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爱尔兰首都都伯林正在举行规模相当庞大的油画展。有很多名师的作品。所以,他们提供一个名额给他们欣赏的Z国画家前去爱尔兰欣赏画展,而且也可以领略爱尔兰的文化艺术。相信对诗雨是一次不小的鼓励。
那两个负责人都是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他们都带着身份证明和盖着油画厅公章的邀请函,能完全证明他们是爱尔兰油画厅的负责人。他们愿意提供诗雨来往爱尔兰的来回机票和她在都伯林的一切费用。
因此,当时,画协办事处的负责人完全深信不疑惑。以为这事,对诗雨就是一件好事,能让她拓展视野,以便今后能创作出更好的画作。
在这样的情况下,谢豪锋没有办法责怪全国画协办事处的成员。毕竟,这样的骗局实在是太特殊。
而当他隔些天,又来了爱尔兰时,他去了警局。
除了把诗雨失踪的事报案之外,并从衣袋里掏出了当时那两名油画厅负责人留在全国画协办事处的,能证明他们身份的的复印件。
他和保镖只要来了爱尔兰,每天都在见缝插针般的,一点也不放松的寻找诗雨,而他又长期雇着私家侦探,直到找到诗雨为止。可就算是那样,诗雨还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此,他不得不依靠警方的力量。
虽然,他早知道那个盖着油画厅公章的邀请函一定是假的,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地址门牌。但他还是把复印件交给了警方,还有那两个人的身份证明复印件。
虽然最后被警方证实连身份证明上的名字和编号也全是假的。但至少全国画协的工作人员曾经对照身份证明和那两个人真实的脸庞。
当时,画协的工作人员告诉他,那两个男人和身份证明上一寸照片里显示的五官和脸部轮廓很相似。因此,他们当时才会没有怀疑什么。
把这些复印件交给警方的那一刻起,那两个骗子的照片就登上了网络。警方想通过众多网友的人肉搜索,以便找到那两个男人。
但依然毫无头绪。
不但是找不到诗雨,连这两个骗子也变得好象并不是爱尔兰人似的。
三个月来,他已筋疲力尽。
只要有时间,他必来这里呆上几天,只为寻找她。而不得不为了工作回到N市的那些天,他也不轻松,每天都要打国际长途,询问警局和私家侦探的具体查寻情况。除了工作之外,他所有的时间,全在为诗雨担心。真怕她出了什么事。
找不到她,他寝食难安。不修边幅。连胡子都经常提不劲刮干净。
这次,已是他在这三个月中,第六次来爱尔兰。
连接三天,从早找到晚,每个展厅,每条街道,每个路人,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探消息的人或机会。哪怕那些展厅他已经去了无数次,但依然不放弃。
此刻,已近傍晚。
清晨从酒店出来一直到现在,已整整一天。他累,他的两名保镖也累了。
“你们累了。回酒店的餐厅用餐后,就直接上楼休息。不用管我,我还不想回去。想一个人静静,到时我自己会回酒店。”
他打算,在都伯林继续逗留一到两天。再找找诗雨。然后,只能暂时回国。过些天,再过来这里。
但这么久,一直找不到诗雨,他的心,担心焦急的无以复加。
三个月了,并不是只有三天!诗雨到底去哪了?!他担心的快要发疯了!
“谢少,我们陪你。我们不累。”
两名保镖虽然脚在打颤,真的累到了。但嘴巴却不承认。
“回去,听话。我心闷,只想一个人静静。”
从保镖的手中攥过那顶黑伞撑在头顶。他的态度和语气非常坚决。
“是,谢少。”
毕竟他是老大,他需要静静,不想被他们打扰,他们只能听命。
……
在下着细雨的傍晚。谢豪锋闷闷不乐着。他独自撑着黑伞,沿着路边,慢慢走着。
马路上车来车往,而边上是长长的街景公园。
沿路,都是草地,矮树,不知名的野花,还有,一排排的靠背石椅,面对着潺潺的河流。
他下意识的转头瞥了一眼。
在前方不远处的某个靠背石凳上,谢豪锋看到一个没有撑伞正淋着雨坐在那里的背影悄然的倒下。
而这一幕,正让他看的一清二楚。
老实讲,此刻的他,完全没有想管别人事情的心思。他自己正烦到极点呢。于是,他把头转过来,又直视前方,继续走着。
只一会儿,他的脚步便停了下来。略微迟疑之后,一个转身,大步朝着那个倒在长长靠背石凳上的身影冲过去……
------题外话------
PS:天一下子冷了,感冒了,眼睛发酸,头晕。本想多传点。实在有心无力。明天,一定会多传!传一万多字。今天抱歉了……
正文 120找到了!
