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会过多的亲近她的缘故。
因为每一次与她亲近,都能令她想到寄傲,想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而最多的,还是伤痛。她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还要被伤痛缠绕,因为她清楚,未来的某一日,她将会被伤痛吞噬,而后,便再也不会有轻松的一天了。
寄傲抱着女儿翻了个跟斗,随后坐在院子铺好的草地上,双后撑住孩子的腋下,将她举到面前,亲昵的用额头抵着她的小额头。
那一瞬间的,千夜的眉成八字状绵延着复杂的感情,乌黑的眼眸中,星星点点。
好美,真得好美。绝美的父亲,绝美的女儿,这样的亲昵,如同最光鲜的闪烁,连那天空中没命投射炙热的太阳都显得暗淡无光。
还记得,十几岁的时候,看过一部偶像剧。迹部的名字了,可却记得剧终,俊美的男演员扮演的温柔的父亲与混血小演员扮演的儿子也是这样彼此喜欢着。当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她都会激动地捂着匈口,幻想着自己也能嫁给那样的男人,生下那样的孩子,也会有那么一天,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子一起的绝美画卷。
而今,这不就是梦想的实现吗?
可是……
千夜站起身,对飞羽说道:“太热了,我乏了,回去睡一会儿,公主待我对王上说明一下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快速回到自己的宫殿,遣走了所有的人,她默默地仰卧在铺设了精美床单的石床上,汗水,不住地顺着额头流下来,消失在下面浓郁的发丝间。
千夜的身子,开始发抖了∷痛的缠绕,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吞噬她,那一天,就是她复仇成功的一天。可是,她现在才明白,从她仇视寄傲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被伤痛吞噬了,任她怎样挣扎,也不能逃离其中,永远不能逃离……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对于一个焦急地寻找亲人的男人来说,一年,却显得过长了。
焰国王后,千夜♀一消息传来时,墨带就知道千夜不会有事。可失去了孩子的她,怎么就甘心嫁给了寄傲?葬龙没有回来,只托人捎来消息,正在重振的血魔教,将成为任由他差遣的手下,只为了早日找寻到王族流逝在外的孩子。
可为什么葬龙不亲自回来?还记得他是怎样迫切地想要找到那孩子,不单单为了孩子,更是为了千夜。可现在,却留在了王都,他是要守护千夜,还是有了什么其他的计划?
焰国公主,囡囡¨夜又生下了女儿,墨带怎样的欢喜。他与飞羽都不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更没有生下子女,所以寄傲的孩子,便就成了王族唯一的骨血。墨带甚至想象着,找寻回侄子后,一同回到王都,与那侄女相见,两个孩子,该是多美好的画面。
所以他,更加用心寻找。可这用心,一晃又是一年。
冥兮,你究竟在哪里?为什么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手中攥着的孩子,又怎么会在这样长时间之后,依旧没被你们扯进某个阴谋中?还是你们的阴谋过于可怕,需要长时间的筹划?
然而不论孩子是不是已经参与进去了,他体内的法力,为何一直未曾显露而出?父王的封印再厉害,也不可能一次性封印了这么长时间呀。
墨带,一样带着疑惑,度过了一日又一日。疑惑,惊异,似乎成了这些时候的招牌名称。因为有太多令人无法解释的现象发生,就算绞尽脑汁,也不能明白其中的一道理。
除非,某一日这异常的现象最终导致的结果发生出来。
“因为孩子,显然千夜对寄傲的复仇决心受到了很大的动摇♀动摇,已经持续了太久了,再拖下去,只怕所有的计划都将付诸流水。”
琉璃见到葬龙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葬龙当然也明白什么叫着夜长梦多。何况他们联合的尚舟,也不是省油的灯,万一那天因为什么变卦了,他们便又要寻觅新的途径。可是,除了尚舟,焰国还有哪个有那样的声望扳得倒寄傲?
“如果因此伤到千夜的儿子,却是无法挽回的悲剧,所以我们,必须等。”
葬龙,还是说了这样的话。
“等?你不要忘了,千夜最在意的还是报仇,不然早就跟教主出来,寻她的儿子去了。殿下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是音讯全无,教主能确定那孩子的确在人世吗?如果孩子早已经不在了,或是压根就不存在,那么这边千夜的复仇,不久是白白被耽搁了?”
这个,葬龙也纠结过。然而,他还是那句话,千夜不愿的事,他绝不会做,因为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就是千夜。
琉璃知道说不动他,也无法说服千夜,可她,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长矛就在身前,却让寄傲那么大摇大摆地跨过逃走。
她等不了了!
于是,她打起了草稿,将瞎话编得滴水不露,在千夜和葬龙面前周旋着。对千夜说,孩子已经找到,就在墨带身边。对葬龙说,千夜已经等不了了,她要不惜一切,报仇。
这是个主要意思,琉璃说得十分圆滑,而本就靠琉璃相互通信的千夜和葬龙,自然将这谎话当真。
对寄傲的报复,终于正式开始了。
303 报复:突破口
要么,是暴雨席卷,要么就是像现在这样,干旱不退。【 #】之前说暴雨是因为火焰神的考验,那么干旱,又是因为什么?
