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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伤凉凉》作者:郑心秋(完结)
文案
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就都忘记了那座山,那些烟花,还有那棵桃花田埂上的桃树?
我们都来不及回头,那些欢乐早已时过境迁。
内容标签:言情;青梅竹马;忧伤疼痛;平凡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丫、黎冬雨 ┃ 配角: ┃其它:
☆、第1章
上那趟火车的时候,我一直想着黎冬雨,看着窗外的荔湾慢慢在往后移,我便想起了当初去乌拉时一直跟着车跑的冬雨,他大声喊,何丫,等我,我会来找你!
不到十分钟整个荔湾就在我眼前消失了,我趴在火车厚厚的车窗上任由泪水不住的往下掉,那些关于黎冬雨的过去,无奈的只能用命运来诠释。
只是,没人明白,从一开始,那些爱便在我心里生长着,如果分割,便是切肤之痛。
记得我穿着那件大红棉袄跑到乌拉时,冬雨拿着那只小笛子便笑着从老黄牛背上摔下来了,我莫名的看着他说,不好看吗?他已经笑的开始在地上打滚了,无论我怎么问话,他就是支不上声来。
“冬瓜!你再笑!”我放大音量的叫着。听到我的叫声,他真的就不再笑了,我说,“冬瓜,我今天穿的好看吗?”
我刚问出来,他又开始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一笑,我便哭了。
冬瓜这个名字是我给他叫的,他乳名叫东子,我便叫他冬瓜。那时的童年里,只有我们,而我们,只有童年。童年里的冬雨,总是比我矮半个头。
衣服是整理房间的时候看见的,我拿着它来找老头儿问,老头回头看了一眼便抽起大烟来,他丢了一句,这是你妈留下的,喜欢就拿去吧!说完便沉默了。
从家里跑到乌拉要一段路程,整个荔湾就属乌拉山最高了,看见那件衣服的时候我高兴的像捡了宝一样,拿着它便穿着来乌拉看冬雨,只是没想到,他看到后竟是这样的场景。
看见我哭,冬雨就急了,他说:“何丫,我不笑了,你穿着它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我抬起头看着蹲在我面前的冬雨,说:“真的?”
“真的!”冬雨拉着我说:“何丫穿什么我都爱看!”说完他便从怀里拿了个袋子出来,说:“这是我给你的山葡萄。”说完便把袋子扔在了我怀里,自顾去赶老黄牛去了。
山葡萄我一直吃到第二天才吃完,我把它放在床边一直吃到睡着,醒来还满嘴都蓝汁。想起冬雨昨天的样子,我自己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冬雨应该现在在上山了吧!我想着,那件大红棉袄是不能再穿了。
乌拉山的风景很秀丽,一路上遍地的映山红,每逢春季,一路的花香扑鼻,然后清新凉爽,便是到了山顶。
那是二月的时候,我跟冬雨奇迹般的在山顶发现一株桃苗,便把它给弄睐栽在我家门前的田埂上了。两个小孩拿的拿棍子和镰刀状的石头就在地里刨,那颗桃苗说是不大,但种起来就有冬雨高了。
第二天,我们就没再理那棵桃树了。
第二年,荔湾通车了,老头儿卖菜也方便了起来,我还是整天和冬雨混在一起,朝五晚九。
村落多了一所小学,木质房屋里管了二十来个小孩,只有三个年级。年后,老头儿说卖菜赚了些钱,便拉着我说去学校,我便这样开始上了一年级,后来离开荔湾来镇上,才知道,除了一年级,原来还有一个东西叫幼儿园,那个时候的镇上,叫学前班。
我跟冬雨以及荔湾小学的孩子,都没上过学前班。
冬雨还是每年都会给我留山葡萄,我去上学的前一天,他丢下老黄牛便跑去乌拉了,回来的时候老牛在庄稼地里大吃了一顿,那些山葡萄便被他妈给丢到了水坑里了。我看着他妈拿着棍子拧着他耳朵便扯进屋里去了,接着就听到了他的惨叫声以及嚎哭声。
第二天老头带我去学校的时候,刚走到乌拉脚,冬雨就来了,他说何丫,我还偷偷藏了一些山葡萄,给你的。说完便把那个我每年都会拿的袋子扔进了我的包里。老头儿没有说话,站在那里看着冬雨放好袋子后离开,便拉着我去了学校。
冬雨是第二年上的学,那时他高兴着来二年级找我说,何丫,我的名字叫黎冬雨,以后你不能再叫我冬瓜了。我听了嫉妒,心里便想,你不让叫,我就偏叫你冬瓜。于是,黎冬雨没在那所小学叫出名,冬瓜却成名了,为此,冬雨那时对我咬牙切齿,但是,他还是会每年去乌拉山给我带山葡萄吃。
冬雨总是比我矮一级,我上三年级,他便二年级,他上三级的时候,我便去村委上四年级了,那时的荔湾小学,无聊的看不到冬雨跟前跟后,只是小时,总是容易习惯。还好的是,第二年秋,冬雨便来了荔湾小学。
只是六年级后,我便去了镇上念中学了。那时的我,依然比冬雨要高半个头。
去镇上的时候,老头儿拉着我上了去镇上的车,我坐在窗边,看到冬雨在车后面追上来,他从荔湾一直跟到乌拉脚下,我听到他一直在喊:“何丫,等我,我会来找你!”
