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冲毁堤坝,为灾为害。想明白这一点,小枣一通百通。
小枣的功力猛涨,应无意立刻就觉察到了。
“你的身体大好了。”伏在小枣身上忙着的男人突然说。
小枣早就知道,坏人一直在做着有违武道之事。他的绝世武功不好好用在正途,偏偏喜欢用在床上折腾人,行事间用了真气催发小枣体内的要穴。难怪小枣每每十分敏感,常常抑制不住的一次次滩化在这男人身下。
“你真是奇特,”男人不动,琢磨着说,“里面比外面长得快!该长的不长,不该长的倒长了。”
小枣大怒,在这样的时候,这男人还有闲心停下来谈闲天。
“比如这里,”坏人两手扪住小枣的胸,揉了揉,“小了点,长了这许久,还不到我一掌大,要是能再长大一点,这么大,不,这么大,”坏人用手比划着,“能有这么大就好了。”
“还有下面,也太小,咬得我疼,好吧,其实你上面下面都咬得我疼……啊!”话没说完。坏人突然惨叫了一声。
“看你再胡言乱语!”小枣恨!
男人再一次要带着小枣出门了。这一次出武昌。自然是应璩下了令要应无意去收拾武昌江夏间的烂摊子。应无畏处理许久,终于还是束手无策。此时已经过了立秋。应无畏的北伐只余下了纸上谈兵。虽没有明说,但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已经是大势已去,北风已起,再想北渡大江根本就是笑话。
得了意的应大都督要带着小妾去五湖泛舟了。就算应大司马劝儿子,“那女人身子重了,带着怕是不方便吧。”应大都督也照样我行我素。
人人都知道了这回事,人人都艳羡应大都督的名士气、风流气。
乘着最后一点东风,应无意带着小枣扬帆起程了。
“我终于知道你要干什么了!”在船上小枣窝在应无意的怀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男人真是心机深沉,走一步看十步。“他不会上当的。”小枣说。
应无意自信满满,“他不会上当,但我会弄得好像他已经上当了似的,让他百口莫辩。”
“你爹早已把你看得透透,只怕没用。”
“我爹看透又怎样,他也没证据,除非他公然偏心。”
“我要是你爹,一开始的时候就找大夫先把把我的脉,一把脉,有没有孩子不就知道了?”
“噗!那么早的时候,我爹他哪里会想到我的计策,那时候无畏的北伐似乎还声势浩大呢。”
这男人的栽脏果然是算得足够长远,小枣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可又一想,这又有什么用,就算天下人都相信应无畏害死了应家第一个孙辈,也不过是背后的谴责。于那个厚脸皮的应无畏来说,根本无关痛痒。应无意要的东西,毕竟和小枣要的并不相同。小枣自己的事情,还得自己来想办法。
无论如何,这次去武昌又是一个机会,先死的,也许就是应无畏!
74 江波垂钓
半月之后;船停泊在武昌的码头之上。小枣被应无意裹在大大的斗篷里,由阿抚搀扶着,做出十分小心的样子,一步步走下弦梯。阿旺则在一旁小心护送。
“哦;真带来了,三弟这是算向我示^威吗?”岸上迎接的那位一如既往,生得漂亮,笑得灿烂。说话间略一拱手,算是打招呼。
“二哥!”小枣身后的应无意声音更是热情。
小枣没做出任何反映,她的眼只漠然的瞟过应无畏,仅仅就是一瞟;没有作任何停留。然后,她的目光扫到了一顶小轿;那是应无意安排好接自己的。她于是冲着小轿走过去。
其实她不用看也知道,应无畏在看自己,用很不礼貌的目光看自己的弟媳。这男人死性不改,以为天下女人都该为他倾倒。此时小枣的漠然似乎刺激到他了。
“没想到二哥会亲到武昌来接。”应无意上前与二哥寒暄,“二哥在荆州的事物不繁忙吗?”
“荆州?荆州没什么要务,如今武昌和江夏才是关键所在。我自然是以公务为重,到武昌来是专为配合三弟的。”
小枣用后背都能感觉到,应无畏的目光此时仍然赤果果的盯着自己。即不避嫌也不害臊。
“就是她?”应无畏终于问出了口。
“什么就是她?”小枣听到应无意的干笑。“阿旺,我与二哥有公务要谈,你先护送小夫人去客栈。一路小心,颠了碰了,拿你试问。”
阿旺应了一声。小枣也没有什么停留。她必须先行离开,再不离开她会沉不住气的。应无畏与一年前比没什么变化,与那天夜里比也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漂亮的笑着,英俊年轻的脸,笑得如春天里开放的花朵。这张人人以为真善美的脸,却不为人知的暗藏着杀机。
知人知面不知心,小枣已经不想再看到这张面孔了。不过,所不同的是,这一回,小枣也藏了杀机,她快要按捺不住,想要立刻就手刃仇人。
“小夫人,这里请!”阿旺打起了轿帘,示意小枣上轿。
小枣一步步走了过去。
应无意是有意不让小枣应无畏直接接触,他说应无畏乖滑,怕被他看出什么。可小枣知道 ,应无畏已经起疑心了。
小枣他们住的是武昌城中最大的客栈,被应无意整个包了下来。他说何华住府衙还不是一样不安全,还不如图个舒适直接住客栈。
小枣知道,他为的是故意给人留下可乘之机。
连阿抚都感觉到了危险。“我这回看到二公子特别的不自在,”阿抚说,“是不是他看出什么来了?”