这不是焰国的问题,却是天下的问题。现在还剩下的拥有巫师的大国,只有三个了。而现在这三国的巫师,也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相约在三国交汇处,一个名叫染的小镇中会面,看看能否找出天气异常的原因。
而这一会面,前来的三位巫师极其各自的妻子一共六人,却因为彼此的关联,而显得异常微妙。
火之巫师寄傲,是水之巫师影魅同志的向往对象,而影魅的未婚妻,同样以妻子身份前来的粼国长公主茂姬则曾是寄傲的情人,并且现在依旧爱着寄傲。而那一边,土之巫师北城夫妇与千夜的关系,也不用细说,更是血侯仇。
如此的六人,以普通人的打扮在小镇的客栈中相聚了▲在同一间屋子的同一张桌子上,彼此面对这面,可以想象,那种气氛,怎样的诡异。
然而,表面上的大家,却都出奇的一同伪装起来,就像小学要好的同学,在多少年没见后,携着各自的另一半前来聚会一样。
只是表情可以伪装,眼神却不能,就这样,在彼此相互间的恩怨情仇中,结束了这一次的会面。结果,当然无法尽如人意。
因为有些真相,是这三位巫师不知道的,所以他们当然无法想明白,这鬼天气是如何变成现在这个涅的。
各自以普通人的身份相聚,当然也已普通人的身份散去,可回到了各自的歇脚点,都有侍从等在那里伺候着。
千夜,当然戴上了琉璃。葬龙虽然也想来,可碍着寄傲,他不能冒这个险。
夫妻两个坐在石桌边,讨论着今日的事。寄傲看着千夜,笑了一下。
“做了母亲的女人,果然不一样了。依着你以往的性格,是会不顾一切要北城好看的吧?可今日见了,却如同素不相识的人一般,可气得很。”
千夜也笑了一下,同样看着寄傲。
“那王上与影魅和茂姬又是怎么回事?不也跟没事人一样,客气得很吗?”
寄傲伸手,捏了捏千夜的脸颊,像是责备更像是溺爱地说道:“我与他们,跟你与北城,不一样。”
千夜垂下眼眸,淡淡说道:“王上与他们,跟我与北城夫妇,的确不一样。那么王上与北城夫妇呢?可是跟我与北城夫妇一同的仇视?”
寄傲眯起双眸,那漆黑如夜的瞳仁中,是好久不曾显露的杀意。
“他们曾经对你做的,不能原谅,我当然,也同样恨着他们。”
千夜想到了那个千夜,想到了她的母亲和父亲,更想到那一晚,因为“母亲”,流下了多少的泪水。
“王上打算什么时候报仇呢?”
寄傲大手一揽,将千夜拥入怀中,在她雪白的额头上,烙下一吻,随后贴着她的脸颊,双眸依旧半眯着。
“除掉北城,并不容易。暗杀,对于拥有大地母亲特殊能力的土之巫师来说,完全行不通。而明着杀他,只有对山国开战。可开战,现在却不是时候,在旱灾不断,民心惶惶的时候,举兵攻打与焰国势力相当的山国,无疑会惹得民怨载道,更是对焰国势力的损耗。”
千夜,便不说什么了。依着寄傲的性格,如果能够报仇,哪里需要她提醒,他早就行动了。而迟迟不动,当然是因为时机不对。
他们这样谈话的时候,几个奴才伺候在四周,而琉璃,当然离着他们最近,将寄傲与千夜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听到了耳中。
王上王后,回到了王都。一切照旧,只是暗中多了许多的小举动,却是明面上的人不知道的。
琉璃寻到机会,给千夜建议道:“咱们提供的线索,加上素日里他自己搜集到了,尚舟说推翻焰国大王,已经是板子钉钉的事了。而现在王上虽然未解除公主的封印,却开始就教授公主一些基本的巫术窍门。再过了三四年,火之巫师的身份,也可以被顺利取代。现在要做的,就是寻找一个突破口,有了突破口,才好用准备妥当的敲碎大王周身的坚固的堡垒。而这突破口,现在也已经出现了。”
千夜顿了一下,问道:“你是指什么?”
琉璃笑道:“千夜,你怎么糊涂了?这个机会就在你的面前,你却让它溜走一回。不过还好,还有补救的余地。而需要你去补救的这个机会,就是对山国宣战。”
见千夜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的表情,琉璃便继续说道:“你想,王上对北城同样怀着深仇大恨,不过顾忌目前的情况不好动手。只不过他自己的理智尚且能压抑心中的怒火,可如果你帮那把火添些柴火,让它越烧越旺,你说,王上的脾气,会不会不顾一切出兵报仇呢?”
千夜皱起眉头,她已经明白了,可她却不如琉璃那样兴奋。
“你是说,促使他发动不该发动的战争,一次落下现成的把柄给尚舟借题发挥?”
“就是这个意思。而且北城对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