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首先也怪小枣自己,她为什么要怀疑男人在酒中加了什么呢?这就是主动去撩拨男人的下场。小枣觉得自己要虚脱了。
身上男人动了动,脸贴着小枣的脸,“小枣还要不要应无意?”
小枣要哭了,这话,今天她已经在这男人的诱导下,说了好几遍了。还要?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不能再要了,再要,她明天就起不了床了。也许这就是男人的计策所在?作到小枣起不了床?
“不许说不要!”男人似乎猜到了小枣的心思,迅速的用唇来封小枣的口。
小枣闭上了眼睛,算了,随这男人去吧,谁让她自己也确实喜欢,喜欢这男人要自己的方式,喜欢这男人与自己肌肤相亲,也喜欢他细细密密的吻。
“你累了!”男人说,支起身子看看身下的女人。
小枣没睁眼,只点了点头,她觉得喝了酒又做了这种事后,口中的呼吸也变得滚烫,她口干,不想说话。
她的身子离开了席子,又重新落入了男人的怀抱中。
“那就睡吧,”男人说,抱着小枣起了身。
小枣被塞入了被窝里,男人的身子也跟着钻了进来,贴着小枣躺下了,“睡吧。”男人哄孩子似的语气说,把小枣暖暖地搂在怀中。
就这样吗?小枣有些不信,她虽然累,但她还是好好的清醒着啊,明天和这男人一起醒来,还可以坐牛车继续旅行。
就这样吗?小枣咂咂嘴想问问男人,可是被这男人弄得口干舌燥后,总觉得不能放心的睡去。
茶!小枣从男人怀中挣脱出来,看到案上茶壶还在茶围子里,她从床上跳了起来。
“冷!”男人想捉她回被窝,被她溜掉了。小枣连衣服也没穿,跑到案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去,又慌忙跑回床上,投入到男人的怀中。
男人忙抱紧她,好好的搓着小枣微凉的身体,紧紧按到自己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小枣,“连衣服也不穿!”男人说,与其说是谴责,不如说是宠溺。
小枣不作声,她放松下来,也许真的什么事也没有,真的只是带自己出来玩玩儿。这男人的怀抱真好,永远都是温暖的等着自己。小枣的眼睛安心的闭上了,明天,明天这男人会带自己去哪里呢?
“茶水里有药!”男人说,“让你睡觉的药!这可是你自己喝的,不许事后生我的气!”
小枣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
男人的吻密密的落下来下来,身子轻轻翻转,压住小枣,“别怕,只是想让你在期先生这里呆两天,我后天一早就会再来接你。大圣遗音也留给你解闷。就两天,明天过后,一切就和以前一样,不,也许更好!”
坏蛋!小枣心里骂了一声,可嘴却已经张不开了,她的身体不知不觉的在放松,眼皮打架。男人温暖的气息严严实实包围着她,似乎有催眠的作用,在让她安心。
男人试探的抓起小枣的胳膊,把小枣的小手放在他自己的脸上,小枣的手无力的动了一下,软软的顺着男人的脸颊滑落下来。
“睡吧,”男人轻拍着怀中的女人,耐心的等着她的怒光闪烁的眸子渐渐的眯成了一条缝。又渐渐瞌上。
男人又小心的吻了吻女人的脸。然后紧紧的抱了抱,终于还是起了身。小枣还是在努力,不肯就这样睡过去,但身子已经不听她的话了。她感觉到男人为她掖好了被角,隔着被子又抱了一下。这才传来离去的脚步声。小枣还在努力,可就是睁不开眼,她心里还是在一万遍的骂着这可恶的男人:坏蛋!
男人的脚步声出了门,远了,小枣放弃了挣扎。这一回,倒是很希望自己失去知觉,这样的灵魂就可以脱离身体,**的去思考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显然,应无意成为应家嗣子的大典就安排在了明天。应无意把自己诓到期先生这里来,就是为了把自己隔离在整个事件之外。小枣又何尝不是对这男人防了又防,可最终还是败在了男人的手段之下。
小枣现在需要摆脱困境的办法,如果,能和以前一样神魂分离,也许她还能有机会冷静地寻找出可行的办法。可是,这一回不行,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无边的困倦缠绕上她。无论小枣怎样挣扎,她的身子还是却来却酥软,最终她沉入了甜甜的梦乡。
“姐姐,醒来。姐姐,醒来!”
耳边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小枣觉得有人在打自己的脸,她哼了一声,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快点醒来。可就是眼皮子打架,怎么也张不开。梦,无边的梦境,温暖的阳春,鲜花盛开,是花朝节还是浴佛节?似乎有某个人从眼前走过,嘴角挂着嘲讽不羁的笑意。
坏蛋,讨骂来吗?敢嘲笑我萧素素!
有冰凉的液体灌入了喉中,一股子清灵直冲大脑,“啊!”小枣大叫了一声。挣扎了许久的眼睛一下子张得溜圆。
“姐姐?”
