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了想要穿上衣服起来却被他拦住了。
“你累了一天了,再睡会儿吧,朕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放开了我,披上了衣服起身下了床,为我拉好被子后这才走了出去。虽说他让我再躺躺可在这么局促的气氛下我是怎么着也睡不着了,他出去后我索性也起来了。弯下腰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扔下床去的兜衣,穿上之后正在系着带子却隐隐听见外头传来他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
“回皇上,刚才阿南达大人来了说是有要事要禀告皇上,奴才怕扰了皇上的休息让他在前头候着,奴才正要来回皇上呢。”
康熙压低了声音对李德全吩咐道:“朕到前头去见他,祁筝还在睡,你守在这里别让人靠近扰了她休息。”
他的话让我手上的动作顿时一僵,心上却流过一股暖流。
“皇上,夜间寒气重,再披件衣服吧。”
“不了,祁筝她向来睡得不安稳,一有动静就会醒。你去侍卫营找个跟朕身材差不多的替朕借件衣服得了……”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我也趁着这空利落地系上衣绳,再将里衣中衣和外衣一件件套上扣好盘口。外头只有李德全守着我不方便叫人进来于是我就对着铜镜随意地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才刚完工,康熙就回来了,他见我起来了却是皱了皱眉。
“这个奴才,朕只不过让他替你好好守着不让人打扰你休息,他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皇上,不管李德全的事,皇上起身后臣妾就睡不着了,躺着也是醒,坐着也是醒臣妾索性就起来了。”
他见我这么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刚才似乎真的是出了什么事,他的脸色明显地和刚才不一样了,神情之中也带着几分凝重。
“皇上,出了什么事了?”
他没有说话却突然将我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泽卜尊丹巴来报说噶尔丹将大军积压在爱必汗喀喇鄂博,看样子是做着蓄势待发的准备。”
他的语气虽然平常但说出来的话却足以叫我心惊,这里不是京城而是塞外,若是噶尔丹铆足了劲长驱南下,那么身处塞外的我们就立时会在他的威胁之中了。
“皇上……”
我刚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祁筝,你不用担心,万事都有朕替你扛着当着,朕会保护你的。”
“皇上。”我轻轻地退出他的怀抱我住他的手给他力量,看着他的眼告诉他我的坚定,“臣妾相信皇上。”
经过这番变故康熙立时掉动京城的八旗兵两百人,火器营兵一千,火炮把门,绿营兵两千以镇国公苏努为统帅进驻归化城。并同时遣使向达赖喇嘛施压让他随同前往说服噶尔丹退兵。这一下鞭子一把糖,一紧一松的两招立时就起到了效果,噶尔丹似乎也认识到现在的他还远没有实力同康熙叫板立时态度就软化了下来不但礼待朝廷使者还特地派人上京请安。康熙见他有所让步也不能逼得过紧,于是下令苏努大军暂停出发但仍然留待候旨。他又担心这是噶尔丹迷惑敌人的假象于是从围猎的八旗兵中抽调了两百人由督统诺敏、彭春等率同前往援助安亲王。
噶尔丹这次到真的是没有再度进兵,安安分分地呆在原地没有任何举动。而喀尔喀三部也上奏愿意像漠南蒙古一样自此归附大清。其实此时的喀尔喀部早已名存实亡,漠北早已成为了噶尔丹的天下,失去家园、土地的他们根本没有利用价值,再加上土谢图汗同噶尔丹之间的私人恩怨使得他们根本就成为了康熙的累赘。但在同议政王大臣商议之后康熙冒着同噶尔丹开战的危险依然准许了他们内附恩养之请。虽说没有得到领土但至少自此漠北蒙古三部终是臣服大清。而他噶尔丹派遣的使者一行数十人也到了围猎营地向康熙表达了他的恭顺之心并献上进贡。康熙眼见如此也不能当下就和他撕破脸只能令阿喇尼前往汛界查明情形后再议,其实谁都知道这不过是康熙在做表面功夫。
九月二十二日,我们自木兰围场起驾返回京城。到京之后康熙见噶尔丹暂无侵略之意又眼见冬天即将到来驻守前线的将士的供给跟不上于是下令岳乐、诺敏和彭春率领将士返回京城。而几日之后阿喇尼也随军回到了京城将土谢图汗和泽卜尊巴丹的请求援助之心上表,康熙于是令归化城自此负担喀尔喀部落的日常供给。不久喀尔喀部的最后一支主要部落也在车臣汗乌默客的率领下南归,康熙眼见喀尔喀人数众多恐归化城不堪重负下旨将他们安置于各牧场生活。
而和达赖喇嘛一同北上会见噶尔丹的阿南达也奏报说噶尔丹称同喀尔喀之间的战争只是因同土谢图汗的私人恩怨而起,他本人并无在关外称帝的意图。康熙得报后随即决定明年在蒙古选择一地进行会盟彻底解决准葛尔部和土谢图汗部的矛盾。就这样闹了许久的北方动乱终于得到了暂时的平息。
快删,再不删我要被各位大大的唾沫淹死了。
二次南巡
“怡康,来,慢慢地走到额娘这里来。”
小女儿缓缓从床上爬起先是蹲着然后扶着床沿慢慢地站了起来,在听见我唤她之后迈着还有些发抖的小腿一步一步摇摇晃晃地向我走过来。
“怡康好乖。”
我在她快要站不住时一把接住了她将她抱在怀里。她转过小脸看着我许久,久到我都快以为她是在揣测我此时的想法时她却洋溢出一抹最纯洁无瑕的笑容开口叫了我一声:“妈妈。”
这一声却让我感动得立时就落下泪来。因为早产的关系怡康的身体很不好,也不像芩淑般活泼好动,整日里蒙声不吭的,也不喜欢哭。满了周岁却还是不开口说话,我是“额娘”、“妈妈”、“娘”、“Mami”古今中外各种称呼都教过了她却还是不开口。想不到今日里她却突然之间开口说话了。
“再叫一声好不好,怡康?再叫妈妈一声好不好?”