“是。”小枣说。
“那……那我们还要装下去吗?”阿抚问。
“这个听公子的。”小枣拿应无意压阿抚。
“我们,我们现在该做什么了?”阿抚有些发慌。
“等!”
其实根本用不着等。
应无畏最大的缺点就是沉不住气,他做起坏事来毫无顾忌。是应家兄弟中最勇于行动的人。
当阿旺在门外通报鬼医娄大夫前来拜见时,小枣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应璩本该做而没做的事,应无畏这个不着调的哥哥却来做了。他自己拖住弟弟,他的探子上了弟媳的门。
“怎么说?”小枣问阿旺。
“说是听说旧友有喜,前来探望。”
“还算聪明!”小枣说。好歹没明打应无畏的牌子。出了事也与他应无畏无关。
“找个地方,中间隔个帘儿,再让他进来吧。”小枣吩咐,她也决定好好玩玩儿,看他们一个个的搞鬼,她有些技痒。
娄老鼠看样子已经从上次挨打中恢复过来了,三个月,也算恢复得极快,倒也不负鬼医之名。只不过他的样子还是如以前一样的猥琐,走路一蹿一蹿,边走边东张西望。
“这回拿了谁的钱?又为谁办事啊?”小枣拿了长腔,有些逗弄的口吻。
“啊!果然是小枣姑娘。我一听说应大都督携了贵重女眷前来武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枣姑娘。”娄老鼠倒也识趣,走到小枣所坐的纱帘前,自动停了脚步。“今天是特来拜望,又怕小枣姑娘起疑,没敢带礼,空手来了,小枣姑娘勿怪。”
小枣眼珠转动,“现在望过了,有什么感觉?”
“姑娘隔着个纱帘,娄某也没看到什么。”娄老鼠滑头地说。
“看到了就说看到了,一张小小的纱帘还能挡得了娄大夫的鼠眼?”小枣哂笑。
“是,娄某看到了,小枣姑娘气色很好,与平常无异。”
“只不过是有点怕风。”
“对,只不过是有点怕风。”娄大夫顺坡上驴。
“你很喜欢银子对吧?”小枣开始看自己的手,纤细修长的手,没有一个茧子。
娄老鼠一下子跪在地上,“可我更怕丢命。”
真聪明啊,小枣想,这种人这一回不知是把赌注押在哪一方。
“一个小问题而已,你站着说吧。”小枣收起了自己的手,藏在袖子里,“你久在荆襄一带行医,我想知道应无畏的小妾姬人平日里是不是也是请你看病?”
娄老鼠放松了一点,但为了表示他的畏惧,他并没有站起来。“应二公子啊,他从来没请我上过门。世人都知道,我上门出诊,得要二十纹银的,他舍不得。”
“嗯?”
“是真的!”娄老鼠慌忙说,生怕说得慢了小枣又打他,“应二公子身边的姬人,病了就病了,从来不请医生,生死由命,早死早了。应家男人对女人都没长性,玩过也就扔了。”
“嗯?”
“啊,不对不对,我说错了,应三公子不一样,他不一样来着。”娄老鼠的小鼠眼觑着小枣的脸色。
“我记得应二公子娶过一个妾,也是舞姬,叫什么来着?”小枣也想了起来。
“艳娘!”娄老鼠说,“艳娘死啦,很久以前我倒在建康看过她跳舞,那也是人间绝色,和小枣姑娘你能有一拼。那时我便猜到,她最终多半会落到应二公子手里,可惜!她死的时候我不在建康。”
“为什么说她会落到应公子手里?”
“艳娘心高气傲,是人看不上眼,一直守身如玉不肯轻易许人。应二公子嘛,最喜迎难而上,去偷摸那些不容易上手的女子。”娄老鼠眨着小眼,倒也有些惋惜的模样。小枣很想喝令他擦掉挂在眼角的眼屎,但终于忍住了。
“可惜,她不知道,应二公子原不该叫无畏,实实该叫无情。而女人,最最傻的地方在于总是相信自己会是那独一无二的一个。”娄老鼠又补充说。
小枣冷眼看着娄老鼠,看着这家伙一直从眼角窥视着自己,总不敢正眼看人,实在令人起疑。“你在秦楼楚馆间看病,也收人二十两诊金?”若真如此,哪家老鸨会舍得花钱请他!看见他就要睡不着觉了。这家伙口中总有不实之处,小枣忍不住指了出来。
“小枣姑娘不知娄某的来历?”这回娄老鼠笑起来,“我本就出身于一家下等的娼门之中,机缘巧合学了点医术。平日也只走动于姑娘口中的秦楼楚馆。姑娘是上等人,说话文雅。其实我就是个婊^子生的,娼僚本就是我家,在自家走动,还要什么诊金。”娄老鼠自承痛史,却毫不引以为耻。
小枣看着这猥琐的家伙,此时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娄老鼠此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