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照顾并非指对女婴日常起居的照顾,她们的责任可不是做这些。她们的照顾,当然就是为女婴祈福,为女婴守福。
至于这孩子生活上的照顾,当然交给了宫中的侍从,还有乳娘。
轰轰烈烈地一群人,珍宝女婴一下子由悲惨的孩子变成了众星捧月。只是她的病情的确眼中,就是这样的阵势,也不能令她有所起色。
不多时,长公主飞羽过来了。对于珍宝女婴,她也十分好奇。只不过这孩子被带回来后,便交给了专人看管。即使起初每日的浸水,也都是在祭台举行,不准任何人旁观。
现在终于解除了绝对的禁止,她这个长公主当然要过来瞧瞧了。
站在石床边,望着那已经退了烧的婴孩儿。尽管退了烧,可依旧不能摆脱危险。乳娘喂了几次的奶,都给吐了出来。浑浑噩噩地睡着,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这般的小摸样,叫见到的每一个女人都会生起恻隐之心,加上那绝美的五官,真真惹人怜爱。
倘若,当初冥兮应了所有人的猜想,娶她为妻,这个孩子的大小,该是他们的第三个,或是第四个吧。
冥兮,你替代了这孩子守在原本的地方,可还会回来?当十二年之后,这孩子完成了她做为珍宝的使命,冥兮可是能回到焰国?
那个时候,她也会变得老了,不如现在的涅,冥兮更加不会爱上她了吧?
苦笑一下,她伸手抱起了孩子。一边的神殿侍女们都露出了不满的神色,毕竟珍宝女婴可不是凡人能够随便碰触的。只是碍于对方是长公主,她们也都不敢发出声音。
很轻,很轻,瘦得可以看到一根根的骨头。虽说是珍宝,却毕竟是个婴孩儿,受不住连续的折腾。
真得很好奇,这女婴是怎么来到人世间的→下她的母亲,又是怎样的人物。
这才想着,那怀中的孩子眼皮动了起来,飞羽收回思绪,好奇地看着她′宝女婴,睁开了眼眸。
大大的眼睛,眼白有些血丝,瞳仁黑得耀眼,却如同深潭之水,看不到潭底本色。
这孩子的眼眸,怎么如此眼熟?很漂亮,很高贵。
这就是珍宝女婴吗?
飞羽注视着她,她也同样盯着飞羽看。飞羽回过神,对着她笑了起来。
“你是在看着我吗?你知道我不是坏人对不对?你是珍宝女婴,可是担负了好大的责任呢。所以不要再任性了,快些好起来,也好令焰国的子民放心。”
看着飞羽的眼眸还是那般的一眨不眨,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飞羽将她放回到石床上,她马上露出失落的涅。
飞羽惊异起来。想了一下,她又将孩子抱起,那失落之色便消失。而再次放下时,便又会露出如此的涅。
细微的咳嗽声,源自婴儿情绪的变化。直到医官们开始了这一天的治疗时,飞羽孩子惊愕着。
好像听谁提起过,说是大王兄去神殿,将她抱在怀中的时候,原本哭闹不止的这孩子,突然止住了哭声。
而今日,在她的怀中,更是有着表情的变化。难道,是因为她是焰国的珍宝女婴,而他们是焰国的王族,是巫师一族的后裔?
那如果是王兄,焰国王族中最高贵的身份,焰国的王,火之巫师将她抱起来的话,她又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说不定会一下子恢复了原本的神力,病也会好起来也不一定呀。
想到这里,飞羽显得十分兴奋,好久不曾有过的喜悦的心情,令她按耐不住。
她欢喜地离开了宫殿中,奔着王的宫殿跑去。
一路的小跑,令经过的奴才们都不由得好奇起来。长公主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如此的兴奋?的确,在知道冥兮“留守”的消息后,飞羽的心情就不太好,加上王兄感觉上的改变,也总让她有种头顶乌云的感觉。
刚刚分析出来的情况,就如同阴霾了多日终于见到的阳关,令人心情舒畅。
终于来到王的宫殿中,也是气喘吁吁了【在台阶下喘了一会儿,便提这裙子跑上了柱台。见到长公主,众奴才下跪行礼。飞羽却不理他们,朝着宫殿门口跑去。
宁宦官赶忙起身喊道:“长公主殿下,王不在里面。”
飞羽汀脚步,转过身看着宁宦官,显得有些着急。
“这个时候,也不会是商议朝政的时候,王兄他去哪里了?”
“王去土里了。”
“土里?哦,是去‘看’那个白头发的男人对吗?”