谢豪锋大步快走,边走边收了伞。雨已渐小,地板微湿。微风拂过矮树,被雨水浸湿的绿叶在悄然颤抖。
放眼望去,街景公园内,除了已倒在座位上的孤单身影之外,间距不短的几把靠背石椅上,再也看不到有其它的人。
这样的阴雨天气,那人的身边却并没有伞。有着花白短发的脑袋正可怜兮兮的枕在微湿的座椅上。
谢豪锋快步走向他。
老人的目光似乎正看向某一处,颤抖着双手想要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无奈他好象使不上力,挣扎了几下,还是躺在那里。
这是一位拥有东方面孔的老人。脸上堆积着岁月积累的风霜,布满了浅浅的皱纹。年纪应该在六十五岁左右。他皱着眉,脸色惨白,急促的喘着气,表情相当的痛苦。
“你怎么了?没事吧?”
谢豪锋站到老人面前,用的是英文。他想扶老人起来,可是,并不知道老人到底身体哪里不舒服,怕万一被移动身体,反而出事。
“……”
谢豪锋人高马大的站在老人的面前,但老人并没有把目光移向他,反而颤抖着举起了手,指了指谢豪锋身侧后方的某一处。
老人的视线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盯着那个方向。
谢豪锋转过身,看向那个方向。除了波面平静的河水之外,并无其它。
目光瞥向地板。湿漉漉的青石板上,什么也没有。不对,他终于发现河边拴着铁链的石栏杆边上,在青石板的缝隙中,有一只极小的奶白色塑料瓶正安静的躺在那里。
很明显,这可能就是老人家的药。
“给!”
他没来得及细看药瓶上贴着的英文说明。直接扭开盖子,走回来,把药送到老人手中。
吃下药片,老人停止急促喘着。很快,紧皱的眉心开始舒展,气色也稍稍回暖。不用搀扶,老人迅速坐起身。
“你没事了吧?”
谢豪锋低头询问老人。
老人一身质料很好的手工西服。从打扮上来看,应该不是流浪汉。而眼下,吃了药之后,看着已经没有事了,所以,谢豪锋有了想要离开的念头。
在他现在这么烦恼,心情这么差,满脑子全是失踪了的诗雨的情况下,如果不是刚才在心头猛然窜上的恻隐之心,他根本就不会回头来帮助老人。
“我没事。谢谢你年轻人,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老人抬头看向谢豪锋,目光变得炯炯有神。
雨似乎已停了下来。空气中带着微湿清凉的气息。眼前这个攥着顶黑伞,黑色寸发上透着几缕湿意的年轻人,和他一样,都不是欧美人。
“Z国。你没事了,那我走了。”
谢豪锋并不想要在这里多做逗留,也没有心思和老人闲聊。他只是想一个人静静,边走边看,幻想着,或许能在路上,发现诗雨的踪迹。
这三个月里,他除了用各种方法找寻诗雨之外,到了夜深人静之时,他更多的是对诗雨满心的担心。
他真的怕诗雨已经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但那种念头一晃而过后,他却命令自己绝对不可以这样猜测。他努力让自己相信,诗雨一定没有什么事。
他单纯的想要找到她。不管她在爱尔兰的哪个角落,她一定平平安安的,等着他找到她。
“年轻人……”
老人从石椅上站起身,攥住谢豪锋的胳膊。这一次,老人用的是标准的中文。
“你是Z国人?”
谢豪锋原本想要移步的动作瞬间止住。
在异国他乡能遇上个来自同一个国家的同胞,这种感觉很难形容,那是很真实的亲切感。
“对,我是Z国人。年轻人,谢谢你刚才帮了我。”
老人瞧着大约六十五岁左右。虽然,刚才,带给谢豪锋的感觉是老人有点虚弱。可现在,吃了药的老人,已经完全没有一点虚弱症状。
一头花白头发的老人瞧着精神很好,讲话声音也中气十足。脸上的神情具有威仪感。站着的身形高大威猛。老人的身高和谢豪锋不相上下。
“没事,举手之劳。你是得了什么……?”
谢豪豪的目光与老人直视,心里微微有点困惑。刚才还那么虚弱,转眼间,几颗药下肚后,怎么就那么精神了?!
“老毛病。心脏病。吃药好几年了。刚才突然又复发,药瓶却滚落。还好,你出现了。”
“原来如此。这种阴雨天气,早点回家吧。别再这里吹冷风了。我走了。”
谢豪锋又想着离开,但老人的手却依然攥着他的胳膊,似乎并不打算放开他。
“小伙子,你帮了我,我怎么能让你这样一走了之?!我欠你一个人情。一定要还给你。”
“不用还。你先回家吧。”
谢豪锋想都没有想过要人家还人情。
“我看的出,你有很大的烦恼。只要你告诉我,我都可以帮你解决。我有这个能力!”
老人说话的语气相当的笃定。攥着他的胳膊依然不放松。
“你……”
谢豪锋盯着老人相当有神的眸子,一时哑然。
虽然老人举止很奇怪,一个人在阴雨天气傻坐在河边,直到心脏病复发。可凭他敏锐的观察,从老人的谈吐和打扮上来看,老人的确不会是普通人。
但就算老人是个相当精明的商人或政府要员,那又怎么样?!难道会比私家侦探或警察更能找人?!
还是别抱希望了!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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