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这样,我早就……”慕容楚的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好了,你去吧。我自己呆一会。我做事自有分寸。”他挥手遣散守卫,一人走进屋里。
孤星看着慕容楚的模样,轻叹,无奈地摇摇头。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既然恨的累,又何必牵连无辜……
静园。
流苏跪在床边紧紧地握着梁芷瑶的手。已经一天一夜了,怎么还不醒来。
“呜呜……小姐,都是流苏不好,流苏没有在您身边保护您。”若离也在一边悄悄拭泪。可怜的夫人小小年纪竟要受到这般待遇。将军怎么这么狠心。
梁芷瑶不安地晃着头,流苏不停地为她擦汗。
“不要……”梁芷瑶无力地呢哝,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放开我!”
“小姐,小姐你醒醒。”听着自家小姐哭,流苏更无措,只想着快点叫醒她,让她不要再做噩梦,不要再怕。“小姐,醒醒……”
梁芷瑶忽的睁开眼睛。“爷爷……”她无神地盯着上方。
“小姐,您怎么了?”流苏有些害怕,“您看看我,我是流苏!”
听见焦急的呼喊,梁芷瑶转过脸。看见流苏,她好像看见亲人般,扑倒她怀里,呜呜地哭出声音。在那里,他只有爷爷和翊,可是翊不要她了,在这里。她只有流苏,只有她一个而已。
“小姐,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流苏一边啜泣,一边安慰。“流苏再也不会离开小姐了,再也不会。”
梁芷瑶紧紧地抱着流苏。放声大哭。并未察觉到,屋子里有人进来。
慕容楚站在门口,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心情更加复杂,正如那一年,绝望的哭喊充斥在耳边……她说她是无辜的,可是……她哪里无辜,若不是梁家,他也不必落到今日的地步,更不会年纪小小就变成孤儿,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不用在仇恨里长大……
紧紧地握着拳头,他告诉自己没做错,可是……如果没错,为什么自己的心这样的难过,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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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都留个言,收藏下吧!叶子肿么觉得都没人喜欢文文。
第三十二节 莫再弄个野。种回来
夜已经深了,阵阵寒气从湖面扑来。言唛鎷灞癹干枯的树叶被风吹落,盘旋而下。
落霞亭里不时的传出瓷器破碎的声音,只因里面并未掌灯,看过去,漆黑一片。
“将军,您今日喝的够多了!”孤星开口。
“我还清醒的很,哪里多了?”慕容楚不以为意,黑暗里,醇香的酒洒在石桌上,然后缓缓流下,打湿慕容楚的锦袍,夜风吹来,带着阵阵透骨的凉意。
“您是后悔了吗?”
“后悔?”慕容楚笑,干脆不用杯子,直接拿起坛子对着嘴灌下去。“你也跟了我十几年了,你知道,凡事,我都不会后悔。”
“可您今日很反常。”孤星依旧平静地说着。
“反常?是吗?”慕容楚笑。“也许吧!”他放下坛子,却因为坛子只是搭在桌沿上,他一放手,坛子便摔了下去,在这寂静的夜里,声音显得格外突兀。“母亲曾经也被这样的对待,我明明恨极了那些人,可是我竟然纵容他们那样羞辱梁芷瑶,这样……我和那个绝情伤害母亲的人,又有何分别,。”他低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好像真的有些醉了,他竟站都站不稳。
孤星没在出声,静静的跟在他的后面,黑夜掩去他眼神中的那一抹不忍。
静园。
吱嘎。木门咯吱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慕容楚看着眼前的院子,不知为何竟走到这里,外间守夜的流苏听见声音跑出来,看见慕容楚她很吃惊,但在他凌厉的目光压迫下,她没敢出声。
梁芷瑶的屋里只点了一支蜡烛。已经入秋,屋子里的温度并不高,他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手腕上透出点滴的血迹。
“爷爷……”睡梦中梁芷瑶轻喃。看着这张小脸,他的心竟然莫明的抽动了一下。他真的不想事情发展成这样,即便恨,他也未想过要她死,慢慢的靠近,抬起手来擦掉她眼角的泪痕。
脸颊上那轻微的触感惊醒梁芷瑶,看着床前伫立的黑影,梁芷瑶忽的一下弹起来,只是还来不及惊叫,嘴巴已经被捂住。
“是我。”他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别怕。”简短的两个字竟带着安慰之意。
就是你我才叫要好不好。梁芷瑶没好气的拨开慕容楚的手,吸吸鼻子,他喝酒了。“不知将军来此,有何贵干?看看我房里是不是藏着个男人?”她讥讽
“你可知道,你入府会吃这么多的亏,全部都是你这张嘴惹下的祸。”他带着淡淡的无奈说道。
哼!梁芷瑶冷笑。“那又如何?难道我要忍气吞声?你这般对我,我还要下跪谢恩?”梁芷瑶说着咬牙。“慕容楚既然你那么恨我,为什么要那样说,直接烧死我,不是更好?”
“我怎忍心就这么烧死你!”一句分不出情绪的话。
“呵,原是不想我死的太容易。”她笑。“还有……”她抬起头,眼睛明亮的像是星星一般。“谢谢你的药。”
慕容楚的手指悄悄蜷紧。“你行为不检点,也就罢了,莫要再弄个野种回来!”
