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很忙递过手中的水袋,轻声说道:“司徒公子刚醒,定是渴了。”
秦月蝉接过来,感激的看她一眼,便凑到四师兄嘴边,声音轻柔的像哄孩子,“张开嘴巴。”
难得她温柔如此,司徒泽心中的想法丢到一边,安然的享受着她温柔的服务。
此时,去探路的复影也回来了,看到司徒泽已醒,麻木的脸上也带了点点惊喜。
她问道:“找到破阵窍门了?”
复影失望的摇头,“叶师傅的八卦阵果然精妙无双。”
“咱们再想办法。”淡淡的劝慰,将手里的水袋递给随心。
突然手腕传来钻心的刺痛,倏地收回手,水袋掉在了地上!
“啊!”
她不禁疼呼,手腕上赫然划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开始往外钻,司徒泽紧张道:“怎么回事!”
随心看着手里的戒指,竟然不知何时活口处掀了起来,锋利的如一把小刀!惊慌的跪下,忙拿手里的帕子上前覆上那道血口。
愧疚着急道:“小姐,小姐随心不是故意的,您疼不疼?”
秦月蝉哪里会怪罪她,就着帕子捂住不算大的伤口,疼的皱起秀眉,看到随心那双着急的溢满泪水的眼睛,又扯开一抹笑,无所谓道:“没事,快把戒指收拾好了,别再伤着自己。”
司徒泽方才温柔的桃花眸,此刻染上骇人寒冰,看的随心担心之余又有一番惊惧,便更加愧疚。
“小姐……”
说着,青儿便上前将她拽起来,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我看你是之前伺候主子的,才没有对你怎么样,如今看来不光是个累赘,还敢伤了主子!”
常年沉浸在冷酷没有人性的训练,暗杀,青儿的眉目间不怒自威的带着一股杀气,而随心是自小在佃户家长起来的寻常丫头,哪里能守得住,被她一喝,微微愣神,接着眼眶里蕴藏的泪水便猛地倾闸而出。
惊慌的摇头,蓦地朝秦月蝉屈膝跪下,使劲的磕着头:“是随心的错!”
“够了!”
秦月蝉瞪了眼一脸寒霜的青儿,示意暖悦将随心扶起来,才含着笑对泪流满面的她说:“青儿脾气直爽,你别往心里去,遇上这般险境你都生死相依,我感动还来不及呢。”
谁知越说,随心便哭的越厉害,重重的点着头,“奴婢就算死都跟着您!”
秦月蝉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心是她初穿越而来便跟在身边的,感情之深,哪里是一般的主仆?
“王妃!您看!”复影惊喜的叫道!
众人忙随着他的手看过去,顿时纷纷愣在原地!
原本密闭的树林,竟然不知何时分散开来,而且隐隐的露出一条路通向远处!
秦月蝉大睁着眼睛,不可思议的揉眼,她没看过吧?是不是在做梦?怎么会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下意识的揉眼睛,却忘记了手上的伤口,一下扯到,不禁痛呼出声,“嘶……”
所有人的目光被她的痛呼吸引过来,小师兄眉心紧皱,心疼的拿过她的手腕轻轻的吹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疼了不疼了。”
秦月蝉被他的动作逗得一笑,当她小孩子嘛?
复影疑惑的看着她身边的血迹,缓缓开口道:“原来王妃的血,便是这阵法的破解之法。”
大家被他这一提醒,心想果然如此,而秦月蝉却震惊了,师傅设下的八卦阵,为什么用她的血能轻而易举的破了?
可眼下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既然有了出路,便要马上动身,他们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太久了,万一被人追来,虽然他们之中有几个武功高强的,可带着病号还有随心根本不懂武功,想要逃脱根本不可能。
简单的用随身带的绷带包扎了伤口,一行人便开始上路。
复影依旧背着四师兄,很快便上了妃凡山。
她一直认为,三清山便是人间天堂的所在,各种珍稀植物随处可见,每到盛夏便到处的郁郁葱葱,可到了妃凡山,她才真正知道,什么叫桃花源仙境。
已是初秋,可这里入眼竟然是一片花海,整个非凡山仿佛被包围在一片摇曳的花的海,随处可见的炫彩蝴蝶翩飞于其中,蝶影蹁跹,没有尽头……微风拂过,一根根柔嫩的茎带着一片灿烂一起晃着……
然而,景色再好,他们也无心观赏,司徒泽更是凝重的提醒,妃凡山虽然美轮美奂,却是危险之极,常年生活在此的猛兽便不计其数,花海几乎淹没了膝盖,就算有野兽匍匐,他们也是看不见,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众人从他的警告里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王山上走,只要翻过这座山,他们就可以到达目的地,那时才是真正的安全无虞。
然而,所有人提心吊胆的下山,都不见危险,最大的野兽,便是一直狼,青儿暖悦准备上前斩杀时,谁知那只狼竟然直勾勾的看着秦月蝉,然后便十分温顺的走开了。
大家啧啧称奇,小师兄甚至调笑说,倾城美人,便是连野兽也是怜香惜玉的。
她狠狠的掐了他,心中却疑惑重重,她在看到那只狼的眼镜时,竟然有种奇异的熟悉感!