我含着泪看着她恳求着她像是听懂了似的又叫了我一声:“妈妈。”
“好好,好孩子,好孩子。”
我搂紧了她感动与欣慰的泪水不断涌出。突然感觉到一双熟悉的手环住了我的肩抬起头来却发现是康熙,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但向来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因为他的眼中也有着一丝欣慰。
“好了,不哭了,你老是这样多愁善感的朕到真是不敢把孩子留在你身边了。”他粗砺的手指抹去我的眼泪换上一脸轻松的表情问道,“对了,筝儿,你倒是告诉朕‘妈妈’是什么意思?”
我初时还有些伤感被他这么一问却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糟了,我怎么忘了这回事了。我尴尬地笑着看着她他随口胡兜说:“这个‘妈妈’就是‘额娘’的意思,是他们洋人的称呼法,前几日白晋神父教臣妾的,臣妾想着觉着有趣就教怡康念了,想不到却歪打正着,这小姑奶奶还就好这个。”
“噢?想不到朕的宝贝公主还有这种癖好?索性等到她长大了让白晋来教她吧。”他随口说着却让我心中一动,对呀,若是能让胤禵跟着白晋学些法语或是英语继而让他对外面的世界有兴趣的话说不定他的眼界就会开阔起来不再执迷于那把龙椅了。我心念一动但却没有吱声,胤禵还不会说话这事可以慢慢来。
我正想着胤禵的事却见康熙大概是觉着怡康可爱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脸,我一惊之下立刻拦住了他。
“不行,皇上刚才和那么多人接触过难免会沾上些什么,先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再过来,臣妾不想怡康再生病了。”
我用手遮住女儿的脸不让康熙靠近她,他无奈地朝我摊了摊手走到里头去换衣服。我细细地打量着怡康发现自从那个洪毅明负责照顾怡康以来她的身体真的比之前健康了很多,看来这洪毅明真的是尽得他恩师陈太医的真传,年纪轻轻但医术却出神入化,我随康熙离京之前还有些不放心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怡康有他的定时诊治我确实可以放心不少。
“好了,现在朕可以抱她了吧!”
康熙换下朝服后着一身轻便的起居服从后头走了出来,无奈地看着我说。
我满意地笑了笑将怡康交到他怀里,他抱着她仔细地打量了会儿后说道:“怡康好像重了不少,气色看上去也比我们走时好多了,看来那个洪毅明的医术真的是不错。”
想不到康熙竟然得出了和我一样的结论看来我的想法并没有错。
“朕到要好好地赏赐一下这个洪毅明。”
他言出必行,当下就派人自太医院中传了他过来。我从没有见过这个人不禁也有些好奇,待他近来之时却只觉得一阵淡淡的花香随着他的到来而被带进了屋。我凝神看去却是不住地在心中赞叹:好一个翩翩贵公子!眉目俊秀,身材修长,即是是寻常女子怕是比不上他吧,只是有两点让我觉得怪怪的,一是他虽是御医却没有穿官服,二是我怎么都觉着这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微臣洪毅明给皇上请安。”
“好了好了,牡丹公子也请起吧!”
康熙笑着对着他说道,却让我忽然间想起一个人来,抬眼看去确实真的在眼前的这个叫洪毅明的人的上衣上见到了一朵硕大的牡丹花。原来他就是那日市集之上慷慨出手助人的那个“牡丹公子”,我不免在心中感慨着,这世界也忒小了点了。不过这个洪毅明还是老样子,一副玩世不恭又风流倜傥的样子,身为七品御医却不着官服还是这么随性。想来大概是康熙见着他只觉得此人有趣,十分的与众不同也就没有同他计较那么多。
“洪毅明啊,你的罪可不小啊。”
我听了他的话却是一愣,不是说要赏他吗,怎么上来就是一个“罪”字?但听那个洪毅明却不卑不亢地问道:“敢问皇上,微臣有何罪之有?”
“噢?”康熙让怡康坐在他的怀中一边逗着她一边对着洪毅明说道,“你知不知道吗?你现在在王公贵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