那天回来,我看到冬雨坐在乌拉脚,春天里有鸟儿鸣叫的声音,那些树下全都是青草苇丛,冬雨坐在那里一直盯着去镇上的路。看到我来,他便拿着那根赶老黄牛的棍子冲了下来,兴高采烈的叫:“何丫!”
我说:“冬瓜,你在这里干什么?”听到他叫我便问。
“等你啊!”他说:“你去镇上这些天,真的过的好慢!”
他说完我就笑,我说:“你不在身边叽叽喳喳,我开心得多!”说完,冬雨就停住脚步了。我回头看,说:“怎么不走?”见他不说话,我便笑了,我说:“冬瓜,这些天我也不习惯。”
我这样说,冬雨便高兴了,他凑上前,说:“就是嘛!没有我的保护,你当然不习惯了!”
“保护?”我转身看着他那小身板儿说:“你那小样儿是我保护你吧!”
说完他就在那里咯咯的笑。
冬雨每周都会来乌拉脚等我,一直到他也去了镇上上学,我们便一起回来了。我原本以为,冬雨这辈子也别想跟我比高,可是上了中学,他就和我一样高了,初三那年,他居然猛长,比我高出了半个头。只是我在学校,还是不需要他的保护,初中毕业的母校,于我于冬雨,竟不是同一所学校。
学校虽是圣地,但也鱼龙混杂,我带着阿娜他们出现在初二年级的时候,冬雨也震惊了。那个坐在冬雨身边的女孩就那样开始哭起来,阿娜过去抓着她的头发就往外拖,嘴里骂着贱人不是挺能说的吗?看见冬雨在那里,我便站在门边熟视无睹的样子。还没出那张桌子,我就听到哭声停止了。
冬雨抓着阿娜的手,说:“你们哪个班的?怎么能这样欺负人?”
大概是阿娜的手被他抓疼了,阿娜便放开了抓女孩头发的那只手,叫:“关你什么事!”
“在我们班欺负同学,我身为班长,怎么不管我的事?”冬雨说。
阿娜转身就看向门边的我,问:“丫头,你管不管?”
丫头,你管不管,我转身看着冬雨看我的眼神,神色黯然的说:“冬瓜,胡香那天骂我们。”
我的话刚说完,胡香就又开始哭了,她说:“黎冬雨,我没有啊!”
“你哪里没有?”阿娜大声吼道:“那天我们从新街楼下过去,你他妈把门关上在楼上骂什么?那会儿要是老娘能上来,你死几回了都不知道!”
“我真的没有,黎冬雨你要相信我!”胡香拉着冬雨的手看着他,就像把他当做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我看着她那个样子,想起她那天在二楼骂我们的情景,冲进门就给她两巴掌。冬雨还没来得及反应,胡香便哭了,我带着阿娜她们扬长而去。
后来我才知道,冬雨因为维护我被他们班主任撤了班长的职,而关于这些冬雨只字未提。那天放学,我看到冬雨从教导处走出来,下午,我跟阿娜她们也被叫进了教导处,阿娜一直咬牙切齿的跟我说,丫头,你和黎冬雨那么近他还背后捅我们刀子!我说冬瓜他不会干这事儿!
教导处除了冬雨们班主任胡老师和教官,胡香也在里面,看见她们父女我倒不奇怪,很奇怪的是我们班主任居然没来。
看到我们,胡香就闹起来了,她指着我说:“教官,就是她,刚刚黎冬雨说的你都清楚了,她打了我两巴掌!”
胡香一开口,我的心便沉入谷底般莫名的抽痛了一下,冬雨说的是实情,我动手打了人。胡老师看着我跟阿娜,指着我们便吼:“都是你们这些坏学生!经常带人在学校闹事!上次群架也是你何丫的杰作吧?你是要学校开除你吗?”
“老师拜托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上次打群架是男生!怎么能随便冤枉人!”我还没说话就听到阿娜在那里替我辩白了。
我一直低着头,想着冬雨这次为何不帮我。
教官站起来说:“你们别吵了!”然后把旁边木柜上的本子拿下来就开始写着,接着说:“总之今天这事儿是你何丫不对,如何打人便让人家打回去,要不然这份报告交给校长,你三次记过,想想也会有什么结果!”
教官话说完,胡香就走上来了,阿娜说:“你动手试试?”她便把扬起的手缩了回去。
胡老师看见胡香不敢打我,叫道:“何丫,你什么态度?要教官把你的罪状交到校长处去吗?”
听到那死老头儿的叫唤,我拉了阿娜一下,说:“阿娜,让她打。”阿娜不忍,叫了一声丫头,还是让了开来。
胡香盯着我,说:“看你得意!”说完扬起了手,我正打算闭上眼睛接受这一屈辱的时候,听到了门外传来一声等等,全场皆惊的便转过头去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冬雨开门慢慢的走了进来,他向胡老师和教官行了一礼:“胡老师、教官好!”
教官没有回答,直接问:“黎冬雨,你的问话不是完了吗?你来干嘛?”
“报告教官,胡香确实骂了何丫她们,胡香是因为胡老师才骂何丫她们的!”冬雨一字一句的说道。
胡老师听了,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