第121章 真相受伤
她狠狠的掐了他,心中却疑惑重重,她在看到那只狼的眼睛时,竟然有种奇异的熟悉感!
但这种疑惑没有在脑海里存在多久,因为他们很快到了目的地,那是妃凡山下的一座农庄,下山之后,远远的便看到三师兄颀长的身影站在桃花林前焦灼等候。1
黑发蓝衣,俊颜急切,见他们来了便赶紧上来迎接,拉着秦月蝉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才隐隐的松了口气,可她还是从其中看出了什么。
在三师兄的带路下,他们穿过桃花林抵达农庄,那是一户寻常至极的宅子,屋顶甚至覆盖着枯黄的茅草,可院子外面,却围立着许多高手,因为她观察到,那些人的太阳穴都高高凸起,眉目之间隐隐的厚重之气。
她询问的目光看向三师兄,他并不想解释,带着她走进斑驳的木门,身后复影背着四师兄,一行人紧跟而来。
走进木质的茅草屋,在充斥着干燥的寻常屋子里,一眼,便看到那抹暗紫色的背影,长身而立,破旧的窗棂照进夕阳的霞光,淡淡的洒在他身上,漆黑的发都仿佛带着神光,倒映在那双潋滟的美眸之中,形成心里最柔软又崇高的所在。
钟智宸听到屋子里突然出现的纷乱脚步,说到半句的话戛然而止,淡然回眸,却映入一双洋溢着思念的眼,薄唇扬起小小的弧度,黑白分明的眸子如一汪深潭,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大步走过来,不碍满屋子的人,一把将她搂紧怀里,双臂抱着她柔软的身子,炫目的侧脸染上丝丝如缕的温柔。
“还不算笨,能活着来到这里。”
浑厚的嗓音含笑说道,可偏偏说出的话恶劣至极,秦月蝉小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却发现抱着她的铜墙铁壁岿然不动。
没好气的说:“托您的的福!快别腻歪了,四师兄需要休息。”
钟智宸这才将她放开,对伏在复影肩头的司徒泽冷声说道:“老四还能撑得住吗?”
司徒泽虚弱一笑,惨白的脸上一双桃花眼潋滟生辉,泛白的薄唇扬起无所谓的笑,“当然。”
“那便留下,商议过后再去休息也不迟。”
丢下一句话,复影得令将司徒泽放置在椅子上,又安排青儿到偏房,屋子里的人突然少了一半,显得空旷了些,秦月蝉这才发现,屋子里竟然还坐着两个人。1
可当她看清其中一人的长相之后,却如遭雷击的愣在当场,一身墨色玄衣,黑发玉冠,俊美无俦,一双原本清澈如山泉的眸子此刻已经只剩下凌厉,刀刻般的俊颜,下巴微微紧绷。
一瞬间,一个几乎要窜出口的名字被噎在喉头,另一个名字轻轻吐了出来。
“云亭?”
秦月蝉几乎可以确定他是云亭,因为云澈不会那么凌厉的眼神,他总是像个小孩子般透彻,人如其名,而云亭,浑身上下那股子生人勿进的气势,与钟智宸竟然不逞多让。
云亭桃色的唇微微扬起,“这么确定,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云澈?”
两人只在百花园见过一次,几乎掐死她,这么深刻的印象,让她怎么能认错?
绝色的小脸溢满了冰霜,可一想,他的身体里还存在云澈,心里就怎么也硬不下来,轻哼一声,淡淡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朝着钟智宸问的,身侧阴鸷的目光如锋芒在背。
钟智宸脸上看不出表情,瞥了云亭一眼,才说道:“他是玄武国最名正言顺的皇子,我们需要他的存在。”
他的话音回荡在耳边,秦月蝉微皱秀眉,却不明白,玄武国的皇帝,现在不是秦牧寒在位吗?为什么会扯出这个皇子?
钟智宸并不想多解释,但英挺的俊眉之间却隐隐的透着喜悦,尽管如此,也已经让在场的人惊骇非常。
冷酷无情之外的感情,从来不会在他的脸上出现。
“咳咳,有话快说,这里还有个重伤之人。”
司徒泽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冷眸含悲的看着两人,脸色惨白,胸膛因咳嗽起伏着,可纵然如此,俊美中带着病弱,活生生的病美人,我见犹怜。
闻言,钟智宸亦不耽误,指着坐在云亭一侧的男子说道:“他是裴云皓,你应该见过的。”
裴云皓站起来恭敬的拱手道:“云皓见过大嫂。”
大嫂两个字她听了心头不禁沾沾自喜,被钟智宸牵着的手指轻柔的掐了下他的手心,脸上的笑容在看向裴云皓的脸时,却微微凝固。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圆大的眼镜,剑眉入鬓,一张脸温润如玉的柔和,却又带着令人见之不忘的丰神俊朗,这么好看的男子,她一定是见过的,可是……到底在哪里?
裴云皓露齿一笑,朗声说道:“惭愧,小弟曾跟随钟大哥去过玄武国,当时,化名崔颢。”
是他?怪不得看起来那么面熟,只是当时那身官服太过厚重,反而将他浑身的气质掩藏起来,当下也不再纠结,浅笑说:“今日来可不是认亲戚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傅呢?”
钟智宸闻言,眸中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狠厉,转头拉着她坐下,才缓缓道来。
原来今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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