小枣这一回听清了,的确是有人在耳边叫她,她循声转过头去。床边一张粉团的小脸正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倒是十分严肃。
“醒了就快起床,师父在外面等你!”小家伙的口气竟是命令。
小枣想起来,这是期先生那两个小童中的一个,还总着角,两回见了应无意都是撒腿就跑,好似见了鬼似的。此时小家伙的手里拿着一把小壶,歪着头观察着自己。
小枣醒悟过来,是期先生!是期先生叫这小童给自己灌了解药!她激动得想立刻就从床上跳起来,却又突然想起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
“你先出去, 对期先生说我马上就到!”小枣裹紧被子,十分尴尬。
那小童不屑地撇了一下嘴,“快点!”说完大模大样的走了出去。
小枣忙起身穿衣,看样子期先生知道她目下尴尬的处境,自己不方便进来,帮派了这小童来的。那么一开始期先生就已经知道应无意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而且还答应帮应无意来着。
小枣有些糊涂,是什么使期先生改变了主意?
待她走到门外,一眼就看到微凉的夜风中,期先生正背手而立,对着辽远处群星闪烁的天空发呆。
“期先生。”小枣窘迫异常,却又心里着急,恨不得马上飞奔回建康城,去找应无意。
“小枣,是我失算了!”期先生回过身来,直面小枣,倒也不绕弯子,“无意只说他要举行承嗣大典,让我照顾你两天。我也是答应他了。”期先生长叹一声,“可我刚才突然想起一事,起来夜观天象,才发现无意没有对我说出全部实情。无意他骗了我!”
小枣不解,她当然猜到期先生是在帮应无意困住自己,可期先生的后半段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期先生又说应无意也骗了他?”
期先生看出小枣的困惑,他指着天空说:“你看,天上将星今夜异常明亮,光犯紫薇,这是有人僭越大位,将要禅立的的征兆啊!”期先生的声音里沉痛而又不安。
小枣完全不明白这个,只看着期先生变幻莫测的脸,僭越大位吗?今天?这有些难以置信,“您是说应无意要禅位当皇帝了?”
期先生摇头,“不是无意,他还没那么着急。若是无意,我倒也无可无不可,至少无意还心存善念。我只怕这天下要落入无能无情之辈手中,不问民意,不懂民情,不恤民力,到时遭殃的可是百姓啊。”
小枣有些明白过来,“你是说应璩?”
期先生点头,“我看这将星是应在应璩身上,我当初退居山林就是为了与应璩抗争。此人只知一味打仗,完全不通人情,嗜杀贪吝。上任尹始,接连两加民税,不是个能治理国家的人。他原本看形势舆情不利,声称自己不会禅立。可看如今的形式,应璩这一回是急不可耐要自立为帝了。”
小枣倒吸了一口冷气。难怪应璩多次来找应无意秘密商谈,他自己没点好处哪会这么热心。如今他的儿子连续两胜北军,声名地位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他自己没有一点保障的话,哪敢轻易将家族的仅利也交出来呢!
“我马上就回建康!”小枣说。拨腿就要下山。
“等等,”期先生叫住她,“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们一定是防范严密,你去不是送死吗?”
“那依先生看……”
“我和你一起回去,我在朝中,还有一些故交老友,可以联络他们一起抵制应璩。”
“如果真如期先生所说,这一回的承嗣大典还联着禅位大典,那么他们一直把消息瞒得滴水不漏,到时吃惊的人肯定不止你我两个。”小枣说,“我倒觉得一点也可以加以利用。”
期先生看一眼小枣,“你有什么主意?”
小枣沉默着。脑子却已经有了计较,现在还不算晚,只要能及时赶到建康城中。
“那我们赶快行动吧,还等什么!”等不到回答的期先生说道。
97 一触即发
小枣和期先生星夜兼程;总算在天亮后赶到了建康城中,城中静悄悄的,从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与往日不同的迹象。小枣心中觉得有些奇怪,若真如期先生所猜测的那样;应璩要在今天逼南郑那个傀儡幼帝禅位的话,都城里怎么可能会如此寂静无声?
而且,他们的大典又会是安排在哪里举行?
小枣又打扮成了乞丐的模样,而且又换了一张面孔,去年那些那些疤痕,看上去似乎是个黄脸的少年模样。她在建康城中无头苍蝇般的乱转,应无意的大都督府没有动静 ;应璩的大司马府也没有动静,连幼帝居住的紫光殿也没有动静。
谢先生去拜访那些王谢的世族大家;想要联合他们一起拒不承认应家伪朝,此时还在四下奔波,不能帮小枣出主意。
秦淮河中,各种船只往来穿梭,也一切照旧。小枣在太庙前那些食肆间走动,观察着河对岸那些大宅的动静,想从中找到蛛丝马迹。可那些大宅进进出出的也都是平常人物,没看出有异常的地方。
小枣想不明白,应家父子做这种事,总不能只有他们父子两人唱独角戏吧,多少还得请几个死忠前来捧场吧。小枣就不信了,他们父子还能藏起来不成?
小枣现在只能指望一个人,那就是应无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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