梁芷瑶苦笑一下垂眸。“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梁芷瑶咬着嘴唇。“那人是你安排的吗?”
慕容楚的身体僵了一下。“哦?夫人的意思是怀疑我?”他扬眉,看着她手腕上的勒痕,悄悄攥紧手指。“或许我才该问那个男人是谁。”
“还重要吗?”梁芷瑶垂头。“我随口问问罢了,是你安排也好,我自愿也罢,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随它去吧!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慢慢的背对着慕容楚躺下,泪水滑落,滴进被子里……
第三十三节 谁都可以死,唯独她不行
墨园。言唛鎷灞癹
几日以来,慕容楚的心情一直都很闷,好像胸口压着什么一般,想到她那句:是你安排的吗?以及那近乎绝望的都不重要了,他就接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心疼?他有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他怎么会为那个人心疼,自己早就没有心了,一切在他看来,都没什么差别,只是……她那夜的哭喊,和绝望,她受辱之时,那乞求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好自责。
慕容楚,你是疯了,是不是!竟然在这里为了那个女人体自责。他懊恼的把桌子上的茶具扫在地上,清脆的声响。这都是她该承受的,这才是开始而已,开始而已……
屋里的声音惊到了孤星,想来,将军是真的后悔了!他握紧手里的剑,若是那晚,他没有按吩咐把人引到静园,今天的一切会不会是另一个样子,轻轻地叹气,他竟开始有些自责,不是因为梁芷瑶的遭遇,而是因为慕容楚的心情不快。
“静园可有什么动静儿?”孤星看着若离问。
“看上去没什么,夫人情绪也平静,只是总是嚷着要洗澡,一……到晚上,就不敢入睡。”若离咬咬嘴唇。“她才十七岁啊!”
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落进慕容楚的耳中。夜不能眠的滋味他清楚。她十七岁可怜,可是……他遭遇那些变故的时候,才七岁,七岁而已……
依兰苑。
桌上放着几个精美的盒子。余挽晴看着,不知这是送的礼物,还是……感谢她救了梁芷瑶。
“姑娘,我们为什么要趟这浑水。”萍儿不解。何必为了一个不入将军眼的女子,得罪了碧玉阁。“珍夫人那已经闹疯了。今儿早上,差点把贴身的丫头给打死。”
“这不是趟浑水。”余挽晴放下手中的书。“将军的态度你也看见了,且不说梁芷瑶对他是不是重要,但说,一旦梁芷瑶出事,那将军府和太子府就会马上敌对,而这是太后那群人一直盼望着的。皇后对梁家一案,一直忌恨着将军,一旦矛盾激化,那就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任何人都可以有事,唯独梁芷瑶不行。”
“那将军怎还纵容……珍夫人,她……”
“这里,和宫廷是一样的,凡事不能弄得太清楚,要么不动,要动就要连根拔除。不管宠爱是真是假,但毕竟那是皇上开口赐的,若是真要追究,恐怕谁都不好看!况且,若是罗玉珍不承认,皇上又不待见梁家,到时候,死的也许真就是梁芷瑶。反倒是,将军的做法。倒是高明,这样,罗玉珍落得善妒的名声,在外,无论怎样说,也都会被人认为是嫉妒!”
“可是那天,将军明明……”
“多嘴。”余挽晴瞪着萍儿。“将军说是,那便是。”
听到这里萍儿噤了声。不过,这样说来,这夫人还真的该救,可是如此一来,碧玉阁必定视依兰苑为大敌,以后,怕是又有的闹了。
“好了,你多留神就是了!”看出萍儿的担心,余挽晴扬手,萍儿退出去,留下她一人,望着墨园的方向若有所思……
第三十四节 萧玉儿的阴谋
转眼,已有十天。言唛鎷灞癹府里都安静的异常,每天都有郎中进府,甚至惊动了太医。外面都知道,将军府珍夫人,以下犯上,嚣张跋,竟逼得将军夫人割腕自杀。本是件小事,可却因为这珍夫人是皇上赐号的,而轰动朝野……
翠玉轩。
屋内,已经升起火来,暖烘烘的,两个女子正坐在一起,其中一个手里正拿着一本书翻看,而另一个,正是罗玉珍。她手使劲揪着帕子。
“这件事我是不会就这样算了的,那贱人几次给我难堪。”她拍桌子。“将军竟还偏袒她。还有依兰苑那个小贱人,我绝对不会要她好过。”她气鼓鼓地地看着旁边冷静的女子。“玉儿妹妹,你倒是说话啊!”罗玉珍撺掇道。“再不出手,你我地位不保了,前些时候将军要出门的事情,静园那个贱人都知道,我们却是从奴才口中听说的……”
“珍姐姐这是哪里话!”萧玉儿合上书,抬起眼眸,清亮的眸中带着一股灵动,美得不可方物。“姐姐大闹静园,将军已经大怒,甚至教训了……”她说着,眼珠悄悄转了一下。“姐姐还是忍下吧,免得有什么麻烦。”
“凭什么!”罗玉珍啪的把帕子摔在桌上。她起身。“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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