“不是的。”宁宦官摇了摇头,随即说道:“那个被王带回来的银发男人,因为承受不住刑罚,刚刚死去了。”
飞羽顿了一下,便叹口气说道:“原来如此,看样子这个发现只有等王兄回来再告诉他了。”
“是,长公主慢走,恭送长公主。”
几个奴才都跟着飞羽的身后往台阶口走去,而剩下跪着的一片女奴们由害怕恢复了面无表情。只有一个抻着脖子看着他们的背影,好像被雷劈到的涅。
银发男人……死亡……
256 杀青
焰国,土里。土里,不是土地里面,没有黄金,没有白金,也没有钻石水晶。土里,是监狱的意思,在这个野蛮的远古时代,监狱设立在王都之外,而且围城了村子的规模。
守卫森严,闲杂人等在靠近土里五公里的地段,便会遭到暗藏守卫的阻止。而从那里到达土里正路外的这五公里的范围,将遍布各种可怕的陷阱和杀手。就是通往土里的正路上,也是三步哨,五步一岗的。哪怕你是杨过转世,这样一路的阻拦,在到达土里之前,焰国守备大军就会赶到了。到那时,除非神仙直接消失,不然就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死,要么心愿达成进入土里,不过是被关进去。
而土里的负责人,也就是现在说的典狱长,当时称为将军的娈弧,也是十分凶恶的一员大将。长得就像个酷吏,至于手段,估计在现代社会会被审判枪毙的。
之前提到的青韬,不过是大军远征暂时充当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将千夜折磨得惨不忍睹,可跟正派的监狱长比起来,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而六人组,隶属于土里,不过轻易不动手的,他们属于执行保密审判的任务,也会随大军远征,以方便审讯捉来的对方高干。
由此可见,土里的恐怖。
今日,土里的气氛也格外不一样。焰国大王带回来的银发男人,死了。
土里死个人,再正常不过了。可问题是,王不准他死得太早。
看着石屋中那一团嘿嘿的东西,除了发焦的黑,便是裂开的道道口子,可见里面的血红和发霉的白绿。
这样的东西,倘若是个人,死了,情理之中。可这样的东西,这样惨状的人,却一直活了许多个日日夜夜。
只是今日,停止了呼吸。
寄傲微微皱眉,身后的娈弧带着几个将军狱卒则是躬身立着,清一色的发着抖。
“怎么死的?”
“今早还没事,突然就死了。虽说是突然,可他活着时也极其虚弱,所以有所恶化也看不出来。”
“可是,他不该死。”
这一句出来,几个人吓得只差尿裤子了。娈弧怎样恐怖的一个男人,在他的王的面前也如同一只小猫一样。
都不敢再说什么了,这应该充斥着惨叫声的地方静得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寄傲用脚尖提了提那黑乎乎的一团,虽然死得蹊跷,可的确是死了。
对于血魔王,焰国大王只有仇恨。死,并不可惜,可惜的是,不能继续令其受苦了。
“我还以为血魔王的意志能有多坚定,这样一看,不过如此。娈弧,把你的佩刀给我。”
“属下遵命。”
一见王不追究了,那后面的一队人立即活了过来。娈弧却不敢放松,他知道,王会笑着杀人的。赶忙拿下佩刀躬身递给寄傲,寄傲就势拔了出来。
双手握住刀柄,寄傲将佩刀反过来垂直朝下,正对着葬龙的心脏。
他,还是不放心。正如他之前想到的,葬龙的死很蹊跷。尽管折磨得不成人形,可葬龙却是土性巫师,不会因为他的火性法术丧命。
只不过,这位血魔王的巫术固然不与正牌巫师相提并论,可他却会一些正牌巫师不会的东西。比如说,自我封闭的法术。
说不定,也有让自己快速死去的法术。
亦或者说,假死的法术。
当然,最后一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巫师本身的能量是不可能消失的。现在葬龙的法术被寄傲封住,即使他装死,法力依旧能被轻易感应到。
只不过,寄傲不放心。
正对着的佩刀,即将落下。
“王!王上!”
惊呼,并不是来自于被折磨的囚犯,却是一个身着铠甲的守卫慌张地跑过来。那即将落下的佩刀就势顿住,寄傲转过头。
守卫跪在地上,气喘吁吁。
“王上!”
“怎么了?”
“神赐之女……神赐之女她……”
“她怎么了?!”
“她……自尽了。”
“什么?!”
什么这两个字,来自于娈弧的惊呼。寄傲,只是那么顿在原处,保持着相同的姿势,那么顿住。
这一瞬间,不由自主的,涌上来一股怎样的感觉?如同石块一样的心被击碎了,一串一串落下的,是如同泥沙一般的灰烬。
这种感觉,是跟着一起死掉的感觉吗。
手中的佩刀落在葬龙的身上,不过却是自由落体,只碰触了那漆黑的一团,随即歪倒在枯草上。
佩刀落地的声音,将寄傲从震惊中拉回来。他马上转回身,没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情,自然也没人看得到他那复杂的神情。
“神赐之女现在怎么样了?”
“医官立即赶到救治,说是不会有性命之忧了。奴才这才马上赶来禀报王上。”
“混蛋,有什么话就不能一口气说完?你想吓死谁吗?!”
娈弧朝着赶来的守卫发脾气,守卫便吓得直磕头。
寄傲,闭了双眼,轻轻舒了一口气,随即睁开。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葬龙,只说道:“烧了它。”
“遵命。”
娈弧赶忙恭送王上,一直送出了土里,知道王与随行的侍从骑马的身影消失,他才舒了一口气。
该怎么说呢?虽然大不敬,可神赐之女自尽的消息来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