸灾乐祸,上一次酒会,她夏穆安虽然丢了次脸,却把好好的刘家二小姐给拖下水,以后任何场合都得避着周新良走。虽然说手段不光彩,却也算是达到了目的。你想想,那个刘家二小姐好歹是个富豪圈子里的,在a市里绝对算得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想想,这样有背景的千金小姐,只因为几句周新良中意她的传言,就被这夏大小姐盯上。”王姿芸很是担忧的拉住我。
“你想想,你现在就几乎是在周新良的眼皮子底下,有一清二白的什么背景都没有。再加上夏穆安不容人的醋意,你觉得你能有好日子过么?”
一席话说的我小心脏忐忑,终于不再觉得刚才听说的八卦有何有趣,忙紧张的问道,“我看她不像是这么刻薄的人,就算刘二小姐因为有传言和周新良怎样,那也是因为这两个人确实是可以发展一下的。”拍拍胸,又检视了一遍自己,“你再看看我的自身条件,哪里都构不成威胁嘛。”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但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对了,有这么难缠的女人,为什么你不早跟我提个醒,非得夏大小姐自己冒出来了又来叭叭叭的马后炮?”
王姿芸拉着我,停在一家街头贩售奶茶的店铺,“我想和鲜打果汁,你要什么?”
“靠,随便。你别逃避话题,快说说。我就知道,你这死丫头没存着好心思。”我存心闹她,知道自己进公司,并且在周新良的手下做事都来的太仓促,即使王姿芸有心提醒也是来不及的。公司事务繁多,我们两个叙旧都来不及,怎么能有心思去说这些传闻。
王姿芸做工考究的正装被我紧紧抓着,她看也不看,把另一只胳膊搭在冷饮台子上,颇为不屑,“行了。今天午饭奶茶都是我请了。快放开你的爪子。”
我稍微松开,但还是紧抓住她的衣袖不放,“人都说相由心生,为什么,我看这夏穆安长得不像是你所说的那样刁蛮不讲理的啊。相反,还特别的清秀,如果不说,我还会认为她是个不谙世事的浪漫小清新呢。”
“林尧啊,你太天真。”王姿芸显然不想再理会我这一茬,“刚才我一叫她,正常情况下,她只会高贵冷艳的给我一个微笑,那里会走过来特意跟你人认识的?人家那是赤裸裸的挑衅,你知不知道啊。你这是被她给盯上了。”
她十分恨铁不成钢的点我额头,“反正,我今天该警告的警告了,该说的也说了。要不要留个心眼,就看你的了。最后不要哭着鼻子跟我再来个大消失。”
好吧,我就知道她还在怨怪我和张郁分手后的不告而别。当下,握紧她的胳膊,“我这不是当年小,承压力不大又不懂事嘛。”
“小姐,你们的果汁。”店员把我们的果汁打好杯,插上吸管放在台子上推给我们。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