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现她毫无预警失踪,他便开始寻人的动作。原以为是之前袭击他的那帮人找她下手,后来确认她的失踪不是因为那帮人,他更没敢停下动作,不仅自己找,还动用他所有关系帮他一起找,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人。
经过这么大费功夫的折腾后,他当然要好好问清楚她干么跑给他追?事出必有因,他不问个明白誓不罢休!
「你做了什么心里有数。」说不怨怼是骗人的,她实在无法平静以对。
「我心里有数?!」他火了,没想到自己不眠不休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答案!「我见鬼的心里有数!医生不准我出院,我硬是从医院里跑出来找你,结果你竟然给我一句心里有数?!我要他妈的心里有数就有鬼了!」
「你小声点。」她蹙起眉心警告。
真的不能让别人听见啊!丢脸的是他,难容于社会的也是他,她一点都不乐见那种下场。
他攫住她的臂。「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这女人夺去他全部的心思、爱恋,谁知她说变就变,他根本无法接受。
「是你在搞鬼吧?」定定的望着他,她感到一阵鼻酸。
明明是他做错了,为何他还能信誓旦旦地指责她?这是什么世界啊!
她的神情今他心头一悸。「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搞了什么鬼!」这是他所陌生的容颜,因为她冷漠的态度,教他由脚底开始发寒。
「你别这样,快放开我!」她挣扎着,企图脱离他的箝制。
「你说清楚我就放手,没有第二句话。」他保证,只要消弭他的疑虑,她愿意跟他回去,一切他都可以当成不曾发生。
「你跟秉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又急又恼之下,她激动的脱口而出。
「我跟秉萱?」眸心闪过一丝茫然。
他哪有跟秉萱做什么?那丫头出国一趟就缠着他帮忙,如此而已。
「我都听到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潸潸落下,她以为自己够坚强,也一直告诉自己不准哭,她只是识人不清,怎知和他见了面,仍没用的掉眼泪。「秉萱问你何时才要对我坦白,你……你说了什么应该没那么快就忘了吧?」
那不堪的关系她实在说不出口啊!
愕然的瞠大双眸,刁秉威当场傻眼!
这女人,竟然……这是怎样的一个大乌龙?!
「我的老天,你的误会可真大条啊!」
第九章
呆愣的宛如一尊石像,刘懿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那揭露真相的一刻。
刁秉威说的没错,她是误会了,而且误会得超……乌龙!
她一点都不怀疑这乌龙事件即使在她作古之后,仍还是会被拿出来当茶余饭后闲嗑牙的题材,绝对会!
什么不伦之恋、不单纯的亲密兄妹?人家刁秉萱不过是身为舞台剧演员,拿剧本要她哥哥帮忙对词罢了。
在通霄找到她之后,刁秉威不由分说就拉着她跑到剧场,让她亲眼见识刁秉萱在舞台上精湛的演出,瞧得她是哑口无言、羞惭交加,终于搞清楚自己思想不良,差点没演出一场悲剧。
待演出结束,刁秉威顺道接下了戏的老妹回家,打算让秉萱亲自再向她解释一次。
「哎哟~~我的老天爷!我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啦!」在刁秉萱知道她突然消失的真相之后,笑得在沙发上打滚,动作之夸张全然符合她的身分——舞台剧演员。「我怎么看得上刁秉威?我又不是瞎了眼!」
「刁秉萱,这一点都不好笑!」眯起眼危险的睨着妹妹,他的头顶都快冒烟了。
他很想把身边的这两个女人全打一顿屁股。一个是不够信任他,没搞清楚事实就来个失踪,弄得人仰马翻;另一个则是完全不给他当哥哥的面子,一丁点都不给,小气!
「我觉得好笑极了,这绝对是我长这么大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刁秉萱笑得眼角溢出泪来,激赏的给刘懿梅一枚大拇哥。「大嫂,我欣赏你,从今天开始,你是我最崇拜的偶像!」
刘懿梅尴尬的胀红了脸,刁秉威则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犀利的眼恨不得在习秉置身上瞪出个洞来。
「你还敢笑得那么大声?这次事件你绝对要负最大的责任。」若不是她三不五时就硬赖他帮忙对戏,也不会搞出这次的飞机,他怎能不趁这机会好好的挞伐一番?「没有以后了,随便你要找哪个倒楣的家伙对戏都行,就是别找我,老子再也不干那种蠢事了!」
末了还用鼻孔冷哼了声,严重表达强烈不满。
「啊?」他这么一声明,习秉萱便再也笑不出来,忙由沙发上弹跳起来。「唛啦!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哥,这点小事你绝对会挺小妹我的对吧?」
刁秉威懒得再理她,拉着刘懿梅便往房间走。
「喂!老大,你不是那么残忍的吧?」刁秉萱不敢相信他这般无情无义,很想追过去呛声,却又怕坏了老大的好事——那家伙担心受怕了一晚,理当会想由懿梅那里取得一点补偿,这她完全能够理解,但……「大嫂,你帮我讲讲话嘛!」
OK,不理她,那她由他老婆那儿下手总行了吧?
「大嫂欸~~哟嗬~~帮小姑我讲点好话嘿~~」
刘懿梅内疚得快挖地洞将自己埋了,哪还有脸应允她的要求?
再说,刁秉威说得没错,虽然她是冲动了点,但刁秉萱的确得担负些许责任;若不是她拿那种变态剧本要秉威跟她对戏,也不会害得自己伤心欲绝,差点亲手断送幸福,是该让她受点小教训才对。
刁秉威将她拉进房,二话不说一脚踢上门板,动作很是粗鲁。
平常这时候刘懿梅总会抱怨个两句,要他文雅、斯文一点,今天倒是静悄悄,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你,没什么话要说吗?」他说的是他关门稍嫌太过粗鲁一事。
「对不起……」低着头没敢看他,她以为他指的是自己偷偷离开台北,自个儿跑去通霄那件事。
挑挑眉,他很快发现两人指的不是同一件事,不过他仍欣然接受,毕竟他被误会得太冤枉。
「你不觉得你对我太不信任了吗?」既然她开了头,那么就来谈谈,要是想长久走下去,沟通绝对有其必要性。
「不然你认为遇上那种场面,我该怎么反应?」抬头和他四眼相望,她相信任何人遇到那种状况都难镇定。「今天要是换成你,你保证你不会做出跟我一样的决定?」
「不,我不会。」蹙眉沉思了下,他没想太久就有了答案。「我会直接冲进去问个清楚。」
「可惜我不是你,没有你那么勇敢。」那也不失是种方式,但她确定自己做不到。
「改天我教你女子防身术。」他突然转个话题。
「嗯?女子防身术?!」她微愣,不知道自己干么学那种东西。
「对。」他点点头,拉着她坐到床沿。「女人天生的气力再怎么样都比不过男人,或许因为这样,你才没冲进病房质问我的勇气;改天我教你防身术,往后万一遇上类似的情况,你大可放心冲进去,甚至撂倒我都没关系。」
她不由得轻笑出声。「你以为我把你当成会对女人动粗的男人?」她问了个有点拗口的问句。
「难道不是?」不然她干么不这么做?八成是怕他暴怒失去控制。
「当然不是。」握住他的手,她从不认为他会对自己动粗。「我相信你不论再怎么生气,都不会对我动粗。」
「你真的这么相信?」这番话说得他有丝飘飘然。
「当然。」她肯定的用力点头,并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我只是害怕面对你把我当成对世俗眼光交代的幌子,那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悲哀?」
尤其在清楚知道自己的感情全交付给他的时刻,她更是难以面对那种难堪。
「对世俗眼光交代的幌子?」他的笑变得狰狞起来,根本是咬牙切齿了。「好极了,你竟然把我当成那种下三滥?」
「呃……我当时弄不清楚状况嘛!」当时她根本吓傻了好吗?只能不断的住坏处想,不然她还能怎么办?
「我真想把你抓起来打屁屁!」
「啊~~」想不到他说到还真做到,当真将她抓起来压在他的腿上,大掌不客气的赏她三记火热的锅贴。
「欸……老大,大嫂,你们……没事吧?」刁秉萱犹疑的声音由房门外响起,立即让刘懿梅僵成石块。
完了,她接二连三的在秉萱面前出糗,以后教她怎么面对她?
「你怎么还没走?」刁秉威才不像她那般好欺负,当场扯开如狮般的嘶吼。
「我我我……我马上滚!」
刁秉萱深知驯狮得顺着狮毛摸的道理,连忙连滚带爬的「滚」离刁秉威的势力范围。
不到三秒钟,房里的两人同时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很快的又恢复平静——
僵在刁秉威大腿上的刘懿梅不禁轻笑出声。
「还笑?!」这该死的女人,简直要气死他了!
「我想秉萱真的很怕你,呵呵~~」她笑得直打颤。
刁秉威无奈的吐了口气。「就你不怕我。」
对,他承认认识他的人都怕他居多,在他面前甚至连话都不敢讲得太大声,唯有她,不断挑衅他的极限,偏偏自己又拿她没辙,怎不教他沮丧?
「我怕死了!」斜躺在他的大腿上,仰视他下巴的胡渣,她似笑非笑的调侃道。
这男人真的找她找得很急呢!下巴满布短髭都没刮,连最基本的清洁工作都没做,令她颇为感动。
「才怪!」翻翻白眼,想起自己刚才失控的手劲,他的心脏揪疼了起来。「痛吗?」他轻抚着她的俏臀问道。
「疼死了!」她故作可怜的皱起眉。
「你乖一点,我就不会修理你。」他佯装凶狠的威胁道。
「打女人的男人最没用!」她嘟起嘴,没好气的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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